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很多人去动物园时都看到过这么一幕👇
就算没亲眼见过,也在刷小视频的时候感叹过:河马吃个西瓜也这么呆萌。
但亲,河马吃西瓜可真不代表它就吃素,事实上,河马不仅会袭击人,而且致死率还很高,江湖上甚至还有一个传言是:河马比其他动物杀死的人都多。
虽说这种说法并没有可靠的数据来源,但根据互联网消息来源称,每年大约有500起河马袭击人类的事件发生,不过,确切数字仍不确定,因为一些袭击和死亡事件通常发生在非常偏远的地区,没有得到记录。
而且2020年时还有一项研究发现,被河马袭击致死的概率在29%至87%之间,高于灰熊袭击的4.8%、鲨鱼袭击的22.7% 以及鳄鱼攻击的25%。
由此可见,即便呆萌是河马的属性之一,我们也绝不能因此就忽略了它的本质,它其实是一种体型巨大、领地意识极强的危险动物。
这一点,我们只用看几个数据就能得到证实。
根据《国家地理》的报道,河马可长至16.5英尺长(5米)、5.2英尺高(1.6米)、重达4.5吨,它们有着巨大的嘴巴,可以将下巴张开到150度。
而他们的牙齿才是最可怕的东西。它们的臼齿用于吃植物,但锋利的犬齿可能长达20英寸(51厘米),用于防御和战斗。它们的咬合力几乎是狮子的三倍,只要河马一咬,就能将人的身体切成两半。
还有,需要切记的是,你绝对不肯能跑得过河马。它们可能看起来很迟缓,但它们的速度能达到30英里/小时(几乎43公里/小时)。
此外,河马的领地意识很强,可能会攻击任何侵犯它领地的动物,包括鬣狗、狮子和鳄鱼。
如果这些还不够刷新你对河马的认知的话,那么就请看看今天这个三入河马口的惊险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这一位小哥保罗·坦普勒(Paul Templer)👇
保罗的家乡在津巴布韦,他在英国军队服役过一段时间之后,又选择回到了非洲丛林,因为他热爱野生动植物和户外活动。
虽然津巴布韦的导游认证计划非常严格,但他还是顺利的通过了,在他的工作中,他热衷于向游客展示该地区的野生动物,包括热爱水、领地意识很强的河马。
1996年3月9日,那是一个星期六。28岁的保罗得知一位要带领独木舟沿着赞比西河探险的好朋友得了疟疾之后,爽快同意了帮他替班:
我喜欢那段河,这是我熟悉的区域,就像我的手背一样。
但他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一个决定改变了他的整个人生。
这次探险由六名客户(四名法航机组人员和一对来自德国的夫妇)、三名见习导游和保罗组成。他们一共有三艘独木舟,前两个座位是顾客,后排是一名导游。然后一名见习导游单独乘坐一艘单人皮划艇。
他们沿着著名的赞比西河前进。事情都按照计划中的方式进行,每个人都玩得很开心,直到他们遇见了大约有十几只的河马群。
讲真,这对于非洲第四长河流赞比西河来说并不意外。
起初他们并没有惊慌,因为他们处于安全距离。但随着和河马距离的逐渐缩小,保罗开始试图采取回避行动,他们当时的想法是安全地绕过河马划船。
保罗的独木舟在前带路,另外两艘独木舟和皮划艇跟在后面。他把船开进一条小通道,等待其他人。但不知道为什么第三艘独木舟却脱离了队伍并偏离了计划航线。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保罗看到一艘独木舟被弹射到空中,后排的向导埃文斯从独木舟上弹了出去,而客人们则还留在独木舟里。
水流将埃文斯冲向150米外的河马妈妈和她的宝宝们,此时,保罗知道不好了,他必须尽快把埃文斯救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保罗向另一位导游本大喊,让他救回被袭击的独木舟上的游客,并把他们都带到河中央一块河马无法攀爬的岩石上,以保证安全。
而保罗则调转独木舟去救埃文斯,他的计划是跟在他身边,把他拉进自己的独木舟里:
我向他划去,越来越近,然后我看到有什么向我袭来。如果你看过那些鱼雷冲向一艘船的老电影,那就有点像那样。我知道那要么是一头河马,要么是一条很大的鳄鱼在向我冲来。
但我也知道,如果我用桨叶拍打水面,发出巨大的声响,那么水下的敲击声就可能让动物们望而却步,所以我拍打了水面,正如预期的那样,鱼雷波停止了。
