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逼我考公务员,妈妈骗我得了绝症,爸爸囚禁我殴打我

王元的 2024-11-19 15:42:29

我今年35岁,连续13年都在考公。

上岸端铁饭碗是我爸的执念。

为了逼我服从他的支配。

他绝过食,喝过毒药。

跑到我上班的地方胡闹,逼我被开除。

这次骗我说我妈得了绝症。

夜里我想趁着他们睡着了偷偷溜走。

再听他们的我这辈子就毁了。

没想到被我爸察觉,他抢走我的身份证和手机,还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没出息的东西,还想跑?」

「乖乖给我回去看书考试,再跑打断你的腿。」

1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

觉得无比绝望。

「不考了,打死我也不考了。」

我爸又狠狠踢了我几脚,边踢边骂我:

「这么多年都考不上,真是丢人。

「你就是个猪脑子!」

我瞪着他:

「我就是猪脑子,我也考不上铁饭碗,你以后别指望我了。」

——啪——

巴掌声很响,惊着村里的狗开始叫唤。

我咬着渗出血的嘴唇死死盯着他。

他像发疯一样,把我的手机摔在地上,跳着踩踏。

一边踩一边说:「我让你跑,我让你跑。」

我的眼泪突然止不住了。

我哭着说:

「爸,你女儿今年35岁,如今就算考上也没有多大前途,我现在可以挣钱给你们养老,求求你别再让我考试了好吗?」

我爸一脸冷漠。

「一件让我长脸的事都没做成,你还有脸说自己35岁?」

「我张大强的儿女,必须吃公家饭。」

2

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的我,鼓起勇气跟我爸说:

「可我知道自己的水平,再复习多少年我都考不上。

「您替我做了35年的主,能不能让我做一回自己的主,别再考了?」

我爸瞪大了双眼,又要准备动手:

「不考?那我白供你上这么多年学了?

「你哥能考上你就考不上?

「我看你就是不想学,欠收拾。」

我:「……」

他又开始胡搅蛮缠了。

我哥考的是村官,之后考的乡镇公务员。

我爸很少跟我「讲理」,除非我「听话」。

大学刚毕业时,我也很想考公上岸端铁饭碗。

可我爸只让我报国考,他说这样才能给他长脸。

万分之几的录取率啊!

两年没考上,也不能继续参加国考了。

我爸又让我考研究生。

起因是我们县人才引进,名校的研究生直接给正科待遇。

名校的研究生不比国考容易,可我爸不听。

「你考个清华北大的研究生,回来直接当领导。」

连续几年考不上后,我第一次反抗我爸,决定考事业编。

可我爸坚决反对,他甚至当我的面喝了老鼠药。

惹得一众亲戚骂我不孝。

后来我妈说漏嘴,原来他喝的是碎了的钙片。

自那以后我爸不装了,他选择用简单粗暴的方式跟我沟通。

在他口中我成了蠢货,笨驴,猪脑子。

他已经很多年没叫过我的名字了。

他按照他的想法给我定目标,然后把考不上的原因全部推到我头上。

因为我不聪明,我不听话,我不努力。

3

我妈从屋里出来了。

这位在电话里呼吸都困难的妇女,走起路来脚下带风。

她在我爸耳旁悄悄说了几句话。

然后故意很大声地说了句:「反正没了身份证和手机,她哪都去不了。」

我爸不解气地瞅了我一眼,在已经碎成渣的手机上又踩了几脚,回屋了。

可怜的手机。

一天前我们都还光鲜亮丽,穿梭在大都市里。

如今在这千里之外的乡村,一同碎成了渣渣。

「你爸这个臭脾气,亲闺女还下这么重的手?」

我妈眼神关切。

她要摸我渗血的嘴角。

我躲开了。

「妈叫你回来是为你好。你要有个铁饭碗,将来在婆家也是腰杆硬的。」

说着我妈哽咽了一声,「不像妈,一辈子家庭妇女,在你爸跟前永远低着一头。」

我妈眼神关切。

这样的眼神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

前几年成绩出来后,像今天的这样的情形都会上演一遍。

我说我以后不考了,我爸说不考试就打死我。

然后他开始动手,过一会我妈出来抹眼泪劝我。

在我妈怀里哭一场后,我继续重复之前的魔鬼日子。

4

「妈,你累吗?」

我妈先是一愣,然后拉住我的手说:

