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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温晚穿了。
系统告诉她,她穿的是书。
书里她是渣渣龙的小青梅,白月光。
渣龙风流成性,新欢不断,但对她却总有三分眷顾,从未冷落。这待遇在渣龙的后宫里,已经算是盛宠了。
温晚(喜不自胜):这是个躺平甜宠文啊!这个我!可以!
系统:不,她要的不是这一点偏宠,也不要贵妃之位,她要的是真爱!
温晚(有些纠结):这是个作精狗血文啊!唔!也不是不可以…
系统:不不不,渣龙哪有什么真心,就是有也不多,没多久就磨没了,结局可想而知…
温晚(恍然大悟):所以这是个炮灰啊!那女主是哪位?!
系统:自然是那位盛宠不衰的令皇贵妃。她跟你这个炮灰五分相像。
温晚(咬牙切齿):懂了!这是一个替身上位文学!
但没关系!书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自力更生!熬死渣龙!活到九十九!
系统:你还需要陆续说出五十句原著恋爱脑语录,有技能奖励!
温晚(撸起袖子):姐强的可怕!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弘历巴巴送了几样孤品给温晚,温晚正想夸几句你好会我好喜欢哦!系统幽幽的道:请说出原著语录:“你昨晚去哪里了?是想用这些冷冰冰的东西堵我的嘴么!”
温晚??!!!
1.据看过的小可爱们说,文名一般,文案一般,但文真好!求看!
2.平行时空(非历史!)女主向,爽爽爽爽文!但绝不无脑哈,正剧风!!
3.cp是乾隆!女主不动情。女主更不是真的恋爱脑!
4.请不要跟历史也不要跟别的大大的文对照哈!这点很重要!毕竟已经穿书了都…本身清穿就不符合逻辑了,所以…很多东西跟历史肯定南辕北辙…请不要对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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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
弘历回府,第一日就叫了二阿哥和大格格用膳,并留宿福晋院子里。
这不足为奇。
只是第二日一早,后宅里的人就有些翘首以盼了。
爷会先去看哪个?
小路上人影重重,偶尔遇到熟识的彼此一笑,心照不宣,若是遇到面和心不和的,也都恍若着急办差,点个头就擦肩而过。
肚子里有底气的两个格格院子,算是最安静的。
不过也都清扫的干干净净了,该备的茶也备了。
富察格格还让人去嘱咐了大阿哥永璜,让他准备着功课,爷来了向来会叫大阿哥过来见见的。
苏格格就淡定的多了,因着肚子饿,还先吃了一盘子点心,她的贴身宫女彩柳劝着她才重新漱了口。
“你急什么,爷过来,也就是坐坐,前后能有半个时辰就是我的福气了。”苏格格摸着肚子微笑。
她向来十分知足。
彩柳笑道:“格格福气哪里止这些?”
“慎言!”苏格格看了她一眼。
“能给爷生个孩子,无论男女,我都心满意足。”
“是!”彩柳习惯了她家格格的“不争气”。
她也跟着没有什么旁的心思,不过是格格的母亲得召入府探望,说格格怀的很有可能是个阿哥,才让她觉得,格格有了指望,该立起来才是。
苏格格这么一“警告”,彩柳又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
爷对格格的眷顾,仅次于福晋跟高侧福晋。
再争,就是同这两位了。
格格是汉人,虽也是官家,但父亲只有六品,还是被爷刚从苏州迁进京的闲职,家中也无兄弟,只有两个妹妹。
若争,无异于以卵击石。
“有了小主子,以后咱们院子里就热闹起来了。”彩柳笑道。
“嗯。”苏格格温柔的摸了摸肚子。
另一边,格格金氏的院子,也颇平静。
金氏只换了新衣服,旁的并没有特意准备。
她还在吃新得的李子,一边听宫女回来禀报:“主儿,爷,去了后头的蔚兰苑。”
“蔚兰苑?”金氏惊讶。
她知道今日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只是看戏的心理让宫女出去打探,看看是高氏还是富察氏能得个头筹?
但万万没想到,爷去了自己避暑的院子。
“这天儿还没热呢?爷去那里做什么?”
“这,奴婢不知。”宫女平心回道。
“再探着罢。爷今儿总要选一个的。”
“是。”
“奴婢瞧着主儿像是心中有数一般,求主儿说说,会是哪一位呢?”平心笑道。
“富察格格。”
“这位?”
