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新郎打地铺,新郎说道:娘子,我给你再找一个夫君吧

古山讲民 2024-09-02 14:20:43

宋朝,太行山脚下有一个北云村,北云村里住着一个忠厚的年轻木匠,名叫陈大风,早年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却被镇子上的楚财主看中,要将自己的独女楚小蝶下嫁给他。

一时间,众说纷纭,言称陈大风才是楚财主的亲生儿子,楚小蝶是养女。人们回忆往事,楚财主还未发迹时,与陈大风的父亲相交莫逆,经常出入陈家。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疑云重重。

洞房花烛夜

也有人觉得,楚财主给楚小蝶与陈大风定下婚约,不过是做做样子,全了当初与陈大风父亲之间的兄弟情义,但是,并不会真的将楚小蝶嫁给陈大风。

任谁都知道,楚财主家里的妻子去世后,从未续弦,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谁娶了楚小蝶,便意味着将来可以继承楚财主的家产,据说,楚小蝶冰雪聪明,极为貌美,求娶之人可绕镇子三圈。

最起码,人家楚财主也要招一个上门女婿的。

陈大风平平无奇,只是一个手艺还算精妙的木匠,如何得攀上这个高枝儿呢?那聘礼出得起吗?

然而,随着婚期渐近,在楚财主的帮忙下,陈大风这边的小院拔地而起,人们才渐渐觉得,楚财主似乎真的想要将楚小蝶嫁给平平无奇的陈大风。

很快,结婚的日子便到了,陈大风只是与平常人家一样,出了十两银子的聘礼,但是,楚小蝶带来的嫁妆却装了几马车,让人瞠目结舌,纷纷闭嘴。

尽管是陈大风娶亲,然则,婚宴却是楚财主操办,请了整个北云村的人。

热闹非凡,其乐融融,可谓是宾主尽欢。

半夜时分,陈大风才晕乎乎地回到了洞房之中,关上房门之后,陈大风叹息了一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走到静静等待的楚小蝶旁边,揭开了盖头。

柔声道:“刚刚送走宾客,饿了吧?先吃些点心吧?你还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楚小蝶噗呲笑了,指了指桌子上的酒,和两个小瓢,眼睛弯弯地道:“夫君,按照礼节,我们应该先喝这合卺酒。”

陈大风挠了挠头,连忙将酒倒好,算是完成了步骤。

楚小蝶伸了伸懒腰,揉了揉肚子,吐着舌头道:“不吃了吧,刚才饿的不行,我趁着没人,偷吃了许多点心,已经吃饱了。”

陈大风这才看清楚,桌子上的几个盘子,点心少了许多,零零散散,甚至还有碎屑洒在桌子旁边,哑然失笑。不过,随后又收起了笑容道:“那我们歇息吧!”

闻言,楚小蝶白皙的脸颊顿时起了一层红晕,她再开朗,也是一个女子,也是第一次入洞房,难免害羞,难免忐忑。

低着头,又轻轻点头,自顾走向新床,掀开被子,躺在了里面的一侧,闭上了眼睛,脸红的像春雨的桃花,粉中带红,心跳的如镇子上的大鼓,咚咚作响。

听着床边窸窸窣窣的动作响声,楚小蝶又忍不住地偷偷地将眼睛打开一条缝隙,向陈大风望去。

然后,楚小蝶就张开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不知这是何意。

只见陈大风抱了两床被子,竟然要在新婚的床边打地铺。

“真是个呆子!”

楚小蝶又气又想笑,新婚之夜,洞房花烛,自己的新郎要打地铺?她又闭上了眼睛,艰难地开口道:“夫君,这是我们的洞房夜,要一起的,你怎么还打地铺?”

短短一句话,充满了暗示,颇为娇羞,毕竟楚小蝶还是个大姑娘,这句话也仿佛耗尽了她的力气。

没有想到,陈大风瓮声瓮气地道:“我不能坏了你的清白!”

楚小蝶感觉自己不会思考了,吐出一口长气,轻声解释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聘六礼,明媒正娶,我是你的娘子,你是我的夫君,同床共枕,可谓天地正理,怎么会毁我的清白?”

