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迎娶白月光气死婆婆,婆婆把所有遗产留给我

明心阁 2024-07-11 11:34:34

婆婆的寿辰宴席上,婆婆殷切地和夫君说:

“我不求长寿健康,只求你和那个罪臣之女断干净。”

所谓的罪臣之女,是夫君的白月光。

对婆婆的要求,他不仅置若罔闻,而且在当天就搬出了府,去和白月光同住。

婆婆急火攻心,我去求夫君给令牌请太医。

却被他的白月光拦在门外羞辱。

后来夫君被白月光牵连下狱。

想求婆婆出钱出力时,才发现婆婆早已被自己气死。

他悲痛得几欲疯癫,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冷冷地说:“这都是你应得的。”

第一章

晨光熹微,我便已经洗漱好,匆匆赶往了厨房。

今日是婆婆的五十大寿,我早早就置办好了各式物件,一心想给婆婆办一个圆满的寿宴。

厨房里的蒸汽让我的额上已经渗出薄汗,但手上的动作仍是不停。

我做这一切,并非是因为被婆家苛待,一日三餐都要亲自下厨。

反而婆婆待我如亲女儿一般,十分疼爱珍重。

忙到日上三竿,贺寿的宾客已经陆续登门。

夫君曾怀祥才起身。

他也不招呼客人,自顾自洗漱完。

然后吩咐厨房备好二人份量的燕窝、汤品、粥菜等物,也不去问候一下老母亲,就准备带着东西匆匆出门。

我皱了皱眉,心知他肯定是去找他养在外面的白月光苏伶柔了。

但想到今天好歹是婆婆的五十大寿,便叫住他说:“夫君,今日是娘的五十大寿。

这一大早起身,你若是实在要出门的话。

要先等娘洗漱好,请安问候完后,再出去吧。”

曾怀祥看到我,厌烦地挥了挥袖子:“去去去!我是你的夫君,想做什么轮得到你来说教?

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在家安生待着伺候婆母就行了。”

说着,他叫小厮提着东西就急匆匆往外走。

我见拦不住他,心中实在无奈,只好叹了口气。

心中揣度着,待会如何应对宾客们异样的目光,和婆婆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曾怀祥如今待我的态度与之前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与曾怀祥是年岁尚小时便定下了婚约,算是青梅竹马。

我和他两小无猜时,也曾有过许多美好的回忆,那时的他对于我,还可称为一个可靠的归宿。

但随着年岁渐长,曾怀祥的心却渐渐飘乎了起来。

有一回他去乐坊时,看上了罪臣之女苏伶柔。

苏伶柔原也是官家小姐,但家中获罪,她被抄家之后充入乐坊。

在乐坊中,她苦练轻歌曼舞,一心想找个公子救她出乐坊。

曾怀祥这个痴儿,径直撞进了苏伶柔的网中。

痴恋上苏伶柔后,曾怀祥不仅想要退掉与我的婚约。

还要倾尽家财,打点上下,为苏伶柔赎身、娶苏伶柔为妻。

婆婆听后坚决反对,她早就看出苏伶柔心术不正,家风不清。

为了让曾怀祥心定,也是企图制止曾怀祥做出更过分的事,婆婆把我和曾怀祥的婚期提前了。

其实我也曾经去曾府劝过婆婆退亲,我觉得强扭的瓜不甜。

但是我父母和婆婆都不同意。

在长辈眼中,曾怀祥仍旧是那个良婿人选。

第二章

在婆婆的坚持下,曾怀祥不情不愿地和我拜了堂、成了亲。

成亲当晚,他甚至都没有碰我,以此来表达娶我的不情愿。

我只是默默忍受了下来。

从那以后,除非婆婆逼迫,曾怀祥甚少愿意涉足我房中。

他依旧与苏伶柔纠缠不休,仿佛他和苏伶柔才是夫妻。

也许是因为愧疚,也许是因为对儿子已经失望至极,婆婆从来都是坚决站在我这边。

她从来没有责怪过我,反而和我相处融洽,亲如母女。

临近晌午,来贺寿的人熙熙攘攘,我忙着招呼各路来客。

有人一脸八卦地凑到我跟前,不合时宜地问起此刻缺席的曾怀祥。

曾怀祥和苏伶柔的事,在熟人圈子里闹得沸沸扬扬,许多人都是抱着笑话的心思观望着。

我不想在婆婆的寿诞之日上生出争端,便微笑道:“夫君临时有急事,出门去了。

怕是晚上才能回来。”

旁边的人听见了,也窃窃私语起来,神情间皆是取笑和戏谑。

我心中有些寒凉,自从公公故去后,曾府日渐衰败。

曾怀祥又是如此名声败坏,人们落井下石的趋向愈发明显了。

我只得对周遭非议置若罔闻,转头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午宴上,婆婆坐在堂中,笑眯眯地接受各路客人的贺寿。

我为婆婆端上了亲手做的长寿面,嘴上不断念着吉利话:“祝娘身体康健、寿比南山!”

