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监而已,你想杀就杀。”我服毒自尽后,高贵的帝王又哭着求我不要死。

洛苏故事 2024-08-13 16:17:03

我更换攻略对象,辅佐他登上皇位。

可他却下令将我制成太监,送给贵妃凌辱。

叛军进城,他带着贵妃逃跑,将我留给叛军。

他说「一个太监而已!拿去消遣便是!」

我心灰意冷,咬碎了藏于齿间的毒药。

1.

「宿主,你要放弃任务吗?」脑海中传来冰冷的机械音。

「快穿攻略者宁时,放弃自愿救赎男二计划。」我长跪在大殿外,凝望着近在咫尺的寝殿。

殿内女子嬉笑与男子笑声交织,我身上已经结冰,久跪的双腿早就失去知觉。

「叮~快穿攻略者宁时自愿放弃拯救男二计划,任务失败,48小时内强制抹杀灵魂。」

系统的声音彻底消失,我唇角缓缓勾起一丝笑意。

十年了,我终于要解脱了。

我十年前带着任务来到这儿。

那时的梁安不叫梁安。

他衣衫褴褛地匍匐在地上乞讨,拖着一条鲜血淋漓的腿。

那是被难民生生割下肉后的伤腿。

我想装作视而不见,他却抓住我衣袍,那刻动了恻隐之心。

「求你……求你,我只要一口吃的。」病弱的少年卑微地抓着我的衣角不放,眼底满是乞求。

我轻叹了一口气。

终是不顾系统反对带他回家。

「宿主!你这是违规行为!与你原来的任务完全相悖!你知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

电子音在此刻也显得有几分恼怒。

我淡然一笑。

我强制篡改攻略对象。

原本我的任务不算难,只需辅佐男主登基就行。

可我反悔了,半路改了任务。

我想救他,就像救曾经的自己。

2.

「可有姓名?年岁几何?家住何方?」我抿了抿温热微苦的茶水,不曾施舍他半个眼神。

「公子,奴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梁姓,年十七,无家可归。」少年跪在下首,脊背挺得笔直,语气谦卑。

茶水雾气袅娜,我一时看不清他的神色。

「不必自称奴,往后……我就是你的兄长,你可以叫我哥哥。」

他眼睛倏地亮起,像极了动物的幼崽。

「可否请……请哥哥,赐名?」他这话问得小心翼翼,眉宇间染上几分喜色。

那时只以为他是满心欢喜,后来才知道那抹喜色背后的含义。

他早看穿了我攻略者的身份!

「梁……安,岁岁平安」我望向窗外一剪红梅,今年的雪格外大,压弯了红梅的枝头。

思绪渐渐回笼,刺骨的风雪压得我几乎直不起身子。

我辅佐梁安成为皇帝,我也成了朝廷的栋梁。

可三年前,一封密信让我成为华阳宫最末等的太监,人人都能踩我一脚,宫里的狗都比我高一等。

没日没夜地伺候贵妃使我筋疲力尽。

她是个娇气的美人儿,不舒心了,把下人打一顿然后赶出去。

在她跟前伺候了三年的我,竟成了满华阳宫最有资历的人儿。

「小宁子,进来伺候本宫沐浴。」

我艰难地撑起发软的身子,用力揉搓了一通冻得僵硬的膝盖。

“嘎吱”,屋内扑面而来的温热化开我肩上的落雪,睫毛也不免沾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爱妃,给朕生个孩子如何?」熟稔的声音响起,我身形轻轻一晃。

即便是已经过去三年,再听见心里依然还是会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

不知男子做了什么,惹得贵妃娇笑连连。

我苦笑着行至浴桶边,麻木地听着里间嬉笑打闹的二人。

灵魂缓缓消融的痛感犹如实质,蔓延我全身。

痛。

彻骨的痛。

意识消失前,我听到一急切的男声「哥哥!」

是梁安吗?

「哥哥,你是这个世上最厉害最好的哥哥!」

冬去春来,岁安高了我足足一个脑袋,垂眸看着我笑时,眼里露出点点细碎的光。

「雕虫小技,比起仗剑天涯之人,不足挂齿。」

我教他挽最漂亮的剑花,作为回报,我晨起的窗边总会有束鲜花。

我抚了抚发热的额头,头顶依旧是熟悉的床幔。

「呵」我自嘲般轻笑一声,原是一场梦。

「宁时,朕不准你死。」

我惊讶地看着屋内的梁安。

三年来,这是他第一次与我待在一处。

「陛下放心,奴才身怀至宝,又怎会有死这个说法?」

他却突然暴怒,起身狠狠掐着我的脖子质问,「朕就知道这是你的把戏!你不过是想骗朕!」

「从头到尾,你都把朕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我被掐得喘不上来气,憋红了脸,连连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喉间的鲜血混合着唾沫溅了他一脸。

我满意地笑了。

他呆愣在原地,满脸鲜血,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你怎么会吐血?又是你的把戏是不是?」

他一把甩下我,后背猝不及防地撞上生硬的墙壁。

「唔!」撞得我生疼。

「恭送陛下。」我压下浑身痉挛的痛苦,语气谦卑。

「好,好啊,好得很!到现在了你还敢跟朕装!朕倒要看看你何时能真的去死!」

他一甩袖子,愤然离去。

岁安啊,很快就能如你愿了。

我很快……就会死了。

我望着脑海中大屏上显示的倒计时,狠狠松了口气。

「倒计时三十九小时二十八分。」

3.

