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份假亲子鉴定书，我跟女儿被扫地出门。
女儿发高烧哭着要爸爸的时候，我无奈只能求到了他的门前。
但是却看到他跟白月光春宵一度的样子。
在听完我的话之后，他只是懒懒地勾起嘴角。
“我可不是她爸爸，你跟哪个野男人生的，就找对方去。”
后来，拿着真的亲子鉴定书的他，跪在我的门前一整夜。
只求见女儿一面。
可惜一切都迟了，因为我已经找到了他说的野男人了。
1
“你自己好好看看，这个亲子鉴定书上面写的是什么？！”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陆司漾直接把手里的纸摔到了我的面前，因为速度太快，力度太大，导致了纸边划伤了我的脸。
最后散落在了地上。
我疑惑地看向陆司漾。
“什么亲子鉴定书？你什么时候去做了这个？”
我一边问，一边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纸，翻看到最后一张的时候，瞳孔猛地张大了。
上面写的名字不是别人，正是我跟陆司漾四岁的女儿陆婉。
而另一边的人则是陆司漾，亲子鉴定报告写的是，两个人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我的手几乎是要抖得抓不住这几张薄薄的纸了，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
陆司漾叉着腰，愤怒地站在我的面前。
“沈鸢，你好好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戴了绿帽子？”
我反驳道：“我没有，婉婉就是你的女儿，她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孩子！”
2
陆司漾猛地扑过来掐住了我的脸，用劲很大，大到我感觉我的下巴都要被他给掐掉了。
嘴里也说不出任何的话了，从小没受过什么苦的我也经不起陆司漾这么用力的动作。
眼泪扑朔扑朔地往下掉，沾湿了陆司漾的手。
但是他也还是没有松开自己的手。
“沈鸢，我多爱你啊，为了你，我违背我爸妈的意愿，不顾别人的议论娶了一个因为父母双亡公司破产的你，结果你是怎么对待我的？！”
陆司漾就跟一头暴起的猛兽一样，恨不得直接把我给吃了，但是我是真的没有出轨。
我也不可能跟别的男人上床！
“你……你先松开我！”
“……”
陆司漾看着我难受的样子，最后还是狠狠地甩开了我的脸，最后站了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这份报告是为什么会这样显示，但是陆司漾，我能跟你保证的就是，我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要是你还是不相信，那就带着婉婉再去医院做一次亲子鉴定。”
我捏了捏自己的手，强撑着自己不能露怯。
没有做亏心事，我就不能承认。
陆司漾转过身看着我，苦涩地笑笑。
“再去做一次，然后让大家看看，我陆司漾养了别的男人的女儿四年吗？你当我是傻子吗？”
我不知道陆司漾一下子就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就算是要判死刑，也要给我一个申诉的机会。
而且……
3
“你为什么突然去做亲子鉴定？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我要是不去做亲子鉴定的话，是不是你就准备，瞒着我一辈子了？老子一辈子都要被戴绿帽了是吧！”
我抿唇，擦掉了自己脸颊上刚刚落下的眼泪。
陆司漾好像就这么认定了婉婉不是他的女儿一样，明明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她跟他有多像，但是就因为一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亲子报告，他就确信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就好像我们以前的相处都是假的一样。
“是李徐冉跟你说的吧？也是她让你偷偷去做的亲子鉴定？”
我目光死死地盯在陆司漾的脸上，果不其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瞬间的心虚，但是很快他就调整了过来。
“跟冉冉没关系，她就是不小心说了句，婉婉跟我长得不太像而已，亲子鉴定是我自己去做的，婉婉的头发也是我自己拿的，一切都是我看着做的，所以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李徐冉，陆司漾的白月光，以前自视清高看不起他这样的有钱人追妹的手段，直接拒绝了陆司漾。
然后却在大学毕业之后，跟着有钱人出国留学去了。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又再次回来了，而且这次还是冲着陆司漾来的。
早在半年前，我就发现了李徐冉的存在了。
我在生下婉婉之后，就辞掉了工作，然后在家专门照顾她，但是偶尔也还是会去陆司漾的公司看看他。
5
那次去的时候，我就听到了陆司漾在办公室里面训人。
声音很大，听得出来是很生气的那种了，认识我的人都劝我等会儿再进去。
我本来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想想现在进去的话，会让那个被训的人尴尬，所以还是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但是眼看婉婉幼儿园下课的时候要到了，我再不走的话估计就要迟到了。
手上的东西又不好让人转交给陆司漾，干脆就上去敲了敲门，里面的训斥声小了下来。
在我准备拉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也拉开了门，我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张哭的眼眶红红但是又带着柔弱感的脸。
但是更让我惊讶的是，这人我还认识。
李徐冉，我跟陆司漾的大学同学。
她没跟我搭话，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就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我也没管，直接开门进去了。
办公室里面的陆司漾在看到我的时候，脸色终于是由阴转晴了。
我把他喜欢喝的汤放在了桌上。
“别这么生气，你瞧瞧，皱纹都开始长了，到时候你老得快，我就不要你了。”