婆婆欣慰地接过面碗,笑意盈盈一一应下了。

她看了看我身后,见曾怀祥不在,便微微蹙眉,压低声音问道:“祥儿又去找那个女人了?”

我抿了抿唇,怕婆婆担心,终究还是宽慰道:“夫君或许只是出去散散心。

待到晚上娘的寿宴开时,定会回来的。”

婆婆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天色渐暗,府内开始张灯结彩、丝竹悠扬。

此时皆是近亲围坐一堂。

曾怀祥这才姗姗来迟。

他神情轻松,仿佛没事人一样,晃晃悠悠进来,就往婆婆跟前凑。

这时,一个伯父神情严肃地喊住他:“怀祥,你站住。”

曾怀祥一脸疑惑地转过头:“怎么了?伯父。”

伯父道:“现在屋中坐着的都是自家人,我可得说你两句了。

怀祥,那苏伶柔家当初是获罪充入乐坊的,如今也算是戴罪之身。

她也不是个简单的人。当初她四处勾搭,唯有你这个痴儿上了钩。

你要是不尽早和她断了关系,怕是会连累家中啊。”

曾怀祥不以为意道:“伯父,柔柔一个小女子能掀起什么风浪?

如今她无依无靠的,我怎能丢下她不管?”

婆婆这时候呵斥道:“祥儿!你这是什么话?

逾星才是你的妻子,你最该疼惜的是她才对。

可你看看自成婚以来,你对她有过多少怜惜?”

曾怀祥闻言,瞟了我一眼,目光里满是不屑和冷漠:“当初是你们逼我娶她的。

既然如此,那不如你们替我怜惜她好了。”

“你!”伯父气得脸色涨红,指着曾怀祥不知说什么好。

我忙打圆场道:“夫君,我别无他求,一家人之间和和气气的就好了。

今日是娘的寿辰,先向娘贺寿吧。”

曾怀祥这才走到婆婆面前,跪下去大声道:“孩儿祝娘寿比南山、福寿安康!”

婆婆欣慰地点点头,露出慈爱的眼神:“祥儿,母亲不奢求长寿健康,只求你和那个罪臣之女尽快断干净。”

婆婆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皆紧紧盯着曾怀祥。

第三章

这些目光汇聚,仿佛给曾怀祥施加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曾怀祥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中,模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婆婆和众人这才松下一口气,仿佛看到了希望。

我却并不这么认为。

曾怀祥此刻的眼神分明是委屈和不甘,还有愤怒。

我知道,苏伶柔是曾怀祥心中的朱砂痣。

曾怀祥对苏伶柔的迷恋是不可能被众人的劝解消减的

果然,第二日待众亲戚散去后。

晚饭时,婆婆与我同坐一桌,左等右等也不见曾怀祥来。

便差婢女去院里叫他。

婢女很快回来了,但是脸色却很不好。

她战战兢兢地跪下,双手奉上一张纸说:“公子院中无人。只在桌子上留下了这张信纸。”

婆婆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我此生只愿和伶柔在一起。

娘,您若是不愿意拿出家财,打点人脉为伶柔赎身,我就不回来了。

婆婆看后,如遭雷击一般,瞬间捂住胸口倒了下去。

我忙搀住婆婆,吩咐下人去请大夫。

大夫是城中最知名的善宝堂里请来的。

他给婆婆略略扎了几针,见婆婆还是气息微弱,昏迷不醒,就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我心中猛然一缩,颤声问道:“大夫,我娘这病情如何?”

大夫拱了拱手:“老朽才疏学浅,怕是无能为力。

而今之际,也唯有那皇城里的太医能力挽狂澜了。”

我瞬间感觉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一般,瘫坐在了婆婆床前。

太医是专为贵人们看病的。

我和婆婆并非诰命,也不是高官家的小姐,不能直接求医。

也只有夫君曾怀祥这个官职在身之人,能够去试一试请太医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起身,骑上快马就往苏伶柔所在的乐坊赶去。

到了乐坊,众人听说我是曾怀祥的夫人,纷纷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

一开始根本无人搭理我。

直到我涕泪交加,全无形象地到处大喊:“曾怀祥,娘病重,你快回家看看啊!

曾怀祥,你在哪?”

