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翎谕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如果喜欢文章，可以评论，关注！
十年前，我遇到了一个“完美”的男人，他英俊、体贴，最重要的是有着超前的婚姻观，他说最在意男女平等。
所以结婚后，丈夫立马提出了要AA制，但是实际上是生活费平分，家务我全包，我这一忍就忍了10年。
如今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谁知道娘家正巧拆迁，丈夫要求：拆迁房我也有一半！
01那是一个微风习习的午后，我坐在咖啡厅里，紧张地搅动着面前的拿铁。
这是我第一次相亲，对方是公司同事介绍的，据说在一家外企做技术总监。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一个温和的男声传来。
我抬头，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穿着休闲西装的男人。他自我介绍叫李明，今年27岁。
第一印象还不错，谈吐儒雅，说话时眼神坦诚。
我们聊了工作、理想，话题渐渐深入到婚姻观。
“我特别欣赏国外那种男女平等的婚姻模式，”李明端着咖啡，认真地说，
“现在很多婚姻都是因为经济纠纷而破裂，我觉得婚后财务分开才是最理性的选择。”
我微微点头，被他的“新潮”观点吸引，让我觉得他与众不同。
父母那一代，婚姻里总是充满了柴米油盐的算计。
而他提出的这种模式，似乎代表着更高级的爱情。
“你觉得呢？”他望着我，目光温和。
“我觉得挺好的，”我说，“确实很现代。”
相亲后的发展顺利得让我有些意外，不到三个月，我们就领了证。
父母虽然觉得进展太快，但看到李明的各项条件都不错，也就默许了。
婚礼很简单，李明说要把钱留着做更有意义的事，我也觉得低调些挺好。
“女儿啊，你可要想清楚，”妈妈在婚前偷偷拉着我说，
“这人虽然条件是不错，但总觉得少了点人情味。”
我笑着安慰妈妈：“现在的婚姻不就该这样理性吗？您放心，他是真心对我好的。”
婚后，我们去云南度蜜月。
站在玉石市场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只碧绿的翡翠镯子吸引了我的目光。
卖家介绍说这是老坑水种，光泽通透，性价比很高。
“老板，这个镯子多少钱？”我试着问。
“八百，童叟无欺。”老板笑眯眯地说。
我看向李明，希望他能为新婚妻子买个小礼物。但他的表情让我愣住了。
“你工资才三千多，戴这么贵的镯子像什么话？”他皱着眉头说，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会理财，攀比心太重。”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周围的游客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是咬牙买下了那只镯子——这是我第一次任性，也是最后一次。
回到酒店，李明正在看手机。“老婆，我想了想，咱们以后生活费AA制吧，”
他头也不抬地说，“这样更公平，也能避免不必要的矛盾。”
我的心猛地一沉，想起临行前妈妈欲言又止的表情。
但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却说不出反对的话。
“每个月房租水电对半分，日常开销各付各的，你看怎么样？”
他说这话时，就像在谈一份商业合同。
“好。”我听见自己说。
窗外的夕阳把天空染成了血红色，我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这个蜜月之旅，成了我们婚姻的一个预告片，只是当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
回程的飞机上，李明给我看他列的一份家庭开支表。
上面详细罗列了从柴米油盐到水电网费的各项支出。
他说：“这样清清楚楚的，多好。”我望着舷窗外的云海，第一次对未来感到了迷茫。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我一直觉得太过偏激。
但现在我忽然明白，有些婚姻，还没开始就已经在埋葬爱情了。
只是我还不愿意承认，又或者说，还在期待着阳光能穿透这片阴霾。
02日子就这样在AA制中慢慢过去。
每个月发工资的那天，我都要先把房租、水电费、物业费算得清清楚楚。
生怕多花了李明一分钱。
渐渐地，我发现这种精打细算的生活正在改变我。
李明的工资涨得很快，两年时间从五千涨到了八千。
而我还在原来的岗位上，工资只涨了几百块。
这种差距在生活中处处显现：他每天跟朋友出去外面吃吃喝喝，而我省着钱带饭盒；
他可以每季度都添置新衣服，我却要精打细算地等促销季。
“老婆，今天去尝尝新开的日料店吧？”某个周末，李明兴致勃勃地提议。
“好啊。”我答应得很爽快，却在吃饭时发现，这家店最便宜的套餐都要一百多。
等到结账，李明自然而然地说：“AA吧。”
那顿饭我食不知味，回家路上，他还在赞叹三文鱼的新鲜程度。
完全没注意到这顿饭几乎花掉了我两天的饭钱。
“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某天晚上，李明突然感慨，
“你看我们认识这么久，从没因为钱吵过架。”
我笑笑没说话，心里却在想：不是不吵，而是我在努力适应这种生活方式。
每当看到朋友圈里其他夫妻秀恩爱、晒礼物时，
我总会不自觉地回想起云南那个玉镯子的故事。
生活最大的转折发生在我怀孕的时候，彻夜的孕吐让我痛不欲生。
但李明只是淡淡地说：“这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坚持住。”
产检、补品、待产用品，这些花销他仍然坚持AA。
还好父母心疼我，总是偷偷塞钱给我。
知道我怀孕后，妈妈更是二话不说搬来和我住，每天变着花样给我煲汤。
“女儿啊，我们那时候再穷，你爸也是把工资交给我管，从没让我自己花钱买过一样东西。”
妈妈一边择菜一边说，眼里噙着泪。
李明对我妈的到来显得很不耐烦，常常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我觉得儿女还是要和父母之间保持距离比较好，”他委婉地表示，“等你生完孩子，让妈回去吧。”