陈大风叹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已经打好地铺,躺了下去,对楚小蝶说出了缘由:“我准备给你找个真正合适的夫君,让你再嫁,所以,不能毁你清白。”

楚小蝶气呼呼地坐了起来,侧身怒视陈大风,想要知道这脑子在想些什么,大婚之夜,竟然说出这种话。

陈大风翻身,背对着楚小蝶,沉声道:“我认真的,你要为我保密。”

楚小蝶被气笑了,直接躺下,脸朝里,抱着被子,冷笑道:“好好好,你找,只要你找,我就嫁,你可真是我的好夫君。”

陈大风又来了一句:“好!”

陈大风用力吸了一口气,又用力一吹,将远处的蜡烛熄灭,顿时,洞房里暗了下来。两个人都没有睡,但是,都没有发出声响。

这可将同村好事之人给急坏了,他们在窗户底下,想要听洞房的动静,显而易见,他们从未听过如此安静的洞房。

过了半个时辰,即便是那些不死心的人,也觉得无趣,逐个离开了。

一个叫林言的书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扛不住一天的疲累,楚小蝶才沉沉睡去,等她醒来时,陈大风不见踪影,地铺已经收起,外面的阳光明媚,秋高气爽。

等楚小蝶走出房门时,陈大风正在与母亲一起,准备饭菜。

院子门口,有几个人路过,向里探头望了一眼,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吹着口哨道:“大风,你可真够能折腾的,新娘到了中午,才能起床,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原来,你这么厉害。”

随后,便是哄堂大笑,楚小蝶满面红晕,在陈大风的怒斥下,众人作鸟兽散。

中午时分,六个小菜和两个汤羹,被端上了屋子内的饭桌之上,陈大风却没有坐下一起用餐,反而是交代楚小蝶和母亲再稍微等一下,随后,转身出了院子,在院子门口东张西望,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又过了一刻多钟,远处才缓缓走来一个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材颀长,比陈大风还要高上半头,虽是书生打扮,却没有加冠束发,长发如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模样俊美,脸型棱角分明,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皮肤白皙细腻的令女人都要嫉妒。

陈大风见到此人,脸上表情凝重,并不欣喜,慌忙迎了上去,低头弯腰,在前面引路,将这年轻男子请到了屋内,搬来凳子,等年轻男子落座,陈大风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楚小蝶狐疑地看向年轻男子,秀眉紧蹙,对此人的姿态,颇为不喜,尤其是自己的丈夫陈大风在此人面前低头弯腰。

随后,楚小蝶看向陈大风,年轻男子却自我介绍起来。直言自己名叫“林言”,自幼与陈大风相识,算得上是发小,一直隐居在附近的山里读书,鲜少出来,是以附近之人,对他大多都不熟识。

陈大风微微点头,算是认同了林言的话。

楚小蝶心中虽有疑问,不太相信,但是,既然陈大风如此说,她便相信陈大风的话,林言又是陈大风的朋友,她也不好再追问什么。

可是,她很不喜欢林言的眼神和孤傲,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令她作呕。

过了一段时间,陈母离席,要去小憩一番,这两天忙碌,着实将其累到了。

母亲走后,陈大风深吸了一口气,看向楚小蝶,缓缓说道:“昨夜我曾说,要再为你找一位如意郎君,便是这位林言公子。”

他顿了顿,继续介绍道:“我与林言公子,少时相识,知根知底,他模样上佳,俊逸潇洒,学识渊博,心思细腻,会对你好的。”

闻听此话,林言嘴角带笑,微微点头。

楚小蝶却是怒目而视,脸如寒霜,怒声道:“陈大风,洞房花烛夜,你提出要为我再寻找一位郎君,新婚第二日,你就将人领进门。这种做法,可谓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我很想问问,到底为何?”

陈大风沉默了一会儿,感受到林言扫来的目光,叹了口气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木匠,靠着这手艺糊口,而你是千金小姐,我配不上你。”

楚小蝶更是来气,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质问道:“既如此,订婚之时,成婚之前,时间那么宽裕,你为何不早早提出?为何要等到洞房花烛时?”