“若论宠,苏格格如今更胜一筹呢。”平心不解。
“富察格格又向来不太出头的。”
金氏冷笑:“今时不同往日,富察格格刚诊出了身孕,马上就有两个孩子了,偏偏一无所出的高格格成了侧福晋。”
“谁又能甘心呢?”金氏低喃。
她入府晚一些,又碰上万岁爷身子不好,爷忙于政务,宠爱颇少。
可眼下,也只能先等着。
等水混了,最好两败俱伤,才有她的机会。
“昨儿不是让你挑给大阿哥的砚台?富察格格给了我炕屏,我总要还礼。”
“不过我就不去了,你让人送去罢。”
“是。”平心应了便出去了。
高氏的玉绣阁。
秀珠听了小宫女的回话,眉头一皱,摆了摆手,小宫女赶紧离开了。
秀珠自己进了屋子,小声道:“主儿,爷去了后头的蔚兰苑。”
“蔚兰苑?”高氏声音急切。
“好端端的,怎么会去那里?”
高氏到底只比福晋晚了不到一年入府,陪伴弘历也是多年了。
她瞬间明白了什么。
有些不可置信的跌坐在炕上。
“爷,是要让她住蔚兰苑。”
她?
秀珠也立刻明白了。
温晚格格。
高氏最近的心病都来自于她!
“可,那是——”爷的院子啊!
秀珠也一时十分惊讶。
“若不是爷的院子,怎么显出爷对她的珍重?”高氏眼眶微红,又气又难过。
“呵,若不是她父兄无能,这侧福晋也轮不到我了!”她咬牙道。
眼见着高氏又要钻牛角尖,秀珠只能劝慰:“主儿!您怎么能这么想呢?爷最孝顺了,看在贵妃娘娘的份上对那位也要照顾一二的,可爷对您的宠爱是实打实的,福晋那里,敬重为主,对您才是偏爱呢!”
“那位不是闹了一场?生死一场呢!可爷硬生生晾了她十几日,也不肯如她的愿!就从这点儿,您就不必担心的。”
这话倒是实打实的安慰到了高氏。
是啊,虽然爷瞒着,但她家还是打听到了,温晚以死相逼,爷都不曾心软,那么,就意味着,她也没那么重要。
“主儿总觉得那位同爷是自小的情分,可主儿,您同爷也是八年的情分了,又差了多少呢?若论同爷相处,您更远胜于她。”
高氏坐的端正起来,是啊,自己同爷也是年少的情谊,谁又比谁差呢?
秀珠见状,继续道:“论样貌,您是府里的头一份儿,金格格也是当年那批秀女里拔尖儿的美貌,初入府,爷是去了几次,但现在看看,可曾越过您?远远不及呢。”
高氏摸了摸脸,还是忧愁:“温晚到底年轻许多,样貌也是一等一的。”
“主儿,奴婢说句该打的话,咱们爷,前途无量,日后总有新人,您若只计较年龄,岂不是苦了自己?”
“福晋年纪更长,可福晋急么?”秀珠声音低低的,凑了过来。
“福晋同爷是结发夫妻,只要不犯大错,地位就稳不了破。如何能比?”高氏轻声道。
“那就说富察格格。”
“富察格格年纪最长,比福晋还长了几岁,她急么?”
“奴婢可是盯了有一段日子了,她那里从未将那位视作对手,反而对您——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高氏眼色一冷:“子嗣。”
“是,子嗣为重。”秀珠点头。
这事儿每次都提,高氏其实十分明白。
宠爱是一时的,谁能永远年轻。
但子嗣,才是最大的底气。
“主儿,您可不能为了一个格格,失了分寸啊。”
“爷今日见您,想必也不愿意看到您这样担忧的。”
这句话让高氏如梦初醒。
是的,自己如此这般,同那要死要活的温晚有什么区别?
爷看到,岂不是觉得自己也不争气?
高氏又怔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说得对,子嗣为重。”她缓缓道。
表情已经不复这几日的浮躁。
秀珠松了一口气,给她重新斟了一杯茶。
主儿终于想开了。
高氏喝了茶,又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问道:“爷去蔚兰苑,走的哪条路?”
“是直通的那条路,靠近蔚兰苑,打扫的太监看到了,这事儿才传出来的。”
高氏想了想,“爷去蔚兰苑,定只是去看看,又不会宿在那里。”
“你让人去前院,就说我得恩晋升,当给爷叩头请安。”
秀珠眼睛一亮,这主意好!
旁人再没有这种堂堂正正的理由的!
