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大帝的“疯批使臣”们有多野?有人万里诛王,有人作死引战!

兵鉴录 2025-02-25 22:06:47

两千年前,一支手持旌节的队伍从长安出发,穿越河西走廊,踏入西域大漠。他们没有千军万马,却以一人之躯震慑诸国;他们未动刀兵,却让“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誓言响彻丝路。这不是演义,而是《史记》《汉书》《后汉书》记载的真实历史——汉朝使臣用铁血与智谋,书写了中国古代外交史上最硬核的篇章。

一、傅介子:一人灭一国,西域斩王剑

《汉书·傅常郑甘陈段传》载:

“介子谓大将军霍光曰:‘楼兰、龟兹数反覆,愿往刺之,以威示诸国。’”

公元前77年,汉使傅介子仅率十余人出使楼兰。他设宴诱楼兰王安归,席间突然发难,两名壮士“从后刺之,刃交胸,立死”。面对惊惶的楼兰贵族,傅介子持剑宣告:

“王负汉罪,天子遣我诛王!汉兵方至,毋敢动,动则灭国矣!”

结果:楼兰改名鄯善,立亲汉王子为王,西域诸国震恐,“自龟兹、姑墨皆遣使谢罪”。

班固称傅介子“以单使制敌国”,开创“斩首外交”先例,后世甘延寿、陈汤皆效其风。

二、陈汤:万里诛单于,悬首长安城

《汉书·陈汤传》载:公元前36年,西域副校尉陈汤与都护甘延寿假传圣旨,调集四万胡汉联军,奔袭三千余里,直捣北匈奴郅支单于老巢(今哈萨克斯坦江布尔)。

战前檄文:“臣闻天下大义,当混为一……郅支单于惨毒行于民,大恶逼于天。臣延寿、臣汤将义兵,行天诛!”

战后上疏:“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结果:斩郅支单于首级,悬挂长安蛮夷邸示众十余日。西域五十余国“莫不震慑,遣子入侍”。

陈汤虽立奇功,却因“矫制”遭弹劾,最终封爵关内侯。班固评其“沉勇有大虑”,但“侥幸以成功”。

三、班超:三十六骑定天山,虎穴焚营慑鄯善

《后汉书·班梁列传》载:

公元73年,班超率36人出使鄯善(今新疆若羌)。察觉鄯善王态度动摇后,他召集部下疾呼:“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当今之计,独有因夜以火攻虏!”

行动细节:夜袭匈奴使团营地,顺风纵火,斩杀百余匈奴使者。 次日以匈奴首级示鄯善王,“一国震怖”,当即归附汉朝。

后续传奇:班超以“以夷制夷”之策,三十年未动汉朝一兵一卒,收服西域五十余国。其名言“宽小过,总大纲”至今仍是边疆治理圭臬。

四、冯奉世:万里急行军,莎车斩伪王

《汉书·冯奉世传》载:公元前65年,冯奉世持节护送大宛使者归国。行至伊循城(今新疆若羌),突闻莎车国弑杀亲汉国王,拥立匈奴傀儡。

临机决断:“不亟击之,莎车日强,其势难制,必危西域。”

雷霆手段:持节征调西域诸国兵万五千人,急攻莎车。破城后斩莎车伪王,传首长安。

此战开创“使臣持节调兵”先例,《汉书》赞其“矫制立功,威震西域”。

五、苏武:十九载牧羊北海,一根旌节立华夏脊梁

《汉书·苏武传》载:公元前100年,苏武出使匈奴被扣。面对单于威逼利诱,他啮雪吞毡,持汉节牧羊北海(今贝加尔湖)。

气节对话: 单于问:“汝主已死,何不降?” 苏武答:“武父子无功德,皆为陛下所成就……愿勿复再言!”

十九年后,旌节旄毛尽落,苏武归汉时长安万人空巷。班固评:“使于四方,不辱君命,苏武有之矣!”

然而,在两汉四百年的外交史中,汉使这一群体也有其复杂性——既有忠勇高光,亦有冒进失控,安国少季与涉何就是他们之中极具争议的代表人物,他们的主要事迹更偏向“外交事故”而非“高光时刻。”

安国少季:私情与国策交织的“桃花劫”

《史记·南越列传》载:“樛太后未嫁时,尝与安国少季通……及婴齐薨后,汉使少季往谕王、王太后入朝。”

事件核心:安国少季作为汉使出使南越,与昔日恋人樛太后重逢,二人私情被南越权臣吕嘉察觉,成为政治攻击把柄。

催生叛乱:樛太后欲借汉使推动南越内附,引发吕嘉弑杀太后与南越王,汉朝被迫发兵灭南越(前111年)。

班固在《汉书》中隐去私情细节,仅称“太后恐乱起,欲倚汉威”,实则暗指安国少季未能妥善处理私人关系,导致外交任务失败。司马光更在《资治通鉴》中尖锐批评:“以闺房之私,谋国家之事,鲜有不败者。”

涉何:个人野心引爆的“朝鲜战争导火索”

《史记·朝鲜列传》载:“(涉何)归至界上,临浿水,使御刺杀送何者朝鲜裨王长……朝鲜怨何,发兵袭攻杀何。”

事件本质:

杀使冒功:涉何出使卫氏朝鲜未完成使命,归途刺杀朝鲜护送官,谎称“杀朝鲜将”以求封赏,被汉武帝任命为辽东都尉。

引发战争:朝鲜报复杀涉何,汉武帝以此为由发兵灭卫氏朝鲜(前108年)。

司马迁以春秋笔法揭示真相:涉何之死实为“咎由自取”,其行为暴露汉使队伍中存在的“贪功躁进、滥用国威”痼疾。相较于傅介子“斩王立威”的精准果断,涉何的莽撞更像是个人投机。

结语:铁血外交的双面启示

汉使的“高光时刻”背后,是汉武帝“广地万里,重九译,致殊俗”的雄心,更是“一汉当五胡”的国力支撑。但班固在《汉书·西域传》中亦反思: “师旅之费不可胜计……民力屈,财力竭。”

这些手持旌节的孤勇者们,既是帝国扩张的急先锋,也是华夏精神的传火者。他们的故事告诉我们:真正的“虽远必诛”,不在刀剑之利,而在气节之刚、制度之优、文明之盛。正如两千年后丝绸之路上残存的汉简所书——

“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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