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沛东:曾创作雍正王朝主题曲,一句失误惨遭下课

片场在逃盒饭 2025-03-05 16:44:36

2013青歌赛直播现场,徐沛东对着镜头深深鞠躬:“我为自己的不严谨向全国观众道歉。”这位创作过《亚洲雄风》《雍正王朝》主题曲的乐坛泰斗,因两次口误被移出评委席,引发业内震动。

从草根作曲家到国家级音乐总监,从巅峰跌落至沉寂十年,徐沛东的职业生涯恰似他创作的《得民心者得天下》——起落之间,皆是时代洪流的回响。

1954年生于大连工人家庭的徐沛东,童年记忆是祖父母劳作的身影。

7岁随父母迁居大连后,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孩在宣传队找到归属:用捡来的二胡模仿《智取威虎山》旋律,拿粉笔在水泥地上默写五线谱。

12岁那年,他偶然听到歌舞团大提琴演奏,用半年早餐钱换来二手琴,每天五点蹲在工厂澡堂练琴——那里混响最佳。

1970年福州军区歌舞团全国招新,16岁的徐沛东带着褪色琴盒南下。

在榕城潮湿的雨季里,北方少年经历了人生第一次文化冲击:因不懂福州话被乐手排挤,水土不服全身长满湿疹。

他把委屈揉进琴弦,三个月后在新兵汇演中凭《红色娘子军》选段逆袭,成为团史上最年轻的首席大提琴手。

1978年恢复高考时,24岁的徐沛东迎来命运转折。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教授杜鸣心南下选材,听到他即兴改编的《茉莉花》惊为天人:“民间音乐的魂在你琴弓上活了!”

在军区特批下,这个仅有初中文凭的文艺兵破格入学。

初入最高音乐学府的徐沛东宛若困兽:同学能流畅阅读总谱时,他还在查字典认意大利术语。

为补乐理短板,他发明“四小时睡眠法”——将宿舍床板锯短10厘米,躺下稍有困意就会被硌醒。

1982年毕业作品《宝莲灯》组曲,正是用这种自虐式勤奋完成,该作后来成为中国歌剧舞剧院保留剧目。

1983年排练舞剧《宝莲灯》期间,29岁的作曲新秀与19岁的扬琴演奏员崔静相遇。

每天排练结束,徐沛东总故意落下谱本,等那个扎马尾的姑娘追上来归还。为多听崔静说话,他假装不懂扬琴技法:“小崔老师,能单独给我演示滑音指法吗?”

异地恋三年间,两人往来信件重达八公斤。1985年崔静赴大连演出,徐沛东抓着户口本冲进剧场:“今天不登记,我就把《宝莲灯》总谱吃了!”没有婚纱喜宴,他们在民政局门口买了两支冰棍庆祝。

1990年北京亚运会前夕,徐沛东接到命题作文《亚洲雄风》。他在首钢车间体验生活时,被工人打铁节奏触动,将号子声融入前奏。

歌曲录制的凌晨,作曲家悄悄把“振雄风”改为“树雄风”——“振”太凌厉,“树”更有破土新生的力量。

《雍正王朝》主题曲创作更显其胆识。当导演要求“帝王霸气”时,他坚持采用陕北信天游调式:王座之下是百姓的脊梁。

录制现场,他让戴玉强先喝半斤二锅头再唱,要的就是那份沙哑苍凉。该曲后来被中央党校列入领导干部赏析教材。

2013年青歌赛直播事故,将隐退多年的徐沛东推向风口浪尖。

当监察组指出他把“转调”说成“离调”时,现场编导都捏了把汗。

没人料到他会起身致歉:“错误就是错误,艺术家更要敬畏专业。”

书房墙上挂着福州军区歌舞团的旧琴谱,谱边有行小楷:“艺术养人易,养心难。”

或许这正是他留给后辈的真正遗产——比音符更重要的,是直面错误的勇气与守护初心的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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