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死人”咸鱼翻身的宰相——张说

日远字不泯 2023-11-21 20:20:14

当宰相张说被李隆基贬为岳州刺史时,他仿佛从天堂一下子就跌进了漆黑无比的地狱。他日夜翘首以盼,只为等待李隆基的召唤。可惜的是,李隆基是个非常健忘的人。他早已忘记了张说的存在。在命运的黑暗中,张说时常在想,该用什么方式来引起李隆基的注意。在这样的背景下,张说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可有趣的是,这个人却是个死人。那问题来了,一个死人能帮助张说咸鱼翻身吗?

继宋璟和苏廷之后,源乾曜和张嘉贞又组成了新的宰相班子。就像前面两届的宰相班子一样,这次也是一正一副,一刚一柔。唱主角的是张嘉贞。而源乾曜虽然是第二次拜相,资格也比源乾曜老得多,但由于为人宽厚,所以还是像从前那样甘当配角,凡事皆推让之,不与其争权。

事实上,张嘉贞为人精明强干。早在武周时期就在政坛上崭露头角。如果单纯从治理政务的能力来看,张嘉贞真可以说是一个能臣,与姚崇有几分相似之处。然而他却没有姚崇善变圆滑的一面,而是极为刚愎自用。拜相没多久,他就毫不避讳地提拔了几个朝臣作为心腹,组成了一个小圈子。尽管世人对此颇有微词,但他却不以为意。假如在他的宰相任免始终只有一个源乾曜给他当绿叶的话,那张嘉贞的宰相生涯肯定会顺风顺水,能寿终正寝。只可惜世事并非如此。

就在他拜相的第二年,有个注定要和他死磕的人就从地方上飘然回朝,旋即入相,成了他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阴影。而这个人就是我们熟知的老朋友张说。作为数年前被唐玄宗罢黜的功臣之一,张说能够有机会回朝,并且还能官复宰相,有些出人意料。因为在当初那么多被罢黜的功臣中,他是唯一一个东山再起,梅开二度的。

那么张说凭什么就能梅开二度,重新获得李隆基的青睐?这就要从张说被下放的这段传奇经历说起了。

张说祖籍范阳。此人没有显赫的家世,完全是靠天资聪颖和勤奋好学出道。载初元年,武则天在洛阳南门举办制科考试,命令部尚书李景谌考核策论。年仅22岁的张说拔得头筹,随后被任命为太子校书。后来在张昌宗的带领下,张说牵头编撰了《三教珠英》,深得武则天的喜爱,最终升职为凤阁舍人。

长安三年,张易之诬陷宰相魏元忠谋反,暗中让张说做伪证。然而张说却当着武则天的面揭穿了张易之的把戏。原本是一场是非分明的较量,武则天却认为张说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于是便将他贬到广西。

神隆元年,唐中宗李显登基称帝。张说才被调回长安担任兵部员外郎,后来又升任工部侍郎。没过多久,张说的母亲去世。按照规矩,他应该回家守孝。可母亲的丧期还没过,朝廷的聘书就到了。李显任命他为黄门侍郎。在古代,为父母守孝虽然是人子的基本礼仪,可不少人还是觉得如果能够在孝期被朝廷启用,那也是人生莫大的荣耀。不过面对李显的聘书,张说却执意遵守礼仪,数次上表推辞,言辞极为恳切,收获了如潮般的好评。所以守孝期刚满,张说就被任命为工部侍郎,随后改封兵部侍郎、弘文馆学士。

景元元年,唐睿宗李旦登基。张说被封为中书侍郎,并在第二年晋封同中书门下平章氏,成了名副其实的宰相。然而,当时太平公主和李隆基斗得昏天黑地。张说因为屡次为李隆基说话,最终被排挤到了洛阳,担任尚书左丞。

开元元年,太平公主倒台。李隆基立即请张说为中书令。可46岁的张说明显经验不足。在做了几个月的中书令之后,就被迫让位给老臣姚崇。随后,张说因结党营私的罪名,被贬为相州刺史、河北道按察使。后来张说又因为一件小事的牵连,贬为岳州刺史。张说空有一腔抱负,却不得李隆基的重用,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在岳阳生活的这段时间,张说寄情于山水之间,写下了不少诗歌。在诗歌里,张说表现出洒脱不羁,一副名流清史、超凡脱俗的模样。然而这些只是假象。每逢夜深人静,张说对政治的憧憬以及对前途不明的躁动就会让他感到莫名的难受。他日夜翘首以盼,只为等待李隆基的召唤。可惜的是,李隆基是个非常健忘的人,早已经忘记了张说的存在。对张说来说,该用什么方式来引起李隆基的注意了。

开元四年,死对头姚崇被李隆基罢免。宋璟和苏廷上台执政。在命运的黑暗中,张说似乎看到了一丝光亮。他努力思考着自己是否可以和两位新人宰相套套近乎。于是,张说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有趣的是,这个人却是个死人。一个死人能帮助张说咸鱼翻身吗?

事实表明:能。因为这个死人不是别人,而是当朝副宰相苏廷的父亲苏瓖。他也是张说当年私交不错的同事。苏瓖忌日的那天,宰相苏廷回乡祭奠。张说在通过《五君咏》,引起了苏廷的注意。不得不说,张说这一招实在是高。苏廷品读着张说的诗作,顿时泪流满面,万分感慨。

苏廷回朝之后,立马给李隆基上了一道奏折,声称岳州刺史张说为人忠贞正直,人望很高,不宜屈居地方,应该委以重任。于是,开元六年二月,张掖迁任荆州长史,没过多久就升任右羽林将军、检校幽州都督。

在检校幽州都督任上,张说干得最多的事就是揣摩李隆基的心思。谁料想还真让他给猜对了。有一次回朝述职,张说别出心裁穿着一身戎装面圣。李隆基见惯了身穿文官服饰的官员,顿时就对张说的模样来了兴趣。于是一场述职就变成了张说的专场面试。逮住机会的张说使出浑身解数,最终获得了李隆基的高度认可。

张说随即晋升为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天兵军节度大使。正是在这个岗位上,张说完成了从地方官到宰相的蜕变。因为张越不仅是一代文宗,同时还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军事将领。正是靠着他在军事上的卓越才华,才让他重新获得了入仕中书的机会。而给他提供升迁机会的根源还是困扰大唐的那个世纪难题,那就是突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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