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元老谢鸿焘与马秋仪的传奇人生

龙溪敏树说文化 2024-03-15 23:16:46

晚清和民国期间,新旧社会的变革、运动风起云涌,胶东地区许多人都投身革命,寻找富国强兵的道路,时势造英雄,烟台栖霞地区在这场变革中名人辈出,像谢鸿焘、马秋仪、于洪起,都是那个时代的名人,尤其谢鸿焘、马秋仪夫妻二人,为了寻求救国方法、策略,东渡日本留学,回国后,积极参加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建设,堪称一部传奇。

马秋仪来自栖霞亭口镇马家窑村的马氏家族,这个家族在栖霞中部地区非常有名,人称“马家官家”。明初马氏家族由上马家河村(现属蛇窝泊镇)迁到此地,在这里以烧窑为生,故名马家窑。后来,经过多代人的辛勤积累,马氏家族拥有了当地不少的土地,在走南闯北经商的过程中开阔了眼界,尤其重视子女教育,终于,在清光绪年间家里出了一位进士马桂芳,使得家族在当地进入士绅阶层。

《栖霞县志》记载:马桂芳,光绪丙子科(光绪二年,1876年)举人,丁丑科(光绪三年,1877年)进士。考中进士之后,马桂芳获得了“即用知县”的官缺。《清实录》记载:“马桂芳……俱著交吏部掣签分发各省以知县即用”。通过掣签,马桂芳被分至福建(清代知县不能在本省任职)。光绪六年(1880年),福建省辖下的宜兰县(在台湾岛的东部偏北)知县出缺。经时任闽浙总督何璟奏报:“递遗宜兰县知县员缺,查有请补斯缺之即用知县马桂芳堪以委令署理宜兰县篆务”,马桂芳于是出任宜兰县知县一职。不过马桂芳在史籍中的资料很少,没有详细履历介绍。

栖霞民居

马桂芳进士出身,非常重视子女的教育,在出任宜兰县知县时,在宜兰施行教化、兴办教育,得到百姓交口称赞。在宜兰县任上,马桂芳还带着自己10岁的女儿马肃贞(后改名马秋仪)一同前往,以让女儿开阔眼界,获得历练,这在当时是非常罕见的。马肃贞,清同治九年(1870年)九月八日出生于马家窑村,受父亲的影响,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尤其寓居台湾三年时,遍览海疆形胜,眼界大为开阔,故而思想开化,颇有主见。

马桂芳既是进士,又做过知县,是当时栖霞的头面人物,自然会与栖霞其他望族联姻。女儿马肃贞到了婚嫁年龄,通过一番挑选,嫁给了家乡不远处亭口镇杏家庄村谢鸿焘。后来孙子马季尧迎娶古镇都牟氏家族的女儿。谢鸿焘,字一尘,1873年出生于栖霞县亭口镇杏家庄村一个家境殷实、诗书传家的开明士绅之家,自幼聪慧过人,诗书琴棋一触即通。婚后,夫妻二人琴瑟和鸣,皆向往新学,关注救亡图存、国家富强之道。

1900年(庚子年),义和团运动在中国北方许多地区达到高潮,清朝于是扶持义和团和各国列强开战,战争中义和团和清军不堪一击,最终光绪帝和慈禧太后仓皇西逃避难,八国联军占领了北京紫禁城。无奈,清廷在1901年(辛丑年)9月,签订了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清廷的惨败,深深地刺激了许多国内的有识之士,他们纷纷前往日本、欧美各国学习西方先进经验,希望学成回国后可以富国强兵,救民于水火。

