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两个家庭中唯一的长者了,你们都是我的儿孙,你们一切都好了我才能放心。”
孱弱清瘦的老人慈祥地看着孩子们,她还关切地询问了毛岸青一家的情况。
这位老人曾经因为文革坐了10多年的牢,丈夫在文革中死亡,但是沉冤昭雪后依然保持着宽厚的心态,并且不计前嫌和毛主席的家属相处。
她就是王光美,同时也是刘少奇的妻子。
一、
王光美出身名门,父亲曾经是北洋政府的农商部总长,参加过华盛顿九国会议,王光美的名字就是父亲在华盛顿取的。
王光美的数理特别强,中学的时候就是当时的“数学三王”之一,在荷兰读书的时候成绩单上写着的都是“数学女王”。
“我受‘读书救国论’的影响,准备抗日胜利后去美国留学,学习原子物理,学成回国搞建设。”王光美晚年时说。
有人说,要是她去读物理研究博士,说不定都是杨振宁或者李政道的学姐。
但是,后来她选择在北平从事物理学的教育事业。
她和刘少奇的第一次的见面是个巧合。
王光美初次到访延安的时候被徐冰带着去见朱德,在见完朱德后,朱老总就留她们吃饭。
在吃饭的时候有人就提到了刘少奇,并且在吃完饭后那个人还带着王光美一行人去见了刘少奇。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就只是握了手,什么话也没说,这个时候可能谁都没有想到两人会成为一对。
两人的第一次有交流是在杨家岭的舞会上。
警卫参谋龙飞虎带着王光美去了杨家岭的舞会上,恰好那天又看见了和周恩来一起的刘少奇。
周恩来王光美自然认识,王光美到延安还是周恩来的秘书接送的,龙飞虎就给她介绍了刘少奇。
其实两人第一次的交流总看下来还是有点尴尬。
刘少奇知道她是学校的物理老师,所以就问了一些北平学校的情况,不过在之后我们这位未来的主席可能严肃习惯了。
谈话最后他问:“你是不是党员?”
王光美自然不是,所以那时候她有点难为情,虽然她有点想法,但是毕竟现在还不是,她也就只能说出自己的想法,并且还问刘少奇愿意帮忙吗。
刘少奇说:“那要看我有没有时间。”
可以说,我们的刘主席并没有太多的幽默细胞,不是很擅长和女性聊天,也不爱说笑,但是他对待事情很认真,他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二、
1947年3月5日,朱德的秘书黄华邀请王光美到刘少奇的窑洞谈话,这是王光美第一次踏入刘少奇的窑洞。
刘少奇的窑洞陈设很简单,桌上放着一盏油灯,刘少奇的谈话还是接着上次“入党”的话题。
随着谈话的推进,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不一会就到了中午饭的时间,刘少奇就想留王光美在这吃饭。
“我已经吃过了,你慢慢吃。我在这里等,可以看看你吃的什么。”
刘少奇的饭菜很简单,只有两碟菜,一碗米饭,米饭上面放了一颗大蒜。
刘少奇刚吃了几口,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拉开下面的抽屉,拿出几个梨子,又拿了把小刀给王光美,意思是他吃饭让她削梨吃。
这个梨子很难看,黑不溜秋的,留给王光美的印象特别深,她还疑惑那颗大蒜是怎么吃的。
在和刘少奇谈过话以后,王光美就交了一份入党申请书。
后来刘少奇还给王光美写了一首诗,说她在撤离延安到瓦窑堡的行动中,表现好。
之后的两人见面的机会还是比较少,但是谁叫我们的朱老总是个大家长,总是担心刘少奇的生活问题,他有意将两人撮合在一起。
大约在1948年的三八节前后,也是在一次外事组舞会上,刘少奇和朱德都在。交谈中刘少奇问王光美星期天一般会做什么事情,王光美她说她也就只是看看书。
刘少奇沉默了一会,接着邀请她星期天可以去他家坐坐。
王光美就在星期天去了刘少奇的家里。
那天,王光美进去的时候,刘少奇还在写东西。看见王光美以来来,他立马站了起来,说:“你真来了!”
这次谈话时间比较长,刘少奇也直接开诚布公的表示了愿意跟王光美结婚的意思。
“我年纪比较大,工作很忙,又有孩子,你好好考虑。”
真诚和认真一直是我们刘主席的优点,王光美也觉得是,一般人都是往优点说,他却往缺点说。
1948年8月21日,王光美与刘少奇正式结婚,两人差了23岁。
他们并没有举行结婚仪式,只是和周恩来、毛主席以及外事组的一些同志切蛋糕庆祝了一下,毛主席还给他的女儿李讷要了一块带回去。
1967年9月13日王光美被捕入狱,她被关押在秦城监狱整整12年,但是在这期间她没有说任何对刘少奇不利的话,也没有诋毁党,她相信真理,相信人民。
1978年12月,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不久,王光美沉冤得雪获准出狱,重见天日,这个时候刘少奇已经去世了9年。
四、
王光美再次出现在大众眼前是是她从河南省省长手中接过刘少奇骨灰,她长时间将脸依偎在骨灰盒上的样子,让所有经历了那段历史的人动容。
“‘我母亲出狱以后,对所有人都是很谅解的态度,很宽厚的态度,帮助过不少这些家庭。” 刘亭说,所有人对此都不理解。
“直到今天,我们有时候聚会,大家在一块儿的时候还有很多人跟我们提,你妈妈干嘛是这种态度?但是我觉得,她是很清楚的,实际上刚出狱几个月她就帮助过很多家庭,是她亲手接他们出狱的。”
“我觉得,她是想让我们理解,‘文革’是一个疯狂的时代,它让人性的恶这一方面展现出来了。她希望大家要懂得宽容,要懂得展望未来,不要让这种悲剧重演。”
此后,王光美担任社会科学院的外事局的局长,后来又在政协工作,刘亭说,“好多人都跟我讲,他们最苦的时候受到我妈妈的鼓励。”
她成立了“幸福工程——救助贫困母亲行动”这个工程已在全国设立了389个项目点,累计投入资金3.1亿元,救助贫困母亲及家庭15.4万户,惠及人口69.5万。
她曾经的同事这也说。
“她绝对不说刘少奇同志怎么挨斗,自己怎么挨斗。”
五、
2004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很少宴请别人的王光美叫儿子刘源作个准备,她想请毛泽东的女儿李敏、李讷吃个饭。
王光美:“她们姐妹二人一起来看望过我。我年事已高,行动不便,但是又时常挂念她们与孩子们,不妨便聚会一次吧。”
老人还嘱咐早点准备,因为是两家的聚会,不要麻烦秘书和别人。
刘源按照母亲的吩咐就去处理了这件事情,他把地点选在北京西三环中路京都信苑大厦26楼的中式大厅,时间是一个周日的晚上。
那天,李敏和她的女儿最先赶到,一会李讷和她的丈夫——曾给少奇担任过警卫秘书的老王,带着他们的儿子也到了。
席间,她们一会儿聊起家常,一会儿回忆起过去的欢乐,大家都为王光美的健康长寿频频举杯。
83岁的老人,慈祥的看着眼前的故人和亲人,她也举杯对着对她们说。
“你们多保重!”
在出狱后,王光美王光美位于木樨地的住所,到处都是刘少奇的照片。
对于文革,她没有怨言,选择了原谅,在她家的客厅正墙上,一直挂着那幅1962年毛泽东登门看望刘少奇一家时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