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越南被囚禁,多亏老战友帮我脱身

真实战争近代史 2023-09-22 22:46:02

大家好,我是霞姐。

今天我接到一个诈骗电话,刚聊就知道他在缅北。

对方话术太过拙劣,聊不下去说要叫经理。我都担心他完不成业务会不会给嘎腰子。

说到诈骗,经常独闯金三角的潘法官和我聊起一件往事,说他有次去越南,真是出师不利,刚出发就意外不断。

果然,到了目的地后,他先是被跟踪,后被拖进黑店施美人计,最后竟然被囚禁。

好在,他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2005年10月,我接到一项任务,前往越南调查。

我以记者身份进入越南老街省,在一家“友谊餐馆”吃饭时,通过老板介绍找好了翻译。

看到越南出入境检验大厅不远处,有一栋三层白瓷砖红瓦房,周围绿树成荫,颇有异国风情。

我要翻译陪我去拍几张风景照做纪念,对岸就是河口县。

翻译刚举起相机,突然,“叭”一声,身后响起枪声。

扭头一看,一穿便服的越南人握着手枪朝我走来,笑着说,对不起哈,刚才看见一只野兔开了一枪,没打住。

说完就与我擦肩而过,那眼神有意无意地望着我。

口岸属繁华地带,哪来什么野兔?

我问翻译,那栋白屋红瓦房是什么单位?翻译说,她从来没有去过,好像是保密单位。

我意识到这就是越南的情报站,才会不许靠近。

细想,情报站也没有写“游客勿近”,我拍照也是在不知情之中,应该没事。

但任务还没开始,就与越方情报人员相遇,而且是以开枪形式“打招呼”,我预感到这次越南之行,可能会遇到麻烦。

麻烦具体会是什么,一时还说不清。

我和翻译坐上火车前往河内。

在火车上,望着窗外的景色,联想起曾经一片废墟的老街,感叹越南战后的变化,我在日记上写道:

“越南人民是勤劳的人民,旧貌变了新颜。”

没想到的是,就是这句话很快让我经历了一场劫难。

下午我就到达了河内,我要翻译先带我去个地方,去找个叫朱勇友的人。

这次任务还需要他大力帮忙。

按照地址,在云庙区我找到了朱勇友的家,但遗憾他到外地做生意了,何时回未知。

只能先让翻译帮我找了家旅社住了下来。

我游览了河内的名胜古迹。傍晚又去朱家,告知了我落脚的地方,让他一回来就去找我。

我在越南河内胡志明烈士陵园留影

晚上8时,只见翻译领来一位年轻的姑娘,说让她陪我去喝杯咖啡。那姑娘长得文静,白衬衣黑裤子也很严肃。

因翻译是临时请来的,对她并不完全了解。我预感到可能会发生点事,但具体什么事一时没想清楚。

我拿出50元钱给翻译,要她陪这位姑娘去喝咖啡,翻译将钱装进了口袋,那姑娘也怏怏地走了。

见翻译没有去喝咖啡,我让她陪我去走一走,看看河内的夜景。

当我们走到一条小巷时,突然人头攒动,市民涌向前方。很多越南公安在前面拉起了彩带,不许市民前往。

我问翻译前面发生了什么,似乎要戒严。

她告诉我,今晚区里请来了越南明星,要开演唱会,为维护秩序,出动了大批公安人员。

这是一说,我倒想看一看,越南的追星族与国内的追星族有什么不一样。

我迅速穿过警戒线,直奔前面的舞台。

果然,在刚搭起的舞台上,看到了一对俊男俊女,不停向观众挥手欢呼,女明星穿着越南的彩色国服,男的也穿着彩色服装。

面对霓虹灯闪烁、群众欢呼,我举起手中的相机,不停拍照。

蓦地,我发现刚才要陪我去喝咖啡的姑娘,就站在旁边,见到我,目光很快移开了。

我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

看演出时我被跟踪

因为我的身份只是普通记者,又没有做违法事,心里坦然,毕竟是在国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停止拍照,马上回旅社。

回去后,我严肃地问翻译,刚才我看见了那姑娘,怎么会这么巧?

