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2020年。一个老夫妇急急地找上媒体,怀里握着女儿17年前的照片。那时她飞往德国,学业为重,自此音信全无。现如今,老两口双双得病,时日不多,只有一个心愿——再看她一眼。
媒体心被触摸,竭力寻她。而当答案浮现时,却出乎所有人预料——在德国的她,已有夫室、生子、又荣升教授。而更扎心的是,即使听说双亲病重,她却毫不动摇地说不回。
有人透露,17年里她曾回国,仅仅12天。可那短短的时间,她也没回家。
这女儿,到底背后藏着怎样的秘密?离家这么久,不回的原因是什么?面对亲生父母的病情,她为何能如此决绝?
枷锁下的羽翼
曹家的小院里,人人都知曹茜这个名字。不因为她的父母,一个普通的夫妇,而是因为她那出类拔萃的表现。
她,就像是街区的璀璨明珠。不论何时,她的学业都如日中天,几乎囊括了所有的第一,偶尔稍有降落也绝不出前三。她的努力和成果,让多少人羡慕地询问曹家,怎样才能培养出这样的女儿。每次这样,曹家夫妻总是笑得眼睛弯成月牙,那种骄傲,仿佛穿透心灵。
曹茜不仅学习好,家务上也会帮忙。但每次,曹家的老两口都会轻轻地拒绝,告诉她,学习才是她的首务。
然而,即便外界眼中的她似乎是那么完美,她心底的忧虑和追求却鲜为人知。她的心,也想像其他孩子那样在外面畅快地玩耍,但每当有这样的冲动,她都会想起父母的期望,然后默默地压下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得强烈。到了高三,她面临选择。优异的成绩为她铺开了一条宽阔的大路,但她真正想走的,又是哪一条呢?
被篡改的未来
多年来,曹茜如同一只困兽,按照他人的脚本活着,隐藏真实的自己,因为当时的她没有选择权。但当她面临大学选择的时刻,她终于觉得自己能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中山大学,阳光南方的名校,让她眼前一亮。填报志愿时,她毫不犹豫地写下了这四个字。
梦想着南方的温暖、大海的咸味,曹茜的心充满了期待。但很快,一个深为出乎意料的录取通知书,打碎了她的梦。辽宁师范大学?她从未报名过这所学校。
她开始调查,从招生办到学校老师,每一个踪迹都指向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志愿被动了手脚。
而幕后的黑手,竟是她视为依靠的双亲。
听话的囚徒
父母一直想把曹茜留在身边,一个可以每天看见的距离,那种距离在选择大学的时候再次显现。曹茜心中想追逐的是独立和自由,而中山大学就是那片未知的天空。父母的劝告在她耳中成了嘈杂的噪音,但谁能料到,这场口舌之争最终由父母悄悄赢下。
曹茜,夹在期望与实际的夹缝中,发现了自己的不自由。别人看到的是溺爱,她感受到的却是枷锁。她常常疑惑,是不是只有乖巧才会换来父母的爱?
