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欲娶青梅为平妻,我反手送他个家破人亡

杀了菠萝 2024-09-05 17:53:19

我恋慕夫君十年。

终于在熬成老姑娘之前,如愿嫁给了他。

婚后我相夫教子,侍奉公婆,处处温柔妥帖忍让。

可夫君却带回白月光,跟我说:“我要娶她为平妻,你操持一下婚礼。”

儿子也在一旁说:“我喜欢夏诗姐姐做我的母亲,还请母亲成全我们一家三口。”

青梅说:“以后侯府是你的,可夫君,是我一个人的。”

多年来的夫妻之情,母子之情,都给别人做了嫁衣。

我怒得一把火,烧了这侯府,死遁。

六年后,我和新夫君在乡野恩爱缱绻。

侯府的那对父子,却红着眼求我:“求你跟我回侯府。”

01

“快,拿着我的令牌去找夫君来救我,救我腹中的孩子。”我被急流冲刷着身体,双手紧紧抓着河边的藤蔓,朝丫鬟说道。

丫鬟应声而去。

而另一边的女子,则是站在河中的孤石里,河水慢慢上涨,很快就没过她的脚踝。

我听见她哭着喊道:“快喊表哥来救我,我不想死。”

呵,还真是一对好表亲,这个时候了,还妄想着我的丈夫先救她。

不怪我对夫妻之情如此笃定。

只因为我与夫君成亲八年,恩爱如初。

这八年的时间里,我夫君别说纳妾,就连出去喝个花酒,也从不宿在外头。

他说:“不与你睡在一处,我总不得安眠。”

在我看来,我就是夫君的一碗安神汤,缺了我的安抚,夫君的脾气会变得暴躁不安,阴晴不定。

在外人看来,永安侯府的侯爷与夫人恩爱缱绻,非第三者可以插足。

不过,通过这次的落水,现实却狠狠打了我的脸。

“夫君!”

“表哥!”

两声欣喜的呼喊,却让骑马狂奔而来的永安候快速停下马,下马,朝河边跑来。

“夫君,快救我,腹中好痛。”我一手松开藤蔓,朝夫君递出。

就在我以为夫君会先救就在河边的我时,听见一声惊呼:“啊!”

河中央的女子一声痛呼,半腰大的枯木被水流冲击着,撞到了夏诗,而夏诗,落入水中。

“表哥……救救我。”

我看向夫君,夫君眼中的焦虑和担忧,很快被他跳下水的动作掩盖。

就这样,我看着我的夫君,游向了那名女子。

而我,泡在春寒料峭的河水里,腹中的孩儿,亦将离我越来越远。

我捂着肚子,面色惨白,看着自己的夫君在水中斩断枯木,抱起那名女子,迅速朝对岸游去。

我的体力越来越弱,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藤蔓也越来越不受用了。

丫鬟婆子皆不会水,却求着侯爷带来的侍卫:“侍卫们,求你们下水救救主母吧,这再不救,主母就被水冲走了。”

我昏过去之前,听到侍卫为难道:“可是侯爷说了,为了主母的声誉着想,不许我们下水搭救主母。”

多少小姐夫人因为落水,被陌生男子搭救,就毁了清白。

我也不想这样,可我腹中的孩儿,却等不到她的亲父搭救了。

我死死抓住藤蔓,心里的冷,比身上的冷更盛。

与我相爱八年的夫君,终究是要负了我吗?

再次睁眼,就看到陪嫁嬷嬷在我床边哭,嬷嬷看到我醒了,惊喜地喊道:“快,主母醒了,去请侯爷。”

“孩……”我沙哑的声音一发出。

陪嫁嬷嬷跪在床榻间,朝我磕头道:“夫人,你可要保重身体啊,您这一睡,可是睡了一个月……”

我的脸色煞白,手摸向平坦的肚子,只有肚皮的松垮提醒着我那个孩子存在过。

“我的孩子,是男是女?”我撑着身子,问她。

陪嫁嬷嬷哭着朝我道:“是成了形的女胎,本来,再有两个月就该分娩,到时候,府中就有第二个孩子,老夫人也不至于日日盯着您的肚子,怪您子嗣单薄……”

是啊,若不是夏诗喊我一起上山祈福,若不是我愚蠢地只带了丫鬟婆子出门,连个护身的高手都无。

怪我,都怪我,太愚蠢,护不住我的孩子。

永安候踏入房间时,看到我默默躺着流眼泪,叹息一声,说道:“孩子没了,是她福薄,你不可太过伤心。”

我偏过头看他:“难道我们的孩子没了,夫君都不伤心吗?”

“我自然是……”永安候的脸色略微有些难堪,他一拂袖,道:“伤心总归是无用的,你不如好好养好身子,早日生下侯府的嫡次子。”

说起嫡次子,我想起我还有个长子。

“欢儿呢?”

“欢儿……在学堂,晚些再过来给你请安。”夫君闪烁着眼神,道。

可我与他到底夫妻多年,他细微的表情变化,明显告诉我,他在撒谎。

我的儿子去了何处?

