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隋末唐初的争霸战争中,王世充和李密这对敌手之间的较量可谓是异常激烈。总的来说这二位的表现在隋末群雄之中也算是属于第一梯队,但两人到底孰强孰弱呢,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看一看:
军事才能的较量:
●起初,李密凭借其卓越的军事才能,率领瓦岗军取得了一系列胜利。他攻破洛口仓,开仓放粮,迅速壮大了势力。在与宇文化及的战斗中,李密也展现了其军事指挥能力,最终击败了宇文化及。然而,李密在邙山之战中因轻敌和内部不合,导致战败。
●王世充则在军事上更为谨慎和精明。他在洛水之战中虽然初战不利,但随后在邙山之战中,利用心理战术和精妙的军事部署,成功击败了李密。王世充的军事才能也表现得不差。
内部管理与团结:
●李密在瓦岗军内部的管理上存在问题。他与翟让的内斗,虽然最终胜出,但也削弱了瓦岗军的内部团结。此外,李密在击败宇文化及后,未能有效整合骁果军,导致内部矛盾加剧。
●相比之下,王世充在内部管理上更为得力。他在洛阳发动政变,控制了皇帝,巩固了自己的权力。在邙山之战中,王世充通过心理战术和精妙的军事部署,成功地整合了军队,增强了内部团结。
战略眼光与应变能力:
●李密在战略上有一定的远见,但应变能力稍显不足。他在洛南之战中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在邙山之战中,未能及时调整战略,应对王世充的挑战。
●王世充则在战略眼光和应变能力上更为出色。他在洛阳发动政变,及时调整战略,应对李密的挑战。在邙山之战中,王世充能够灵活应变,利用李密的轻敌心理,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心理战术与谋略:
●李密在心理战术上稍显不足。他在邙山之战中,未能有效利用心理战术,反而被王世充利用心理战术所击败。
●王世充则在心理战术上表现出色。他在邙山之战中,通过制造假象和利用李密的轻敌心理,成功地击败了李密。
最终的结局:
●最终,李密在邙山之战中战败,势力迅速衰退,最终只得西入关中,投降了唐王朝。
●王世充则在邙山之战中取得胜利,势力迅速扩张,最终在隋末唐初的政治格局中占据了重要地位。
总结来说,王世充和李密在隋末争霸战争中的表现各有千秋,但王世充在军事才能、内部管理、战略眼光、应变能力以及心理战术等方面更为出色,最终取得了胜利。而李密虽然初期表现强劲,但在关键时刻未能有效应对挑战,最终败给了王世充。
两战两败夜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洛水河畔,月黑风高,天色暗得跟锅底一样。河面上,一支雄兵正在偷偷摸摸地渡水,目标直指洛口。领头的是位老兄,名叫王世充,他骑在马上,眉头紧锁,心里那个琢磨啊——这个叫李密的家伙到底是个啥样的人物?
听说这人来瓦岗山没多久,就夺了位子,手底下的人马短短半年就涨到几十万,还把帝国的三个粮食库给占了,让洛阳的那些守军焦头烂额的。大河两岸的官军听到李密的名字,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人家四面八方的义军都捧他做老大。咱王世充要想跟他较个高低,心里还真是没底呢。
这心里一琢磨,脸色就更难看了。就在这么个时候,部队开到了个地方,叫黑石(就是现在的河南巩县南边一带),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第二天一早,王世充留下一部分人马守住大营,自己带着精锐的部队到洛水北岸摆开阵势。李密那边一听到消息,立刻就带着队伍出来迎战。
话说这瓦岗军渡过洛水,脚还没站稳呢,王世充就下令开打。结果瓦岗军被打得落花流水,连那个提过建议要往西进军关中的柴孝和也在这场仗里丢了命。
李密那个气啊,手下的兵败了不打紧,他得亲自上,带着剩下的骑兵直奔隋军的大营。这时候,就出现了一个戏台上才有的滑稽场面:王世充领着人马追着瓦岗的败兵往北,打算去攻打月城;而李密呢,带着骑兵往南,想要端掉洛水南岸的隋军大营。