「你再坚持一下,考上了后半辈子就享福了,不用像妈这么累了。」

可我是真的累。

每天早上骑40分钟小电驴去县城上班,晚上再骑回家去。

我爸不同意我在县城租房,他说要监督我学习。

盯着我看书到12点,才可以休息,周而复始。

周末节假日全天在家看书,哪都不能去。

白天上班赚钱,晚上熬夜备考。

我像一台机器,比高三的时候还忙还累。

县城里没什么大企业,一开始我在一家小记账公司里身兼数职。

连续加班几次后,我爸跑来找我们老板:

「我女儿是要考公务员当大官的,你不提供个好环境让她复习,还敢让他加班?」

老板很支持我考公,然后把我辞了。

县城不大,我爸闹了几次后,很多老板都知道我上班是混工资,考试才是目的。

我换了很多工作,饭店服务员,物业管家,酒店保洁。

这些工作用学历的越来越少,用体力的越来越多。

我每天回去都累瘫了,哪还有精力复习?

但我爸有很多办法督促我。

扯头发,用针扎,用打火机里电子器,或者直接动手。

他一边粗暴地替我做决定,强行干涉我的生活。

一边又说我已经是成年人,要经济独立。

非但不能朝家里要钱,还要每个月给他们交生活费,赡养费。

既要考试,也要挣钱。

他的既要又要,让我变成了亲戚朋友眼中的怪胎,一个对考试执拗的疯子。

岁数越来越大,成绩越来越低。

5

「何桂枝,你累不累?」

我冷眼看着这个曾经让我无比心疼的女人。

我曾不止一次的暗下决心,将来赚钱了一定要把她接出去享福。

这么多年,我一直天真的以为她在我爸跟前唯唯诺诺的,过得不容易。

直到这次我妈骗我回家,我才明白。

她不是我爸这个家庭暴君的受害者,而是他的帮凶。

她用受害者的方式跟我共情,然后用关心我的方式道德绑架我。

让原本早有机会摆脱原生家庭束缚的我,一次次因为母女情深,越陷越深。

其实我早该想明白的。

前年考完后,我一张车票躲到离家很远的地方。

离开时下了很大的决心,要彻底和这个家告别。

要怪就怪自己不够狠心。

过年的时候忍不住用新号码给我妈打了电话。

隔着电话就听到我爸的咆哮:「最好死外面,一辈子别回来。」

我妈说:「你给我转点钱,我给你爸买套新衣服,再买点好烟好酒,他的气就消了。」

如今回想起来,我是真够蠢的。

亲生女儿一年多没消息了,父母第一时间没想着关心她过得好不好。

一个让她死外面,一个想着榨干她的劳动价值。

他们从来都没有真正在乎过我。

他们不在乎亲情,不代表他们不会利用亲情绑架我,一次,两次,很多次……

比如这次。

我妈亲口在电话里说她快不行了,临死前想见我一面。

6

「何桂枝,我的亲生妈妈,你到底累不累?」

「为了控制我榨干我,你陪张大强演了这么多年戏,真的不累?」

被撕掉面具后,我妈有些不自在。

眼神躲避想岔开话题:「你是不是饿了?」

「回答我的问题。」

「当妈的都是为了儿女,不累。」

我冷笑一声:

「你每天都要装出一副伟大母亲的样子,真不累?」

我妈:「我……,你饿了吧,我去做你最爱吃的酸汤面。」

「我不爱吃酸汤面。」

我从来就不喜欢吃酸汤面。

很小的时候,她给我夹了块哥哥不吃的肥肉。

我也不想吃,我妈拿筷子直接打红了我的手。

自那以后无论我妈做什么饭菜,我都要表现出吃得很香的样子。

否则就是不听话不懂事,不识好歹。

「小倩,从小到大你不是最爱吃酸汤面吗?」

「我再说一遍,我不爱吃酸汤面!