1904年,满怀报国之志的谢鸿焘与妻子马肃贞一道东赴日本,就读于早稻田大学。当时谢鸿焘31岁,马肃贞34岁,这样年龄的夫妻还双双出国留学,在当时的栖霞唯此一例,引起不少的轰动。这对志同道合的夫妻从当时封闭落后的国土,来到人才云集的异邦大学,接受新式教育,眼界大开。很快他们就结识了我国留学日本的一批有志之士,如同乡于洪启、黄县徐镜心、日照丁惟汾等。1905年,孙中山在日本东京创建中国同盟会。谢鸿焘夫妇与于洪启、徐镜心、丁惟汾等53人成为首批会员,积极参加孙中山领导的反清革命活动,谢鸿焘还是山东主盟人之一。

徐镜心

在日本留学期间,马肃贞对同期加入同盟会的浙江主盟人并兼任女子部、评议部宣传、评议工作的秋瑾非常敬重。很快,一身侠肝义胆的秋瑾,成为谢鸿焘夫妇无话不谈的战友。秋瑾创立“天足会”,宣传女权,提倡女学,谢鸿焘夫妇均给予积极支持。1905年11月,日本政府出台《取缔清朝留日学生规则》。秋瑾极其气愤,当即与至友们呼吁中国留学生罢课,但没发挥多大作用,便毅然决定回国,并号召我国留日学生归国抗议。谢鸿焘夫妇深表赞同,并与之相约回国后“办学校以鼓吹革命”。1905年底,谢鸿焘夫妇告别早稻田大学,乘船返回国内。

归国后,秋瑾与易本羲等在上海创办中国公学,继而创办《中国女报》、主持绍兴大通学堂等,宣传妇女解放,鼓动革命。与此同时,谢鸿焘夫妇一同联络留日同学徐镜心、邹秉绶等人在烟台创办东牟公学。学校所需经费悉由谢鸿焘夫妇筹措,所聘教员几乎全是革命党人。东牟公学对外是一所学校,对内则成为中国同盟会会员南来北往的联络点,实际已成为胶东革命的中心。为了进一步扩大影响,谢鸿焘夫妇又创办了“端本女校”。在经费捉襟见肘的情况下,马肃贞毫不犹豫地将父亲遗留给她的那部分田宅家产以及个人首饰、嫁妆变卖,以资学用。女校成功创办以后,夫妇俩各执一校,和衷共济,砥砺前行。章太炎先生曾撰文称赞她:“夫人初适先生时,资装甚备,后设学校及谋倡议,皆斥卖田宅以奉之。光复事成,其夫妇亦耦俱无等差矣。”

烟台谢鸿焘故居

1907年,秋瑾与徐锡麟策划浙江与安徽同时起义。由于情报泄露,徐锡麟、秋瑾被捕就义。谢鸿焘夫妇对此悲愤不已。马肃贞从此将自己的名字改为“马秋仪”,以示仰慕楷模形象和继承秋瑾遗志、矢志继续奋斗的革命精神。因为谢鸿焘与革命党人在烟台开拓的革命阵地日益壮大,引起当局的恐慌和敌视,于是谢鸿焘等被列入缉拿乱党的重点人物,谢鸿焘被迫前往潍县(今潍坊市区)避难。夫妇二人虽然脱离险境,但辛苦创办的两所学校都随之被迫关闭。

谢鸿焘夫妇到潍县后,分别在广文书院和崇实女校执教。1911年10月(农历辛亥年八月),武昌起义的消息传到潍县,谢鸿焘备受鼓舞,他对妻子说:“清廷迨覆矣,当促其终!”于是夫妻二人立刻收拾细软,和女儿兰畹、兰馨赶赴济南,参加山东独立活动。11月12日,50余名同盟会会员在济南大明湖历下亭秘密集会,议决成立保安会,并推举谢鸿焘为会长。数日后,武昌方面通电邀请独立各省派代表前往商讨建立民国中央政府事项,谢鸿焘以山东代表的身份动身南下。他先去武昌,后转至上海,于12月29日出席选举孙中山先生为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的会议。三天后,他在南京出席了孙中山先生的就职典礼。

