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说我洗坏了她的纱衣,要切了我的指头喂狗,后来她跪在我的脚下,求我饶她一条狗命

明心阁 2024-04-07 10:24:57

我是丞相的庶女。

嫡姐被送进宫中成了安嫔娘娘,我却是浣衣局最低贱的婢女。

嫡姐说我洗坏了她一件御赐的纱衣,要切了我的指头喂狗。

我跪在大太监江德海的脚下,哭道:“求公公垂怜。”

他细长又白嫩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笑道:“今晚去承乾宫给皇上奉茶吧,若成不了事儿,晚上就来咱家的房里。”

后来,我成了贵妃,江德海成了我最听话的狗。

1.

在浣衣局每天有洗不完的衣服。

寒冬腊月,一双手泡在水里,肿得和胡萝卜似的。

前两天,跟我睡同屋的宫女小莲,也是新来的,受不了累,去舀水的时候,打了盹儿,一头栽在了冷水里。

一旁的宫女翠萍摁着她的脑袋,啐道:“贱蹄子,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敢偷懒,难不成还想当小主?”

浣衣局所有人就这样笑嘻嘻地看着小莲被按在水里,垂死挣扎。

没一个人阻止。

小莲就这样没了。

活活被溺死了。

我咬了咬牙,揽下了浣衣局最苦最累的活,好不容易挣得了一口饭吃。

这日,我埋头浆洗,木盆前突然立了一双绣鞋。

我认识这双鞋,整个浣衣局就属她的鞋子上是绣了花的。

她就是溺死小莲的宫女翠萍。

我赶紧在身上擦了擦手,抬头讨好道:“翠萍姐姐安好,姐姐有什么吩咐?”

她细细地打量着我,嘲笑道:“听说你就是安嫔娘娘的庶妹?”

我心下一惊,连忙道:“奴婢卑贱,安嫔娘娘尊贵,奴婢不敢。”

她将手上呈着的粉色纱衣往我面前一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安嫔娘娘近来正得圣宠,我这有个好活儿,你替我将这件纱衣送到安嫔娘娘的宫里吧,也好让你们姐妹好好叙叙旧。”

我一身的冷汗,心凉了又凉。

战战兢兢活了十六年,从来没有好事会主动找上我。

“怎么?你不愿意?”她的声音立即变得尖锐,指甲都快戳到我的眼睛里了。

我赶紧双手接过,挤出一个笑容,道:“我这就去跑一趟,多谢姐姐照顾。”

等我接过那件纱衣,身后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大笑。

我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不过,看到别人遭难,可能是这肮脏地方唯一的取乐方式。

2.

我不愿接这个活是因为我不想见到嫡姐。

也就是盛宠正浓的安嫔娘娘。

从小到大,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我从来都是遍体鳞伤的。

现下,我双手托着那件纱衣,跪在她的院子里已经两个时辰了。

她似乎才从午后小憩苏醒,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悠悠地从殿里晃了出来。

满头的珠光宝翠,走一步,笑三声。

“我当是谁呢?妹妹怎么不让人通传一声,毕竟是自家妹妹,跪这么久,本宫这个做姐姐的也是舍不得的啊。”

我将脑袋埋得更低:“安嫔娘娘吉祥,奴婢是来给您送纱衣的。”

我的卑微取悦了她,她大红的指甲捏起了那件粉色的纱衣,笑得花枝乱颤。

“这可是御赐之物,用天蚕丝编织的纱衣,整个后宫只有一件。”

“若不是托了本宫的福,妹妹肯定这辈子碰都碰不到吧。”

“本宫有今日,妹妹会感到荣幸吗?”

膝盖跪得太久已经如蚂蚁啃噬般疼痛,我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奴婢荣幸至极……”我艰难道。

但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清晰的裂帛撕裂的响声。

我惊恐地抬头看去。

只见嫡姐的护甲在纱衣上一划,薄如蝉翼的纱衣立即划开了一道裂缝。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她却扬起手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贱婢,竟敢毁了皇上赏给本宫的御赐之物!送去慎刑司,将她的手剁了去喂狗!”