陆司漾抓住我的手，在他的唇边亲了亲。
“没办法，这些人的脑子就是不行，迟早有一天我要把这些没用的人都开掉。”
我坐到了陆司漾的身后，帮他捏了捏肩膀。
却没等到他给我解释，为什么李徐冉会出现在这儿的事情。
不过总归当年的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了，我跟他都有孩子了，也不可能出现什么事情了。
所以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到心上。
5
再次见到李徐冉仅仅过了一周而已，那天晚上有人打电话让我下楼去接陆司漾。
说是他喝醉了酒，现在被人送了回来。
我连忙穿上外套，穿着拖鞋就下楼了，在地下车库看到了陆司漾的车。
本来以为还是他的助理送他回来的，我连忙快走两步走到了车的旁边，弯下腰想跟他的助理打招呼，但是却看到了一张分外熟悉的脸。
李徐冉坐在驾驶座上，带着笑意看着我。
“好久不见，沈鸢，上次见到你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不好意思啊。”
我没直接搭理李徐冉，看着已经醉倒在副驾驶上面的陆司漾，忍不住皱了皱眉。
还没等我开口，李徐冉就先开口了。
“不好意思啊，司漾是看到我不能喝酒，所以才帮我挡了酒，没想到喝成了这个样子了。”
李徐冉好像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在我面前她好像更像是陆司漾的妻子一样。
“没关系，司漾对下属就是这个样子，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今晚上不管是谁跟他在一起，他都会这么干的。”
我微微笑着，然后起身走到了驾驶室的位置上，直接拉开了李徐冉那边的门。
“我们家就这么一辆车，要是你开走的话，明天司漾上班就没有车了，所以还请李小姐下车吧，我帮你打辆车送你回家。”
李徐冉的表情不是那么好看，我们家里当然也不止这一辆车。
6
但是这车要是让李徐冉开回去的话，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所以这车当然是不能让她开走的。
“那就麻烦你了，司漾醉酒之后，身体会不舒服的，所以你回去之后给他煮点醒酒汤吧。”
我看着李徐冉一副正妻的样子，忍不住想笑，没想到这人还真的有这么厚脸皮。
上次被我撞到她被陆司漾训的时候，怎么那个时候不跟我打招呼？
“李徐冉，我跟司漾都结婚这么多年了，这些事情也用不着你来提醒我了，我比你清楚得多。”
我抵开李徐冉，然后直接上车关好了车门，摇下车窗跟她说。
“既然李小姐让我先紧着司漾来，那你就自己打车回家吧，现在也不是很晚。”
开着车往前，停到了我们的车位上面，里面确实不止一辆车，但是陆司漾最喜欢开的车就是这辆。
只不过现在上面沾满了李徐冉身上的香水味。
在扶陆司漾下车的时候，我也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也不知道李徐冉喷了多少，现在都还残留在陆司漾的身上。
甚至连浓重的酒味都掩盖不住。
“妈妈，爸爸喝醉了吗？”
我扶着陆司漾上楼，推开门就看到了穿着睡衣睡眼蒙眬的女儿，看来是刚刚睡醒的时候没看到我，就自己起床了。
好在就是我没有在下面耽误太长的时间。
“爸爸忙工作，喝得多了点，婉婉快点上床睡觉吧，明天不是还要去幼儿园吗？”
7
我小心地把陆司漾放到了沙发上，然后先哄着女儿回房间睡觉了。
等出来的时候，陆司漾都已经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躺下了，但是很显然穿着不是很舒服的西装，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一直在扯着自己的领带。
没过多久就扯得七零八落了，甚至脖子也抓出了不少的红痕，看起来真的是暧昧得很。
我走过去，任命地帮他解开脖子上的领带。
“你说说你，跟谁一起去出差不好，居然跟着李徐冉去，上次遇见她，你也没跟我解释清楚，现在又发生这样的事情，等你醒了之后，不跟我解释清楚，这事就过不去了。”
我取下陆司漾的领带，想要给他脱掉外面的衣服，却在里面的衬衫上面有一抹红痕。
那个颜色非常的眼熟，我揪着那个颜色仔细地看了看，这可不就是李徐冉嘴上的痕迹。
我一把扔下陆司漾。
戳着他的脑袋。
“你跟她到底背着我干了什么事情？陆司漾你是不是背着我出轨了！”
陆司漾这个时候有点意识了，看到我，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抱住了我。
反复地蹭了蹭我的肩膀。
“老婆，老婆，你不知道，我今天谈下了一个多大的单子，有了这次的单子，我们的公司会越来越好的。”
听着陆司漾黏黏腻腻地叫着我的名字，喊着我老婆。
想到我们都这么多年的感情了，肯定是不至于一个李徐冉就能挑拨开我们的感情的。
8
所以我也不敢就这么判断陆司漾出轨了。
“反正你明天要是不能跟我解释清楚，我们这事就没完了。”
狠狠地说出了这句话之后，我还是任劳任怨地帮陆司漾洗澡换衣服，还要给他喂醒酒汤。
真的就是来当陆司漾的老妈子的。
——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陆司漾的人影了，但是我闻到了从外面传来的早餐的味道。
就知道这人肯定是醒过来之后，自己主动去做早餐了。
换好衣服出去的时候，婉婉已经坐在桌上开始吃饭了，手边是陆司漾给我准备的早餐。
“妈妈，快点来吃饭了！爸爸今天做了好多你喜欢吃的早餐！”
陆司漾这个时候也从厨房出来了。
看到我就扬起了最灿烂的笑容。
“老婆，快点来吃饭了，我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
我坐在位置上，也没显露任何的情绪。
“某人看来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啊，今天居然一大早就开始做早餐了。”
陆司漾把最后的煎蛋放到了我的面前，然后说：“我昨晚上确实是喝得多了点，我以后肯定不会了，主要是那个合作商确实很难谈下来。”
“就这些？”
陆司漾思索了片刻，最后说：“我不应该跟李徐冉去谈合作，当时其实也不是跟她一起的，但是出公司的时候，原本定下的人突然身体不舒服，能叫的人就只有她一个了，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跟她扯上关系了。”
9
我也不是那种有理不饶人的人，既然陆司漾解释清楚了，也跟我保证了。
所以我也就没有把那天的事情放在心上了，但是我不知道的是。
