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姐姐满世界追杀后,我投靠了一个财力雄厚的庄园主。
他矜贵傲慢,皮肤惨白,犹如传说中的吸血鬼贵族。
只要叫他「主人」,他就兴奋。
1
我一只手攀上他的肩,媚眼如丝,小心翼翼唤了他一声:
「主人。」
他突然愣住了,喉结滚动:
「再叫一遍试试。」
有什么不对吗?
我们家佣人都这么叫我。
「主人。」
他绿色的眸子闪着微波。
「好听,以后就这么呼唤我。」
没想到他有这癖好?
我乘胜追击,整个人挂他身上,意图献上一个吻。
他不拒绝,也不主动。
现在明明初夏,他身上怎么这样凉。
很不对劲。
思索间,我停住不动,他疑惑地望着我,主动咬上了我的唇。
咬破皮了,他嘴角沾着一点儿我的血,格外妖异好看。
他满意地轻啄我一口,扬起微笑。
我烧糊涂了,愣愣地任由他细腻的大掌拂过我的发、耳廓和脖颈。
到了锁骨哪儿,他猛地一拉,盯着裸露的肩膀。
「很丑吧?」我不安地问。
「不,很美很独特。」
随后摸到我蚕蛹似的红色胎记。
我顿时浑身轻颤。
他手掌伸入衣服里摩挲我的脊背,好像抚摸着心爱的宝物。
明明看起来是个30来岁的男人,手心比少女还嫩。
向来对男人提不起兴趣的我,不禁暗叹他也太会了。
浑身滚烫,他依旧冰凉。
他抬起头,与我四目相对,眼中满是霸道的占有欲。
那神色似乎在说:你是误入狼窟的小白兔,永远也逃不出去了。
但是没什么可怕的。
欲拒还迎地抵着他的胸膛。
摸到了层层叠叠的荷叶边。
嗯?
他穿得好像几个世纪前的贵族哦。
怎么解开啊。
他发出一声低笑。
将我压入鹅毛绒床褥。
我缩着小手不安地望着他,心里又紧张又兴奋。
可是下一秒,他拿来特制的锁链,里面还有垫子,锁住我的手。
「这下你老实了吧。」
什么?他要玩囚禁play?
没想到他侧身就要离开。
我舔了舔嘴唇,改用腿勾住他的腰。
「主人……」
他双眼如炬,从头到脚将我扫视一遍。
我身材应该还可以吧?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他喟叹一声。
当然是拿下我才好!
见他将双手撑在我身旁。
我开心地扭了扭腰。
他俯下身,满满的紫罗兰香:
「你叫什么名字?」
「辛西娅……」
「主人,」我指了指月光如泻的阳台,「我想去哪儿。」
他抱我过去,我腹部抵着栏杆,静谧的夜,听着海浪声,吹着清凉的风,我从未如此轻松过。
他咬了一口我的后颈:「乖,我是谁?」
「主人,是我的主人。」
他突然发了狠,一遍遍喊我的名字,像怕自己忘了一样。
他叫一声,我应一声。
我似乎等这一刻等了许多年。
于是落下泪来,被微风吹得凉,我从未想过这件事如此醉人,骨头都酥了,来来复复,浪涛不息,泪流不止。
锁链磕碰金属栏杆,我的嗓音变成画眉鸟。
他说好听。
风浪停歇,他下巴撑在我肩上,从后面紧紧拥住我,要将我融入他的生命中。
时间仿佛静止了,不知道在月下胡闹多久。
他搂我回他卧室里,解开我的锁,我像孩子一样嘤咛一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辛西娅,我喜欢你的名字。」
「谢谢主人。」
我迷迷糊糊入睡之际,我想,原来我拒绝艾肯的过夜邀请,不是因为我不感兴趣啊。
真好。
2
我叫辛西娅,华裔,从小被意大利富翁老爹收养。
老爹宠溺无度。
小到一条裙子,大到新买的游轮,只要我喜欢,事事迁就我。
以至于我和他亲女儿同时爱上艾肯,他也做主让我订婚。
老爹说:「辛西娅柔弱,需要个强大的夫婿保护,米拉从小独立坚强,就让给妹妹吧。」
以前,我会照顾米拉情绪,放弃与她争抢。
可是艾肯的母亲是中国人,我们共同话题很多,在这个异国他乡,没有人比他更能给我安全感。
我欣然接受。
然而,我并未察觉到米拉的嫉恨已经积累到了极点。
趁着老爹病重,她派杀手满世界追杀我。
我被逼到山崖,打给未婚夫艾肯求救。
他大笑起来:
「你别闹了,哪有杀手啊?