不过当时国民政府无法控制国内的局势,谢鸿焘在离开山东赴武昌商讨建立全国共和政府之际,清廷遗臣孙宝琦乘机宣布取消山东独立,并对革命党人大肆搜捕,恐怖阴云再度笼罩省城济南。而这时的烟台,紧跟武昌起义后尘,举戈易帜,成果斐然。于是谢鸿焘举荐以胡瑛为首的山东军政府在烟台正式成立。谢鸿焘与徐镜心同时担任都督府高级顾问。烟台军政府初创,财力薄弱,运转艰难。马秋仪出面发动女子国民捐运动,筹集资金。在她的动员下,胞弟马宝鳞变卖庄宅一处和土地、山岚数百亩,支援新军之用。

民国建立两个月后,孙中山先生以“清帝退位”为条件,让总统位于袁世凯。袁世凯借机宣布取缔国民党,解散国会。同盟会会员掀起“二次革命”,不过很快失败。谢鸿焘只好离开南京,避祸于济南。1913年末,他见到老朋友于洪起,发出“处世皆梦幻,风尘何仆仆”的消极感叹。于洪起(1877-1940年),字范亭,烟台栖霞连家庄清河口村人。1902年入京师大学堂学习,1905年留学日本,同年和徐镜心、谢鸿焘等加入孙中山在日本创立的同盟会。

1909年任山东省咨议局秘书。1911年武昌起义后,参加烟台独立运动。1912年任山东都督胡瑛的顾问,并任南京临时政府参议院议员。1913年任众议院议员。1915年参加讨袁活动。1917年任护法国会众议院议员。1924年创办烟台先志中学,任校长。1928年任江苏省政府秘书长,1931年任南京国民党政府监察院监察委员,1940年10月病逝,也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国民党元老。

于洪起

1916年3月22日,袁世凯被迫取消帝制,恢复“中华民国”年号。6月,袁世凯病逝。1922年,国民党山东省第三届议会选举,谢鸿焘以元老资格被提名为议长候选人。为了竞选获胜,他支持“天坛”派(当时山东省议会分四个派系)议员为自己拉选票。结果谢鸿焘落选了。随后靠贿选登上大总统职位的曹锟,以“贿选罪”通缉谢鸿焘。

1925年,孙中山先生病逝。国民党内部分裂,全国形势更加复杂和险恶,谢鸿焘只好携家眷退避故里,以吟诗、抚琴打发时日。因为当时国民党新老派之间明争暗斗,谢鸿焘不得不移居烟台,住在二马路东12号。此后的十多年时间里,他与妻子马秋仪主要做慈善等公益事业。夫妇俩先后成为烟台红十字会的主要成员,谢任会长,马任董事兼芝罘女中董事。谢鸿焘还忙于筹办孤儿院、养老院等慈善机构,闲暇时弹弹琵琶、古琴和写诗、练书法消遣。

1937年“七七事变”后,烟台沦陷。谢洪焘因年事已高,家口又多,无法外迁避难,只能原地隐居。日本人得知他的社会威望和留日背景,曾三番五次登门拜访,许以高官厚禄,请他出来做事。当时谢家经济来源早已断绝,一家九口生活极其拮据,但是谢洪焘称病坚决拒绝了日本人的邀请。从此以后,谢鸿焘夫妇不问政事,率一家大小在房屋周围种菜养鸡,节衣缩食,艰难地度过了八年。

栖霞民居

此时,马秋仪的娘家也因为屡次资助他们夫妻办学、闹革命,日子过得很不宽裕。好在家里还有不少土地,三代几十口人同住一个大院,由马宝鳞的夫人当家,这位女当家精明能干,把这么一大家子由内到外打理的条理清晰,滴水不漏。全家上下互尊互敬,和睦相处,邻里关系融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马家窑这个地方在深山里,远离尘嚣,因为地方偏僻,得以在兵荒马乱中获得短暂的休养生息。