立即冲出几个小太监将我压在了地上,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嫡姐的绣鞋毫不留情地踩在我的手指上,来回地碾压。

她又蹲了下来,轻声道:“即使都是进宫,我和你的命也是不一样的。”

我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双眼也布满了血丝。

我不明白。

为什么?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给我一条活路?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就像一条狗,在泥泞里怎么都爬不起来的狗。”

“永远都爬不起来。”

“你本来就不该被生下来的,就该和你那卑贱的娘一起一尸两命,你命大,多活了十六年,你应该感激懂吗?”

我死死地盯着她,眼泪止不住地流。

在被关在柴房的一个个黑夜里,我以为眼泪已经流干。

原来……我的心还没死,这一刻我痛彻心扉。

“所以,我娘……是嫡母害死的……”我一字一句,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哈哈!不过是死了一个贱婢,就像你现在一样,死了也不会有人在乎的。”嫡姐笑得嚣张。

她站了起来,而我被拖起来往慎刑司押去。

3.

慎刑司里血腥味扑鼻而来,哀嚎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为首的一个白面太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啧,这么快就有蠢货得罪了贵人了。”

“既然是安嫔娘娘送来的,你们几个就好生伺候吧!”

我拼命地摇头:“我没有,我没有,公公,求您明察,我不能死……”

我要报仇。

我要给我娘报仇的。

我怎么可以死……

那太监似乎不耐烦了,摆了摆手。

我的双手立即被几个小太监压在了地上,而上面就挂着明晃晃的闸刀。

只要手起刀落,我就没了双手,而嫡姐会有一千种方法让我死在这里。

我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在这里……

这时候,从后面进来一个人,白面太监立即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

“什么风将江公公您吹来了?”

我看到这人绣着金线的靴子,比我在宫里看到任何人的都要精致。

不知道哪里来的猛力,我推开了压着我的人。

猛地扑上去抱住了他的大腿,用这辈子最诚恳的目光看着他。

“公公,求您垂怜。”

立即有人上来扯住我的头发,将我往后拉。

“赶紧拖下去,别污了江公公的眼。”白面太监尖叫。

“求公公垂怜,我会报答您的。”我亦喊得撕心裂肺。

那人终于低下了头,抬起又细又长的手指比了一下,我被松开了。

“你们都出去,咱家要单独审问她。”

所有的太监都低头退下了。

细长又白嫩的手指抬起了我的下巴,在我的脸上打量了许久。

“你能怎么报答咱家?”他问我。

他长得眉眼清秀,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但那双眼睛却像一只千年的狐狸。

我咽了一口唾沫,道:“往后,我在女人堆里能爬到什么位置,公公在宫里就能在什么位置。”

他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玩味。

“小丫头,口气不小,今晚去承乾宫给圣上奉茶吧,若是不成,晚上就来咱家房里伺候。”

4.

我是被江德海带出慎刑司的。

后来我才知道,江德海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

我跟在他的后面出了慎刑司,那白面太监有些为难。

“江公公,这丫头是安嫔娘娘送来的……您也知道,那位现在风头无两。”

江德海笑了笑:“福禄,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风水轮流转的道理难道也不懂?”

“懂的懂的,只是……江公公,我不好交代啊。”

江德海勾着唇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这是你的事情。”

福禄的脸白了白,最终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也不说话,就跟着江德海往外走。

反而是走了一会儿,他开口了:“这不是去承乾宫的路,你不问咱家带你去哪里?”

