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就在昨天。——编者。
飘过的日子
小平就说他们几个,叫他们先等等,自己得先去打发那几个完全用高了的家伙。
小手艺人马上就冲出去了,边跑着还说,可别叫他们丢人现眼了,这咋地呢,就整这么点“猫尿”,咋还给人家过岗了不说,还咋整出这动静来了呢啊!大家伙也都跑出来了,看看那几个家伙到底是咋地了。
那几个家伙是多了,互相搀扶着还里倒歪斜的,扶着墙走着的周围,还一门的呕着,直门对走廊里的痰盂使劲。
不咋清醒的,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完全不清醒的给整倒着去了。
那夜,不知道为什么,小平没能睡好,大半夜里,竟然给人家醒了,还咋也睡不着了。起身,披上外衣,轻轻地到走廊里,小平抽起了烟。
小平他们身边的那个门,也轻轻的响了下,孔令先嗫嗫的出来了。他俩人也再没管那些个的,就地坐在宾馆的红地毯上,抽着、扯着。
孔令先就问小平说:这几天,我就泡在酒里了,也没来得及问你这个那个的。现在,就咱俩了,你给我说说呗。
小平知道他要问啥,就装糊涂地说,我?说啥,还不是就这样啊。
孔令先说:少校你可不对啊,一点都不哥们啊。你可知道我要问啥啊!
小平就继续装下去着,还一脸茫然地看着孔令先。孔令先笑了笑了解说自己没喝醉啊,怕他们再喝就不行了,这才和他们一样,故意那劲儿的啊。说完了孔令先开始小声的背诵《木兰辞》。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
小平尴尬地笑了,知道不能再装下去了。就说,啊,是这事啊,也没啥啊,后来人家又回到她原来的学校去了,她在咱们这是借读啊,没有学籍的。
孔令先挺惊奇地问说:没啥?我们可都等着有啥呢。我们还寻思你俩是咱们班上的金童玉女,咋地也得有点事呢。
小平使劲使劲的又抽了一大口烟说:呵呵,能有啥事啊,没啥的。真的,后来我都不知道她是啥前儿走的,连个声都没出啊。
孔令先替花木兰解释着说,那阵儿你不是没在家吗,不是“发送”刘叔你跟着回你们老家去了吗!
小平没有说什么,就是笑笑。
孔令先问,后来没来个信啥地吗?
小平说没有,就是有咱也得接着才算是有啊。孔令先一下子蹲起来了,就说,是不来信了你没回,人家有想法了啊?
小平说他真没接到啊!孔令先歪着脖子想着,猛地一拍大腿说,我想起来了,那回我刚参军前儿,也给你写过信,可你就说没接到,还告诉小迷糊给我带好呢。你是不玩什么深沉呢啊?
小平脸红了骂孔令先,就说叫他上一边玩去得了。咱是谁和谁啊,多少年的朋友、同学、发小,能扯那个吗。
孔令先不死心,还在问着。小平就不叫他再问了,就说那都多少年的事了,你还问它有意义、意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