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宫斗爽文——《清穿之贵妃她被迫恋爱脑》

冰冰评小说 2025-01-09 00:58:13

总书评数:2296 当前被收藏数:3226 营养液数:6568 文章积分:62,739,416

文案:

  温晚穿了。

  系统告诉她,她穿的是书。

  书里她是渣渣龙的小青梅,白月光。

  渣龙风流成性,新欢不断,但对她却总有三分眷顾,从未冷落。这待遇在渣龙的后宫里,已经算是盛宠了。

  温晚(喜不自胜):这是个躺平甜宠文啊!这个我!可以!

  系统:不,她要的不是这一点偏宠,也不要贵妃之位,她要的是真爱!

  温晚(有些纠结):这是个作精狗血文啊!唔!也不是不可以…

  系统:不不不,渣龙哪有什么真心,就是有也不多,没多久就磨没了,结局可想而知…

  温晚(恍然大悟):所以这是个炮灰啊!那女主是哪位?!

  系统:自然是那位盛宠不衰的令皇贵妃。她跟你这个炮灰五分相像。

  温晚(咬牙切齿):懂了!这是一个替身上位文学!

  但没关系!书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自力更生!熬死渣龙!活到九十九!

  系统:你还需要陆续说出五十句原著恋爱脑语录,有技能奖励!

  温晚(撸起袖子):姐强的可怕!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弘历巴巴送了几样孤品给温晚,温晚正想夸几句你好会我好喜欢哦!系统幽幽的道:请说出原著语录:“你昨晚去哪里了?是想用这些冷冰冰的东西堵我的嘴么!”

  温晚??!!!

1.据看过的小可爱们说,文名一般,文案一般,但文真好!求看!

2.平行时空(非历史!)女主向,爽爽爽爽文!但绝不无脑哈,正剧风!!

3.cp是乾隆!女主不动情。女主更不是真的恋爱脑!

4.请不要跟历史也不要跟别的大大的文对照哈!这点很重要!毕竟已经穿书了都…本身清穿就不符合逻辑了,所以…很多东西跟历史肯定南辕北辙…请不要对照啊!

试读:·

  弘历回府,第一日就叫了二阿哥和大格格用膳,并留宿福晋院子里。

  这不足为奇。

  只是第二日一早,后宅里的人就有些翘首以盼了。

  爷会先去看哪个?

  小路上人影重重,偶尔遇到熟识的彼此一笑,心照不宣,若是遇到面和心不和的,也都恍若着急办差,点个头就擦肩而过。

  肚子里有底气的两个格格院子,算是最安静的。

  不过也都清扫的干干净净了,该备的茶也备了。

  富察格格还让人去嘱咐了大阿哥永璜,让他准备着功课,爷来了向来会叫大阿哥过来见见的。

  苏格格就淡定的多了,因着肚子饿,还先吃了一盘子点心,她的贴身宫女彩柳劝着她才重新漱了口。

  “你急什么,爷过来,也就是坐坐,前后能有半个时辰就是我的福气了。”苏格格摸着肚子微笑。

  她向来十分知足。

  彩柳笑道:“格格福气哪里止这些?”

  “慎言!”苏格格看了她一眼。

  “能给爷生个孩子,无论男女,我都心满意足。”

  “是!”彩柳习惯了她家格格的“不争气”。

  她也跟着没有什么旁的心思,不过是格格的母亲得召入府探望,说格格怀的很有可能是个阿哥,才让她觉得,格格有了指望,该立起来才是。

  苏格格这么一“警告”,彩柳又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

  爷对格格的眷顾,仅次于福晋跟高侧福晋。

  再争,就是同这两位了。

  格格是汉人,虽也是官家,但父亲只有六品,还是被爷刚从苏州迁进京的闲职,家中也无兄弟,只有两个妹妹。

  若争,无异于以卵击石。

  “有了小主子,以后咱们院子里就热闹起来了。”彩柳笑道。

  “嗯。”苏格格温柔的摸了摸肚子。

  另一边,格格金氏的院子,也颇平静。

  金氏只换了新衣服,旁的并没有特意准备。

  她还在吃新得的李子,一边听宫女回来禀报:“主儿,爷,去了后头的蔚兰苑。”

  “蔚兰苑?”金氏惊讶。

  她知道今日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只是看戏的心理让宫女出去打探,看看是高氏还是富察氏能得个头筹?

  但万万没想到,爷去了自己避暑的院子。

  “这天儿还没热呢?爷去那里做什么?”

  “这,奴婢不知。”宫女平心回道。

  “再探着罢。爷今儿总要选一个的。”

  “是。”

  “奴婢瞧着主儿像是心中有数一般,求主儿说说,会是哪一位呢?”平心笑道。

  “富察格格。”

  “这位?”

