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队5年,我与父母去女友家提亲被拒,母亲的话促成了我们的婚事
文 | 晓苏
编辑 | 晓苏
那是1975年的深秋,我和其他知青一起坐着拥挤的绿皮火车,颠簸了整整两天一夜,终于抵达了陕北一个叫做杨家沟的小村子。刚下火车,扑面而来的是黄土高原特有的干燥气息,混杂着隐约的羊膻味,无不昭示着我们已经离开了熟悉的城市生活。
我叫沈家宝,那年刚满20岁,怀揣着满腔热血和对未来的憧憬,义无反顾地响应号召,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和我一起来的还有十几个同龄人,男女各半。虽然我们都是从城里来的,但面对眼前的景象,每个人的表情都写满了忐忑和茫然。
安顿下来后,我们很快就投入到了繁重的农活中。说实话,一开始真的很不适应。割麦子、犁地、挑水,这些在城里想都没想过的活计,现在却成了我们的日常。我记得第一次下地干活,手上的血泡没几天就磨出来了,疼得我晚上都睡不好觉。
不过,就是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我遇到了改变我一生的人——夏美茹。她比我小一岁,是我们知青点里最漂亮的姑娘,总是扎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两轮新月。
我和美茹真正熟络起来,是因为一场意外的火灾。那天中午,我因为身体不适提前回到知青点。刚走到院子里,就闻到一股焦糊味,接着就看到女知青宿舍冒出滚滚浓烟。我二话不说冲了进去,在烟雾中摸索着,终于找到了被吓傻的美茹,一把将她抱了出来。
那次之后,我和美茹的关系慢慢亲密起来。我们常常一起去地里干活,她教我如何分辨庄稼,我则帮她搬运重物。渐渐地,我发现自己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她的身影,心里泛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
家宝,你说我们这辈子会一直待在这里吗?有一天晚上,我和美茹坐在院子里乘凉,她突然问我。
我看着满天繁星,轻声说:不会的,总有一天我们会回城的。到时候,我想和你一起回去。
美茹没说话,但我感觉到她的手悄悄地挨近了我的。就在那个寂静的夜晚,我们的心慢慢靠在了一起。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间我们已经在杨家沟待了整整五年。这五年里,我和美茹的感情越来越深,我们互相扶持,共同面对生活中的艰辛。虽然物质生活依旧清苦,但心里却充满了甜蜜和希望。
1980年初,政策终于松动,我们有机会回城了。临走那天,全村的老少爷们儿都来送我们。五年来,我们早已和村里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村长拉着我的手,红着眼圈说:家宝啊,你们可要常回来看看。
我点点头,喉咙有些哽咽:叔,我一定会的。这里就像我的第二个家。
坐上返程的火车,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我和美茹十指相扣,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然而,我们不知道的是,等待我们的将是一场艰难的考验。
回到城里后,我和美茹商量着要结婚。我们觉得,既然已经相爱五年,是时候把这份感情坐实了。我兴冲冲地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父母。
爸,妈,我谈了个对象,我们准备结婚了。我站在父母面前,有些紧张地说。
我妈刘巧云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吗?是不是那个叫夏美茹的姑娘?你之前信里提过她,说是个好姑娘。
我爸沈长福也笑呵呵地说:好啊,好啊。咱们家宝终于要成家了。
看到父母如此支持,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我把和美茹商量的结婚计划告诉了他们,他们都表示赞同,并说等时间定下来就去北京提亲。
然而,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顺利。几天后,我给美茹打电话,想问问她那边的情况。电话那头的美茹支支吾吾的,我听出了不对劲。
美茹,到底怎么了?你父母不同意吗?我有些着急地问。
美茹叹了口气,说:家宝,我妈……她觉得咱们离得太远了。她说山西太穷了,不想让我嫁那么远。我爸倒是没说什么,可是……
听到这里,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我没想到,相爱五年,共同经历了那么多,最后却要败在远和穷这两个字上。
美茹,你别急。咱们再想想办法。要不,我和我爸妈先去北京,见见你父母?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
美茹犹豫了一下,说:也好。你们来了,我爸妈总得见面。到时候见了面,也许就好说了。