两军对垒,却像是各打各的,谁也顾不上谁。但王世充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肯定吃亏。为啥呢?因为李密的月城是块硬骨头,城防严实得很;而自己这个黑石大营,那是昨晚上才搭起来的,绝对经不起李密的猛攻。
果不其然,李密的骑兵一冲过去,守在黑石大营的隋军就慌了神,连忙点起了烽火。为了给王世充报信,一口气点了六柱火。王世充一看这动静,心里那个慌啊,围攻月城的部队都不管了,赶紧回去救自己的大营。
李密看准时机,一招“围魏救赵”,立刻回头迎头痛击王世充。隋军跑得散了阵脚,李密的骑兵那可是精锐中的精锐,追着王世充就是一顿胖揍,三千多人就这么没了。
这第一场较量下来,王世充算是领教了李密的厉害,心里那个怕啊,就跟猫见了老鼠似的。洛水一战,王世充吃了败仗,回家以后门窗紧闭,一连十几天不敢出门。
东都的越王杨侗一看这情形,急了。心想着皇上把你从江都调过来,可不是让你来这游山玩水的!还给了你权力调度各路人马,你要是当了缩头乌龟,这仗还怎么打?于是杨侗天天派人到王世充营里,说是来慰问,其实是在催他出兵作战。
王世充被逼得没办法,只好给李密下了战书。到了十一月初九那天,双方在夹石子河(也就是河南巩县东南边那个洛水的支流)摆开阵势,一场大战就打起来了。李密这边是兵强马壮,旗帜一摆,东西南北都给占满了。两军对上阵,瓦岗的前锋翟让一个冲锋,结果没撑多久就败下阵来,向后退了。王世充呢,一看得势追过去,谁知却一头扎进了李密设下的套子。
王世充刚冲到瓦岗军的中军跟前,王伯当和裴仁基就像鬼魅一样从两侧冒出来,横插一刀,切断了王世充后军和前军的联系,李密则带着中军狠狠地打王世充的正面。隋军被切成两截,首尾不能相顾,王世充又三面挨打,队伍散了,指挥失序,眼看着就是一场灾难。最后,王世充拼了老命才带着剩下的残兵败将往西边逃了。
瓦岗隐患在隋末的战场上,瓦岗军的战斗力堪称一流。但若论政治上,瓦岗的内部却有着一个说不准哪天就会爆的隐患,那就是权力结构的不稳定,换言之就是,谁也不服谁,大家各怀鬼胎。
说到这个,李密的感受最为强烈。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睁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以防哪天被人从背后捅刀子。到了大业十三年冬天,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有几个人开始坐不住了,想挑起事端挑战李密的权威。
说白了,这事儿的根子,就是瓦岗寨以前的老大——翟让。翟让下来后,日子过得倒也自在,挂着司徒的官儿,过去的兄弟们还是一如既往地尊敬他,生活待遇一点儿都没变。翟让本人对权力没啥欲望,他更喜欢那种逍遥自在的生活。他啥也不用担心,不愁吃穿,心里美得跟什么似的。
可是,翟让喜欢逍遥不代表其他人也喜欢。他手下那些跟着他混的人,本想着跟翟让混能有大出息,结果翟老大自己退了,把大权都给了李密。这下好了,大家伙儿心里可不是滋味,跟着翟让混,不就是为了富贵吗?现在倒好,全都打了水漂,这口气哪能咽得下去?
因此,翟让放权这个举动,从头到尾都让他的手下心里憋了一口气。左司马王儒信就一直劝翟让把权力抢回来,坐上大冢宰的位置,统管全局。可翟让一点儿都没这个心思。这时,翟让的大哥,荥阳公翟弘坐不住了,他直来直去,大声嚷嚷说:“皇帝你自己当啊,凭什么让给别人?你不当,我来当!”翟让听后只是觉得好笑,当作笑话。
但谁知道,翟弘的话很快就被李密知道了。李密一听,这哪是什么笑话,这分明是个潜在的威胁。李密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紧接着,左长史房彦藻又向李密报告了一个更严重的事情。房彦藻说,他打下汝南郡后,翟让曾警告他:“我听说你在汝南得到的金银财宝,全都送给了李密,怎么就没我的份儿呢?我可是李密的后台,以后的事情,可说不准!”言下之意,既然翟让能立李密,自然也能废了李密。
房彦藻和左司马郑颋便劝李密必须要对翟让采取行动。他们说:“翟让贪财好利,刚愎自用,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此等隐患,必须早除。”李密想了想,说:“现在局势还不太稳定,如果我们自己内斗,岂不是给别人看笑话?”郑颋则反驳道:“为了大局,有时得壮士断腕。万一翟让先发制人,咱们后悔都来不及了!”
