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回头,目光如炬,仿佛能够穿透黑暗,直视前方那个身影。那身影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杀气,如同地狱中的修罗,让人心生畏惧。汪老爷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他的无名指上,一枚精致的扳指在其手指中缓缓转动。
此刻,夜色如墨,月光如洗,庭院被一层柔和而神秘的银纱轻轻覆盖。空气似乎凝固成了一汪静谧的潭水,时间也悄然放缓了脚步,在这幽静的天地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每一个呼吸都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一
就在那一瞬,一枚烈焰翻滚的火球犹如夜空中不速之客,带着一股不容违抗的毁灭气息,猛然间向离孟的面门疾驰而来,宛如一颗在寂静夜幕中突兀划过的流星,炽热且致命。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性一击,离孟竟似被那火球中蕴含的惊人能量所震慑,一时间,他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禁锢,僵立当场,宛如一尊忘却了动弹的石雕。
然而,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千钧一发之时,一抹冷冽至极的寒光犹如破晓前的第一缕曙光,骤然间撕裂了周遭凝固的空气。它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与精准,宛如夜空中最锋利的刃,不偏不倚地击中了那肆虐的火球,将之猛然间击偏,化解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此刻,夜幕低垂,星辰隐匿于厚重的烟云之后,唯有熊熊烈焰如同愤怒的巨兽,肆意吞噬着周遭的一切,将夜空染成了赤红。离孟,这位冷若寒霜的强者,此刻站立于这火海的中央,他的面容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之下,更显出一种不容丝毫侵犯的凛冽。那是一种仿佛从极北之地带来的寒冰之气,即便是这肆虐的火舌,也无法消融其分毫。
周遭的空气都悄然凝固。周围的一切声音,似乎都被这股力量所吞噬,只剩下火焰噼啪作响,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微弱风声,更添了几分末日般的寂静与压抑,突然,在这渐渐消失的火光里出现一个冷面的老者。
“多年不见啊封丘兄。”一道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仿佛是从遥远的虚空传来,又仿佛是近在咫尺的低语,只见一位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从阴影中走出,面容老态,眼神却非常的锐利阴狠,其嘴角的一抹笑意,却是似笑非笑,来者和刚刚在汪府大开杀戒的离孟站在一起
紧接着响起另一道不同的声音传来“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极天盟的宁陵兄。”只是这道声音的语气很是令人费解。
闻此声响,汪老爷面上竟浮起一抹喜色,高声呼唤道:“二弟,你可算来了!老林此刻情形危急,还望大哥施展妙手,救他一救!”言罢,只见一位名唤封丘的老者步入厅堂,他正是汪府中的大供奉,身怀绝技,且藏着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乃是汪老爷子义结金兰的兄弟。
“大哥莫急。”封丘老人语气温和,言罢,缓缓自怀中掏出一件物事,乃是一枚洁白无瑕的瓷瓶。他轻轻旋开瓶盖,从中倾倒出一粒丹药,那丹药小巧如指甲盖,色泽晶莹,白中透红,散发着淡淡的药香。老人动作简单粗暴地将这粒珍贵的丹药急射进林管家的口中,随着丹药入腹,林千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眼皮微动,竟是缓缓睁开了双眼。
封丘见状,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温煦笑意,温和道:“林千,你且好生将养,此番波折过后,宗师之境,或许已指日可待。”语毕,封丘话锋一转,语调中带着几分凝重:“宁陵兄,怎地悄然而至,也不提前知会一声?也好让我尽一尽这地主之谊啊。莫不是宁陵兄在极天盟的外门待着不舒服?看上了我贤弟创立的汪府,所以也想来这灵气稀薄的凡人界做一个富家翁?”
这番言辞,恍若两人乃多年挚友。然而,他们背后那肆意吞噬着空气的熊熊烈焰,以及周遭那股几乎令人窒息的沉重氛围,却如同无声的旁白,不断提醒着二人,此刻的相聚,绝非寻常
封丘兄,此番小弟造访,实则是因缘际会,收得一名根骨清奇的苗子,他今日来此汪府,是想为凡尘之事做个了断,好能今后心无旁骛,踏上修道之路。若早知封丘兄在此汪府高就,那过往种种,自当如清风过耳,一笑置之,又何至于事态演变至此,风波迭起。
老者言罢,哈哈一笑,那笑声中全然未将院中散落的断肢残骸放在心上,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的闹剧。
哦,宁陵兄要是看的这么开,又怎么陪着这好苗子来我大哥的府上,大开杀戒,血染长袍呢?”封丘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宁姓老者,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寻找那隐藏在笑容背后的真正意图。
凌姓老者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空气中的一丝波动,似乎在感受着某种微妙的变化。
“封丘兄,汪家那座府邸的深处,藏着一枚能够开启古武秘境的钥匙。这枚钥匙,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在者,岁月不饶人,你我这个岁数,想仙武同修,追求那超凡入圣、与天同寿的境界,已然是遥不可及的梦。但是以离贤侄天灵根的天赋,做到仙武同修,不成问题,今日又能和汪府了断尘缘,简直就是一举多得,不知道封丘兄能不能通融下?凡夫俗子的因果对你这瑶池滴脉来说,又何尝不是束缚?而瑶池虽强,但是却远在阳州,你又何必自缚与此呢?
汪家的二爷封丘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眼之中有两道寒芒划过。他的身形在一瞬间模糊,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凌老者面前。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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