翻译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性,她一拍脑袋说,唉,都怪我。

她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我们住的旅社是她朋友开的,为照顾朋友的生意,才带我来这里住。但越南公安有规定,中国记者必须到指定的宾馆住宿,因此他们怀疑我不是记者。

如果是这样,倒也没事,我表扬她做得对,住公安规定的大宾馆太贵,这个小旅社适合我。

回到房间,我整理了当天的所见所闻,一一写在了日记里。

心里隐隐觉得有些问题,但一下还看不明,只能走着瞧了。

第二天上午9点,我打算去朱勇友家,看看他回来没。

翻译一听,说她想去发廊烫发,待她烫过发后再带我去其它景点。于是我和翻译约定,我就在这条街走走看看,不会走出500米远,烫好发后就来找我。

朱勇友家的这条街很繁华,市民们你来我往,熙熙攘攘,地毯上摆着烧烤,烧烤有糍粑、鱼、豆腐等小吃。

当然,更多的是骑着摩托车突突突上班的人。

我从住的旅社出去后,大约走了200多米远,见有家装修豪华的门面,上面用越文中文写着“春风按摩院”。

因很豪华,多看了一眼,门口并没有招客女。

可当我正要路过门口时,突然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迎面朝我走来,望着我直笑。

我下意识连忙闪开。

结果正碰上一个涂脂抹粉的女人,她往我脚上一踩,便哇啦哇啦地叫。还没有待我发话,一个面露凶相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你想欺负小姐呀!”便连拖带拽,把我推进了按摩院。

一进去,拖我的女人面露微笑:“这位大哥,没必要紧张啊,我们可是有心人,能相识是缘分。”

她的眼睛一瞟,从雅座标间走出一个袒胸露乳的女人。对方一出来就往我身上靠。

坏了,遇上了政治敲诈犯。

我熟悉越南的情报工作,他们为获取所需要的情报,可以使出浑身解数,包括美人计,之后拍照,握有把柄后,再让你提供他们所需要的情报。

绝不能让对方靠近,我本能用手挡开对方。

这时又从包间走出来两个女人,她们直接连上衣都没有穿。

危险在一步步向我靠近,如果让这两个人靠近,我就会被拍照,就会被“强奸”成功。

我“嚯”地一下站了起来,摆着中国武功的样子。三个赤裸半身的女人不笑了,也不敢再靠近我。

僵持中,又走出来一个女人,正是提出要陪我去喝咖啡的那个白衬衫。

我暗喜,第一道难关过了,“强奸”阴谋失败了。

果然,穿白衬衣的女人表明了身份:“我是情报部门的,姓吴,你就叫我吴警官吧,我列行检查,把你的皮包给我!”

包里面并没有什么违法材料,我把包给了她。她接过包,叫我跟她走。

从按摩院走出有约300米,她把我领进了一间房子。

房子很宽大,中间有三张办公桌,放有电话机,一看就是情报部门的房子。

吴警官并没有打开我的皮包,而是交给了另外一位男子,看来她是让人检查去了。

随后,她微笑了一下,给我让座,又给我倒了杯茶,这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越南干什么,与什么人接触过?请回答。”

我一一做了回答。一个小时过去了,包没给我,还没有放我走的意思。

我主动问:“怎么还不让我走?我有公务在身,今天还要了解中国企业在越南的投资情况,行程很紧。”

吴警官说,别急,弄清楚后会让你走的。

我反驳,我可是有合法护照,合法记者,合法的身份,难道非要我大使馆出面才能放我走?

就在时,从里屋走出一个男子,他手里拿着我的皮包自我介绍,叫阮勇警官。

只见他从皮包里拿出我的日记本,神情严肃地问道:

你10月6日,在老街写的日记中说道“旧貌变新颜”,是什么意思,必须跟我讲清楚!