李密就这么下定了决心。
兄弟阋墙大业十三年十一月十一日,正是霜降之后、冬至之前,李密摆出了一桌丰盛的酒席,邀请了翟让、翟弘及其儿子、还有司徒府的长史翟摩侯、司马王儒信来赴宴。酒宴之上,有裴仁基、郝孝德作陪,房彦藻和郑顷忙前忙后,单雄信、徐世勣等一众瓦岗兄弟也在后边陪着翟让。
众人刚刚落座,李密便开了口:“今日宴请众高官,人不宜多,左右留几位侍候就够了。”话音刚落,李密左右的侍卫都退了下去,却唯独翟让的侍卫纹丝不动。
翟让没发话,他们自然不会动。李密和房彦藻对视一眼,房彦藻赶忙笑着对翟让说:“今儿个大伙儿要饮酒作乐,天气也冷,司徒的卫士们都辛苦了,请主公赏赐他们酒食。”
李密看了翟让一眼,说:“这事儿,得请示司徒。”
翟让淡淡一笑,回了声:“很好。”
于是房彦藻便将单雄信、徐世勣等一班人带了出去。宴会厅中,除了主宾几人,就只剩下李密一个带刀侍卫蔡建德。
众人寒暄了一阵子,菜肴还没上完,李密便命人取了一张新造的良弓出来,递给翟让试射。翟让接弓在手,正准备拉满弓弦,李密便给蔡建德使了个眼色。蔡建德一个箭步从翟让背后挥刀而下,狠狠砍在翟让脖子上。
翟让一个踉跄,应声倒地,喉咙里喷出血来,发出一声跟牛叫一般的惨嚎。众人还在惊愕之中,蔡建德又连着砍杀了翟弘、翟摩侯和王儒信三人。
厢房外的单雄信、徐世勣等人听见惨叫声,立刻起身夺门而出。跑到大门口时,徐世勣脖子被守门卫士砍伤。王伯当远远看见这情形,大声喝止卫士。单雄信等人惊慌失措,跪地求饶,其他侍卫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李密很快走了出来,高声说道:“我与诸君同起义兵,原为除暴平乱,不想今日却有司徒专横贪虐,欺凌同僚。今日之事,只诛翟姓一家,与诸君无涉。”说完,命人扶受伤的徐世勣进去,亲自为他敷药。
翟让的部众一听说翟让已死,都准备作鸟兽散。李密先让单雄信前去安抚,然后自己独自一人骑马进翟让的军营,反复劝说,终于是说服了他们。接着命徐世勣、单雄信和王伯当分别接管翟让的部众。这一来,瓦岗军营的惊慌和骚动才慢慢平息下来。
翟让之死,看似是瓦岗高层权力斗争的必然结果,更深层的却是集团内部矛盾集中的体现。
表面上看,李密成功地铲除了最大的一支异己势力,收编了翟让的心腹和部众,似乎自己的权力地位更加稳固了。但实际上,瓦岗内部的隐患和不稳定因素并未因此消除,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翟让一死,李密身边的将吏都惶恐不安,每个人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翟让。无形恐慌在瓦岗军中迅速蔓延。
从这个意义上说,翟让之死并没有为瓦岗带来新气象,反而成为瓦岗由盛转衰的分水岭。尽管之后的瓦岗军在战场上依旧纵横无敌,但败亡的阴影已悄悄笼罩上了瓦岗的未来。
后记李密杀翟让的消息很快传到王世充耳朵里,听闻翟让竟遭李密所害,王世充很失落。王世充早就知道瓦岗高层矛盾重重,翟让与李密水火不容,迟早要分出胜负。他心中一直希望翟让能够把李密这个障碍给清除掉,毕竟他在李密手底下吃的亏太多了,然后呢,他王世充再轻松收拾翟让这个毫无心机的家伙。
可谁曾料想,现实却与他的算计截然不同。
王世充与李密数次交手,胜少败多,越发感到李密难对付。如今李密把翟让干掉了,让王世充更加地彷徨无措。他不由感叹:“这李密,真是个天资聪颖之人啊,机智果敢,决断如神。将来是龙是蛇,确实难以预料!”
常言说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王世充对李密的判断还真是没有太大偏差,李密也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机智聪颖,决断如神,只不过李密的气运和格局差那么一丢丢,在和王世充在东都城下纠缠之时,早就失去了争霸天下的机会,最终不仅没有成龙,连蛇也没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