我低头看了看,道:“我现在这身打扮,也不适合去承乾宫的。”

他转过头,眯了眯眼睛:“你倒是个淡定的。”

他将我带回他在宫里休息的地方。

屋内不大,已经准备好了一桶温热的水。

他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便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褪下。

当着他的面,跨进了浴桶。

“你是个懂事的,但愿你不要让咱家失望。”

不知什么时候,肩膀上放上了一双手,比女人还要细腻。

他说的话却是阴冷的。

“上一个让咱家伺候过的小主是前任的贵妃,但她现在已经死了。”

他的指尖冰冷,我哆嗦了一下。

“皇上平日里喜欢温柔体贴的,可以任他捏扁搓圆的,但在房事上又要胆大些的……”

我的十指因为洗了两个月的衣服已经红肿得不行。

江德海亲自拿了番邦进贡的膏药给我涂抹,一点一点又细致入微。

我鼻子酸了酸,从小到大,还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他的声音还是冷冷的:“伺候人的功夫要学,只要是皇帝的,大事小事都要上心。”

5.

承乾宫内熏着淡淡的龙涎香,沁人心脾,又将天子的威严压得恰到好处。

我深吸了一口气,端着茶盘袅袅婷婷地迈了进去。

皇帝一身明黄色的常服坐在案前,他身形魁梧,比江德海壮了不止一圈,周身的气息严肃又带着点冷意。

我低着头,将茶盏轻轻地放在了桌案上。

“皇上,请用茶。”

我的声音很软,但他却没有看我一眼。

他只是伸手拿过茶盏,目光还盯在奏折上,放在唇边呷了一口。

接着,他的眉头不悦地挑了挑,终于侧头看了过来。

“新来的?茶凉了不知道吗?”

皇帝的声音低沉,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威压。

我低着头,跪在了地上,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奴婢罪该万死,头一次来承乾宫当差,在门外看皇上您,看得愣了神……”

仿佛又自知失言,我赶紧捂住了嘴巴,埋头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再看他一眼。

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皇帝又开口道:“看朕看得愣了神?朕有什么好看的?”

“皇上您……就是好看。”我羞涩地抬起了头,撞进皇帝探究又玩味的目光里。

“朕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明目张胆爬龙床的。”

皇帝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冷,殿里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

而我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时,江德海突然带着一个小太监进来了。

江德海恭敬道:“皇上,绣房来人给您量尺寸,今年的冬衣马上要筹备起来了。”

说着他又瞪了我一眼,道:“伺候不周,还不下去领罚。”

我却突然攥紧了手指,一字一句高声将皇帝的尺寸报了出来。

江德海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即揪着我的衣领,另一只手已经扬了起来。

“皇上说话,岂有你这个贱婢插嘴的份儿。”

可他的巴掌终究没有落下来,因为皇帝又开口了:

“朕给你一次机会,这尺寸若是对上了,便饶你一命。”

说着,他便看向了那个量尺寸的小太监,小太监连忙便弓着身子上前。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推开了江德海,冲在了小太监的前面。

“皇上,奴婢给您量,求皇上成全。”

皇上俯视着我,不发一言,那小太监不知所措,还想继续上前,却被江德海一个眼神阻止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双手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皇帝的腰上。

拇指和食指张开,刚量了一个回合,我的手便被皇帝攥住了。

十指方才被江德海涂了药膏,搓掉了一层浣衣留下的惨白的死皮,现在我的手指应该是又白又嫩的。

“为什么知道朕的尺寸?”皇帝眯着眼睛问我。

“奴婢曾经远远在御花园看见过皇上一眼……奴婢罪该万死,奴婢不该对皇上您念念不忘的。”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但我的下巴被皇帝捏住了。

“抬起头,看着朕。”

我咬着嘴唇,两行泪还挂在脸上,睫毛微颤地看向他。

“叫什么名字?”皇帝勾了勾唇,又问道。

“余婉儿。”

皇帝的大手在我的腰上一勾,将我拉进了怀里。

“江德海,即日册封余婉儿为婉答应,今晚就留在承乾宫侍寝。”

江德海看了我一眼,立即不动声色地跪下:“恭喜皇上又得美人儿了,恭喜小主。”

而就在这时,门口又有太监进来通传:

“启禀皇上,咸福宫安嫔娘娘亲自炖了燕窝给您送来,正在门外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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