马家人非常勤劳,田地自己种不过来,还雇有雇工。1947年当地进入土改的特殊时期,毕竟马家官家的名声可非浪得虚名,十里八乡的人对这户人家早已垂涎三尺,商量着怎么把他们的人赶走,然后分胜利果实。就在这年过农历年时,众人见这几天这户人家大门一直虚掩,无人走动,甚是可疑,于是有人试着走进大院,发现厨房锅里还有一锅刚做好的饭,炕上的被褥还未叠,仿佛主人刚刚起床要开饭的模样。

原来是家里的老太太见情况不妙,于是偷偷率领家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了。众人大喜过望,抢着分东西,但就在人们掀开老太太枕头时,众人惊讶地发现了下面的一杆小秤,它是干什么用的呢?熟悉内情的人道出了这杆称的奥秘——原来这杆称是用来做饭时称粮食用的。家里最好的饭是雇工吃的,其次是马宝鳞,再次是儿子和媳妇,因为他们要干重活,孙子们也可以适当好点,因为他们正在长身体,最差的就是这位老太太,因她不外出工作,只做饭。

每个人的饭每天都是定量称的,专门做的,每个人的饭就是每个人的,让你仅仅能吃饱而已,绝无任何剩余,而且天天如此,年年如此,这样做的不同人的饭的分量、质量都不一样,众人顿时才怔住了,原以为祖上为官,众人眼里富得流油的马家官家肯定是得了许多不义之财才发起来的,现在看来不过是精打细算到牙缝才积蓄起来的,众人的气才消了。

烟台民居

老太太带领家人走的无声无息,当时还有一个儿子和儿媳走亲戚未归,也只能当机立断保住大头,所以那个儿子和儿媳回来后,众人把他们赶到村边两间破草房去住,但不久后他们也像老太太一样神秘失踪,到底去了哪,至今是个谜,可能是追随马秋仪等人逃往南方。古时官员薪水有限,像明中期一位七品县官年薪仅45两纹银,清晚期许多文职京官穷的连衣服都买不起,只能穿着用纸画的衣服去上朝,但他们受儒家忠君思想影响绝不敢贪污。

官员一旦卸任,没有养老金,全靠自己多年积蓄,一旦花光,即一贫如洗,有的甚至流落街头,以乞讨为生,你若翻阅史书,这种情况多有记载,绝非个例。马氏家族的马桂芳只是一个县令,还在贫穷的宜兰任职,薪酬有限,后人又资助谢鸿焘、马秋仪办学、闹革命,家中很难有什么太多积蓄,至此我们就会明白,为什么马氏家族平日里生活如此低调、节俭。

抗战胜利后,国内形势波谲云诡,烟台市区很不太平,无奈谢鸿焘只好和家人回到杏家庄老宅生活。1947年土改时,他们夫妻早年的经历为其带来了很大的风险,村里一些人想着这位民国元老出任过很多官职,晚年还在栖霞、烟台主持过红十字分会工作,村子里依旧还有不少土地,雇着几个长工干活,家里一定有大量金银财宝,一定要斗倒他,顺便分胜利果实。不过当时马上就要过年了,发动者认为现在太忙,跑不了他们,让他们先吃了过年的饺子,年后再整他们。谢鸿焘是久经风雨的人,对时态的情形洞若观火。大年三十下午,谢氏老宅早早就贴上了对联,堂屋也摆上了贡品,晚上整座宅院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没有一丝异常。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发现谢氏老宅依旧灯火通明,但是寂静无声,人们疑惑地推开谢氏老宅的大门,只见老宅马棚里的骡子在安静地吃着马槽里的草料,进入屋子,发现里面的年夜饭都摆在炕上,却没动一筷子,整个宅院静悄悄地,空无一人。有人拍着大腿喊道:“坏了,坏了,让他们跑了。”原来当地风俗,年三十前半夜不能出门,谢家正是趁着这个空档躲过监视逃跑了。当时年三十这几天,栖霞地区普降暴雪,他们一家冒着大雪仓皇逃走,据说因为放鞭炮,吓得那天晚上狗都没有叫唤,所以无人察觉。

