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3月15日晚，央视315晚会用数据撕开了骚扰电话产业链的真面目：一台AI外呼机器人一年成本1万元，每天能打10万通营销电话，效率是人工的5-10倍。智优擎、飞鸽传书等公司公然宣称“无限接近真人通话”，用虚拟运营商提供的非实名“小号”绕过监管，消费者接到的“16/17”开头的骚扰电话，90%来自这条灰色产业链。
技术作恶的成本低到离谱。外呼公司从虚商手里批发“小号”，不需要实体卡和实名认证，再配合“打显”技术伪造来电归属地，消费者根本分不清对面是真人还是机器。上海智优擎公司参保人数只有2人，却能给教育培训、金融贷款等5000多家企业提供AI外呼服务。更讽刺的是，被投诉封号后，这些公司换个线路就能继续营业，“罚点钱而已”成了行业潜规则。
运营商们连夜甩锅的姿势也很标准。中国移动、电信、联通三大巨头在晚会后紧急发声明，强调“严格自查”“严惩违规代理商”，但2024年全国骚扰电话投诉量比前一年增长23%的数据摆在那里，消费者早看腻了这些公关话术。上海市监局连夜突击检查智优擎，发现注册地是空壳，办公地大门紧锁——这种“打地鼠式”监管，根本追不上黑产换马甲的速度。
法律早该下场收拾这群流氓。《民法典》明确规定未经同意拨打营销电话违法，但罚款金额抵不上黑产一天的收入。虚拟运营商为赚通道费，放任“小号”被批量采购；外呼公司用AI技术把违法成本压到地板价，甚至开发出插5张电话卡的外呼设备。消费者每天接10个骚扰电话，运营商却说“我们关系好，投诉能内部处理”——这话听着耳熟吗？
观点：AI技术没有原罪，但把AI变成骚扰电话印钞机的运营商和外呼公司，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帮凶。罚款治不了黑产，封号拦不住技术流氓，除非让虚商为“小号”承担连带责任，把AI外呼公司的法人送进局子。普通人能做的只有两件事：接到骚扰电话立刻挂断，顺便给12321举报热线贡献一条数据。毕竟，指望运营商自觉？不如指望AI学会羞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