虽然她是家中唯一的孩子,但深藏的期待仍是那个未曾来到的男孩。生活的偶然使得父母无法再有其他孩子,但也让曹茜背负起了所有的期待与压力。
挣扎在期望之网
曹茜从小就背着一个不是儿子的“原罪”。她父亲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丝遗憾,她只能噤声承受那份冷落。家长的眼里,她是个半成品,永远的工程,需要不断打磨。
她的头发短得像男孩,但每当看到其他女孩飘逸的长发和漂亮的裙摆,她的心都会泛起一丝涟漪。可她知道,家里不许她那样。
学习上,曹茜是一匹黑马,总是在领先位置。但对父母来说,第二名就是失败,是玩乐的证据。年复一年,她被束缚在家长的观念里,每一个小小的偏离,都会引来一阵风暴。
曹茜是个温柔的孩子,但这份温柔在家长的压迫下,变得越来越沉默。她如同一只小鸟,被困在了金丝笼中。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想飞翔,希望高考给她一双翅膀。
但现实残酷,梦想破碎。
距离与自由
曹茜一直在家里的小鸟,尽管翅膀受伤,但依然渴望天空。她为了不给家里添麻烦,依从了父母,淡然地进了辽宁师范。那里的人对她来说如过客,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住着个叛逆的灵魂。
父母对她的宠溺,就像一根无形的绳子,束缚着她,想飞也飞不高。但这根绳子,终于在大二那年稍稍放松。她捕捉到了一个留学德国的机会,那是距离家乡最远的地方,也是她渴望的自由。
曹茜和父母磨破了嘴皮子,答应他们她会在德国照顾好自己,不让他们担忧。她知道,父母之前为她改志愿,虽有好意,但害了她。这次,他们想弥补,所以勉强点头。
但留学的费用如同天外来石,家里摸底翻箱,也要亲戚添油加醋,好不容易凑够了这数目。父母陪着她,一路送到机场,叮嘱她要常回家看看。曹茜欣然应允,但她不知,这是和父母的最后一别。
欠债与断桥
曹茜的背影消失在机场,夫妇俩的眼里充满了担忧。家里的电话像个期待的信号灯,但那头传来的永远是沉默。
国外的生活没那么风光,曹茜渐感吃力。每个月末都成了她的噩梦,每次都得屈身打电话求父母救急。父母在国内东奔西跑地筹钱,为的就是那个遥远的电话。但每次电话响起,却只是“需要钱”的简单重复。
起初,夫妇俩认为电话费昂贵,女儿节约。但当借款累积至3万时,电话变得越发刺耳。曹茜似乎只记得问钱,父母的牵挂与担忧她似乎全无所觉。
一次又一次的电话,曹肇刚终于忍无可忍,“你是咱家的女儿还是个讨债的?”愤怒的话语从电话中喷涌而出。
曹茜被责骂得石化,电话那头是她冰冷的沉默。她总觉得父母一直用“为你好”做挡箭牌,限制她的自由。这次,她选择了断线。
断线的父女
飞往德国后,曹茜似乎找到了破茧成蝶的机会。她把每一次的索款看作是父母对过去对她的种种控制的补偿。而老曹,始终沉浸在自己的教条里,想通过金钱来教训女儿,不知道那个软弱的女儿已经不在。
那次父女的对话,意外地成了最后的告别。曹茜消失,成为老两口永远的痛。身边的熙熙攘攘,对他们而言是另一种折磨。老曹开始反思,却发现时间的车轮早已碾过一切。
2017年,心如死水的两人,尝试申请补助。但命运总喜欢开玩笑,没有证据,没了补助,他们只能继续苦日子。
2020年,癌症的诊断又打了他们一个耳光。但死亡对他们来说,反而是次要的。那根心中的刺,便是与女儿未了的缘分。所以他们求助媒体,只为再见曹茜一眼,希望能弥补那段断裂的情感。而后,故事又回到了我们所知的起点。
心的迷航
在老曹和夫人得知女儿对他们的深沉怨意后,他们才意识到沟通的重要。曹茜虽然知道父母在找她,但她的伤疤还没愈合,无法勇敢回头。老两口只能无力等待,希望女儿有一天能把那份误解放下。但遗憾的是,他们等不到那一天。
事实上,他们确实很爱曹茜,不然为什么愿意背上那么多债务,只为她能在国外求学。但他们的爱方式太过古板,那份沉重的关心让曹茜逐渐走远,他们无意中构建的围墙,让父女两心日渐疏远。
结语
家中的这种戏码,在城市中每个角落都上演。父母,为了那所谓的“为孩子好”,总以为自己能代替子女的心跳,却忘记试着躺在他们的床上,听他们的夜晚。这或许,就是成为家的背景音乐的原由。
沟通,原本是一座桥梁,可惜,在曹茜的生命地图上,那桥已经不存在。每个读者,读到此处,心里或许有了归属:或偏向曹茜,或怜惜父母。但当故事已然成篇,讨论谁的对错,已失去意义。更深层次的,是每一个故事背后隐匿的真相。
愿每一对父母与孩子,在风云变幻之前,学会与心对话,替身入境,也许命运的剧本,就会留下不同的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