我说老街建设得很漂亮,街道整洁,不像媒体上报道的脏乱差,所以写下旧貌变新样。

阮警官没有罢休,他走到我面前,摸了我的双手后,突然问道,你当过兵吗?

他是想问我是否参加过对越自卫作战,不然怎么会来到老街观光,怀疑我带有侦查目的,与他们有旧恨。

我说你刚才摸了我的手,我像当过兵的人吗?我是记者,写东西的。

他又问,你跑到158号找朱勇友是怎么回事?他是谁,你们又是如何认识的?

这是一个刁难的提问,因为越南战败后,在边境一线,自上而下都在查内奸。

我当然不能说朱勇友当过兵,不然就会害了他。

时间回到1978年10月,我在昆明军区第11军32师政治部当干事,部队要在边境一线进行一场大规模的军事演习,上级首长派我们到演示区域的县及村寨进行敌情侦查。

10月6日,我和战友刚乘车行至河口县境内,就开始堵车,一堵就是几个小时。

货车、客车、拖拉机、马车一路靠边停,让载满人的客车和敞篷大卡车先行。这些大卡车上坐满了大人、小孩,还有白发苍苍的老人和妇女。他们肩上挎个包袱皮,一个个神情悲切,低着头不说话。

我下车一问,才得知他们是越南华侨,如今成了难民,被越南当局驱逐。载华侨的难民车,一路浩浩荡荡,我数了数,共有61辆,足有2000多人。

我们只能下车步行,到了中越大桥,发现还有大批华侨不断涌向大桥。

当华桥要进入我国时,荷枪实弹的越南兵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枪托砸向一个男青年的头部。他顿时血流满面。

守桥的中国士兵气得握枪的手都冒出青筋,但是他们不能离开岗位。我赶紧冲进人群把受伤的男青年带出来。

我往桥下一看,惊呆了!

河流中有几艘破船带满了华侨难民从越南驶向中国,一个妇女淌着水刚爬上船,一个越南警察将电棒朝这个妇女砸去。她扑通一声掉进河里。

我不忍心再看,带着受伤的华侨青年走进中国的急救室,让医护人员马上为他包扎伤口。

华侨见我拿着本子在记,以为我是记者,一个个都围上来,愤怒地向我叙述他们在越南的悲惨遭遇。

我是军人,强忍着怒火,快速记录,答应他们一定向上级反映。

几个月后,对越自卫反击战正式打响,我曾经采访过的华侨马上成了我的兵。

作战前,从地方抽调不少懂越语的人到部队当翻译,由于需要量大,又从各大院校招学越语的学生当翻译,还是不能满足要求。

上级指示我们到农场,招刚被越南驱赶回国的华侨当兵,条件是懂越语,有正义感,身体好,年龄从18岁至50岁。

我刚赶到耿马农场,得知要出国打仗,就有一群华侨涌进了我们的办公室,要求当兵。

最后,我们招了40名华侨翻译,除我们政治部留下5名外,其他都分到各团队了。

刚上战场,就有翻译侦听到重要的敌情,立下战功,后来成了我军留用的情报人员。

而翻译朱勇友更是表现突出,还荣立了三等功。

那是2月28日晚上,我带领翻译朱勇友、王兴龙从我94团阵地押送越俘虏特工队长回师指挥所,全程10公里。

押送特工队长,我意识到这任务的重要性,我们将俘虏五花大绑,嘴巴塞上毛巾后,就连拖带拉出发了。

因山路不好走,走了三个多小时,才走了一半路,已经是深夜11点。

走着,走着,树林里传出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接着有人说话,讲的是越语。我要翻译认真听,看敌人说什么。

一会儿翻译告诉我,敌人在叫4分队队长,也就是我们所押送的特工队长。

突然,我前面树林里响起了“哒哒、叭叭”的枪声,子弹从我们头上飞过,我立即让他俩卧倒,自己压在俘虏身上。

听见枪声,两个翻译不想走了,说今晚走必死无疑,必须等到天亮才走,以免遭到敌人的伏击。

他们刚当兵一个月,怕死可以理解,但我坚决要走,师长还等着审讯。

我对他俩说:“我们必须走,放心,只要我活着,就绝不会让你们受伤。敌人如果朝我们开枪,我一定给你们挡子弹。”