生产那天，我疼得死去活来，却在迷迷糊糊中听见李明在和护士讨论分娩费用的问题。
“剖宫产要多花一万多，能不能顺产？”他的声音透着焦虑。
“先生，您太太宫口扩张不够，胎位也不太正，顺产风险很大。”护士的声音很严厉。
“那好吧，一会儿费用我们对半分。”这是我昏过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手术很成功，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可是当我抱着孩子坐月子的时候，新的问题又来了。
在家坐月子。妈妈每天忙里忙外，又是煲汤又是换尿布。
而李明，除了偶尔抱抱女儿拍个照发朋友圈，几乎不管家务。
他的理由是：“我要多赚钱，这样对我们家都好。”
“带孩子这么辛苦，家务活能不能一起分担？”我试着商量。
“我已经很累了，况且照顾孩子不是妈妈的天职吗？”他打着哈欠说。
这种所谓的“公平”，却让我在身心俱疲的时候连叫个小时工都要精打细算。
那段时间，我经常在深夜独自流泪，看着熟睡的女儿，不知道这样的婚姻还要坚持多久。
到了我上班的时候，更是一地鸡毛。
为了省钱，我不得不把女儿送回老家让父母帮忙带，自己每个周末往返奔波。
而李明，从来没有主动承担过这些责任。
他说：“孩子跟着外婆是最好的选择，这样你也能安心工作，多赚钱。”
当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
也许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真正的家的温度。
03时光飞逝，转眼间，我们的婚姻已经走过了十年。
那天，我刷到一条新闻：“相爱容易相守难，婚姻需要经营。”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心里的枷锁。
回想这十年，我们之间哪有什么经营？有的只是一张张精确到角分的账单。
“妈妈，为什么我们家从来不一起出去玩？”女儿放学路上突然问我。
诧异之余，我才意识到，这十年来，我们从未像其他家庭一样一起出游。
每次女儿想去游乐园，我都要掂量掂量钱包。
“因为……妈妈要工作。”我搪塞道，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回家后，我终于鼓起勇气跟李明谈了离婚。出乎意料，他竟然很平静地答应了。
“我觉得是时候了，”他说，“最近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原来我们之间连离婚都是如此“理性”。
他马上掏出手机，开始计算这十年来的共同财产：
“房子是婚前我买的，装修我们AA了，家具电器都有详细的支出记录……”
看着他认真计算的样子，我苦笑着摇摇头。
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我以为婚姻是两个人的共同成长，没想到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准的数字游戏。
就在我们准备去民政局办手续的前一天，一个意外的电话改变了一切。
我那位在老城区生活了几十年的父母，收到了拆迁通知。
“小玲，开发商要在咱们那块地建商品房，每户能分到四套安置房，还有一个门面房！”
妈妈激动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电话还没挂，李明就凑了过来：“这是好事啊！安置房应该很快就能办下来吧？”
他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第二天他就改变了态度：“离婚的事再等等吧，现在不是时候。”
“为什么？”我故意问。
“你是家里唯一的孩子，这些房子将来不都是你的？既
然是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获得的，那就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我觉得我们应该共同享有。”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
我冷笑起来：“这么说，你是想分我娘家的拆迁房？”
“不是分你的，是我们的。”他掏出手机，给我看相关的法律条文。
“那十年前云南的玉镯子，怎么不见你说是我们的？”我反问道。
他有些窘迫：“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就因为当时是我花钱？”我突然提高了声音，
“这十年，但凡你有一点把我当妻子的样子，我都不会提离婚。
现在你想分我父母的拆迁款？你也配？”
“别这么说，我们可以好好谈。”他的语气软了下来，
“要不这样，我们重新开始？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对，以后我们不AA了。”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李明，你装了十年的道德君子，现在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
“你什么意思？我们是合法夫妻，依法享有……”
“对，我们是合法夫妻。”我打断他的话，“但我父母的拆迁房是他们的，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两周后，我们在民政局办完了手续。
看着他悻悻离开的背影，我摸了摸手腕上那个云南买的玉镯子。
十年了，它依然碧绿如新，却见证了一段婚姻从开始到终结的全过程。
“走吧，带你去吃顿好的。”爸爸拍拍我的肩膀。
“还是回家吧，妈煮了你最爱喝的汤。”妈妈拉着我的手。
阳光照在我们三个人的身上，暖暖的。
我知道，一个人的离开，不是结束，而是新生活的开始。
至少从今天起，我不用再计算着月底的花销，不用再为了一顿饭斤斤计较。
更不用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着熟睡的女儿的呼吸声独自流泪了。
你们觉得离婚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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