第二天李徐冉就把自己一个人打车回家的事情，跟陆司漾提了一下，但是很显然那个时候的陆司漾也没什么表示。
也可能是当时的陆司漾还在因为以前李徐冉拒绝他的事情而记仇。
所以就算是李徐冉跟他说了自己回家差点出事的事情，也没有来找我说事。
但是有的时候，小事积累到了一起，爆发的那天才是最恐怖的。
更何况是，对李徐冉还有点感情的陆司漾。
那天晚上的事情发生之后，李徐冉确实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在我面前出现过了，但是很显然，不出现也不代表是她消失了。
也不代表李徐冉消掉了对陆司漾的感情。
过了一个月之后，陆司漾好像开始越来越忙了，很多时候都不怎么回家了，就算是回家也是在家待上几天，然后就飞往各地去出差了。
我忍不住念叨他。
“婉婉这个月，都没怎么见过你了，你什么时候才忙完这次的事情？”
陆司漾放下了手上的书，然后开始翻过身来搂住我。
“这段时间确实太忙了，也没什么办法，不过很快就要结束了，到时候我肯定抽时间出来陪你，你不用担心的。”
我回抱住他，这段时间感觉陆司漾好像变了不少，但是要真的说变了什么地方的话，我好像又说不上来。
10
最后只能嗯了一声，陷入了梦乡中了。
自然也不知道，在我睡着了之后，陆司漾接到了一个电话。
“不是我不负责，那天晚上就是意外，而且当时你是怎么说的？现在来跟我说这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可能离婚的，鸢鸢给我生了一个女儿了，我怎么可能离婚，你别想了。”
“就这样吧，你要是能继续在公司待下去，你就继续干着，你要是干不下去，我也给你找个新的公司，待遇肯定也不比我们这儿差。”
“嗯，知道了。”
后来我想，要是那个晚上，我听到了陆司漾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被动了，也不会让我的女儿变成一个被人唾弃的私生女了。
那段时间我总是感觉心头有点不舒服，但是也还是觉得可能是自己身体的原因。
也没有往陆司漾跟李徐冉身上想去。
直到一个月前，我收到了一张照片。
是陌生号码发过来了，上面是穿着黑丝的李徐冉亲密地靠在陆司漾身上的样子。
照片看得出来是偷拍的，应该是公司的某个员工，但是是怎么拿到我的号码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嫂子，你还是查查吧，他们这个样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放大了图上的照片，看到陆司漾的态度不是那种拒绝的样子，心里就凉了一半了。
平时要是有人靠陆司漾这么近的距离的话，他早就躲得远远地了，更别说还像现在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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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时候发展成这个样子的？
我恍惚间觉得，自己这几个月好像错过了太多的事情了。
存下照片，我没有回复那个人的消息，但是我在心里默默做了打算。
陆司漾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酒气，以往很多时候他喝酒都是在外面默默地散掉了酒气，然后才回来的，但是现在的他。
似乎是一点都不在乎身上的味道会不会熏到我还有婉婉了。
“你解释一下。”
我把手机摔到了陆司漾的面前，他拧着眉头看着我的手机，然后表情逐渐由不解变成了不耐烦。
“这谁拍的？”
“这跟谁拍的没关系，我就问你，你跟她有必要靠得这么近吗？是不是过段时间她就要坐在你的腿上办公了啊？”
陆司漾眉头狠狠紧皱着，“你又发什么疯？我们不过是靠得近了一点而已，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脑补这么多干什么？”
“我脑补这么多，你自己看看，自从李徐冉回来之后，你就变成了什么样子？天天不着家，是不是在外面跟她住在一起呢！”
我走到陆司漾的面前，狠狠地盯着他，今天要是拿不出什么理由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没什么必要继续了。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沈鸢，你是不是在家闲的发疯了，是不是是个女人靠近我，你就觉得人家跟我有点什么啊？”
我觉得陆司漾就是在逃避我的问题，我只是想知道他跟李徐冉到底是什么关系。
12
“她是别的女人吗？她是你的爱而不得，是你的白月光，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你追求她的时候，场面闹得有多大？！”
当年陆司漾大学开始就追求李徐冉了，但是很显然当初的李徐冉并不想要跟他在一起，所以直接拒绝掉了陆司漾。
也就有了之后我跟陆司漾的事情。
但是这也不代表，我就放下了之前他大肆张扬跟李徐冉的事情。
有的事情不是不提到就能放下的，而是一直闷在心里罢了。
“你为什么还要提这件事情，就算是当初我跟她在一起了，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我都跟你结婚这么多年了，你还揪着这个不放干什么？”
“我什么时候揪着不放了，是你对她还念念不忘，人家一回来，你就跟舔狗一样贴上去了，你敢说自己对她没有别的心思吗？”
陆司漾红着眼盯着我。
“所以这是你针对她的理由吗？”
“我什么时候针对她了？”
“上次她送我回家，明明家里面有那么多车，为什么你偏偏让她一个人打车回去？你知不知道她差点出事？沈鸢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
我愣愣的看着陆司漾，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眼，原来他是这么想我的。
不说当时时间多早，就算是我让她自己打车回去，这又有什么呢？
“陆司漾，我才是想问你，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就算当时她出了事情，也是她活该！”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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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重重的巴掌扇到了我的脸上，陆司漾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看着我。
