众所周知,在战国时期,七雄几乎都推行了变法,这也是为了适应当时激烈的环境。不过,在变法的过程中,往往会遭到巨大的阻力,甚至付出性命的代价。比如大家熟悉的商鞅、吴起,都在变法后不得善终。至于笔者今天要说的赵国,不仅赵武灵王被活活饿死,支持推行“胡服骑射”的一位大臣,也是惨遭杀害。
一
具体来说,此人就是肥义。肥义(?—公元前295年),肥氏,名义,战国时赵国大臣,邯郸(今邯郸市肥乡区)人。早在赵肃侯在位时,肥义就受到了赏识和重用。赵肃侯二十四年(公元前326年),赵肃侯去世,其子赵武灵王立。当时,赵国新丧国君,刚继位的赵武灵王年纪尚小,秦、楚、燕、齐、魏趁此时机,各派出精兵万人来参加葬礼,对势局未稳的赵国虎视眈眈。
在此基础上,赵武灵王因为年少,未能亲政,所以每每处理朝政都要先过问肥义,肥义的品级和俸禄也因此得到了提高。换而言之,正是在肥义的忠心辅佐下,赵国平稳度过了君主交替的阶段,从而为后续实行变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赵武灵王十九年(公元前307年),某日,赵武灵王闲坐,肥义相侍于侧,问:“大王是否在考虑时事变化,权衡兵力使用,思念于赵简子、赵襄子等先祖的光辉事迹,盘算着如何从胡、狄那里得到好处呢?”对此,在笔者看来,肥义的这番话,显然有劝说赵武灵王实行变法,以此增强赵国国力的意图。
赵武灵王听了这话,也给出了积极的回应。同时,赵武灵王还表示,自己准备教导民众穿着胡服练习骑射,但这样一来,必会招致国人的非议与指责。对此,肥义用古代的例子来鼓舞赵武灵王,促使其坚定了推行胡服骑射的决定。
二
就这样,赵武灵王听从肥义的劝谏,正式开展“胡服骑射”的变法。值得注意的是,易服这一举措起初招致了赵国贵族们的反对,赵武灵王恩威并施,终将他们说服。经过这场变法后,赵国的国力,特别是军事实力得到了明显的增强。在此基础上,赵武灵王也成功收编了楼烦、林胡等部落的军队与土地,并在赵惠文王三年(公元前296年)时成功灭亡了中山国。
不过,对于赵武灵王来说,却未能处理好继承人的位置。赵武灵王二十七年(公元前299年),赵武灵王传位给次子赵何,是为赵惠文王。赵武灵王自称主父,并任命肥义为相,让肥义与众大臣共同辅佐赵惠文王。到了这个时候,肥义主导赵国朝政,可以说是位极人臣了。
赵惠文王三年(公元前296年),赵武灵王经过多年攻伐,终于彻底灭掉了中山国。众所周知,中山国是赵国的心腹大患。特别是在战国初期,中山国更是多次进攻赵国,让后者痛苦不堪。所以,在吞并中山国后,赵武灵王十分开心,不仅大赦天下,设酒宴五天,还册封长子赵章为安阳君。
此时,赵武灵王派田不礼辅佐赵章,也即他逐渐有了将赵国一分为二,分别由赵惠文王、赵章掌管的打算。而这,其实遭到了肥义等大臣的反对。不过,赵武灵王没有做出调整,甚至还将赵章册封到代地,这促使赵章逐渐有了反叛的打算。
三
赵惠文王四年(公元前295年),赵武灵王和赵惠文王出游沙丘,分别住在两个行宫里。赵章、田不礼等人为了夺取赵国君主的宝座,就率军叛乱。他们假称赵武灵王的命令召见赵惠文王,肥义担心赵章等人会加害赵惠文王,就先行进去,结果遭叛军杀害。
当然,肥义的牺牲是有价值的,赵惠文王很快就调集兵马,从而杀死了赵章和田不礼,安定了王室。不过,赵惠文王的部下没有撤走,而是继续包围赵武灵王的行宫,并命令宫中的人“最后出来的人灭族”。等宫里的人全出来了,赵武灵王想出宫却出不来,又得不到食物,最终被活活饿死。
此外,后人评价肥义道:“爱国无二志。”正因如此,他才与屈原、商鞅齐名,也即并称为战国三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