陈大风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楚小蝶所说,确实在理。

林言接过话茬,含笑解释道:“若是如此,陈兄又如何能拥有如今这样的砖瓦小院?他觉得愧对你,因此,才要将你介绍给我,我虽是读书人,但是可以入赘的。”

楚小蝶眯着眼睛,看向林言,这人等于是直接出卖了陈大风,也能算得上朋友?

她又看向陈大风,深深地望了一眼,总觉得陈大风有什么苦衷,可是,陈大风一个老实本分,甚是忠厚的木匠,能有什么苦衷,能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中?

甚至,被逼之下,洞房花烛夜,要给自己的妻子再找一位郎君?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这可谓是奇耻大辱。

想不明白,楚小蝶却冷笑道:“陈大风,都说你老实本分,我父亲也正是看中这点,才让我嫁给你,将来不会欺负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心机。不过,我还要点颜面,即便我们和离,我再嫁,也需要过一段时间,你可明白?”

陈大风没有回答,目光却看向了旁边的林言,得到了林言的示意,陈大风这才答应下来。

这一场谈话,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没有外人知道。后面的回门之日,接下来的时间,在陈母和村子里其他人的眼中,陈大风和楚小蝶新婚燕尔,夫妻和睦,十分幸福。

消失的陈大风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陈大风私下里已经数次向楚小蝶提出和离,让楚小蝶嫁给林言的事情。

只要楚小蝶同意,陈大风会亲自去见楚财主,来替林言和楚小蝶说和婚事。

但是,楚小蝶总是找各种借口,拖沓下去,没有和陈大风和离。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已经到了初冬时分的尾巴,下午半晌时分,雪花飘落,很快就积了厚厚的一层,很少有人出门走动。

吃过晚餐,洗漱了一番,便准备就寝时,楚小蝶却发现陈大风没有像往常一样来自己的床边打地铺,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

心中发慌,将屋子寻遍,都没有陈大风的踪影,再往院子里看去时,只有皑皑白雪,毫无痕迹,要知道,傍晚时分,雪已经停了,若是有人走过,定然会留下足迹。

这证明陈大风没有离开屋子,但是,屋子确实又没有陈大风的身影。

一时间,楚小蝶有些呆滞,心中十分恐惧,却不敢将此事对陈母说,陈母的年纪大了,她不想让陈母跟着自己一起担忧害怕,伤了身体。

可是,楚小蝶又不敢去外面找,只能和衣而卧,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到了第二天清晨,楚小蝶再次翻身,侧卧向外看去,准备等天刚蒙蒙亮时,就出外寻找,同时拜托左邻右舍帮忙,然而,她收回目光的瞬间,整个人再次呆住。

不知何时,床边出现了一个地铺,地铺上正在酣睡之人,不是陈大风,又是谁?

她立刻跳下床,将陈大风摇醒,凝眉问道:“夫君,你昨晚去了哪里?何时回来的?”

陈大风睁开眼睛,睡眼惺忪,有些茫然,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道:“昨日太累,我去柴房查看时,睡到了草垛之中,半夜冻醒,这才赶紧回来。”

楚小蝶将信将疑地看着陈大风的眼睛,难不成,自己昨天半夜睡着了?可是,自己分明没有睡着啊!难道,自己记错了?

看不出破绽,楚小蝶也不好再问。

陈大风心虚地闭上了眼睛,佯装睡去,嘴里还嘟囔了一句:“天降大雪,明日无事,天还未亮,再睡一会儿吧。”

楚小蝶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重新躺回床上,虽然心中狐疑,但是陈大风就在身边,没有多久,她终于没能抵御疲惫,去见了周公,只留下轻柔的呼吸声。

陈大风却陡然间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惊惧之色,他仿佛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见到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甚至,他看到有人背着他,在雪地上飞驰,却没有留下一点脚印。