午间贵妃寻人来唤我。

我本是不愿去的,可贵妃是他心爱之人。

若是惹得贵妃不快,少不了又是一顿罚。

「跪下!」滚烫的茶水迎面泼来,我恭顺地跪在碎瓷片上。

「哼!都将你制成太监了,还是喜欢勾搭皇上,你这个男人还真是不知廉耻!」明明是娇柔的嗓音,却能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膝盖的疼恍若未觉。

思绪却被硬生生拉扯到那天。

那夜宫宴,筹光交错。

梁安喝多了酒水。

竟一把将我扯上榻。

我不知贵妃在殿外是如何气恼,我只知那夜浑身撕裂般的疼痛犹存至今。

「哥哥,留在朕身边可好?」

「为何……不愿永远陪着朕呢!」他似是醉了,嘴里胡乱呢喃着。

他的动作愈发狠厉,我疼得拽紧了床单也不愿发出丝毫声音。

他却犹觉不快,死死掐着我的脸,「叫啊!为何不叫出声!疼为何忍着不叫!」

我忍痛看向他无比清明的眼睛。

「我恨你。」

身若浮萍,摇摇晃晃地漂荡在一叶扁舟之上。

红烛燃了一夜,窗外一剪红梅被雪寸寸压弯。

我拖着浑身青紫疲惫不堪的身子跪在贵妃下首。

「贵妃恕罪。」我躬了身子,低头看着她的脚尖。

「狗奴才!你也配勾引皇上!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宫今日非杀了你不可!」

贵妃一改往日的娇媚柔弱,像是堕入深渊的厉鬼。

「奴才知错,任凭贵妃处罚。」我丝毫不反抗,她愈发恨上心头,上前狠狠一脚踹在我心窝。

「娘娘!切莫动怒,此人杀不得!」

闻言,我原本解脱的心瞬间沉下去。

贵妃身边的嬷嬷最是老道圆滑。

二人不知说了什么,惹得贵妃愈发暴怒。

「杀你不得!好啊好一个杀不得!」她命人拿了夹指板,在上面涂上薄盐。

「啊!」惨叫声传出华阳宫,可无人来救我。

糙砺的十指被钉入数十根极细的绣花针。

我疼得晕倒在地,迷迷糊糊间听到贵妃痛快的笑了。

她说「把他给我制成太监!」

我软趴趴地倒在地上无力挣扎,只得看着两个嬷嬷将我绑上架子,脱去浑身衣物。

从前不论多么艰难的攻略,我也未曾如此被羞辱过。

更何况华阳宫上下几十号人!

我浑身轻颤,终是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我恨自己为何要任性!恨自己为何当年没斩杀余孽!

「贵妃娘娘,奴才知错了,求求您放过我,我愿以死谢罪。」

「奴才……知错了」

快穿局的规定,快穿者不得自杀,只得自然死亡或死于他人之手。

我顾不得规定,宁可回去承受万年冰牢的孤寂。

「哪有你求饶的份儿?」

她染了红寇丹的指甲轻轻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丝丝血痕。

仓皇无助感一瞬间将我包裹。

系统也无法干预剧情,只得眼睁睁看着我受尽折磨。

「啊!」

宫刑让我惨叫连连,一众宫人瞧得瑟瑟发抖。

贵妃却心情极好的喝了口茶。

「动作快些,免得叫这奴才疼死了!」

「这太监啊!底下可是干干净净的,自然要割深点。」

只因贵妃一句话,执刀的公公几乎挖空那处的肉。

「宿主!放弃任务吧!我带你回快穿局。」系统冰冷的声音也不免染上一丝丝焦急。

我疼得开不了口,更无法回答它。

可我想说,我愿意放弃任务。

地上全是我的血。

远远看去像是开出了一朵花儿。

「你们在做什么!」

4.

「陛下!您怎么来了?」贵妃急忙迎上去。

梁安阴沉着脸,触及地上的鲜血,蓦地一滞。

贵妃狠狠剜了我一眼,跺了跺脚。

「陛下,是宁大人在闹呢!」

「我方才好心劝慰,还想跟您讨个恩典,封他为妃呢!」

「可宁大人性子要强,不惜自宫,还扬言……扬言」

她满脸柔弱的依偎在梁安怀里,满目委屈。

「扬言什么?」男子低沉的声音传入我耳底。

我拼命挣扎妄图解释一二。

我想说,不是这样的!是贵妃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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