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前几十年顾廷煜给顾廷烨使了那么多绊子,栽赃陷害他那么多,但是顾廷煜去世后,明兰还是厚待了邵氏娴姐母女。明兰一直认为,男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不应该牵扯到妻儿。
顾廷煜刚去世那段时间,邵氏病倒了。明兰温言体贴照看邵氏,看方子,试汤药,将外头灵堂宾客情形挑些和她说。还将蓉姐带来和娴姐做伴儿,从澄园搬来好吃的、好玩的,让小孩子暂时忘记悲伤,能吃能睡些。
明兰见邵氏一味悲伤,担心她身体吃不消,便说些自己童年之事,特别是母亲卫氏新丧之后,自己的无助和恐惧。这样一说,邵氏担心娴姐的未来,病反而好得快了。
明兰给蓉姐找了好的闺学,也不忘带上娴姐,而且去闺学时随行的侍卫家丁、粗使婆子、仆役,明兰全部都准备好了,不用邵氏掏银子。
明兰还变着法儿地给娴姐好的衣服、首饰,将她装扮的精致素雅。
邵氏日常礼佛、烧香、捐香油,明兰都让走公中的账目,不让邵氏自己出银子。
顾家分家,顾廷烨还帮娴姐争取了半份嫁妆。要知道,顾家门规:无论是否丧父,出嫁女只需陪份嫁妆即可。邵氏当时就喜极而泣,她自己娘家寻常,手头只有大秦氏的一些嫁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剩的不多了。顾家家大业大,这半分家产够丰厚的了,娴姐的未来不用愁了。
明兰平时教蓉姐管家时,也教了娴姐。在那个年代,做当家主母,是要会管家、管账、管下人的。邵氏家世平平,婚后主要是照顾顾廷煜,在这方面很欠缺。邵氏教不了女儿的,明兰教了。多年后,娴姐嫁入梁府,那可是永昌侯府,没有明兰教的这些,她会举步维艰。
但凡蓉姐有的,明兰都会给娴姐一份,她真是把娴姐当亲闺女疼的。明兰这样做,不但替邵氏省了不少银子,还带娴姐见了世面,开阔了眼界。
当然,对嫂嫂邵氏,明兰更是体谅她的不易,不但时不时地嘘寒问暖,更是真金白银地补贴。
02顾廷煜看透了小秦氏的心狠手辣,临终前,送了顾廷烨一份大礼,以得罪小秦氏、四房五房的代价,换了邵氏和娴姐日后的荣华富贵。顾廷煜很聪明,看出来还是顾廷烨和明兰骨子里善良,值得托付。也就是说,顾廷煜已经帮邵氏母女选好了投靠明兰夫妇这一边了。当然,明兰待她们母女也是极厚道善良的。
而当小秦氏来为难明兰时,明兰不愿意见,让邵氏去应付。
邵氏却是既不想得罪小秦氏,又想和明兰维持现状,唉,这棵墙头草,两边的好处都想得,甘蔗哪有两头甜?
明兰生孩子时,澄园起火,一墙之隔,邵氏眼睁睁地看着火越烧越大,既不来看看分娩中的明兰,也不施予援手,帮忙救火。
那个时候,明兰还在说服自己:大嫂子一个寡妇人家,到底顾忌多。
可是接下来的事儿,彻底让明兰寒了心。
邵氏的院子挨着湖建,易守难攻,宫变时,明兰给这个院子布置了相当多的护卫,用屠老大的话说,除非冲进去三倍贼人,否则绝对进不去,换言之,就是特别安全。这么妥当的安排,邵氏偏不信,买通了明兰的丫头,找到了明兰儿子团哥儿的藏身处。而邵氏身边的任姨娘已被小秦氏买通,小秦氏安排贼人来杀团哥儿。
还好,关键时刻,蓉姐拼了命护住了团哥儿。
03明兰以德报怨,掏心掏肺待邵氏,最终换来的是自己的嫡子差点丢了命。
邵氏是现在才这么自私的吗?当然不是,邵氏一直都冷血无情:明兰分娩遇火灾,她置身事外;明兰让邵氏打发一下小秦氏,她两边都不想得罪,两边的好都想要;甚至宫里假传圣旨骗明兰进宫被明兰识破,邵氏还劝明兰忍着委屈进宫,至于明兰进宫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她不管,她只盼着无祸事沾身……
都说细节很重要,确实,一个人的自私也在细节里。
以前,明兰甚至明兰的丫头不是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只是明兰一向豁达惯了,总觉得邵氏孤儿寡母不容易,就多担待些吧。
明兰的忍让,宽容,不但没让邵氏反省自己,感念明兰的好,反而蹬鼻子上脸,一步步挑战明兰的底线。
之前一次次做错事,邵氏不但没有收敛,还认为明兰就是脾气好,不管自己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她都会原谅,都会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还会一如既往地对自己好。
真是不知道谁给邵氏的勇气。
明兰也在回想自己和邵氏的相处:如果邵氏畏惧自己就如同畏惧小秦氏,就算任姨娘撺掇,大概邵氏也不敢冲到团哥儿的藏身处吧。那段时间,明兰冷脸收拾了一下秋娘,宫变那晚,秋娘畏惧明兰的威严,不敢像平时那样随意,老老实实待在屋里,哪里也不敢去,反倒无事。
明兰心软没罚邵氏,顾廷烨替她罚了。
既然邵氏的错处不好明说,那顾廷烨干脆就不说,直接将陪伴她多年的妈妈和管事媳妇四人拖出来,当着邵氏的面重打三十大棍,并罚没银米三年。
邵氏这种墙头草,就需要时不时地敲打,该惩罚时还得惩罚,要不,老这山望着那山高,摇摆不定,还能折腾出一堆幺蛾子。
或许有些人,天生就是白眼狼,怎么也养不熟,也或许小人就是畏威不畏德吧。对这种人,该及时止损就及时止损,贪得无厌的人永远喂不饱,该动手就动手,鞭子不落到他身上,他永远不知道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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