「你姐姐为了照顾父亲都病倒了,你还到处乱跑,即便是养女,也该有良心……」
没听他说完。
耳边响起枪弹声。
绝望之际,我心一横踩下油门。
连人带车冲入崖下汹涌白浪。
如果我死了,米拉继承老爹全部遗产,成为意大利最富有的女性。
即使活着,她也会继续追杀我,直到天涯海角。
我已经疲于与她争斗,不如寻个世外桃源,安身立命直到永远……
命大没死,被海浪冲到沙滩上。
临岸一栋庄园。
我敲门,开门的人穿着睡袍,隐约可见精壮白皙的胸膛。
腿一软,直接倒他怀里。
好啊,这地方好。
不仅有大庄园,还有大帅逼。
与其死掉,不如在此暂避。
他一个人住大房子,家里放满了油画和古董,似乎财力雄厚。
米拉即便大胆包天,也不敢打进来吧。
既来之则安之。
我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3
再清醒,子弹取出来了,肩膀上缠着绷带。
我高烧不退,蜷缩在他怀里。
冰凉的手抚上我的额头,顿时舒坦起来。
「真好……」
他低头温柔询问:
「会不会太凉?」
正沉浸其中,手却挪开了。
我不满地嘟起嘴吧,睁眼是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大约只有纸片人能与之媲美。
我扭了扭身子,拉着他撒娇:「不凉不凉,多摸摸我。」
于是庄园主摸摸我的额头和脸颊,直到被我十指相扣。
想抽出,却没想到我力气那么大,抽不出来。
我嘿嘿一笑:「哥哥,我手烫,你手冷,我们岂非天生一对?」
「女士,你烧糊涂了吧。」
他似笑非笑地起身,帮我盖好被角。
他端来一碗麦片粥,一口口喂给我喝:
「你发生了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磁性的嗓音让我浑身酥麻。
呜呜呜,他不仅长得帅,人还那么善良。
如果我说我被本地大富翁的千金追杀,唯一爱护我的老爹生命垂危。
他一定害怕卷入是非,赶我走了。
我只好抓住他的手说:
「我是有钱人家的佣人,女主人怀疑我和男主人有私情,买凶杀我,我拼死逃出来的!」
他瞟了一眼我手腕上价值不菲的手链,半信半疑。
我差点跪下:「您可千万收留我,我可以照顾您的生活起居。」
「希望你不会照顾到我床上去。」
他轻笑一声答应了。
这话说的……我脸红起来。
不过确实,如果早点认识他,还有艾肯什么事儿。
4
醒来第一眼,看见床对面的墙上摆着一对交叉放置的西洋剑。
徽章上刻着字:
迈卡里尔
莫名觉得很熟悉。
「早餐已经备好了。」
他敲了敲门,还是那套荷叶边的古典服饰。
虽然和主人共度良宵,但至今不知道他是谁,叫什么。
他走得很快,我小跑跟上他,拉住他身侧的手。
他垂眸看了我一眼,我羞赧地低下头。
感觉手被他握得更紧了。
走廊又长又华丽,墙上挂着油画。
一男一女。
男人栗色卷发,蓝色眼眸,身材高大挺拔,肩膀宽阔,穿着一袭精致的贵族服饰,既典雅又威严。
看看画,又看看他。
「主人,那是你哎。」
「嗯。」
「那是你妻子吗?你有妻子?」
他脚步微顿,随后说:「不是。」
「噢……」如果他有妻子的话,我不能再打扰他。
早餐无比华丽。
银质餐具,摆满了食物,还以为有很多人来享用。
他啜饮美酒。
只有我们两个人。
话说,自我来了这两天,除了他以外一个人都没见到。
而且庄园看起来不像是无人打理的模样。
我将疑惑压在心里。
昨夜之后,我直接穿着他的里衣。
