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年龄差,男朋友在网上发帖问怎么毫无代价地和我分手

明心阁 2024-07-12 14:39:30

七年的爱,七年的算计。

在一起七年,我将我能他的一切都给他了。

我和吴泽相差六岁,他正当年时,我却已经不再年轻。

这一年,他在网上问:怎样能毫无代价地和交往七年的女朋友分手?

1

春寒凉薄,吹过的风都是刮骨的冰冷。

我在温暖的厨房里忙着煲汤,时不时看着手机回消息。

“柯柯,多亏你才谈下了那么大的项目,真的不来和我们庆祝庆祝吗?”

我边搅动着汤勺,边回复道:“不了,今天是纪念日,想陪男朋友,还是祝你们玩得开心吧。”

“哎哟哟,又幸福了柯,记得结婚给我们发请柬哦。”

今天是七周年纪念日,我做了一大桌子菜,等着晚上和吴泽一起庆祝。

可看着聊天框里没有回应的“早点回家,等你吃饭”,我心里没底了。

我叹了口气,关上了手机,低头尝了尝汤的咸淡,手机又响了。

——是我妈的电话。

“喂,妈?”

“柯柯,你33了,也不小了,你和你那个男朋友打算什么时候考虑结婚啊?隔壁小孩都满地跑,你们谈了那么久了,也该想想以后的事儿了。”

妈妈的语气里满是疲惫和操劳。

“妈,现在吴泽还在事业上升期,还不想考虑这些问题。”

我违心地敷衍道。

“那什么时候考虑啊?钱是赚不完的,他就算不考虑他自己,也得考虑考虑你吧,你都多大了!”

我给了她太多次这样的回答,她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好了妈,我会和他说的。”

我妈听出了我的敷衍,也不想再说些什么,便挂电话了。

我和吴泽认识的时候,吴泽才刚刚大学毕业,在一起已经七年了。

七年爱情长跑,我也想结婚了。

可是顾及吴泽的感受,我一直没和他提过结婚的事儿。

看着汤煮好了,便端上了饭桌。

我坐在饭桌前,看着桌上的饭菜从氤氲热气的消失到触手的温凉,我不记得我等了多久。

我和吴泽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学城外的咖啡店。

那时候我刚刚结束宣讲会,在电话里和初恋男友大吵了一架,并分了手。

我的心情很低落。

这时候,吴泽就出现了,他在那家咖啡馆里兼职。

他给我送我点的咖啡,又免费送了我一个小蛋糕。

“我没点这个。”我说。

“这是我送你的,杉小姐,听说人在难过的时候吃甜品,心情会好点。”他的神情里有些关心,又有些拘谨。

我刚刚和相恋了七年的初恋分手,可遇到了吴泽。

我并没有过多地沉浸在失恋当中,便和吴泽走到了一起。

大学刚毕业的吴泽什么都没有,他面试的第一套西装是我买的,在外面住我的房子也是我买的。

他工作后的第一辆车也是我送的。

2

直到晚上十点,我才看到匆匆赶回来的吴泽。

外面下了雨,雨水淋了他满身,一进门就带着一股寒气。

“出什么事了,一定要我回来?公司很忙的。”

他一边擦拭着身上的雨珠一边不耐烦地说道。

“今天是我们七周年的纪念日,我想和你一起过。”

“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好纪念的?”

说完,他还是坐到了桌前,满脸不悦。

“过一过嘛,你这么忙,我们都好久没这样一起吃过饭了。”

我熄了灯,点了蛋糕的蜡烛,准备许愿。

上一次我们见面还是在我为了帮吴泽解决他公司融资的饭局上。

我这些年的鼓励和帮助,让他觉得他已经实现了跨阶级的跳跃,已经完全融入了我的圈子,甚至是可以顶替我的位置了。

但是他小看了这个圈子的排外程度。

为了不让他难堪,我只好宣布我们是一家人。

所有人都默认了他将来会娶我。

杉家千金下嫁小白脸,多么可笑的笑话呀。

做这些的时候,吴泽的态度始终冷淡,蹙着眉头,没有说话。

哪怕是关灯之后,他也还亮着手机屏幕,在回消息。

手机发出的光照亮了吴泽那张脸,他紧紧抿着唇,眼底一片冷然。

见过了他真正爱我的样子,现在的他让我感觉很陌生。

我问:“你许了什么愿?”

面对我无聊的问题,他微蹙的眉心,隐隐透着几分不满,不耐烦地回答道:“不许愿。”

“你不问问我,我许了什么愿吗?”我的语气不带一丝情绪。

“你许了什么愿?”他顺着我问。

但是他还没等我回答,他的手机又来信息了,又道:“过完了吗?过完了,我就先走了,公司还有事呢!”

说完,他就拿起他的外套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在心里默默说:“我许的愿望是祝我一切都好。”

从他回来又离开,不到十分钟。

我的心彻底凉了。

和吴泽在一起的七年里,我给了他我能给的所有帮助,事业上的、生活上的,为他铺路为他奔波。

他也因此为自己的前途打下基石,筑起高楼。

吴泽一毕业就拿到了大厂的offer,工作三年之后,就建立了自己的公司。在与我交往之后,吴泽平步青云。

大家都看得出来,吴泽背后是我在助力。

闲聊时都会感叹一句,“青年才俊遍地都是,不过想要出头就得认识一个杉大小姐了”。

但只有吴泽不知道。

可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谁会愿意相信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公司啊?

我的沉默,让他觉得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与我无关,都是他努力得来的成果。

我在局中因爱他让自己深陷淤泥,他在局中看我在淤泥里困住自己。

3

其实我早就知道答案了,我只是想听他怎么骗我。

我拿起他落在家的平板,里面的消息和他手机是同步的。

沈清清:“吴哥,你在哪?”

