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360年,庄子9岁,他爹老庄把孩子送到城里读书已经两年了。老庄是本着再穷不能穷教育,再哭不能苦孩子的原则把娃送去念书的。
这天,先生给学生们上语文课,内容讲寓言《坐井观天》——没错儿,就是今天小孩儿课本上的那个故事: 青蛙一家生活在井里,不问逝世,也从来没去过外面的世界。直到有一天,井台上飞来一只鸟来找水喝,小青蛙才从鸟哥嘴里得知,原来天不是自己看到的井口那么大,而是大的很。
庄子这堂课上得非常认真,在他看来,自己也要像小青蛙一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小庄很聪明,学习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十七八岁时在十里八乡那也是相当有名气的英才。 有一次他去城里的饭馆参加一个同学的生日派对,吃饭间小伙伴相互吹起了牛,主题是《谁不说俺家乡好》。凭借超强口才,庄子把自己那个村子吹得让所有同学五体投地,甘拜下风。这引起了邻桌一个外乡老头的注意。
老头对庄子说:听起来你家乡跟世外仙境一样啊,能带我去瞅瞅不?小庄高兴地说,当然可以!一路上,老头告诉小庄:自己是鲁国人,不过姥姥家是宋国的,小时候在姥姥家住,喜欢这里。打算在附近找个好地方安度晚年了。
小庄也听得出来,老头是个相当有学问的人,如果以后能成邻居就太好了! 不过,事情没有像小庄预想的方向发展,老头到了村口,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就掉头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在宋国出现过。
后来庄子到处打听才知道,那个老者是颜歆——儒家大名鼎鼎的颜回的儿子。 于是在成年后,庄子就把自己小时候学过的《坐井观天》改了版,讲给自己的学生听: 小青蛙长大了,苦练本事,跳上井台看天已经来去自如。它觉得,这应该就是当初那只小鸟所讲的世界了。相比于其它井里的青蛙,他感到自己的生活是丰富又自在——渴了有甘甜的井水,饿了能捕食井台附近的美味,甚至还能到草丛里玩耍。 不过有一天,青蛙玩耍时碰到一个东海来的老龟。听到青蛙把生活讲得这么惬意,老龟就想跟它到井里看看。结果,老龟太大了,连一只脚都伸不进井里,只能失望地走开了。
前后两版《坐井观天》很多朋友都知道,虽然《庄子》中记载的后一版可能知道的人少一点,但也算流传千百年了。直到前两天,我刷到一个叫“如慧福”的人做的视频,我才意识到《坐井观天》故事并没有结束,而且好像还远未结束。 原来,曾经来过井口的老龟并没有忘记这里,它回东海找伙计帮忙回来把井口给翻修了。青蛙一家早就不在这里了,这口井成了东海老龟的修行之地。
“如慧福”视频的台词是这样说的: “我时常坐井观天, 在深邃的井底, 凝视着上方的一抹蔚蓝。 井口如屏风, 那飘渺的云彩在心头绽放, 隔绝了尘世纷扰, 留给了我寂静与思考。 我听到了天籁的韵律, 它抚慰着我的灵魂… 这就是我的禅境、我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