“沈鸢！这样恶毒的话你居然都能说得出口，你真的是好歹毒的心啊！”
我捂着自己的脸，结婚这么多年，就算是陆司漾跟我吵过架，冷战过，说过离婚，但是他从来就没有打过我。
但是现在为了李徐冉他居然对我动手。
“爸爸，不许你欺负妈妈！”
婉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也不知道到底在门口站了有多久了。
是不是看到了陆司漾刚刚打我的事情了。
我抹了抹自己脸上的眼泪，然后跑到了婉婉的身边，蹲下身抱住了她。
“婉婉没事，妈妈没什么事情。”
“你们早点休息，今天的事情就这样吧，以后不要再提了，李徐冉我会把她调走的。”
说完，陆司漾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的眼泪掉了下来，婉婉的小手轻轻地放到了我的脸上，小心翼翼地擦掉了我脸上的泪。
“妈妈不哭，婉婉保护你。”
婉婉用小小的身躯把我拥入了怀中，在父母去世之后，好像就没有人会这么对我了。
把婉婉哄睡了之后，我独自在床边坐了很长的时间，长到天边已经开始泛白了。
我才想好到底要怎么处理今天的事情。
转身看到女儿画的一家人的画，最后还是把昨晚上的时候憋到了心里。
以前总是想，如果丈夫家暴且没有感情的话，那为什么还不选择离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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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的话，好像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默默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然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样子，昨晚上被打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因为没有做好处理，所以现在肿得已经没眼看了。
这样的样子肯定是不合适再送婉婉去上学的。
我只能给老师打了个电话，然后帮婉婉请了个假。
从那天晚上开始，我跟陆司漾的关系就陷入了不温不火的状态中，我也从主卧搬到了女儿的那间房间，每天晚上都跟女儿一起睡。
陆司漾本来想说什么的，但是看我一副不搭理他的样子，也就放弃了跟我说话。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越发觉得在这个家里很压抑，想出去工作，但是婉婉的年纪又太小，而且让陆司漾照顾的话。
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于是我只能一边拾起自己以前的特长，一边在网上接一点翻译的工作。
这样好歹还能攒下一笔钱，到时候要是真的离婚的话，还可以让自己不显得那么的狼狈。
但是谁知道，还没等我的兼职赚到很多钱，就出了现在的这件事情。
我捏着亲子鉴定，死死地咬着唇。
“我说过了，我没有出轨就是没有出轨，婉婉就是你的孩子！”
陆司漾像是很不耐烦的样子，在沙发上坐下。
“但是现在报告就摆在我们的面前，难怪上次吵得那么凶，你都没跟我提离婚，是害怕跟我离婚了之后，就没人养那个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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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睁大了眼睛，陆司漾这样的人居然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啪！”
我直接给了陆司漾一巴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想离婚，直接跟我说就好了，你想跟李徐冉在一起，我也没有任何的意见，但是你怎么可以用这么肮脏的词语来称呼婉婉？！”
陆司漾慢条斯理地抵了一下被我打的那个脸侧。
“所以我应该怎么称呼她？我养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种四年，我还不够吗？沈鸢你是不是对我得要求太高了一点？”
“是吗？我看是我对你的要求太低了吧，你自己想想，婉婉出生这么多年，你有多少时间陪过她？你除了每天回来听她叫你一声爸爸，你留给她教给她的还有什么？”
陆司漾恶狠狠地看着我。
“那我不是为了给你们赚钱吗？现在说这样的话我觉得没什么必要了，毕竟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不了的，离婚吧。”
我虽然在心里早就做好打算了，但是在听到陆司漾这么说的时候，心跳还是漏了一拍。
无限的苦涩瞬间就涌上了心头。
“行啊，婉婉我要带走。”
陆司漾嘲讽道：“她当然要跟着你啊，难不成你觉得我还会养别人的孩子不成，不仅要离婚，而且你净身出户。”
“凭什么？！”
“凭你出轨在先，还瞒着我生下了别人的孩子，我就说当初我怎么出个差回来，你就跟我说怀上了，原来是背着我偷偷跟别的男人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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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到陆司漾怎么就可以这么快地抛开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直到我看到了推门进来的李徐冉。
她穿着紧身的裙子，跟我穿着宽松的衣服很有反差感。
突然我就知道了，为什么陆司漾会这么快地就认定婉婉不是他的女儿，会认定我早就出轨了。
无非就是有人先动摇了自己的心，但是却不愿意承认罢了。
“行，我带着婉婉净身出户，以后你的事情跟我们都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我跟你陆司漾也没有任何的感情了。”
说完，我直接转身收拾起了自己的衣服，银行卡和家里的车钥匙我全部都留了下来，只带走了属于我自己的卡，然后又带了点婉婉的东西。
直接无视客厅里面站着的人，拎着行李箱就准备离开，关上门的时候。