我这么一说,两个人都不再吭声了。

我想了想,决定改为走公路,因为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上了公路,我走最前面,俘虏走中间,两个翻译走在最后。

我边走边给他俩做思想工作,我说,你们踩着我的脚步走,我帮你们踩地雷,万一我踩上地雷负伤或牺牲,希望你们一定要继续完成好任务,将俘虏押回师指挥所。

两个翻译的思想这才稳定了。

凌晨,我们回到了师指挥所,经过对俘虏特工队长的审讯,得知了敌兵力部署。第二天,我94团攻占了郭参战略要地。

后来得知,我们在押送俘虏途中听见的枪声,果然是越军来营救特工队长的。

他们与我机枪连发生遭遇战,造成我3名战友牺牲,我机枪连也打死敌人5人。

战争一结束,我们第一时间将翻译送回原农场,目的就是为了日后他们再返回越南,不为人所知。

回去的前一天,朱勇友、王兴龙来到我的房间告别,毕竟是在战场上共同完成过任务的,建立了出生入死的感情,都有些依依不舍。

朱勇友拉着我的手说:“潘干事,从你的身上我真正了解了人民解放军,那晚你说,别怕,我一定为你们挡子弹,这句话我会记住一辈子。”

我让他们回到农场后,好好工作,将来一定会过上好日子。

我的话音刚落,咚的一声,朱勇友一拳砸在桌子上:“不,我要回越南,一定要回越南!不能让我祖祖辈辈在越南打拼的财产被他们劫走。我在河内,还有房子,有存款!”

我支持他们有尊严地回到越南,我相信中越唇齿相依,总有一天,会友好往来。

我们三个从分别后一直保持着联系,2001年还在河口县相聚,畅谈了好几天。

当时他们俩就约定,凡对中国有利的事,一定全力以赴去做好。

于是,这一次我才会来找他。

现在,越南的情报人员竟然问起他,我得编个理由。

我想了想,说朱勇友曾在中国河口做过生意,我意外为他找了家很不错的门面,让他赚了钱,由此我们成了好朋友。

阮警官没再说什么,但也没有放我走的意思。

我决定以守为攻,反问对方,我的日记你看完了吗?

警官点点头,表示看完了。

我说,我在日记里写有参观胡志明主席纪念馆的感受你也看了,胡志明主席是我特别敬仰的革命家,我是慕名而来参观的。

我开始讲起了中国与越南的友谊,告诉对方,这是毛主席和胡志明老一辈革命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我们要珍惜。

“难道你们不珍惜这份友谊,不怀念伟大的胡志明主席?”

言下之意,应该马上放我走。

他们几个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这时已是中午12时30分,已经拘禁三个多小时。

阮警官和吴警官与几个男的对视了一下,吴警官说,别急,很快会让你回去,一会儿叫人送来了盒饭,你先吃饭。

一会儿盒饭送来了,饭还是要吃的,不然会说我心里紧张,不敢吃饭。

我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我倒要看一看他们还能耍什么把戏。

吃完中午饭,两个警官继续同我聊。

看那架势,不弄点有价值的材料,不会让我走。但如果让他们掌握了什么把柄,随便是丁点儿事儿,我就更不能走了。

我觉得事情比我想得复杂,不知道下面他们又会出什么刁难问题。

这是我在越南找的翻译

一直拖到了下午两点,外面突然有人大喊:“潘怀英同志,你在哪里?”

说着就从外面闯进一位中年男子,他就是朱勇友。

他不顾一切先拥抱了我,说:“你可想死我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去旅社找你,翻译说你失踪了,怎么来到了这里?”