「我喜欢吃瘦肉,我喜欢吃油烀饼,我喜欢吃很多东西。

「我就是不喜欢吃酸汤面。」

……

过去这么久了,没想到儿时的酸汤面,已经从嘴里酸到了眼睛上。

我擦掉眼泪,淡淡地跟我妈说:

「你走吧,顺便给屋里那位带个话,我是不会去考试的。」

我妈脸上一阵尴尬。

丢下一句「我不管你了」,就关门回屋了。

屋里争吵了好一会。

听声音像是张大强要出来打我,被我妈拦住了。

7

我找出昔日用过的复习书,开始坐在院子里一页一页扯。

扯得很仔细。

每扯下一页,我像是扯掉了缠住我三十多年的绳索,身心都会轻快一分。

我妈早起看到我时,我已经撕了半院子,还没有撕完。

「真是作孽!」

我妈返进屋内不一会,我爸连裤子都没穿,拎着皮带一瘸一拐冲到我跟前。

这是他第一次用皮带打我。

皮带打人听着声音很大,但由于受力面也大,麻木感更重一些。

不像细棍子打人时那种割肉的疼。

不过麻木感消退后,挨打的地方很像被针扎。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当初夜里看书犯困时,我爸用这个办法帮我提过神。

比咖啡效果好多了。

我爸打累了,点了个烟在一旁喘气。

我妈这才走到我跟前关心我疼不疼。

我冷笑了一声问她:

「都说打在儿身,疼在娘心。

「他刚打我的时候,你的良心疼没疼?」

我妈脸上闪过一丝羞愧,小心翼翼看着我爸的脸色。

「你赶紧跟你爸认个错,就说会好好复习考试,要不然他还会打你的。」

我又冷笑了一声:

「有本事就打死我!」

我爸扔掉烟头:「那我就打死你。」

话音刚落,眼前一道黑影。

皮带铁扣直接打到了我耳朵上。

嗡嗡的。

9

「张大强你疯了,这样会把她打坏的。」

她拽着张大强往后退了几步,转头过来指责我:

「他是你爸,你就不能服个软?大清早吵不怕村里人说闲话?你35岁没嫁人就已经够丢人了,今天这么一闹,我连门都不敢出了。」

「上了大学却没个稳定工作,这才叫丢人,丢死人。」

这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句,开始争论。

我更丢他的人,还是更丢她的人。

他们肆意践踏我的尊严,任意操控我的命运。

我这前半辈子都被他们毁了。

他们此刻想的,却是面子。

我摸了下耳朵,有血。

很好。

张大强这一下,打消了我对张大强多年的恐惧,也打散了我跟这个家最后一点关联。

我转头回到了自己的小牢笼,静静躺在床上。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吃你们家的一口饭,喝你们家的一口水。」

张大强当年绝食威胁我的时候,我妈在夜里偷偷给他做饭。

但我不会有这个待遇。

闭上眼,那句话在我心里越发清楚了。

不自由,毋宁死。

我妈关门前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里面或许有担心,或许有悔意。

又或许只是: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你好,你这孩子怎么不识好歹?

迷迷糊糊的,我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

我妈:「她就这么不吃不喝躺着,不会出啥事吧?」

我爸:「死了才好,免得以后出门被人笑话,说我白供养了一个大学生。」

我妈:「别说气话,你不该打脸,让村里人看见又该说闲话了。」

我爸:「少废话,今天去镇上,把她卡里的钱全取出来。」

我妈:「这丫头过得细致,应该存了不少。」

我爸:「把她那屋的门从外面锁死,这次不能再让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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