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贾府骂薛家最狠毒的话,出自贾母之口,让薛姨妈无地自容

君晓吖侃红楼 2025-03-02 21:42:33

薛姨妈带着儿子女儿,全家来到姐姐王夫人家中一住七八年,直到儿子娶了媳妇也都没离开。从书中细节推测,应该是来贾府第八年,将薛宝钗嫁给贾宝玉后,薛家才有可能离去。

那么,问题就来了。以贾府两家几千人口,自然是人多嘴杂。奴才们之间更是闲言碎语不断。那焦大当着主子就大喊“爬灰、养小叔子”,金钏儿被撵回家,就被谣传遭贾宝玉强奸,而哪怕是林黛玉,也是“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的承受着底下人的闲言闲语,可薛家一住多年,为什么竟没有一句闲话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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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读《红楼梦》八十回前,就会发现主子,奴才那么多,流言蜚语更是不少,确实没有一处真正写薛家的。即便是薛蟠被人笑话“薛大傻子”,也没人在背后真正戳他的脊梁骨,更别提薛姨妈母女在府里头一直谋求金玉良姻,也没见有碎嘴的女人们闲言闲语。

如果说众人碍于王夫人的脸面,不敢说薛家,也不是可能。毕竟贾府那些个奴才,连主子们都能造谣诟谇,又怎么可能害怕王夫人的颜面,更是不可能放过薛家才是。

所以,之所以全书没有对薛家只言片语的“非议”,主要是因为曹雪芹有意掩饰了这些文字,没有刻意发酵而已。但在书中其他细节中,还是体现出了薛家的尴尬处境,以及面临的舆论风暴,有一些讲起来,不免让人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比如,第五十九回“柳叶渚边嗔莺咤燕,绛云轩里召将飞符”,就讲到薛宝钗的丫头莺儿心灵手巧,带着藕官蕊官摘花菜柳编花篮,不想引起大观园看守婆子的不满,引出了一场风波。

这件事虽然最后平息,以另一个当事人春燕和母亲向莺儿道歉结束。但是,莺儿仗着蘅芜苑不需要份例,便私下采摘承包给春燕姑母的花柳,本身也有不对。而事后,蘅芜苑也不可能不被人戳脊梁骨的骂。

而还有一件事,更是难逃闲言碎语,就是莺儿娘与茗烟妈的闺蜜情深。两家处的好到什么程度?莺儿认了茗烟妈做干妈。薛家这么上赶子巴结贾宝玉身边人,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们来贾府图谋金玉良姻,将女儿派出去打头阵,见天的出现在贾宝玉的身边,哪有可能不出闲言碎语的!就说第二十六回,薛宝钗夜访怡红院,就被晴雯给指桑骂槐了。原文说:谁知晴雯和碧痕二人正拌了嘴,没好气,忽见宝钗来了,那晴雯正把气移在宝钗身上,正在院内抱怨说:“有事没事,跑了来坐着,叫我们三更半夜的不得睡觉。”

晴雯抱怨“有事没事,跑了来坐着”,这话可就是非常难听了。说明当时贾府的舆论已经对薛家图谋金玉良姻发酵的厉害。晴雯都能如此说,底下那些婆子媳妇们的嘴里,只怕是更难听的话都有,只是说不得罢了。而更难听的话,其实也有提到,更是出于贾母之口。

贾母笑道:“这些书就是一套子,左不过是些佳人才子,最没趣儿。把人家女儿说的这么坏,还说是‘佳人’,编的连影儿也没有了。开口都是乡绅门第,父亲不是尚书,就是宰相。一个小姐,必是爱如珍宝。这小姐必是通文知礼,无所不晓,竟是‘绝代佳人’,只见了一个清俊男人,不管是亲是友,想起他的‘终身大事’来,父母也忘了,书也忘了,鬼不成鬼,贼不成贼,那一点儿像个佳人?就是满腹文章,做出这样事来,也算不得是佳人了。比如一个男人家,满腹的文章,去做贼,难道那王法就看他是个才子,就不入贼情一案了不成?”

第五十四回,贾母借由《凤求鸾》故事而宣讲的这段被王熙凤戏谑为“掰谎计”的话,尽管也有对林黛玉喂酒贾宝玉的警告,但更多的还是借此讽刺薛家母女在贾府图谋金玉良姻的行为。其中“鬼不成鬼,贼不成贼”,真是指桑骂槐不带脏字。也难怪晴雯是老太太调教出来的了。

贾母都如此骂了,就可知其他底下人该如何放肆。所以,当薛宝钗作《柳絮词》时,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委屈。

白玉堂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蜂围蝶阵乱纷纷。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整首词其实都是借柳絮宣讲她被迫在贾府谋求金玉良姻的不得已。其中“蜂围蝶阵乱纷纷”就是在暗示贾府上下对他们的流言蜚语和语言暴力。只是薛宝钗能怎么办?既然走不了也就只能默默忍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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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观点根据《红楼梦》80回前故事线索整理、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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