“是!”秀珠笑着出去叫人了。
很快回来,就要给高氏再打扮一番,高氏却摆了摆手:“已然不错了,旁的你也不必十分准备,备茶就够了。”
秀珠不解。
高氏轻笑:“那位富察格格,兴许是怀了身孕,性子急了点。”
这是要截人?!
她又不能伺候爷!
秀珠露出不满:“主儿…”
“让她抢吧。这时候,咱们落在下风,才能让爷怜惜。”
她已经在位份上赢了温晚,若是洋洋得意,又要争尖儿,爷未必高兴。
“你去富察格格那里,送点补品。毕竟咱们这里份例,不一样了…”高氏一笑。
秀珠了然,主儿是怕富察格格不够生气,不出手呢。
“是。主儿放心。奴婢这就去。”
这边波澜渐起,各怀心思。
弘历那里,心思却只在怎么修整蔚兰苑上。
“爷,小厨房这里正在收拾,原先就有的茶水间,收拾起来也快,今儿就能好的。”吴书来躬身道。
“嗯。”
“灯笼,屋内的帘子,靠枕坐垫,也换过了,这书房里的书,按照爷吩咐的,该搬走的也搬走了。”
弘历看了看整墙的书架,大部分都是空着的,不甚满意:“找些花瓶器皿,青花的,红釉的,摆上去,每一层,都要放一半书,书去内务府要新书。”
“是!”吴书来一摆手,后头跟着的一个小太监就行礼退了出去。
“这落地长瓶都是去年摆的了,今年不是出了新的花色?换了。”
“是!”吴书来依旧一摆手,又是一个小太监跑了。
“这香炉,女子用着粗犷了些,给她换一个金垒丝镶玛瑙的,那边案上的如意也撤了,给她放一个自转九层风灯,就美人扑蝶逗猫儿的那个罢。”
这风灯是个十分精巧的西洋玩意儿,转个不停,每一层都在丝帛上画着画儿,转动起来,像是一个故事。
“是!”这次吴书来没摆手,这种东西得他亲自回去取才行。
“屏风也换了罢,绣着龙纹,逾制了,也不必搬回去库房了,撤下来的东西尽数就放在这里的库房里就是了。”
“是!”
爷的心思真是不加掩饰啊。
这里的东西都是爷用的,精挑细选的,福晋那里都是比不上的。
放进库房,就是一并都给了温晚格格的意思了。
如今用着逾制,可以后就不一定了。
别人伺候多年,最多得那么几样好东西,这温晚格格,还没入府,就已经得了一屋子的宝贝。
“这画——”
“去我那里乙字库里,取一到十的画来。”
“是。”吴书来示意李玉伺候,自己亲自出去了。
却并不是亲自取画,而是打发了高玉带着两个小太监去了。
然后往外走了走,叫了蔚兰苑伺候的所有人等过去。
“吴公公安。”为首的太监笑着行礼。
吴书来一摆手,表情严肃。
“这院子呢,本来是爷避暑的,如今爷多在园子里,这里就用不上了,放着也是放着,便指给了钮祜禄格格住,留下你们,伺候格格,可觉得委屈了?”
宫人们立刻都摇头:“奴才们不敢。”
“你们也是精挑细选过来的,都不是蠢货,若是想不明白,就趁早该去哪里去哪里,今儿若是不走,以后就好好的伺候,伺候不好,那就不是走出去了。”
吴书来到底是第一太监,威严是有的,这么严厉的模样也不常见,宫人们吓得都跪下了。
“奴才定好好伺候格格。”
吴书来冷哼一声:“咱们都是伺候主子的,主子好了,才有咱们的活路,都瞪着眼睛好好看着,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宫人们又诚惶诚恐的再三表忠心。
“你们也是伺候过爷的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格格年幼,爷难免疼爱几分,若因此——传出去什么混账话,你们可一个都跑不掉。”
“是是是!奴才等明白!”