最后,那个人又将他送回家中,穿墙而过。

那个人最后还对他说了一句话,但是,他太过紧张,没有听清楚。

殊不知,此事都成了彼此的心结,日子还是一天一天地过,陈大风再次提出和离,但是,依旧被楚小蝶推辞,又延缓了一段时间。

青楼

匆匆半月时间而过,陈大风又是一夜未归,却与上次不一样,直到早晨,太阳升起,陈大风才从外面归来,满身的酒气和脂粉香气,对于自己去了哪里,支支吾吾的。

自那之后,陈大风便经常夜里失踪。

无论是楚小蝶,还是陈母,虽然着急,却都无法从陈大风嘴里听出实话。直到有一天,村里人开始有了传言,都说陈大风忠厚老实,其实未必,很多人在镇子上见陈大风出入青楼。

风言风语渐起,再加上陈大风那一身的酒气和脂粉香气,楚小蝶终于不再忍了。提出和离,并说要嫁给林言。

于是,陈大风驾着马车,车厢里却坐着闻声而来的林言和一脸愤怒的楚小蝶。

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镇子上,陈大风看着岳父的院门,不由得地叹了口气,随后,让两个人下了马车,一起走进了院子当中。

不曾想,进了第二道门,沿着石板路到了院子中间时,两边的草丛和花坛中,以及屋顶上,有铭文显现,有刺眼的金光弥漫,陡然间,林言轰然跪倒在地上。

谋划许久的请君入瓮

几乎是同一时刻,楚小蝶拉着陈大风就向前方跑去,到了一处亭子中,楚财主正在里面悠闲地喝茶,楚财主对面还站着一个老道,老道并指如剑,周围剑气弥漫,一排排长剑出现,指向院子中间的林言。

陈大风愣愣地看着这一切,楚小蝶看着陈大风的模样,又觉得生气,又觉得好笑,啐了一声:“呆子!”

楚财主介绍道:“这是我专门从武当山上请来的青玄真人。”

老道含笑点头示意,伸手一握,万千剑气轰然而出,直接将林言击成了齑粉。

楚财主这才调侃地问道:“大风啊,林言这个妖孽已除,你还想让小蝶另择如意郎君吗?”

陈大风苦笑,想要解释什么,楚财主却摇头笑道:“不用解释,青玄真人来了之后,全都知晓,只是怕林言逃走,才让小蝶将他请君入瓮,毕竟,一条泥鳅滑不留手,一旦走了,再想抓到,就不容易了。”

陈大风呆呆地看向楚小蝶,楚小蝶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原来,三天回门时,楚小蝶便将陈大风要给自己再介绍一位夫君的事情告知了父亲。楚财主对陈大风为人颇为了解,否则也不会将唯一的掌上明珠嫁给他,听了楚小蝶之话,顿时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便让楚小蝶拖住,自己去想办法。

直到前段时间,青玄真人到来,一语道破陈大风的反常。

原来,楚小蝶年少时,在镇子上见过一条泥鳅,颇为肥大,与众不同,念其生长不易,便买了下来,将其放生。不曾想,这泥鳅有了灵智,其后成妖,化作林言,却恩将仇报,看上了楚小蝶。

没有大本事,却有小伎俩,林言成妖,却也受到此地压制,不可行凶。便想了一个办法,他深知要娶楚小蝶,需楚财主同意。而他无法说明自己来历,自然也就无法获得楚财主的信任,于是,就将主意打到了陈大风的头上。

连骗带哄加威胁,陈大风为了楚小蝶等人的安全,不得不屈从,谁知道,楚小蝶却拖来拖去,后来,陈大风的失踪,就是林言为了吓唬陈大风和楚小蝶,以及陈大风出入青楼,也是林言的计谋,为的就是让楚小蝶对陈大风失望,同意和离。

楚小蝶拉着陈大风的手,笑道:“夫君,既已成亲,便为一体,以后若有事,要直说,你若是早说明原委,父亲也不需要大费周章,不知道从何处下手,早就直接去请青玄真人了。”

陈大风愣住,呆呆地问道:“你还愿意和我一起?”

楚财主摇头失笑:“这又并非是你的错,而且,你一直都是为了我们父女俩着想。”

说完,楚财主便拉着青玄真人,两位老友一起喝酒去了。将独处时光留给了两个年轻人。

当天晚上,回到家里,陈大风和楚小蝶这两个结婚了两个多月时间的夫妻总算是圆了房。

翌日清晨,同村之人打趣,动静很大,算是圆了当初听墙根儿却什么也没有听到的遗憾吧。

后来,陈大风和楚小蝶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取名楚信,二儿子取名陈诺,小女儿取名陈曦,倒是十分和睦。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切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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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山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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