夫君就坐了一炷香的功夫,说道:“我有公务在身,先去处理。”

他走了。

我迅速唤来嬷嬷,问道:“世子可无痒?”

嬷嬷听我问起长子,脸上有一瞬间的唾弃,甚是厌恶道:“夫人,我看着你长大的,我就与你说实话吧。”

“你说。”

“世子这一个多月,频繁进出老夫人的院子,奴婢原以为他是去尽孝,偷偷去瞧过两回,却发现世子与那小贱人玩得很开心,而侯爷和老夫人,也在一旁看着笑,俨然一家四口人,共享天伦之乐。”

“……”

02

我的心很痛,仿佛谁拿着尖利的刀子狠狠地一点一点剜掉我的心。

我不信嬷嬷片面之词,所以,我挣扎着起身,来到了上院。

老夫人午歇去了。

我穿过上院的正堂,到了老夫人院中一处寂静的院子。

此刻,院子因为有了孩童的笑声和女子的欢笑声,多了一丝生气。

我的脚,尚未跨过门槛,就看到了一方小小的院子里,温馨的一幕。

夏诗拿着外头买的草编蚂蚱、百变万花筒、以及冰糖葫芦,跟我的长子玩着。

“哇,夏诗姐姐,这个花筒好漂亮,里面的花都不带重样的。”长子宋欢开心地手舞足蹈,朝夏诗推荐着万花筒的乐趣。

而我的夫君,则把公务桌搬到一旁,处理一会公务,便抬头看向在玩乐的女人和儿子,随即低头宠溺一笑。

好一个三口之家。

这个家,哪里还有我的影子。

就连我的儿子,也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嫉妒之心,使得我不管不顾,冲了出去,抢过儿子手中的蚂蚱和万花筒,连同着石凳上的十七八个玩具都一扫而光。

“夫人!”

我的发怒,使得一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我的夫君,他快速冲到我的跟前,护着夏诗,道:“你这是撒什么气?”

“撒气?敢问夫君,是准备给这位表小姐贵妾之位还是通房之位啊?”我怒目看着他。

他仿佛没想到我如此尖酸刻薄,也没想过平日里温婉贤良的妻子怎么变得如此面目可憎,他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啪!”

当家主母被掌掴,打她的,还是自己的夫君。

这无疑,将主母的脸面丢在地上碾踩,极尽侮辱。

我微微偏过头,脸上有瞬间的不可置信,而后,脸上的五指印迅速肿起来。

我看向我的夫君。

他收回手,呵斥道:“苏氏,你的病未好,跑来母亲的院子闹什么?”

“夫君,你也知道我病了,我病的这一个月,你带着我的儿子和这女人共享天伦之乐,全然不顾结发之妻卧病在床,不去照顾,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我推了他一把。

泪水盛满我的眼眶,我眼睛已经看不清这个男子的真面目了。

“苏姐姐,请你不要怪罪表哥,是我不好,我怕世子太担忧你了,所以想尽法子到民间找了这些来,哄他开心。”夏诗像一朵小白花一样,躲在永安候的身后,畏畏缩缩地探头,朝我解释道。

可我却深知,她不是这样的人设。

从寺庙里祈福回来的路上,她故意让车队走了另一条偏僻的小路,才导致桥断,我们落水。

亦是她,让我的第二个孩儿在冰冷的河水中逝去。

我却忘了,这位表小姐因为幼年时家中落罪,她被买进乐舫,学的都是算计和三教九流的东西,心思怎么可能会单纯地为我的孩子好?

“对,都怪你,若不是你,我的孩子不会流掉,若不是你,我的丈夫和儿子也不可能不管不顾我,全都是因为你这个狐狸精,勾引了我的男人和儿子。”我的愤怒,吼得这个院子的树叶都落了几片。

随即,第二个巴掌就落在我的脸上:“苏氏,抄近路回家乃是你挂念欢儿,你想快些回到侯府,最后怎么怪起表妹来?你真是不可理喻!”

夫君的话使我茫然片刻,却很快看向夏诗,夏诗躲在侯爷的背后,朝我看过来,眼中的挑衅和算计一览无遗。

我知道了,当时车内只有我与她,她在这一个月里,朝我泼了不少脏水。

“母亲,夏诗姐姐温柔可爱,你就不要怪她了好不好?”

我的儿子,刚刚褪去幼童稚嫩的声音,有了些小大人的摸样,此刻紧紧抓着一个草编蛐蛐,怯生生地看着我。

我一把抬起他的下颚,微微弯腰,朝他问道:“母亲病着的这一个月里,你与夏诗玩得很开心是吗?”

“当然,夏诗姐姐不似母亲这般刻板,她每日都从府外带来许多新奇的东西给我玩。”永安候世子说道。

如果说夫君的偏袒,是对我的背叛。

那儿子对夏诗的认可,几乎已经要了我的命。

我抬起手,刚要拔掉头上的簪子,摔掉我与夫君的定情信物。

永安候却以为我要用簪子伤害他的爱子和心爱的女人,赶紧护住:“苏氏,你要做什么?”

“我要教育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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