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全国大赛冠军当天，我迫切想与女友分享喜悦。
她却用千万违约金逼我解散自己的战队，去白月光的战队当牛做马。
「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你只是我雇佣的一个选手，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我冷笑一声，反手直接退赛。
她怒吼。
「你真以为你很了不起？你这样的选手有的是！一抓一大把！」
而当我出资收购整个战队后，她却慌了。
1
「让我们恭喜凌白，获得S13全国总决赛冠军！」
舞台的灯光骤然汇聚，巨大的冠军奖杯在我眼前闪耀，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掌声如潮水般涌来，将我淹没。
万人呐喊，我的名字响彻整个场馆。
可我却无心享受这荣耀的时刻，捧着沉甸甸的奖杯，只想赶快与我的女友肖玉分享这份喜悦。
我们约好了，拿到冠军就退役结婚，去环游世界。
我的脚步匆匆，穿过狂热的粉丝和拥挤的后台，心脏因为即将到来的幸福而怦怦直跳。
然而，刚到会议室门口，肖玉激动的声音就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明煦，太好了！战队解散后，凌白就能来你的战队了！」
「到时候，下一届世界赛冠军肯定稳了，你也终于可以圆梦了！」
透过虚掩的门缝，我看到肖玉正紧紧握着她的初恋郑明煦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而那枚象征着我五年青春和热血的战队队徽，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垃圾桶里，与空饮料瓶和废纸混在一起。
此刻，肖玉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和期待，仿佛今日夺冠的不是我。
而是郑明煦。
我的心猛地一颤，之前所有的担心和不安在这一刻全部变成了现实。
她果然还是没有放下郑明煦。
手中的奖杯也「砰」的一声掉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肖玉和郑明煦同时回头，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郑明煦反应很快，立刻冲上来，一把握住我的手，脸上堆满了虚伪的关切。
「凌白，你别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虽然事前没有和你商量，但肖玉她也是为了你好，想给你一个更好的发展平台，让你尽情追逐梦想，绝对不是要奴役你！」
他语速飞快，急于解释，却掩盖不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
不等他说完，肖玉冷冷地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明煦，你不用跟他解释。」
「战队解散的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下周凌白就去你的战队报到。」
我却并没有回应，而是捡起垃圾桶里的队徽，看向肖玉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凭什么扔掉它？」
「而且战队是我一步步带出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解散？」
肖玉轻蔑地一笑，从包里甩出一份文件，摔在桌上。
「就凭这个！」
我一眼就认出，那是之前她骗我签下的卖身契。
「凌白，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你只是我雇佣的一个选手，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明煦收获荣誉，你拿到高薪，一个垃圾而已，到哪不是打比赛，你凶什么凶？」
她的话语冰冷无情，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在我的心上。
一个垃圾而已？
我攥紧手里的队徽，觉得无比讽刺。
或许在她的心里，战队只不过是她牟利的工具，可对于我来说，却是我的第二次人生，意义非凡。
五年前，我父亲的战队破产，欠下巨额债务，母亲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最终撒手人寰。
我浑浑噩噩地躲进网吧，麻痹自己，逃避现实。
是肖玉，她看到了我在游戏方面的天赋，鼓励我重拾梦想，并自掏腰包帮我组建了战队。
那时，她兴冲冲地拿着画满涂鸦的笔记本，指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图案，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凌白，你看，这是我设计的队标，你觉得怎么样？」
「我希望有一天，我们战队能站在世界之巅，到时候，我会亲自为你颁奖！」
