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这句诗词出自唐代诗人贾岛的《寻隐者不遇》主要是讲隐者生活在深山之中云雾遮蔽了他的所在地无法被人寻找到当时年纪小读不懂作者的用意只是觉得古代的人是该有多无聊才会深居老山、与世隔绝但就像网上说的那句话一样初读不知书中意再读羡煞书中人在云上发呆又是种怎样的日子呢?
这次,我们为了带大家体验一把“上~云~端~”,特地驱车来到了辉县薄壁镇,一个距离郑州车程大概两个小时左右的小乡镇。说它是小乡镇,一点都不假,有数据佐证。搜索查询得知,整个乡镇常住人口不足五万人。但它小吗?薄壁镇位于辉县西部的太行山之阳,西与山西陵川、焦作修武以太行山为界。中国国家地理中曾经说过:“太行山,把最美的一段留给了河南。”这里说的就是南太行,南太行风景名声颇多,名气较大的有郭亮挂壁公路,云台山,八里沟等。但,太行八百里,最美在薄壁。我们此次薄壁之行,就是为了寻找太行山的山海云潮。
薄壁镇海拔100米左右,这个高度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无异于平地。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从薄壁镇一路盘关山向上而行,垂直海拔大概有1500米高度的一个地方。听说在那里,有着最佳“观山寻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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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那人那海」要想成功登上关山山顶,在如今这个社会里,不算是啥难事儿。毕竟上山的道路修得规规矩矩,可以开车或者直接骑摩托车就能登顶。但要想领略关山的风景,老土还是建议大家下车走一段路体验一下。其中在关山海拔600米位置的侧身峡,就是不可错过的一段美妙路程。侧身峡,从字面意思就可以推断出应该是比较狭窄的意思。当老土跟着向导走到地方时,还真是不由地吸了一下小肚子。全长大概15米左右的路程,老土一路都是屏住呼吸走过来的。讲真,如果有幽闭恐惧症的真不推荐。但在路途中你时不时抬头看一下天空,就能领略到“一线天”的奇特风景,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创造出如此美轮美奂的壮丽风光。要知道亿万年前的关山,也曾是海洋的一部分。随着地壳的运动和变化,海水退去,才形成了我们今天所见到的奇特景观。那么,我们想说的是,亿万年后的今天,这,还有“海”,你信吗?
观山寻海的山我们已经观了,但是这个海在哪儿?应该怎么寻?这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山顶上有一户人家,马大爷带着老伴和母亲住在山尖尖上。在这片高山深谷,人迹罕见之地,静谧无声中觅得一份幽静与自然,遁迹藏名,是怎样的魄力与勇气?但,就是这样一位已经到了古稀之年的老人,却甘愿脱离世俗,过上了闲云野鹤般的生活。用他的话讲:“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就如我从来体会不到寂寞与无聊一般。山上的一草一木皆有情,一云一溪皆是景。”在去观云海观景台的路上,老马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们什么是“老当益壮”。不仅步伐矫健,而且对沿途的一草一木都如数家珍。他讲,自己年轻的时候,已经走遍了周围大大小小的山。同样,也看过了山上各种各样的云。具体到什么时候会出现云海?又到哪个季节的云海最壮观?再到下过雨之后的云海和下过雪之后的云海有什么区别?他都了如指掌。
「云海再现」但,观云海这件事的概率,就好比彩票中奖,让人心存希望却又失望而归。终于在我们往返薄壁镇两次之后,在第三次重整旗鼓重新踏上关山山头的那天,见!到!了!站在海拔1500米耸立的悬崖上,看到大量的云堆积在山间。风一吹,云堆就像海浪一样从远处翻涌过来。像浪花,像潮水般变化多端,就如《幽梦影》里对云的解读那样:“云之为物,或崔巍如山,或潋滟如水,或如人,或如兽,或如鸟毳,或如鱼鳞,故天下万物皆可画,唯云不能画,世所画云亦强名耳。”从此,老土爱上了这片云海。前几次的不甘与失落,也在这一刻释怀了。
「老马做的饭」看到了云海,心情就好了一大半。心情好了,也自然有胃口吃得下老马做的饭。老马虽在山上住却也没闲着,养鸡养鸭又养鹅。今天他就用自己养的跑山鸡,给我们做了一锅颇有辉县特色的咸米饭。老土的这碗咸米饭,就是把鸡肉炒熟之后加水炖煮的同时下入米饭。这样一来,米饭中既有肉香,吃肉的同时还能吃饱,一举两得。但老马说,用鸡肉搭配米饭制作的咸米饭已经是高配了。要知道在早些年,“肉”可是稀罕物,不是家家都吃得起。而且最初的咸米焖饭,焖的是小米饭。要说这个味道嘛,老马的手艺不算好,但这碗米饭的滋味却很家常且耐人回味,能品到粒粒大米之间都是经过时间洗礼的烟火气,和如今众多的速食比起来,它不是珍馐美味,却更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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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壁的山是个宝山,是个药材的宝库。这里盛产连翘、柴胡、桔梗、血参、山楂、木藤、山药、益母草、荣萸、山蜂蜜……还有山里特产山里红、核桃、板栗、蜜桃、甜梨、山韭菜、木耳、地衣、香菇等。还有一些稀有珍贵树种,银杏树、白松、檀木……有些树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生长在石缝中,有极强的生命力。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尽管早些年当地交通不便,但经济却很繁荣。当地的百泉药会有着600多年的历史,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早些年,当地人就靠着山上的这些药材繁衍生息。曾经的百泉药会,不管是规模还是知名度,都是屈指可数的,但随着时代的发展,交通的便利,信息越来越发达,这个持续了600年的药会,也逐渐暗淡了下来。
但寻海是寻找,同样也是等待。现在的一切,又何尝不是新一轮的茁壮成长呢?百年的沉淀,让这片土地上的坚韧扎得更深。无论风来雨往,他们都在那等待着,准备着,迎接新一轮的属于自己的——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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