我听到陆司漾对我说。
“去民政局办离婚的时候，我会让助理通知你的。”
“知道了。”
因为出来得过于着急了，所以我找不到什么可以住的地方，毕竟我爸妈去世之后，家里的房子早就空着了，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住。
而且地方太远了。
等我找好酒店安顿下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接婉婉下课的时间了，我连忙抓着手机就冲了出去。
等出租车停下的时候，幼儿园都已经没人了。
“婉婉，你在哪儿？”
“妈妈，我在这儿呢！”
我在路灯下看到了婉婉的身影，她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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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手牵了一个孩子，那个男孩子我也认识，跟婉婉是一个班的。
“不好意思，超超爸爸，我今天有点事情，来的有点晚了，”我牵过婉婉的手，然后让她跟男人道谢，“快跟叔叔道谢。”
还没等婉婉开口，我就听到男人含笑的声音。
“沈鸢，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凌晏啊。”
我猛地抬头，这才借着路灯的光看清楚了凌晏的样子，凌晏也是我们的大学同学，但是跟我算不上很熟，但是好几次都帮了我。
毕业之后也断了联系。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地方遇见。
我刚想开口，就看到凌晏把他手边的男孩子往前推了推。
“还有这不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生出来这么傻的一个小胖子，这是我侄子。”
超超听自己的舅舅这么嫌弃自己，瞬间就有脾气了。
“你又嫌弃我，我回家之后要跟妈妈说！让妈妈收拾你！”
凌晏笑着，然后看向我，目光变得柔和了起来。
“沈鸢，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要是凌晏这句话，是早些日子问我的话，我肯定会跟他说，我过得很好。
但是我现在怎么也说不出这句话，就算是自欺欺人也不可以。
“嗯……你呢？你这么年过得怎么样？听说毕业之后你就去国外读研了。”
“是啊，但是心里总是记挂着事情的，最后还是回来了，我就在那边的翻译所上班。”
婉婉幼儿园的地理位置很好，虽然是办公区，但是这边相对于来说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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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晏说的翻译所，就在最高的楼上，看得出来是很好的工作了。
“你现在还在上班吗？”
我有些无措地掖了掖自己的耳发，我上大学的时候，其实成绩很不错，要不是跟陆司漾在一起的话，我最后可能也会选择读研。
“没有，生了婉婉之后，我就辞掉了工作了。”
我有些紧张地看着凌晏，其实我也很害怕在他的脸上看到失望的神色，好像在惋惜我做的这个决定一样。
但是让我意外的是。
他没有。
“挺好的，婉婉这么懂事又有礼貌，还是你教导得好，要是你以后等婉婉大点还有想出来工作的想法的话，可以联系我。”
凌晏递给了我一张名片，看到上面的介绍，我才发现，原来那个翻译所是凌晏自己开的。
“你好厉害啊。”
凌晏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也还好吧，就是刚好跟一个朋友有这个想法，干脆就一起干了，没想到效果还可以。”
我本来也准备结束话题了，正好婉婉拉了拉我的手。
“妈妈，我饿了，我们回家吧。”
“好。”
我抬起头跟凌晏准备道别，但是他先说要送我们的事情，要是换作平时的话，我可能也就同意了。
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虽然知道超超肯定不会乱说的，但是也保不齐小孩子一下子说漏嘴。
“还是算了吧，我们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还是先带超超回家吧。”
19
好在凌晏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凌晏又叫住了我。
“沈鸢，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前的电话号码没用了。”
“哦，好。”
我连忙掏出手机加上了凌晏的联系方式，然后就带着婉婉拦了辆车租车回了酒店。
等上楼的时候，婉婉问我。
“妈妈，我们是不回家了吗？”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跟婉婉说我跟她爸爸分开的事情，毕竟这主要的原因还在婉婉的身上。
离婚没关系，净身出户也没有关系，但是让婉婉知道。
自己的爸爸说自己是野种的话，那就有关系了。
但是我还没想好措辞的时候，婉婉突然一下子抱住了我。
“妈妈不用说了，婉婉知道妈妈跟爸爸分开了，妈妈不伤心，以后有婉婉陪着妈妈，住酒店就住酒店吧，只要跟着妈妈，不管住在什么地方婉婉都高兴。”
我不知道婉婉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懂事了，我没有高兴的想法，我只觉得自己这个妈妈做得好失败。
我宁可现在婉婉跟我哭闹，我也不想要她这么懂事。
在酒店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把婉婉送到幼儿园去了之后，我就打车回了自己的房子。
离婉婉的幼儿园虽然算不上很近，但是也好过住到别的地方去了。
门锁都因为老旧有些打不开了，还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拧开门锁。
一打开门，一大股灰尘扑面而来，差点没把我给呛死。
20
看着满是灰尘的家，我就知道我这段时间的任务不是很轻松了。
每天早上把婉婉送到学校之后，我就回来打扫卫生，下午去接她回酒店，然后带着她吃了晚饭之后，我又抽时间完成网上的翻译工作。
好在就是这几年我也断断续续地接触了不少的翻译工作，所以现在也算不上是完全的陌生。
但是因为每天的精力有限，一份稿子我也还是要翻译上不少的时间，才能结束，基本上每天忙到深夜。
