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文人真的不爱钱吗?

先觉杂谈 2018-02-07 22:17:02

​吾爱阿堵物,吾更爱古诗。

古诗词好,能陶冶性情,能雅人涵养,于当世之人之言,可谓是解躁之良药。然而,人心之浮,有时我也不能幸免,所谓诗歌“三读”之法,并不是每日都能贯之。俗事仍要讲的,红尘之中亦有不少趣味,不说也可惜了。

因此今日就来说说钱。

沉迷学术并不排斥挣钱,何况钱乃是立身之基。业余之际,我往往也投资股票、基金、网贷,闲暇时看看报表,看看国家政策,饶有幸时,也能取一二财富。

不过眼下似乎有些难过,这两日股市大跌,币市惨淡,楼市则是谣言风起,人人自谓是韭菜当割。偶然翻看账户,内心也的确如刀剜一般,忍不住爆粗口。但是又能怎样呢?

我曾经看过几本投资书籍,里面说的确实不错。当股市大跌时,忘掉它,去吃点好的,去享受享受,而不是股市大涨时去挥霍。但是世上多数人往往是反其道而行之。

对待金钱之态度,从来就是争议不断。于多数人眼中,文人轻视金钱,谓之“铜臭”,或“阿堵物”。老板《济公》电视剧中,有一张文龙的秀才,自以为自己读了几本书,将来要做大官的,身上衣服却是补丁接补丁,反苦了自己贤惠的妻子。真是可笑可叹!

六朝时士人王夷甫,志趣高雅,从不谈钱,妻子捉弄他,将铜钱堆在床前,他早上看见铜钱,便呼奴婢“举却阿堵物”,意思是“搬走这些东西”。

细分析以上两则故事,令人疑惑,古代文人何时这么轻贱金钱呢?王夷甫生在六朝时期,又是士族身份,家中宅地众多,金钱自然不愁,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他之轻贱,理所应当。反倒是张文龙,按理说是明清时人,如此迂腐不堪,实属不该。

这自然使人想到科举制度,有人说是“万恶的科举制度”。其实不然,中国古代文人之轻贱金钱,是得益于其文人与士人的身份,居多数是士人,即有国家编制,所以温饱不愁,有点节气是应该的。但是到了宋元以后,多数文人将身份反过来了,结果终身不仕,最终落得个笑话。

可是,万世师表的孔老夫子是如何说的呢?一日,子贡问孔子“贫而无谄,富而无娇,何如?”孔子听了很高兴,却回答说“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孔老夫子并没有排斥金钱,他的弟子子贡后来则成了春秋时期有名的富翁,孔子能周游诸国,少不了他的支持。但是呢,后人多数学了半句。孔子又说“不义而富且贵,富贵于我如浮云。”“富贵如浮云”,这也是有前提的,即不取不义之财。

中国的现实,往往是走管仲、子贡一路的,而到了书本,却又成了奉行颜回的路子。这大约是基于一种补偿心理?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唐寅《桃花庵歌》)这是何等潇洒的人生风格;“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用醒。”(李白《将进酒》),这又是何等的洒脱。但是,仅止于此,诗歌乃是精神上的诉求,而非物质。

我们看,古代百家姓中首句便是“赵钱孙李”,权力和金钱乃一二位的,这个道理自来都是。

其实,我们可以认为,子路一脉是阳,颜回一路是阴,阴阳均衡才是大道。

反倒是如今,公然说钱之风遍布莽野,人人投身财富之中,好吗?好处是显见的。人人衣食不愁,自然是好。但是,如今充斥媒体之上的“钱风”,人人眼神中只容得下数字;当锦衣玉食之后,对着洋洋春日,口中反而挤出一句“无聊透顶”,是不是又有些可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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