这些人本来就是挑选了好的,懂事的,如今也不过是怕他们觉得伺候一个格格,不如原来伺候爷体面,生了不该生的心思,方敲打几句,如此,倒也不用再费太多功夫嘱咐。
吴书来又敲打了几句,就让他们散了,只留了领头的太监,叫许多的。
当年他就是走了吴书来的门路,才能在蔚兰苑当差的。
“吴爷爷,您辛苦了!”许多私下看了看,上前塞了个玉佩给吴书来。
“滚!叫什么爷爷!我有那么老?!”吴书来捏了捏,收着了。
“我的爷爷哎!您以后,可就是所有太监的爷爷了!最年轻的爷爷!”许多小声笑道。
吴书来瞥了他一眼:“油嘴滑舌。但我可警告你,伺候不好格格,谁也保不了你。”
“爷,上心着呢。”吴书来微微伸出手指,比了个六。
许多见了神色立刻郑重起来,凑过去,又塞了一个鼻烟壶。
“劳爷爷指点,这玉绣阁——”
吴书来不太情愿,推拒了一番才收下:“不是东西的事儿。”
许多腰躬的低低的,极虔诚一般:“奴才懂!”
“若不是怕你伺候不好——”
“罢了。”
吴书来又探出手指,比了三根出来。
然后拂袖而去。
许多在后面,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眼神里是欣喜若狂。
后宅伺候,是有门道的。
一些大太监之间,也有点暗号,这数字,比的就是后宅主子的份量。
高侧福晋,不过是三。
这位格格,竟然是六!
看来话本里写的倒也是有真的,青梅竹马的情分,非比寻常啊!
他看着吴书来的背影,心道,这位能这么好心告诉他,未尝不是想提前卖个人情。
早知道就不给那鼻烟壶了!
或者该再问问,温晚格格有什么喜好?自己也能有所准备。
不然新主子再能耐,若不爱用自己,都白搭!
“还是得去找干爹啊。”许多一咬牙,模糊不清嘟囔了一句,然后去寻了个小太监嘱咐了几句,小太监立刻跑了,他则又回院子里候着了。
如今院子里伺候的,算上他,一共剩了十个宫人,一般格格身边伺候的都是八个,宝亲王府是如今京城除了宫里头一份儿的尊贵,所以内务府便多给了些人。
这里原来的宫女领头的,也被调走了,许多就知道,格格应该是带了心腹进来的,所以吴书来特地给腾了位置呢。
不过也不打紧,宫女太监差事还是不同的,有的地儿有的事儿太监做比较方便。
许多对此并没有担忧,反而想着怎么同人家处好关系才是要紧的。
弘历选了几幅画给温晚换上后,就离开了蔚兰苑。
眼看着他竟要回自己院子里,吴书来也不敢提醒是不是要去看看后宅旁的主儿,只能低着头这么跟着。
好在弘历走了没多远,就自己想起来了。
“苏氏跟富察氏的胎像如何?”
吴书来立刻回道:“回爷,都好着呢,太医三天前请的脉。”
“去看看。”
弘历转了个方向,可也没说去看谁。
吴书来这才禀告:“爷,方才院子里人来禀,高侧福晋,派人去说,因着晋升,想给爷磕个头谢恩。”
弘历脚步慢了下来。
高氏。
这些日子,因着温晚这样闹,再加上政务繁多,他的确有日子没见高氏了。
上次匆匆回来,也只看了两个有身孕的格格。
温晚那事儿,到底也不是高氏的错。
自己同皇阿玛要用她的父亲,恩威并施,方是御下之道。
怎么也是宠爱多年的人儿,又向来合自己的心意…
想到这里,弘历心一软,“去高氏那里罢。”
“嗻!”吴书来躬身。
这边转了方向,很快,福晋那里就知道了。
“福晋,爷去了高侧福晋那里。”
富察氏放下手里的茶杯,嗯了一声。
倒是新欢旧爱,都不冷落。
“蔚兰苑,留下了十个人,嘴都紧,只看到爷身边的人搬了东西去,却不见有什么东西搬出来。”富察氏身边的嬷嬷绿竹道。
昨儿还说不必折腾了,今儿就自己巴巴的去收拾了。
这是得有多惦记。
富察氏心中一酸,淡淡的道:“这王府,都是爷的,他想如何,便如何。”
绿竹是看着富察氏长大的,何尝不知她的心思,说不难过说要大度,可怎么也是个女人罢了。
哪有真能无动于衷的?
“福晋,钮祜禄格格,家室在那里摆着呢,她得不得宠,有多得宠,于您,都无大碍。您当放宽心,再给咱们的二阿哥生个弟弟帮衬才是。”
“高侧福晋,又开始喝药了呢。”绿竹道。
“她只是半年不能伺候,不是以后都不能伺候,迟早她也会有子嗣。”富察氏目露疲倦,但身子依旧正襟危坐,那靠枕,是不肯半躺上去的。
“温晚,高氏,富察格格,苏氏,还有金氏…甚至那个不声不响的乌拉那拉氏,她们每一个都可能会有自己的儿子。”
“嬷嬷当知道,做一辈子嫡福晋又能如何?”
