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鸣潮》2.2版本的故事,如同一幅宏大而神秘的画卷,徐徐展开了黎那汐塔的众多秘密。
倒悬于空的高塔,宛如一个沉默而恐怖的巨兽,盘踞在第二次黑潮的中心。黑潮如同邪恶的诅咒,将众人同化,唯有圣女一人,在这片死寂与绝望中独活,承受着无尽的煎熬。那时的芙露德莉斯,虽贵为圣女却无人追随。
然而,她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如同一把锐利的宝剑,在黑潮构筑的铁屋上砸开了一条缝隙,让光得以穿透,灼烧鸣式的身躯,召唤漂泊者前来,试图毁灭那令人恐惧的鸣式存在。

从光中踏入黑暗的漂泊者,背负着“弑神者”的使命。而在黑暗深处芙露德莉斯同样在与自我进行着艰难的“嗜杀”。这一次,如同一场未曾沟通却心有灵犀的合谋。如果说今汐与【角】的二次共鸣,是强调人与岁主的共鸣,实现岁主能力的转移;那么此次与芙露德莉斯的合谋,则是人与人之间的共鸣。这种共鸣的意义,不是让人类之间产生隔阂,而是引领人们走向音律和谐,如同音律般和谐共鸣。即便彼此从未谋面,但只要信念一致,终有一日,会在精神的频率上达成共振。
当芙露德莉斯举起圣剑,对着鸣式高呼:“总有正义的骑士会击败邪恶,现在被击败的是你,未来要打败的是我,不管是谁,反抗的浪潮不会停息,虚伪的神明啊,这便是我的忤逆!”这激昂的话语,无疑是人类勇气的赞歌。人类敢于牺牲,是因为相信总会有人能跨越自己的身躯,将文明的火种再次延续下去。所以游戏标语“鸣潮往复,但文明不屈”,鸣式或许难以被轻易消灭,但文明的缔造者,如荆州黑海岸、黎那汐塔的人们,同样不会屈服于毁灭。
本次2.2的剧情如同一把钥匙,为我们解开了1.0里众多猜想的谜团。

岁主,是漂泊者为对抗鸣式、延续文明而创造的伙伴,而漂泊者也的确经历了多次沉睡与复苏。1.0片头唤醒漂泊者的女神,极有可能是与漂泊者同时代的人。
此次剧情内容丰富,内核精彩,堪称继今汐与绝共鸣时的决心、黑海岸万众一心对抗侵蚀后的又一次高光时刻,它甚至提前为我们预演了如何借助人类的意志封印强大的存在。
剧情的最后,进一步升华了芙露德莉斯的人格。她敏锐地察觉到,漂泊者拥有强大的力量,若有一天因某个强大鸣式的影响而失控,必须有人能够制止。于是,她将成为漂泊者的“鞘”,在必要之时封印漂泊者的暴走,芙露德莉斯当之无愧为圣女,她的桂冠并非他人授予,而是源自内心的自我生成。
正是这份强大的内心,让她在长久凝视黑暗的侵蚀中坚守下来。她的信仰并非盲目崇拜岁主,而是源于对自我道义的深刻认可。她的存在,揭示了黎那汐塔故事线最深层的含义:信仰若来自外部,可能只是暂时的寄生;但信仰若源自内心,则会与自身永恒相伴。
围绕黎娜希塔信仰谜题的关键,是岁主与鸣式的一场对赌。岁主英白拉多从上一次苏醒的漂泊者手中,获取了不受限制的权限。为了探明鸣式的本质,它选择与利维亚坦融合。第一次黑潮的出现是利维亚坦的进攻,英白拉多通过分离自己的权能,让初代主座借助提灯的光明抵抗黑潮。

击退黑潮后的主座建立了修会组织,希望通过信仰拯救即将被撕裂的黎那汐塔。此时,主座追随的是象征文明的岁主英白拉多。但问题是此时的英白拉多因权能分割不再完整,逐渐被利维亚坦所侵蚀,从原本象征破风的骏马形象,演变成被修会如今崇拜的马头鱼身模样。
在鸣式的低语下,修会的信仰表面上崇拜英白拉多,实则跪拜利维亚坦。隐海修会这个名字,本身就带有扭曲的深海信仰。这便引出了 2.2 主线中一个至关重要却隐藏极深的秘密 —— 信仰已被侵蚀。
最早察觉信仰被扭曲的,是以翡萨烈为主的联军。他们敏锐地指出修会所行并非正道,并以英白拉多的名义向修会宣战,却不幸被修会击败,反而被污蔑为利维亚坦的追随者。这场本应不死不休的战争,因初代主座秘密前往翡萨烈而彻底平息。此时,主座的灵魂已被列维亚坦完全侵蚀,仅靠着英白拉多残存的力量,将最后的希望传递出去,一柄存储着英白拉多力量的神权剑,送往了黎娜希塔的两大家族之一翡萨烈家中。

