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我师范毕业去男同学家玩,他母亲非的让我当她儿媳妇

烟火散落人间 2025-01-01 14:01:07

清早的阳光照在窗台上,我愣愣地看着李大娘手里的那块大红喜帕,心里咯噔一下,这事咋就这么不对劲呢?

那时我刚从师范毕业,88年的闷热夏天,外头蝉鸣声阵阵,我揣着两年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憧憬,坐上了去看王建国的绿皮火车。

车厢里挤满了人,有带着行李回家的,有提着篮子赶集的,还有抱着娃娃的年轻妈妈。那股子汗味和咸菜味混在一起,倒让我想起了老家的味道。

火车哐当哐当地摇晃,我靠在车窗边上,迎着风,不知不觉就想起了在师范的点点滴滴。

刚进校那会儿,我还是个啥也不懂的乡下姑娘,说话都脸红,走路都低着头。王建国就坐在我前面,老实巴交的样子,却总爱逗我们笑。

头一回去食堂,我连打饭的窗口都找不着,是王建国领着我转了一圈,还给我讲哪个窗口的包子最香,哪个阿姨最会炒青菜。

学校门口有个卖糖炒栗子的老爷子,每到冬天,那香味就飘得到处都是。王建国总说请我吃,我哪好意思让同学破费,每次都推辞。后来他就悄悄放在我桌上,说是老爷子送的。

记得那年冬天特别冷,我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晕乎乎的。就在教室门口,我差点摔倒,是王建国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

"你这烧得厉害,得赶紧去医务室。"他说着就要背我。我迷迷糊糊地说:"建国,我可沉了。"他就笑:"没事,我力气大着呢。"

这些温暖的小事,让我对他多了几分亲近,可也仅此而已。我心里装着的是小李,那份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忘记的。

车窗外,庄稼地里飘着麦秸的香味。我想起去年暑假回家,小李特意骑着自行车来接我。那自行车是他省吃俭用买的二手车,链子老掉,蹬起来吱呀响。

"你说你,多热的天,骑这么远来接我。"我心疼地说。小李就咧嘴笑:"我这不是怕你走累了嘛。再说了,好久没见你,想早点见着。"

那时候小李在村里教书,工资没个准头。可他从不抱怨,还总说等以后评上正式教师了,就给我买台缝纫机。

火车站台上,王建国早就等在那儿了,还是那副老实样,就是嘴里多了颗银牙,笑起来特别显眼。

"瞧你这排场,还打扮得这么精神。"我打趣他。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这不是要见同学嘛。"

他接过我手里的点心和水果,一路上说起在公社小学找了个代课老师的工作,一个月能挣四十多块钱。我心里一酸,想起小李在村里当民办教师,一个月才二十多块钱,还经常发不出来。

王建国家住在县城边上,是一排排的砖瓦房,院子里种着枣树和辣椒,墙角还晾晒着几个咸菜坛子。门前的小路上,几个孩子在追逐打闹。

刚进门就闻到一股炖肉的香味,李大娘见了我,眼睛都亮了:"哎呀,可算见着真人啦,建国天天在家念叨你呢!"

吃饭的时候,李大娘一个劲儿给我夹菜:"闺女,多吃点。建国说你学习好,还会弹琴,性格也好,我这心里可喜欢了。"

我心里直打鼓,这咋越听越不对劲儿。王建国爸爸也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我,搞得我连筷子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饭后,李大娘拉着我的手到里屋,神神秘秘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红喜帕:"丽啊,你看我们建国,老实本分,工作也有了。你们在学校处了两年,感情肯定不错..."

"大娘,您误会了!"我赶紧打断她的话,"我跟建国就是同学关系,我已经有对象了。"

李大娘愣住了,手里的红喜帕慢慢放下来:"啥?有对象了?建国写信回来老提你,我还以为..."

我心里一阵难过,想起去年小李他爹得了重病,是小李四处借钱给看的。那段日子,他瘦得都脱了相,可见了我还是笑呵呵的说没事。晚上偷偷哭,被我撞见了,他还说是风沙迷了眼。

"大娘,我对象是我们村的民办教师,从小一起长大的。去年他爹病重,为了能照顾家里,他放弃了去县城教书的机会。"

说起这事,我忍不住红了眼眶。那时候县城中学来请小李,工资比现在高一倍多。可他想着家里只有他一个儿子,走了就没人照顾他爹,就婉拒了。

李大娘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道珍惜好条件。你看建国,工作稳定,以后肯定能评上正式工资..."

"妈!"王建国突然站起来,"您就别瞎操心了,我早跟您说过,我跟小张就是同学!"

晚上住在招待所,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白天的事,又好笑又感动。心里惦记着小李,不知道他今天去镇上领工资了没有。

第二天一早,李大娘非要塞给我一袋大枣,说是院子里自己种的。又给我包了些咸鸭蛋,说是给我对象尝尝。临走时,她拉着我的手说:"闺女,阿姨是看你好才这样的,你别见怪。"

王建国把我送到车站,不好意思地说:"对不住啊,我妈这人就是心直口快,你别往心里去。"

我笑着摇摇头:"没事,倒是你得抓紧找个对象了,省得阿姨整天惦记。"

回村的路上,我想起小李第一次去我家提亲那天。他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裳,可是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还捧着两斤水果糖。

我爹问他:"你一个民办教师,工资低,以后咋养家?"小李憨憨地笑:"叔,我有手有脚的,种地也行,去工地也行,一定让丽丽过上好日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小李终于把婚事定下来了。结婚那天,村里人都说我俩般配。王建国特意从县城赶来喝喜酒,还带来了他对象,是个城里的女同志。

一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我和小李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他后来评上了正式教师,还当上了教导主任。儿女也都成家立业了,小孙子都会叫姥姥了。

王建国在县城教了一辈子书,前两年都评上特级教师了。他常说,要不是当年我拒绝了他妈的提议,他可能就遇不到他现在的爱人了。

每次同学聚会,我们还会说起这事,笑得前仰后合。那个年代的姻缘事,就是这么简单纯粹,虽然有时候莽撞,却满是真情实意。

如今想来,那块没能派上用场的大红喜帕,倒成了那个质朴年代最美的见证。那时候的我们,就跟那年代一样,虽然物质条件差,可心里头装的都是真心实意。

有人说我们那会儿傻,可我觉得,正是因为这份傻劲儿,才让我们的感情经得起岁月的考验。

0 阅读:5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