就这样,我和父母踏上了去北京的火车。一路上,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既期待又紧张。到了北京站,美茹来接我们。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叔叔、阿姨,你们一路辛苦了。美茹礼貌地向我父母问好。我妈拉着美茹的手,笑着说:不辛苦,不辛苦。能见到你,再远的路也值得。
美茹把我们安顿在招待所后,单独把我叫到一边。家宝,我妈还是不太愿意见你们。我爸倒是说可以见见,可我妈……她欲言又止。
我握住她的手,说:没事,我们慢慢来。你先回去跟你爸妈说一声,就说我们已经到北京了,看看他们的反应。
第二天,我们约在一家饭店见面。我和父母提前半小时到了,忐忑地等着。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美茹和她父母终于出现了。
美茹的妈妈张秀芳一进门就沉着脸,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她爸爸夏国强倒是点头示意了一下。我赶紧起身:叔叔阿姨好,我是沈家宝。这是我爸妈。
没想到张阿姨直接对美茹说:你这是给我设套啊?说完转身就要走。
这时,我妈站了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你们别走啊,我有话说!我爸想拦她,但已经来不及了。
你们凭什么瞧不起我们?我们大老远的来北京是让你们笑话的吗?我妈气得脸都红了,你们可以看不起我们,但是别忘了我们都是中国人,往上数三代谁家不是农民?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有那么大的优越感。
饭店里一下子安静了,所有人都看着我们这边。我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妈接着转向我说:儿子,天下好姑娘多的是,并不是只有她家有闺女。他们不想嫁,我们还不娶了呢。
美茹的父母听完,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美茹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也跟着离开了。
回到招待所,我爸数落我妈:你说话太过分了,把好好的婚事都搅黄了。我妈还在气头上,不服气地说:我怎么过分了?难道让人这么看不起,我们还要笑脸相迎?
我看着父母为我的事争吵,心里难受极了。我轻声说:妈,这个婚我不结了。还没娶她呢,他父母就这样,要是娶了以后,那还不得被欺负死啊。
我妈一听,立马不吵了,说:这才是我儿子呢。咱们明天就回家。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美茹就来找我了。我以为她是来分手的,没想到她说:家宝,我爸妈同意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美茹解释说:昨晚我爸狠狠批评了我妈,说她太势利眼了。你妈说的那番话,让我爸觉得很有道理。他说,是该反思一下我们的态度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又惊又喜。我赶紧带美茹去见我父母,把情况一说,我妈立刻喜笑颜开。
当晚,我们两家人一起吃了顿饭。饭桌上,美茹的妈妈主动向我妈道歉:刘姐,对不起,是我太狭隘了。家宝是个好孩子,能照顾好美茹,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妈也不好意思地说:我昨天也是太冲动了,说话不好听。都是为了孩子,别见怪。
就这样,我和美茹的婚事终于定了下来。回山西的路上,我握着美茹的手,心里满是感激。我知道,要不是我妈那番看似粗鲁却发自肺腑的话,我和美茹的爱情故事可能就此画上句号了。
结婚后,我和美茹的生活也算幸福美满。每次去北京看望岳父岳母,看到他们脸上欣慰的笑容,我就庆幸当初我们都没有轻言放弃。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的婚姻能有今天,还真得感谢我妈。她用自己的方式,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爱情和婚姻,不应该被地域、贫富这些外在的东西所束缚。重要的是两个人是否相爱,是否能携手共度人生。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时我们因为这些原因分开了,现在会不会后悔?可能会吧。所以我常常告诉自己的孩子们:遇到真爱,就要勇敢地去争取。不要让一些肤浅的偏见,成为你们幸福的绊脚石。
人这一生能遇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不容易,能够携手一生更是难得。我和美茹的故事,或许就是最好的证明吧。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不知道你们怎么看待这个故事呢?你们有没有因为一些外在因素而错过了心爱的人?或者是克服了重重困难,最终修成正果?欢迎在评论区分享你们的故事,让我们一起来聊聊爱情、婚姻,还有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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