翡萨烈用战争证明了他们信仰的坚定,绝不轻易被利维亚坦侵蚀。初代主座在最后清醒之际,告知了翡萨列信仰的真相:鸣式已被污染,羞愧岁主若想复活,必须有人能与神权剑形成二次共鸣,增强岁主的力量。自那以后,翡萨烈便被鸣式诅咒,族人们常常被鸣式的低语折磨,最终沦为跪拜鸣式、呼喊黑潮的疯子。这便是我们在剧情中看到的场景,翡萨列家族成员被鸣式洗脑,进而跪拜黑潮。
翡萨列得到神权剑的同时,也被束缚在岁主的牢笼里。他们不得不隐藏自己的信仰,甚至采用极端的方式,制造能够与神权剑共鸣的圣女。家族家主终有一天会被鸣式的低语折磨至发疯,而新任家主则需为前任家主送上安眠的毒药。这场因果颠倒、信仰寄生、善恶互换的困局,因 “摘夺了桂冠之人”—— 新任狂欢之王的到来,迎来了破局的曙光。
【圣女之死】
在 2.2 的弑神之局里,有两位圣女同时献出了自己的信念。被英白拉多庇护的圣女坎特蕾拉,在翡萨烈残酷的试炼下,成为当代家主。当她与神权剑共鸣时,见到了仍在黑潮中心顽强搏斗的另一位圣女芙露德莉斯。坎特蕾拉与神权剑的二次共鸣成功了,那一刻,她无愧于圣女之名。但她深知,比起自己,身处黑潮中心的芙露德莉斯更需要这股力量。于是,坎特蕾拉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保留绝对力量,而是将自己的力量反哺给了岁主英白拉多。正是因为岁主临时获得这股力量,才得以在内部破坏利维亚特的行动,让芙露德莉斯有机会用自己的身体封印鸣式的力量。
坎特蕾拉在共鸣后,不仅知晓了 “圣女已死” 的真相,更亲手堵死了翡萨烈的圣女之路。修会的圣女芙露德莉斯已成为被感染的容器,圣女之名不复存在;岁主的圣女坎特蕾拉,也放弃了自己的二次共鸣之力,圣女之力同样荡然无存。

正因为坎特蕾拉见识过真正的圣女,所以初次见到少女形态的卡提西娅时,才会怀疑她的身份与年龄。然而,《鸣潮》的故事从不以身份定义人,而是注重人的行为。坎特蕾拉鼓励卡提西娅的话语,正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既然真正的圣女已死,那冒牌的圣女为何不能成为真正的圣女呢?勇往直前的人,不会被停滞不前的身份所束缚。
坎特蕾拉向岁主归还力量时,说出了那段感人至深的话:“不是所有人都要走向终点,总有需要铺路的时候,请拿走我的力量吧,我会找到自己的,也希望这能铺平你们的路。” 坎特蕾拉的胸怀如同她的眼界与理念一样远大。归还二次共鸣之力,意味着她赌上了翡萨烈家族的命运。没了二次共鸣,作为希望的目标,翡萨烈只剩下被鸣式地狱的诅咒,圣女筛选也再无意义。坎特蕾拉所说的 “圣女已死”,同时指代两位圣女。若她无法找到拯救岁主与黎娜希塔的其他方法,这里便会成为她最初传递的死局。
黎那汐塔的信仰早已千疮百孔,修会的统治也早已不得人心。

我们重新再看这段精彩的演出,或许就明白了,弑神的本质是挣脱仆人与奴役的身份。这同样也是我们这一期对《鸣潮》故事解读的结束语。你要是看明白了其中言语的深意,你就必然会明白《鸣潮》故事的走向与它宣扬的价值 ——“弑神者必当永生”,并非是成为神明最忠诚的仆人,而是即便人类有弱点,即便会被鸣式利用,但我们绝不会坐以待毙,放弃自身的完整,放弃被神明塑造的 “完美”。
就算如此,我们的理智依然会坚持,总会有正义的骑士击败邪恶,反抗的浪潮不会停息,绝不会困死在鸣式塑造的铁屋中,我们要在铁屋上开一道光,让能毁灭鸣式的力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