衣服很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
他轻咳两声,让我去二楼第三间房里挑衣服。
那是个女士房间,柜子里也全是厚重复杂的衣着,大裙摆、呢绒披肩。
我皱起眉头。
「没有别的款式吗?」
「有,」他迟疑一下,「但不适合你。」
我才注意到他的意大利口音也很奇怪,并不常听见。
最后我挑了条白色长裙和无袖马甲。
他红着脸,表情古怪,退出门让我换好。
换衣服时扯到伤口,我「嘶」一声,他在门外立马关心道:
「你还需要换药,小心。」
我拉开门:「我害怕,还是得吃点消炎药。」
「消炎药,什么是消炎药?」他品味着这个词,面露疑惑。
「就是治病的药物啊。」
他连消炎药都不知道,不会是什么怪人吧。
等等,不对,我该不是穿越了?
这到底哪一年?
他很快平静下来,温和解释:「我向来有家庭医师照顾,对药物不太了解。」
我半信半疑地应下。
「主人,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名字哎。」
他沉默一会儿,缓缓道:「卢西亚诺,我叫卢西亚诺。」
「卢西亚诺,」我念了一遍,笑起来,「你姓迈卡什么对吧?我在徽章上看见的。」
他不接我的话转身离去,好像有点惹怒他了。
这些有钱人都这么傲慢吗?
我赶紧追上去抱住他的腰,那么紧致有力,我想起它起伏的样子,顿时心痒痒的。
他浑身一僵,转过头看我:「请问你在做什么?」
「我说了我来伺候您,我今天要干什么?」
「休息,」他冷冷一句,「一位病人会给我添麻烦。」
我还是抱着他不松开。
「你还有事吗?」
「就我一个佣人吗,我想见见其他同事。」
「就你一个,」他下意识这么说,然后补充道,「我不喜欢人多,很吵,你最好安静一点儿。」
「好的好的。」我意犹未尽地松开他的腰。
他看了一眼我伤口的位置,将我拉进一间房,在大大小小的药瓶里挑出一瓶,丢给我。
「啊,」我看不出这是什么药,没有包装也没有说明书,「有没有消炎药和酒精一类的。」
「这个就够了。」他不容置喙道。
里面是淡绿色的液体,有股清香的药味。
看我纠结的样子,他转身出门,消失在走廊尽头。
过一会儿回来,手里捧着个盒子,里面盛着一顶缀满钻石的王冠。
「我靠!」亮得我惊呼出声。
他放柔声音哄我:「你乖乖上药,这个送给你。」
「好好好,我上我上。」
作为富豪养女,我见过不少珠宝,一眼看出这顶王冠,是实打实的稀罕货色。
真是个好主人,第一次出手就如此大方。
这一举动,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老爹时,我被孤儿院的霸凌者打得伤痕累累。
他就是临时做了个纸王冠,哄我乖乖去医院检查。
我的老爹,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我抹了把泪,心怀希冀问:「主人,你认不认识什么权威人士,或者你有没有办法送我出国?」
他住庄园,有王冠,指不定能送我离开意大利。
到了远点的地方,比如我的故乡中国,米拉即便手长,也摸不到我了,我在想办法与老爹的助理取得联系。
没想到帅哥摇摇头:「抱歉,没有。」
见我失望,他执起我的手,亲吻手背,一双蓝眸满怀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