“世子,乃至——都只有一个罢了。”
“谁都有机会。”
“谁又知道会是哪个?”
绿竹十分担忧,富察氏何曾这样低落消极?
“福晋!您要稳住啊!”
富察氏笑得冷冷清清:“我当然要稳住,后面还会有无数的女子,若是一个钮祜禄温晚,我就受不住了,那谁来护着我的孩子,谁来支撑富察家的荣耀?”
“我凭什么稳不住呢?”
绿竹从她的话里听出了无限的难过。
“福晋,奴婢知道,您是累了。”
数年如一日的去当好一个嫡福晋,没有自己的情绪,不可以表露出私心,要顾及后院所有人的平衡,还经历了一次丧女之痛…
人非草木,孰能不累?
“不如您就称病,松懈几日?把后院给乌那拉那氏去管?她又弄不了权,更无宠,给她,最合适。”
富察氏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新人刚入府,我就称病,爷怕是会觉得我对温晚不满?若他起了疑心,觉得我没那么大度贤德,我以前做的,岂不白费?”
绿竹心疼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只能凑近些,低声道:“不如请福晋来,想想法子?宽一宽您的心?”
这里的福晋是富察氏的额娘,一个后宅中极利落的女人。
富察氏抬眼看她:“嬷嬷。”
绿竹立刻止住了话,“福晋恕罪。”
“嬷嬷这话,七年前说过一次,我当嬷嬷忘了。”
“我只望,这是最后一次。”
绿竹跪地:“福晋恕罪!奴婢再不敢了。”
富察氏没有叫起,而是看着她继续道:“我已过的不像自己,可我不能过的不像个人。”
绿竹浑身一震,磕头:“奴婢该死!”
“奴婢,再不敢有那样的心思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可嬷嬷,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我已有太多依仗,家世,子嗣——人不能太贪心。”
绿竹再次磕头:“是!奴婢谨记。”
富察氏叹了口气,亲手扶起了她:“嬷嬷,路还长呢。”
“我想吃嬷嬷做的碧玉羹了。”
“奴婢这就去给福晋做。”
“好。”
富察氏笑了笑,破天荒的,微微倚着靠枕,闭上了眼睛。
玉绣阁。
高氏亲手泡了一盏茶,奉给了弘历。
“还是你泡的茶,最和我的心意。”
弘历的一句话,让高氏觉得自己前些日子的心慌意乱,都十分可笑。
“莫要忙了,陪我坐坐。”弘历喝了茶,然后拍了拍身边。
高氏便依偎过去,同坐一边。
“妾,想爷了。”高氏能受宠,一部分原因就是她总比旁的女子会撒娇,一句话说的无限眷恋。
弘历轻笑:“让我瞧瞧,如何想的?”
高氏娇笑,凑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话,而后又低下头,端是羞涩娇柔。
弘历笑出声来,抬手挑起她的脸,正要再哄她一句,就听吴书来那干巴巴的声音在屏风外响起。
“爷!”
弘历不悦:“何事?”
“富察格格来了。”
“给爷和侧福晋请安。”
高氏??
她就等着富察格格呢,以为她会用肚子里的孩子装个病,或是大阿哥…
万没想到,她会直接本人上门来抢!
高氏装作不太舍得的从弘历怀里起身,然后道:“爷,富察妹妹,怀着孕呢?请她进来吧?”
弘历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并没有生气。
被争来争去,又没有耍什么阴招伤到他的孩子,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不过顾及高氏的面子,还是在富察格格进来后,骂了句:“没规矩!”
富察格格捂着肚子,怯生生的认错:“臣妾知错。”
说是认错,可眼神拉丝。
高氏也委委屈屈的拉了拉弘历的衣袖:“爷…”
开玩笑,都上门抢了,不能输!
这样的场面下,弘历却忽的想到了温晚。
如今已经满眼陌生的温晚。
她怕是不会如此作态了。
这么想着,刚刚十分受用的心情,便有些索然无味。
但又不好呵斥,只能敷衍几句,自己起身离开了。
最后,吃瓜群众金氏就得到了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结果:爷没在高侧福晋那里留宿,也没去富察格格那里,爷宿在了蔚兰苑。
后知后觉蔚兰苑要给谁住后,金氏方知,原来有的人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