但是想想躺在自己身边的女儿，我也算是很有动力了。
等彻底安稳下来了，跟陆司漾那边的离婚手续办完了之后，我也就准备出去找工作了。
毕竟要是想让婉婉继续在那个幼儿园上学的话，钱肯定是不能少的，但是依靠我在网上接单，也是不可能支撑起我们的开销的。
所以还是得出去上班。
猛地在衣服里面摸到了凌晏给我的名片，我暗自做了决定。
一周之后，我总算是把家里收拾出来了，也添置了一点简单的家具，手上的卡里的钱基本上也花光了，仅仅还有点吃饭的钱了。
但是好在也算是终于不用住酒店了。
搬进新家的第一个晚上，我就被婉婉的突然高烧给打得措手不及。
她小时候经常生病，但是自从三岁之后基本都不会生病了。
谁能想到这次的发烧来势汹汹。
抱着婉婉去医院的时候，她也一直都在叫爸爸。
21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原来她不是不想爸爸，是为了让我不难受，所以装作自己不喜欢爸爸，不想跟着陆司漾。
这个傻孩子，真的是太懂事了，懂事得让我过于心疼了。
抱着婉婉到了医院之后，医生让住院观察观察，我立马就同意了下来，但是听到婉婉一直在叫爸爸，我的心还是忍不住地揪了起来。
最终还是决定给陆司漾打个电话。
但是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
“沈鸢？”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了凌晏，我快速地擦掉了自己脸上的眼泪。
“凌晏，你怎么在这儿？”
“哦，我来帮我姐送点东西过来，婉婉生病了吗？”
我点点头，看向病床上还在呢喃着的婉婉，最后做了一个决定。
“你能帮我看一会儿婉婉吗？我很快就回来。”
凌晏虽然不知道我想去干什么，但是还是点点头，下一秒我就直接冲了出去，我不知道陆司漾会不会愿意来见婉婉一面。
但是只要是还一丝的机会，我都还是想去试试。
我打车到了小区，然后纠结着上了楼，站在我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家门口的时候，我第一次生出了陌生的情绪。
明明只是离开了半个月，怎么就变得这么陌生了呢？
我手举起来，敲了敲门，但是没人开，于是我继续敲着。
敲得我的指关节都红了起来，敲到我都准备放弃的时候，门开了。
穿着浴袍的陆司漾出现在我的面前。
22
而他的身后传出黏腻的女声。
“司漾，是谁啊？”
陆司漾微微侧身，挡住了我的视线，其实我也没想去窥探门后面的生活。
但是……
“陆司漾，我们还没办离婚证。”
“哦？这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不是也在跟别的男人接触？那个叫凌晏的，是你的情夫？”
我猛地瞪了眼陆司漾，我跟凌晏总共就见了两次，他为什么知道？
既然决定放手，又为什么要监控我，难道就是为了看我跟他离婚之后的生活过得有多凄惨吗？
“他不是，婉婉生病了，你能不能去见她一面？一面就好，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的。”
我忍住心里的厌恶，压低姿态去求陆司漾，求他能想着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去见见婉婉。
陆司漾“嗤”了声。
“沈鸢，是你太天真还是我听错了啊？你现在还指望着我去见一个野种，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心啊？”
“你……”
“我可不是她爸爸，你找你的野男人去见她吧，以后不准来找我了，我要开始我的新生活了。”
然后门在我的面前砰的一声被关上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甚至能听到陆司漾跟李徐冉嘲讽我的声音。
我无奈只能回去，但是一出去就发现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而我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
想想这个时间婉婉应该是已经醒了，我等不了雨停了，直接就冲了出去。
跑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我被亮起的车灯晃了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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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停住了脚步，透过密密的雨帘，我似乎看到了一个人撑着伞正往我这边走。
下一刻我就知道自己不是错觉了。
凌晏走到了我的面前，用手上的伞遮住了我的全身。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婉婉呢？”
凌晏一边撑着伞，一边带着我往车上走。
“我让我姐先帮忙看着点，我看外面下雨了，想着你刚刚什么都没带，就先出来接你了。”
可能是因为淋了雨，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所以我也没细想为什么凌晏知道我家原本住在什么地方。
回到医院的时候，婉婉正在跟凌晏的姐姐玩，看到我们回来了。
她站起来，跟我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狼狈，所以也没有想跟人家正式地认识一下。
“凌晏，你跟我出来一下。”
我回头看了眼凌晏，他给了我一个没事的眼神，然后抬脚跟着他姐姐出去了，出去的时候也没忘记把门关上。
走到婉婉的面前，我看着病恹恹的她，忍不住地愧疚。
“婉婉，对不起啊，妈妈没照顾好你。”
婉婉捧着自己手里的玩具，然后对着我笑了笑。
“没关系的，妈妈，那个医生阿姨说，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到时候我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婉婉了，妈妈也很累，不需要跟婉婉说对不起。”
我弯下腰亲了亲她的额头。
“婉婉真乖。”
因为年纪太小，所以还是选择留院观察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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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睡着之后，不再叫着陆司漾的名字了，而是小声道。