此时的保罗离埃文斯几乎近在咫尺了,他俯身想去拉他,他们的手指几乎都碰在一起了,然后他们之间的水突然爆炸出了巨大水花,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保罗甚至什么都没看到。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对于保罗来说是宛如噩梦且超现实的:
我的世界变得黑暗而且出奇的安静,我花了几秒钟才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从腰部以下,我能感觉到水,感觉到自己在河里湿透了。但从腰部以上开始,就不一样了。我很暖和,不像河水那么湿,但也不干。这对我的下背部造成了难以置信的压力,我试着四处走动,但我不能。
我意识到,我的腰部已经被河马咬住了。
神奇的是,大概是保罗被卡在河马的喉咙里太深了,很不舒服,所以很快河马居然把他吐了出来。
重获自由的保罗游向埃文斯,可几秒之后他再次从下面被河马击中,这一次,他的腿伸进了河马的喉咙里,但手却是自由的。
他试图去拿枪,但他被猛烈地震动,根本就抓不住。事实证明,这只河马是一头年老、好斗的雄性河马,可它第二次把保罗吐了出来。
这一次,当保罗浮出水面时,环顾四周,却没有了埃文斯的踪迹,他以为埃文斯已经获救,就决定重回安全地带。
他拼命的划水,看着自己的腋下,可看见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幕——刚刚袭击他的河马再次向他冲来,并张大了嘴。
这一次,保罗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侧身躺在河马嘴里,腿在河马嘴的一侧晃来晃去,肩膀和头在河马嘴的另一侧。
当河马战斗时,它们的战斗方式就是试图撕裂并摧毁它们攻击的任何东西。
所幸的是,保罗是认真研究过河马的。他跟随着河马的节奏,并尝试抓住刺穿他的齿,以防止自己被撕裂,整个袭击持续了大约三分半钟。
与此同时,安全皮艇上的见习向导麦克表现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勇气,他冒着生命危险把船划到离保罗几英寸的地方,然后保罗设法抓住了皮划艇的把手,麦克把他拖到了相对安全的岩石上。
回到岩石上的保罗问麦克,埃文斯在哪里,麦克却说:“他走了,伙计,他就这样走了。”
短暂的悲伤和沉默之后,保罗冷静下来,他知道他需要想出一个计划,让他们离开岩石并到达河岸。
他评估了一下情况,一名见习导游失踪,急救箱、收音机和枪都不见了,两艘独木舟和一艘桨也消失了,还有六名害怕的客人,而他自己的身体,也是残破的。
他的左脚特别糟糕,看起来好像有人用锤子在上面打一个洞,而手臂则无法移动,一只手臂从肘部以下被压成肉泥;鲜血从他的嘴里冒出来,他的肺部可能被刺穿了。
麦克把保罗翻了个身,看到他背上有一个大洞,他用一盘零食里的保鲜膜把它堵住了。
可保罗还是做出了决定:无论有什么风险,他们都必须离开那块岩石。
他被装进独木舟,本负责划桨,两人一起去找救援,其他人在岩石上的等待救援。河马还是不断地撞着独木舟,但回来的路上,保罗从恐惧变得平静。
最终,他们还是从河里逃了出来,一支训练有素的津巴布韦救援队也成功地将其他人从岩石上救了出来。
三天后,埃文斯的尸体被发现。
虽然保罗脱离了河流,但他没能改变接下来的命运。
救援队花了八个小时才开车把他送到最近的医院,随后的一个月里,他做了好几次大手术。他以为自己会失去一条腿和双臂,他的外科医生甚至认为他活不下去了。
但最后,医生不仅挽救了他的生命,还挽救了他的双腿和一只手臂。
只失去了一只手臂,大概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次袭击发生两年后,保罗就和一个团队完成了迄今为止最长的赞比西河滑行记录:历时三个月,行程1,600英里(2,575 公里)。
可以这么说,他的人生就像个奇迹。
最后要说的是,河马其实对与人打交道并没有兴趣。远离它们,它们也会离开你。
-END-Ref:https://edition.cnn.com/travel/article/hippo-attack-avoid-survive-paul-templer/index.html文|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