那一刻,我觉得我仿佛一个疯子。

自出生以来所有的文静温柔都成了假象,此刻被冰冷尖锐的事实戳破。

忽然一只手狠狠地拽了我一把。

我一回头,就看到了曾怀祥恼羞成怒的脸,和躲在他身后一脸柔弱无辜的苏伶柔。

曾怀祥怒声道:“顾逾星,你在发什么疯?简直是丢尽了我曾府的脸面!”

我无心去与他争辩,着急地拉着他就要往外走:“夫君,娘病重昏迷。

你快去求太医给娘看病…”

我还没说完,就被他一把甩开,重重地跌到了地上。

“顾逾星,你烦不烦?别以为昨天拿家中长辈来威压我,就能把我牢牢拴在你身边!

我娘刚过大寿,昨天还好好的。

你为了博取我的关注,竟然用这么诅咒我娘,真是心如蛇蝎!”曾怀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我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努力支撑起身子,爬到曾怀祥的脚边,抱着他的腿,眼泪止不住流了满脸:“夫君,我真的没有骗你!

娘看了你的信后,气血上涌,一下就昏过去了。

善宝堂的大夫说只有请太医来试一试才有希望…”

曾怀祥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迟疑。

第四章

苏伶柔此时娇娇怯怯地拉住曾怀祥的袖子说:“怀祥,老夫人一直身体康健,福泽深厚。

怎的昨日还好好的,只不过是一封信,怎的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姐姐怕不是昨日受了委屈,今日来寻仇的吧?”

曾怀祥听后,表情恢复了冷漠和嫌恶。

他一脚把我踹开,掸了掸袍子上的灰:“顾逾星,想把我骗回去,你死了这条心吧!

快滚出去,再闹,我就把你绑起来关禁闭!”

我只好抹着泪出了乐坊,往府中赶回去了。

等我到了婆婆床前,却发现她已经脸色灰败,鼻尖已无气息了。

疼我护我如对待亲女儿一般的婆婆,就这样驾鹤西去了!

我只觉得心如刀割,悲痛仿佛洪水一样席卷而来,将我淹没。

我握紧了婆婆冰凉的手,泣不成声。

等我再去乐坊,想和曾怀祥通报婆婆的死讯时,却被两个仆从远远拦在了门外。

他们说,曾怀祥已经和苏伶柔搬出去了,如今不知去向,我也不能再涉足乐坊。

我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回到曾府,我一个人操办了婆婆的丧事。

在整理婆婆的床铺时,我在她枕头下发现了许多房契、地契、身契什么的。

最底下,居然还有一纸停妻书和一张身后嘱托。

言语间皆是对我的关心与愧疚:

“星儿,当初我坚持要把你迎娶进门,我也属实有私心。

事到如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怀祥那小子不争气。

罢了罢了,他横竖也有官职在身,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往后造化就看他自个儿了。

你进府后,桩桩件件的委屈我都看在眼里。

是我曾府对不住你。

作为婆婆,我给你一张停妻书,放你自由。

我名下的嫁妆财产,就权当给你往后的生活开路吧。”

我泪如雨下,拿着这一沓纸,却仿佛捧着一座大山。

由于找不到曾怀祥,婆婆停灵七日后,就下葬了。

曾府于我,再也没了牵挂。

于是我搬了出去。

行李一箱接着一箱,看着空落落的曾府,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心。

出府后,我搬到了婆婆名下的一处庄子里。

那儿山清水秀,仆从甚多,能够自给自足。

虽然没有婆婆的陪伴,但也乐得清闲自在。

但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曾怀祥就找上门来了。

我午睡刚起,就听到婢女禀报:“庄主,大门那边曾大人带着苏小姐来闹事了。”

我皱了皱眉,起床更衣洗漱后,才不紧不慢地往庄子门口赶去。

曾怀祥已经闹腾了不少时间,如今他的声音开始有些有气无力了。

远远的还能听见他喊:“娘!娘,你快出来啊!你救救祥儿…”

我来到大门口,看到曾怀祥正跪在地上,向着门内不停呼喊婆婆。

而苏伶柔正一身素衣,也跪在曾怀祥旁边,哭得梨花带雨。

我一出现,曾怀祥就跟喝了鸡血似的,马上梗着脖子向我冲过来:“顾逾星!

我娘呢?你把我娘带到哪里去了?”

旁边的仆从立马挡在我身前,拦住了他。

曾怀祥的双手像爪子一样在空中胡乱挥舞着,面目狰狞,衣裳凌乱。

完全不复之前张狂潇洒的派头。

第五章

我把一堆讣告狠狠地拍在了他的脸上,压抑住胸口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

“娘早就被你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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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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