那时的她，眼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对梦想的执着。
我看着她，郑重地点头，发誓要为她，也为我自己，拼尽全力。
我们一起熬夜训练，一起复盘比赛，一起经历过失败的痛苦和胜利的喜悦。
可如今，曾经那个为了梦想不顾一切的女孩，眼里却只剩下利益的得失，和郑明煦的影子。
而我，就像这枚被她随手丢弃的队徽一样，当初的约定，启程的意义，全部都被她遗忘，丢弃在了时间的垃圾桶里。
良久，我麻木地点头，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过后的粗粝。
「好，我答应你。」
肖玉得意地笑了，眼角眉梢都带着胜利者的轻蔑。
她收起那份沾染着我屈辱的卖身契，语气轻快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这就对了嘛，都是成年人了，要学会权衡利弊。」
「等明煦拿了冠军，奖金少不了你的。」
她说着，将一沓钞票扔在我面前，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
「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去明煦的战队报到负责队内训练。」
她说完，便挽着郑明煦的手，趾高气扬地离开了会议室，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像个被抛弃的垃圾。
我并没有去碰那叠钞票，只是默默地擦拭干净那枚队徽，放进口袋里，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我答应转会，可从没答应过，要替郑明煦拿世界冠军！
想压榨我？没门！
什么队内训练？
爷是全国冠军，还练个屁！
回家睡觉！
2
第二天中午，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我脸上，暖洋洋的。
我翻了个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这是我五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次。
不再需要为了名次焦虑，不再需要担心时刻会被超越，更不用面对肖玉那张虚伪的脸。
自由的感觉，真tm爽！
砰！
下一刻，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粗暴地踹开。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肖玉站在门口，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要喷出火来。
「凌白！你为什么不去战队训练？！」
她咬牙切齿地吼着，声音尖锐刺耳。
我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故作疑惑地问道：
「训练？什么训练？」
肖玉气急败坏地走进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你少装蒜！」
「你知不知道，明煦他们等了你一天！」
「第一天来战队就这么大的脾气，你甩脸色给谁看？！」
我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转头看向站在肖玉身后的郑明煦，语气无辜：
「是吗？沈兄对不住啊，我不知道你们在等我。」
郑明煦脸上带着一抹尴尬的笑容，走上前来，伸手想拍我的肩膀，却被我轻巧地躲开。
「没事没事，凌白刚打完全国大赛，可能前段时间太累了，多休息一下没关系的。」
他装模作样地替我说话，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闻言，肖玉冷哼一声，瞪了我一眼。
「哼，再累也不能松懈！」
「世界大赛的敌人更强，你这样怎么让明煦的队伍夺冠？！」
「赶紧起床！别磨磨蹭蹭的！」
听着肖玉的唠叨，我全部当作耳旁风，故意慢悠悠地穿衣服，慢条斯理地洗漱，将肖玉的暴跳如雷视而不见。
直到傍晚，我才慢悠悠地来到郑明煦战队的训练场地。
我径直走到郑明煦专属的队长座位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凌白，那是……」
郑明煦脸色一变，想说什么，却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
「不好意思，之前当队长习惯了。」
我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你们战队这么拉，得好好带啊。」
「这样吧，我勉为其难担当队长的位置，监督你们训练怎么样？」
闻言，肖玉终于忍无可忍，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凌白，你别得寸进尺！」
「这是明煦这些年辛辛苦苦组建的战队，凭什么你一来就要当队长？」
我看着肖玉气愤的模样，心中只觉得可笑。
他郑明煦组建的战队就叫心血，我的战队就只配待在垃圾桶里解散？
眼看我脸色愈发阴沉，郑明煦只好赶忙拉住肖玉，强忍着怒火，皮笑肉不笑道：
「队长的位置，本来就是能者居之。」
「只要能赢世界大赛就行。」