沈清清:“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清清:“我生病了,好难受,想见你。”

还有一张带着体温计的自拍,体温计上显示着38度,自拍上的女孩楚楚可怜,姣好的面容上透露着脆弱与委屈。

吴泽只回了一条,在我许愿的时候:“乖,我现在就来。”

30秒文学平等地降临在了我的身上。

沈清清是吴泽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年轻漂亮,又很会示弱,也很会拿捏人心。

她在别人的感情里游刃有余。

她和吴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从不向吴泽索取任何名分,她知道吴泽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比如年轻的生命力、久违的激情,她也总是适当地向吴泽索要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微妙地平衡着。

我看着她想起了曾经的吴泽,他那时候刚刚大学毕业,也是这样的年轻有魅力。

那时的他对未来的一切都充满了激情,这种激情也感染了我,我以为那是爱。

因为爱,我赋予了他更美丽和高尚的朦胧。

现在,我弯腰避开光看清他,才发现,不过如此。

游神间,我的手机弹出了一条特别关注。

是沈清清发的一条朋友圈。

她很早就加了我的好友,却只是一直没有和我说话。

只是沉默地发着和吴泽秀恩爱的、仅我可见的朋友圈。

一张模糊的人影,配文: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我心下一沉,心里的冰冷蔓延至了四肢。

吴泽在网上发帖是在几天前。

他说,他对我好像已经没有感情了,没有什么原因,没有第三者,就是单纯地没有感觉了,不爱不吃醋没那种感情了,问问网友怎么样才能和平地分手。

评论区骂声一片。

“我赌姐姐的父母朋友骂了她八百遍,问她是不是疯了和一个大学毕业生赌未来?年轻真好,爱的时候勇敢爱,7年之后你该喜欢18的了。”

“真不要脸!”

“你最好是真的没有第三者。”

是我身边的朋友发给我的。

不过并不是为了提醒我,而是为了嘲弄我。

大家都知道,我谈了小男朋友,年三十了却还没有结婚,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这篇帖子也是给了他们足够的笑料。

那场饭局是为了给吴泽公司拉合作用的。

我却成了最有味的菜。

是时候该结束了。

没有想象中的痛苦和难过。

我只是平静地关掉平板手机,进房间拿出早就整理好的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我和吴泽生活了七年的地方。

在离开的路上,我给吴泽发出了分手的短信。

我到了新的住处,大病一场,也算是去去晦气了。

4

我再回到公司也已经是两天后。

我刚到公司,会议室里发出了巨大的争吵声。

吴泽正和一个男人在吵架。

吴泽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男人站着质问他。

“你现在怎么还有脸来找她?”

“我们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的。”吴泽反驳道。

“你知道她为了你顶着多少压力吗?她以前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为了你和你那个小破公司,都忍得下别人的嘲讽和羞辱了!”

男人继续道:“你以为小白脸是这么好当的吗?你上位了,开始找别的女人了,你知道柯柯是怎么被人戳脊梁骨的吗?说她大小姐保养了一个白眼狼,现在翅膀硬了就要飞走了。”

“这是怎么了?”我问一旁的助理。

“杉总,你总算来了,林总和吴总吵起来了。你不在的这两天,吴总一直在找你。”

“好了,你忙吧,这里我来处理。”

我推开会议室的门,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够了”,我又对林赫说:“小林,你先出去吧。”

林赫,我公司的同事,也是我多年的朋友。

他见我来了,担忧地看了我一眼,便离开了。

吴泽这两天似乎休息得不太好,眼周青紫,神态疲惫。

“出去聊吧,在这里影响不好。”

我们去了公司楼下的咖啡馆。

吴泽急切地问我:“你这短信是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里质问、疑惑,却唯独没有难过、伤心。

“字面上的意思。”

“就因为我没有陪你过纪念日?”

“当然不是”,我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窗外,沈清清就坐在咖啡馆对面的店,看着这里的情况,我又说道:“因为她,你不会真的觉得你隐藏得很好吧?在这七年里,你所有的小聪明也都知道,但是我爱你,所以我不计较。”

他看到了沈清清,了然一切,却依旧选择推脱他们之间的关系:“我可以解释的,你从来都没问过我…”

我打断了他的狡辩:“在你出轨的那段时间,你常常会在凌晨的时候给我发我爱你。我想问问你,凌晨表达的爱意是偷腥后的愧疚吗?”

“我知道你的心情,知道你腻了,我们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我远比你以为的更了解你,我曾经尽力修补我们的爱情现在看来都是无用功。我不会报复你,但我又不是傻子,该会的你都会了,不会再让你踩着往上爬。我们好聚好散,但不会再做朋友,以后就是陌路人吧。”

我说这些的时候,他一直低着头,蹙着眉,无从反驳。

我说完,转身就要走。

他却拉住了我,垂死挣扎道:“我会跟她说清楚的,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我觉得很荒谬,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他还要为自己辩驳。

“吴泽,你是真的爱她吗?还是在可怜当初的你呢?为了自己的前程,摇尾乞怜,攀附高枝,你看她会像在看当初的自己吗?

你真的爱她吗?不,你只是爱你自己。”

我甩开他的手,离开了。

他颓唐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摁着太阳穴,满脸的痛苦,额角的黑痣被他无情地蹂躏着。

他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吴总,合作伙伴那边说不合作了,已经撤资了。”

“知道他们为什么撤资吗?”

“他们说不会和忘恩负义的人合作,免得以后过河拆桥。”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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