“妈妈，我不要爸爸了，你别伤心。”
我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婉婉，所以起身关上了门，站在走廊上准备透透气，谁知道凌晏居然还没有离开。
见我出来，他连忙起身，递给了我一袋东西。
“我看你们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带，就想着随便给你们买点东西，衣服我是随便买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你等会儿洗完澡试试吧，到时候别婉婉好了，你又病倒了。”
“凌晏，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值得你做到这种程度。”
凌晏的表情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
“你瞎说什么呢，就算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的人是谁，我肯定都会帮忙的，而且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你不用觉得欠了我什么的。”
其实我更加在意的是，我不知道怎么去报答凌晏的这份情，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他的感情。
“你应该也知道了吧，我跟陆司漾正准备离婚了，但是这不代表我想发展新的恋情了。”
凌晏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委屈了起来，我不确定他对我到底有没有想法。
但是我现在确实是不想发展新的恋情。
更不想再次把自己的人生交给别人了。
“如果你没有那种想法的话，就当我自作多情了吧，要是你有那种想法的话，我只能跟你说一声抱歉，我现在只想好好地照顾婉婉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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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拿出手机，在手机上给凌晏转了大致的钱，然后又跟他说了句谢谢之后。
我转身进了病房。
放下手上的东西之后，又听了下外面的声音，确定凌晏已经走了之后。
我才放下了心。
——
半个月之后，我收到了陆司漾的离婚通知。
到民政局的时候，看到了一脸春光的李徐冉，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司漾跟我离婚之后，就要跟她结婚了呢。
我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跟着工作人员开始办理离婚的手续。
在离婚证到手的时候，我准备走，但是陆司漾叫住了我，扔给了我一张卡。
“虽然你有错在先，但是我毕竟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这就当给你们的救济金吧，我可不想什么时候在社会头条上看到我前妻的新闻。”
虽然陆司漾这钱给得很羞辱，但是我现在也确实是很缺这笔钱，而且陆司漾的这个举动，无非是在李徐冉的雷区上蹦跶。
只要能膈应到她们，我就高兴。
于是我收下了这张卡。
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转身走了，果不其然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
就听到李徐冉质问陆司漾为什么还要给我钱，陆司漾是怎么说的，我不知道。
回去查了一下卡里的钱，也不是很多，就四万块钱，但是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也确实算是很及时的一笔钱了。
婉婉病好了之后，我就继续开始送她去上学了。
我依旧还是在网上接翻译的单子。
但是也同时在准备简历。
26
但是因为辞职的这四年确实也是实打实的空窗期，所以能写的也不算是很多。
那次在医院跟凌晏说过之后，我以为他应该不会再想跟我有交集了，但是没想到没过多久。
他又主动找到我，问我能不能翻译文件。
我：【你自己不就是翻译嘛，怎么还找我。】
凌晏：【这不是所里的人都很忙嘛，这就只能找你了，就当帮老同学一个忙了呗，给你按市场价来算。】
我无奈只能接下，算不上是很麻烦的翻译文件，就是数量有点多，所以翻译的时间有点长而已。
但是毕竟这段时间在疯狂练习自己的翻译速度，所以这也算不上什么，没两天我就把翻译好的东西发给了凌晏。
凌晏：【不愧是专业第一，翻译得又快又准备，说真的，我们翻译所正好缺你这样的人才，真的没有意向来我们这儿？】
我其实是想过的，但是简历迟迟没有投过去，一个是担心以后上班没时间接婉婉，一个就是害怕跟凌晏共事到时候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我：【再等等吧。】
凌晏：【你要是犹豫的原因是我的话，我觉得你大可不必了，因为我根本就不跟你们一起上班，所以我们也不会有任何见面的机会的。】
凌晏：【关于婉婉的接送问题的话，我们翻译所是弹性上下班，只要你做完了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下班，或者说你可以接了婉婉再回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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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晏给的条件确实是很让人心动了。
但是我也还是有些犹豫。
我：【那我正常投简历去面试，你不要给我开后门，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凌晏：【好。】
两天后我收到了面试的通知，去面试的那天早上，婉婉去幼儿园之前抱了抱我。
跟我说：“妈妈，你要加油啊，我的妈妈是最棒的。”
我捂着嘴笑了笑。
“婉婉也是最棒的，去上学吧，等会儿妈妈来接你，到时候我们去吃大餐。”
“好诶！”
我看着婉婉进了学校，我转身向最高的楼走去。
我真有种感觉，我的新生活正式地开始了。
在面对面试官的时候，虽然我中间空了四年的时间，但是这也不会让我的胆怯。