我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中冷笑一声，随即挑了挑眉，不容置疑道：
「我现在是队长，郑明煦，你还不赶紧坐下训练，愣着干什么？」
郑明煦顿时吃了个哑巴亏，脸色难看。
可为了夺得世界大赛的冠军，他却也只能乖乖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我装模作样地指导了几句，把郑明煦骂得狗血淋头，吓得周围的其他队员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不过短短一局游戏，肖玉就绷不住了，冲到我面前怒吼道：
「凌白，你别太过分了！」
「你这是公报私仇！」
闻言，郑明煦只得勉强挤出个笑容。
「没事，只要能赢得世界大赛就行，天才嘛，总归是有些心性的。」
郑明煦再次替我解围，眼神里的恨意却明显浓了几分。
我虚与委蛇地笑了笑，表面上答应着，心里却在冷笑。
想让我替你拿世界冠军？
做梦！
我偷偷打开电脑页面，赫然是世界大赛的官网。
还想参赛？
我直接以队长的名义，编辑了一封邮件，发送给了赛方。
邮件内容很简单，只有两个字：
退赛！
3
果不其然。
第二天，黑马战队宣布退赛就冲上了热搜。
点进去，全是网友的唾骂。
「什么玩意儿，这就退赛了？孬种！」
「我还以为是什么硬骨头战队，原来就这？」
「收了多少钱啊？赶紧说出来让我们乐呵乐呵！」
「郑明煦呢？给个说法！别做缩头乌龟啊！」
我冷笑一声，继续刷着评论，心里暗爽。
不是喜欢压榨吗？
不是喜欢签卖身契吗？
继续啊！
下一刻，手机突然震动，是肖玉的夺命连环call。
「凌白！你赶紧给我滚过来开会！」
电话那头，肖玉的声音几乎歇斯底里。
我这才慢悠悠地起身，晃荡到训练基地。
刚进门，就看到肖玉像一头暴怒的母狮，猛地将手机砸在桌上。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退赛？！」
我故作无辜地摊了摊手：
「退赛怎么了？我觉得自己老了，想退役不行吗？」
「退役？你签了卖身契的！你知不知道现在网上都炸了？！」
肖玉指着手机屏幕，上面全是网友的谩骂，甚至还有人P了郑明煦的遗照。
「网友骂你两句你就受不了了？」
「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我冷笑着，语气里满是嘲讽。
「凌白！你别太过分了！现在赶紧想想怎么解决！」
我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心里却乐开了花。
「解决？简单啊。」
「我去跟赛方说，就说我脑子抽风了，让他们只处罚我一个人禁赛，让你们回去比赛不就行了？」
闻言，肖玉气急败坏地吼道：
「凌白，你别太过分了！你这是在毁了明煦，毁了整个战队！」
显然她们也明白，没了我，郑明煦别说是夺冠，就连入围的实力都没有。
我冷笑着，语气里满是嘲讽。
「毁了战队？别逗了，没有我，这支战队什么都不是！」
「凌白，你……」
肖玉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
「行了，别废话了，要我去比赛也行，除非……」
我故意拉长了声音，看着肖玉和郑明煦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除非什么？」
郑明煦忍不住问道。
「除非你们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你们之前做的那些龌龊事，并且公开向我道歉！」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可能！」
肖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当然，等下一个四年，你们也还有机会哈！」
我对着他们的臭脸轻笑一声，转身就走。
……
整整一下午，一向小心眼的肖玉却并没有来骚扰我。
正当我疑惑之际，肖玉突然发来消息，让我回战队一趟，去拿走签好字的解约合同。
可一路上，我却感觉到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有人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更有人故意撞我一下，然后骂骂咧咧地走开。
我心里冷笑，立马就猜到这肯定是肖玉和郑明煦又在背后搞了什么鬼！
果不其然，我刚拿出手机，就看到了肖玉以战队负责人的名义对外发布的公告。
公告里，她说我利欲熏心，收了别国战队的钱私自向赛方投降退赛，卖国求荣。
还说郑明煦发现后好心阻止我，反倒被我毒打了一通。
她大义凛然地表示，已经报警处理，一定会让我付出应有的代价！
眼看肖玉这般颠倒是非黑白，我攥紧了拳头，正要给她打电话问个究竟。
可下一刻，战队的大门却突然被人砸碎，紧接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冲了出来。
正是郑明煦战队的粉丝！
而肖玉和郑明煦，此刻就站在他们队伍前面带路。
一看到我，肖玉便迫不及待地指着我，大声喊道：
「就是他！」
「他收了外国战队的钱，不战而降，卖国求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