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内，曾经的灯泡都打破了某个记录——前者在历史3分榜来到了第二，后者在助攻榜排在了第三。

伟大的成就，但也意味着两个人都已经是联盟的老家伙，很老很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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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成就一定程度上在篮球的历史中锚定了他们的坐标：

哈登是把后撤步三分这种电子游戏里的操作带进现实的人，跟库里脚前脚后引领了三分浪潮，虽然库里无疑是三分的代表，但哈登至少也是某个“异化”道路暂时的顶点——看东契奇能不能追上吧。

机械暴龙兽是亚古兽超进化的正途，但丧尸暴龙兽也帅得非常赛博朋克。

只是异化的丧暴终究不是战斗暴龙兽的前奏。

而保罗当然代表了某种正途。

他从进入联盟开始就能启动战术，观察阵型，分配球权，玩弄挡拆间的缝隙跟防守人的重心。

他曾经是有速度和爆发力的，但即使最青春无敌的时候，保罗的传球也是风偏指数较高的类型，精准、正确、稳健，波波维奇看起一定不会跳脚骂街的那种。

这铸就了他神级的助攻失误比，也塑造了保罗持重稳妥的球风，相比哈登“面框背打”那条前无古人的赛道，保罗走的是名门正派的路子，这里的人（矮）才（个）如过江之鲤，但保罗还是走在最前面的几个。

虽然即使是最顶尖的那个白皮老者，也只是讳莫如深地笑笑，没告诉后来的这些后卫们——你们练的其实是一本残卷，缺了最后一式，无法收官。

他会让你们拥有球权、数据、美誉——但不会拥有冠军。

但保罗太勤勉又太聪明了，我其实怀疑他知道自身的技术缺陷，也知道应该跟什么样的球员合作，从未成行的科比到哈登到布克，他在寻找那个能补足的人，但运气、伤病跟合同压垮了一些东西，而保罗又确实是个什么数字都不想放弃的人。

所以他一路调整转型，从技术到体型到目标，他如今在这支年轻的马刺当导师，显然放弃了某个数字从0到1的可能，但也把助攻数积累到12000次的量级——这代表了什么？时间、技艺、坚持。

以及，没有冠军。

毕竟名门正派有很多，五岳盟主却只有一个。

那么当名门正派的人，去练了邪门歪道的秘籍呢？

岳不群当然是个不合适的比喻，但保罗和哈登在18年的合体的确是某种奇怪的互补。

历史最好的几个传球手和最厉害的几个单打三分手合作，铸就了一支强度极高，生态又极不健康的球队，如果这里是2K游戏，模拟个3~5次，他们理应成为冠军——但一些游走在正邪边缘的秘技就是这样的，难以长久，只给修炼者留下了极小的巅峰窗口。

在这个窗口遇到几部武侠小说的天才主角合体，这你受得了么。

而在这个窗口期过去之后，正派的传球手彻底失去了所谓中距离的武技，成了一个只能远距离放放暗器的辅助，异化的怪才也收获了比年龄更快的下滑。

因此历史第三的助攻数和历史第二的三分数，大概分别代表了保罗在传统控卫里的积累，以及哈登在持球三分的爆发，而作为各自赛道最头部的几个人，他们也确实最能代表各自技术背后，那隐藏的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