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叫人把领来的黄金分别装在空子弹箱内,每箱可装五六百两黄金。我还把一大批黄金装在人民公园的水井里。
我离开成都时叫人送了两箱黄金存放在我的亲戚萧公远家中,又叫田粮处处长王崇德拿出几箱黄金去托人藏匿,其余便带在身边。
我想先到新津去看看,因胡宗南主力在新津一带,由他的副主任於达在负责。
我到新津见了於达,他还向我要粮,我又督促附近各县尽力去搜刮。
到第三天,於达不辞而别,一打听,才知道刘文辉起义了,他是去了成都和胡宗南一起带着部队抄刘文辉的家,还和刘文辉的部队在城内武侯祠打了一仗。
我在新津时,杨森和孙震也来了。
他们弄到了一架飞机,准备逃台湾,问我怎样。
我因蒋介石临走关照我和胡宗南切取联系,胡宗南没有走,我不便先走。杨森、孙震他们也不愿多停留,便先坐飞机逃了。
16日,蒋介石又派他的飞机来接顾祝同,顾祝同又打电话问我,我还是回答他不便先走。
我知道顾祝同一离开成都,情况一定更混乱,便决心想抢先一步赶到西昌,再从那里逃台湾,我的任务也就完了。
我知道胡宗南也是决定要率残部逃往西昌,怕和他一起沿途给养困难,便先后调集了五个保安团,在新津附近集结。
我把领到的黄金拿出一部分作保安团的经费,还把去年没收重庆绥靖公署的鸦片烟也发给他们,要他们为我卖命。
我原来的计划是叫保安团从邛崃、名山两县横插芦山、天全再去西昌。
如果刘文辉派部队出来阻拦,便决定予以还击,但决不主动对雅安方面作战,主要是掩护我安全通过这个地区。
不料保安团刚到名山、雅安交界处,就被解放军的先头部队击溃。
我到邛崃时,接到眉山专员王刚毅的报告,说嘉定专员陈荣寿已逃往峨眉,丹棱、洪雅早为解放军占领。
这样,我逃西昌的打算无法实现,便转往大邑县住了一夜。又听到大邑的地方部队正在围剿宪兵团的枪,我这时身边已无部队,不敢多停留,便弃车步行。
一路上听到很多谣言,说我带了几万两黄金。我担心出问题,便赶忙由崇庆再度转回成都,这时已经是12月21日了。
我到成都已找不到胡宗南,一打听,他已丢下他的残部只身先逃走了。我决定打无线电话向台湾要飞机接我逃走。电话叫通以后,台湾方面对我要飞机逃命的事竟不作答复,却向我追查胡宗南的下落,我当时也不知胡逃往什么地方。以后他们查明胡已逃往海南岛海口市,蒋介石又迫令他回四川,他只好飞往西昌去等他的部队。
我既要不到飞机,又没有兵可以保护我,只好跟随胡宗南残部逃往西昌。
这时胡宗南部尚有几个师由李文率领,我找到他以后,他欢迎我一同走。
我们刚从成都出发,就接到报告,说先遣部队在石棉县附近被解放军截击,军长胡长清被打死。这是假消息,乱说的
这个出师不利的消息,李文和我听了都非常不安。
接着又听说裴昌会率部在中途起义,我和李文更加感到忧虑不安。
这时李文手上还掌握着五个师,我们认为还不算少,只要集中使用,仍可拖到西昌。走在前面的一个师刚到邛崃,就遇上了解放军,一经接触就垮下来。李文加派一个师上去,还是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