我眼睛一瞟,要他问这几个情报人员。

朱勇友一听火了,一拳头砸在桌上,假装愤怒说:

“你们真的太不讲理,潘怀英不仅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衣食父母,没有他,哪能有我今天的成就。”

情报人员见到他,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这么一通吓唬,我心想,他有什么特别身份吗?

两个情报人员很客气,但还是不放心,要朱勇友先讲讲怎么与我相识的。

朱勇友把当年在河口做生意,因我的帮忙让他找到了好门面,让商品销往越南和中国赚了大钱的事,又讲了一遍。

这件事的确是事实。

当时电话中得知,他想在河口买一个好门面做生意。我就让在河口县当武装部长的战友,给他找了个最好的门面。

见朱勇友讲的情况和我之前说的一样,他们这才把我的皮包、护照、相机还给了我。

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说潘记者,我们是例行检查,不要见怪哈。

我看了看表,已是下午5点,我被他们拘禁了整整8个小时。

从情报站出来,朱勇友把我带到郊区一家明星酒店接风洗尘。

席间我问他,你刚才怎么会知道我在情报站?你那一拳砸在桌子上,好吓人。

“好像他们对你避让三分。”我好奇地问。

他压低了声音告诉我,中越关系缓和后,他就申请回到了越南河内,政府仍让他住之前的房子。

因在中国经营多年,他就靠做中越边贸生意,很快日进斗金发了大财。

朱勇友赚了钱后,热心做公益事业,在河内他所住的这个区,很多人都受到过他的帮助,特别是家中有老人的,无人不识朱善人。

他在社区内的口碑特别好,情报部门就主动发展他为线人。因对做生意有利,也能提前多知道一些信息,朱勇友便答应了。

听他这一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我趁机提出这次来想要一份材料。

老战友一笑,小事一桩。

两天后,朱勇友将一本中文版的《胡志明主席在中国》的书给我,称“我要的内容”全在里面了。

我在越南安沛火车站留影

因为我从河内坐客车到河口,中途要在越南安沛市住一晚,朱勇友让我不要与安沛市的战友王兴龙联系,我记住了他的话。

10月21日下午,我到达了安沛市火车站,因为还有时间,我要翻译在火车站门口,为我拍几张照片留影。

因为已是下午5时,火车站来往的人并不多。

翻译刚为我拍了一张照片,突然一个彪形大汉直朝我冲来,猛地朝我肩膀一撞,我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下。

这一跤摔得不轻,我继续努力,想站起来,腰疼的不行,就是站不起来。我曾参加过援老抗美,一次在过楠乌河时摔伤,如今摔到了旧伤。

该男子马上要来扶我,说:“对不起,我要赶火车,赶得太急”。

我不要他扶。翻译连忙来扶我。这男子又说:“你附近有什么朋友,快叫他送你去医院。”

他明明是故意撞倒,不送我去医院,还要问我有什么朋友,蓦地,我想起战友朱勇友的话,要我不要与战友王兴龙联系。

顿时我明白了,此人是越南情报部门的,仍然在查看我,是否在安沛有什么联系的人。

我忍住疼痛压住怒火:“我没有朋友。”

翻译扶着我一步步朝一家“银针丹心”的华侨诊所走去。

医生在为我看了伤后,打了针,服了药,我拄着木棍,在翻译的协助下坐上了汽车。

第二天终于顺利回到河口县,躺在武警医院的床上,回想起这些事,这时心里才有些后怕:

这次任务能顺利完成,可真靠了这份难得的战友情。

潘法官记录的是一段异国历险,但我却看到了一部艰难的华人求生记。

像朱勇友这样的华人,他们的祖先大多是为了谋生才选择背井离乡去异国发展。

他们相信天道酬勤,相信努力就会有结果,克服重重困难终于在异国建立家产,站稳了脚跟。

但只要母亲国和所在国一交恶,他们就必须重新作出选择。

朱勇友们选择了和母亲国站在一起。

他是幸运的,不仅从战场活下来了,还在新时代获得了崭新的人生。

祝福他们。

编辑:霞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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