“最后一个问题，面对您的四年空窗期，沈女士会觉得后悔吗？”
“我不会后悔，相反我会感谢我当年的决定，要是没有我的女儿，我可能迈不出这一步。”
“谢谢沈女士的答复，请您稍微等等，我们现场就可以给出你是否录用的答案。”
我倒是没想到凌晏翻译所，居然这么快速，不过这也省了我后面再等了。
就算是这边不过的话，我也不会让凌晏给我走后面的，我想要的是靠着我的实力去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结果出得很快。
hr小姐姐很高兴地走到了我的面前。
“沈小姐，经过我们的商讨，最终决定录用您了，您方便的话，下周一我们就可以办理入职了。”
28
“谢谢，下周一我会准时到的。”
虽然没有看到凌晏是否在面试官里面，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给我放水。
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这是因为我的实力所以才换来的工作。
翻译所的工作刚刚开始的时候，也确实是比较繁忙的，但是好在就是弹性的上下班，以及婉婉幼儿园的距离，可以直接把她带到我上班的地方来。
她也很乖，吃完晚饭就乖乖地在旁边等着我下班。
然后我们两个又坐上我的小电驴一起回家。
在收到自己的第一笔工资的时候，我发觉自己真的可以养活我跟婉婉了。
那天晚上我请凌晏吃了饭，在饭桌上正式地感谢了一下他。
“要是没有你的话，我可能也确实不会走出这一步，也可能会走出，但是肯定不是现在，我承认你开的条件真的很诱人。”
“这都是你的实力换来的，我是真的没有给你开后门，甚至她们都不知道你跟我认识呢。”
我笑了一下。
“那还是要感谢你。”
“我不想你感谢我，我想你给我一个机会，可以吗？”
凌晏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我，想从我的口中听到一个满意的答案，但是我还没说，他又自己说了起来。
“好了，你不用说了，反正我也不需要你一个确切的答案，我就想我对你好的时候，你不会一味地拒绝我就行了。”
我没说话，但是默认了凌晏的这个说辞。
其实早在他说自己是因为放不下的事情所以才回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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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什么。
但是我也确实不能那么快地从一段感情里面脱离出来。
——
再有陆司漾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后的事情了。
听说他的公司因为某些原因破产了，一夕之间他也从身价百万的公司老总成了普通人了。
还听说李徐冉卷着他剩下的钱直接跑路出国了，两个人也没领证，这追也追不回来。
更重要的是，李徐冉离开之前，跟陆司漾说了之前的亲子鉴定书是假的事情。
她无非就是想要陆司漾快点离婚罢了，谁能想到他还真的那么坚信那张纸，说什么都不愿意再查验一遍。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笑笑，给婉婉调整好了上小学用的书包。
“婉婉喜不喜欢啊？”
“喜欢，好漂亮的书包！”
小姑娘背着书包去了镜子面前臭美去了。
我在微信上给凌晏回了消息。
我：【这就是出轨的人的报应，不过现在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凌晏：【我知道跟你没关系，就是说给你高兴高兴的，所以我什么时候能正式地拥有一个身份？婉婉都承认我了。】
小孩子就是容易被诱惑，凌晏天天弄点好吃的，哄着婉婉叫他爸爸。
刚开始婉婉还能抵制住诱惑，后来就不行了，天天爸爸爸爸叫得可欢了。
我装作没看到，关掉了手机。
晚上凌晏来家里吃饭，我本来想进去帮忙的，谁知道他又把我给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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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在，哪里还需要你来做饭，你出去歇着吧，我要开始展示我的厨艺了。”
既然凌晏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也不会拒绝了。
本来我也不是很喜欢做饭。
刚坐下准备帮婉婉再整理一下书包，就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
起身打开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很狼狈的陆司漾，胡子拉碴也没打理，身上的衣服也是乱七八糟的。
他在看到我的一瞬间，眼眶就红了。
手里捏着张皱巴巴的纸。
“鸢鸢，对不起，我之前不应该轻信别人的话，我知道婉婉是我的女儿，我也不求你们能原谅我，你能不能让我见见婉婉？”
我把门拉得小了点，挡住了里面的画面。
“陆司漾，你现在后悔了，但是一切都晚了，婉婉不会想见你的，你也没必要在这儿故作深情了。”
“我没有，我没有，我就是想见见婉婉而已。”
我嗤了一声。
“当初婉婉发烧想见你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现在你要见婉婉了，你凭什么觉得婉婉会想见你？”
我死死地挡着门，突然陆司漾扑通一下跪在了我的面前。
“求求你，让我见见婉婉吧。”
就在我想关门的时候，婉婉跑过来拉住了我的手。
“妈妈，你就跟凌晏爸爸在一起吧，我很喜欢他，他对我也很好，他对你也很好啊。”
我摸了摸婉婉的脑袋，然后看向了门外跪着的陆司漾。
“没用的，你就算是在这儿跪一晚上也没用的。”
说完，我关上了门，然后在婉婉的面前蹲下。
“你知道门外是你爸爸对吧？谁教你这么说的？”
婉婉脸上挂着狡黠地笑，指了指厨房的位置。
我走到了厨房，站在门口警告凌晏。
“你以后再教婉婉说这些话，我可跟你没完。”
凌晏把最后一道菜盛出来放到了盘子里面。
“我这叫以正当的手段为自己争取转正的机会，你这总不是说我吧。”
我笑了笑，帮着他把碗筷给端了出去。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真的接受凌晏，但是我知道，我正式地跟过去说了再见。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