烟台港

村里的头头赶紧跑到村西路上观看,发现有几串脚印向北走去,他和其他人一番合计认为,谢家在烟台还有宅院,一定是跑烟台去了,然后再从烟台港坐船跑其它地方,于是村里立刻组织大队人马奔向烟台港要将他们抓回来。谢鸿焘一行经过一夜奔波,在大雪中跑了近百里,来到烟台,他们一行并没有去烟台老宅,而是直奔烟台港立刻买了下午一点钟唯一一艘前往上海轮船的船票,然后大家就在候客室等候上船的时刻。

下午村子里前来追赶他们的一行人气喘吁吁地跑到烟台港,只见烟台港站台上留有一双鞋,有人认出这就是谢鸿焘平日穿的鞋,抬头远望,码头上一艘前往上海的轮船正鸣笛起航,刚刚离开港口驶向远方,众人顿时垂首顿足地喊着:“完了,完了,这只老狐狸,让他跑了。”谢家逃跑后,很快其他家里的亲属也都抛家舍业,悄悄地跟着他们跑到上海去了,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们和马家窑的情况基本一致,而且是同一天,这可能是他们互通声气商讨的吧。尽管当地现在一些谢姓家族都说与谢鸿焘有直系亲属关系,其实都是八百杆子都够不到同姓人罢了,就是想着往自己脸上贴点金。

烟台海滨

村里前往追捕的人扑了个空,只好垂头丧气地返回村子。而村里的人却喜气洋洋,因为这次可以名正言顺地分取胜利果实,当然是有头有脸的干部将好东西都抢自己家里,不要的破烂再让其他人挑拣点。有人感觉便宜了谢鸿焘,跑了也要将他搞臭。于是几个人跑到十几里的远的一个村庄,因为这里一户人家娶的就是谢鸿焘的女儿。来人告知,你可能受了谢家的欺骗,你不是他的女儿,你是从小被他买回来做丫头的,专门伺候他们家里少爷少姐的,你要控诉他,对你打骂虐待。

这位妇女一脸狐疑,直接否认,说那就是我的父母,人家从来没有虐待过我,我们家中的几位姐妹吃穿用度都一样,还有我出嫁的陪嫁和其她几位姐妹也没什么两样,俺不认为是人家买的,也不知道有这么回事。众人苦口婆心地开导,也没有改变这位妇女的想法,只能悻悻地说道:“要不是因为她是个买来的丫鬟,早就应该拉出处开她的批斗会,还敢跟我们这么嘴犟。”至此这位妇女才知道自己不是谢家亲生女儿的身世。其实,她并不是谢家买来做丫头伺候人的,而是他们收养的孤儿,被当做他们的亲生女儿养大又嫁人的。

几个头头还是感觉不死心,于是回到村里又发动村里和村外几位给谢家干活的长工,让他们忆苦思甜,教着他们如何无中生有控诉谢家对其残酷的虐待和盘剥。没想到长工们矢口否认,说我们没有受到虐待和盘剥,说好的工钱人家年年一分都不缺,家里好吃的都做给我们吃了,家里的老太太因为饭不够只能天天吃渣,说长工们吃不好,没力气干活,我们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头头们气的直骂,一群思想不进步的家伙,被人家卖了还替人家数钱,活该辈辈当扛货的,思想太落后了。因为始终蛊惑都不成功,这事也只能草草收场,回家享受胜利果实了。

谢鸿焘夫妇毕竟都是国民党的元老,门生故友一大批,一些人在后来的文章中透露了他的行踪。他是坐着船来到上海,投奔了自己的女儿,毕竟他闹革命的时候在上海待过很长一段时间,许多情况比较熟悉。此后,上海情况不容乐观,他们又搬家到苏州定居,1954年,谢鸿焘病逝于苏州,享年81岁。谢鸿焘去世后,他的女儿还将他使用的琵琶捐赠给上海音乐学院。1960年,90岁的马秋仪在苏州病逝,至死二人都没有再返回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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