  “若论宠,苏格格如今更胜一筹呢。”平心不解。

  “富察格格又向来不太出头的。”

  金氏冷笑:“今时不同往日,富察格格刚诊出了身孕,马上就有两个孩子了,偏偏一无所出的高格格成了侧福晋。”

  “谁又能甘心呢?”金氏低喃。

  她入府晚一些,又碰上万岁爷身子不好,爷忙于政务,宠爱颇少。

  可眼下,也只能先等着。

  等水混了,最好两败俱伤,才有她的机会。

  “昨儿不是让你挑给大阿哥的砚台?富察格格给了我炕屏,我总要还礼。”

  “不过我就不去了,你让人送去罢。”

  “是。”平心应了便出去了。

  高氏的玉绣阁。

  秀珠听了小宫女的回话,眉头一皱,摆了摆手,小宫女赶紧离开了。

  秀珠自己进了屋子,小声道:“主儿,爷去了后头的蔚兰苑。”

  “蔚兰苑?”高氏声音急切。

  “好端端的,怎么会去那里?”

  高氏到底只比福晋晚了不到一年入府,陪伴弘历也是多年了。

  她瞬间明白了什么。

  有些不可置信的跌坐在炕上。

  “爷,是要让她住蔚兰苑。”

  她?

  秀珠也立刻明白了。

  温晚格格。

  高氏最近的心病都来自于她!

  “可,那是——”爷的院子啊!

  秀珠也一时十分惊讶。

  “若不是爷的院子,怎么显出爷对她的珍重?”高氏眼眶微红,又气又难过。

  “呵,若不是她父兄无能,这侧福晋也轮不到我了!”她咬牙道。

  眼见着高氏又要钻牛角尖,秀珠只能劝慰:“主儿!您怎么能这么想呢?爷最孝顺了,看在贵妃娘娘的份上对那位也要照顾一二的,可爷对您的宠爱是实打实的,福晋那里,敬重为主,对您才是偏爱呢!”

  “那位不是闹了一场?生死一场呢!可爷硬生生晾了她十几日,也不肯如她的愿!就从这点儿,您就不必担心的。”

  这话倒是实打实的安慰到了高氏。

  是啊,虽然爷瞒着,但她家还是打听到了,温晚以死相逼,爷都不曾心软,那么,就意味着,她也没那么重要。

  “主儿总觉得那位同爷是自小的情分,可主儿,您同爷也是八年的情分了,又差了多少呢?若论同爷相处,您更远胜于她。”

  高氏坐的端正起来,是啊,自己同爷也是年少的情谊,谁又比谁差呢?

  秀珠见状,继续道:“论样貌,您是府里的头一份儿,金格格也是当年那批秀女里拔尖儿的美貌,初入府,爷是去了几次,但现在看看,可曾越过您?远远不及呢。”

  高氏摸了摸脸,还是忧愁:“温晚到底年轻许多,样貌也是一等一的。”

  “主儿,奴婢说句该打的话,咱们爷,前途无量,日后总有新人,您若只计较年龄,岂不是苦了自己?”

  “福晋年纪更长,可福晋急么?”秀珠声音低低的,凑了过来。

  “福晋同爷是结发夫妻,只要不犯大错,地位就稳不了破。如何能比?”高氏轻声道。

  “那就说富察格格。”

  “富察格格年纪最长,比福晋还长了几岁,她急么?”

  “奴婢可是盯了有一段日子了,她那里从未将那位视作对手,反而对您——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高氏眼色一冷:“子嗣。”

  “是,子嗣为重。”秀珠点头。

  这事儿每次都提,高氏其实十分明白。

  宠爱是一时的,谁能永远年轻。

  但子嗣,才是最大的底气。

  “主儿,您可不能为了一个格格,失了分寸啊。”

  “爷今日见您,想必也不愿意看到您这样担忧的。”

  这句话让高氏如梦初醒。

  是的,自己如此这般,同那要死要活的温晚有什么区别?

  爷看到,岂不是觉得自己也不争气?

  高氏又怔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说得对,子嗣为重。”她缓缓道。

  表情已经不复这几日的浮躁。

  秀珠松了一口气,给她重新斟了一杯茶。

  主儿终于想开了。

  高氏喝了茶,又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问道:“爷去蔚兰苑,走的哪条路?”

  “是直通的那条路,靠近蔚兰苑,打扫的太监看到了,这事儿才传出来的。”

  高氏想了想,“爷去蔚兰苑,定只是去看看,又不会宿在那里。”

  “你让人去前院,就说我得恩晋升,当给爷叩头请安。”

  秀珠眼睛一亮,这主意好!

  旁人再没有这种堂堂正正的理由的!

  “是!”秀珠笑着出去叫人了。

  很快回来,就要给高氏再打扮一番,高氏却摆了摆手:“已然不错了,旁的你也不必十分准备,备茶就够了。”

  秀珠不解。

  高氏轻笑:“那位富察格格,兴许是怀了身孕,性子急了点。”

  这是要截人?!

  她又不能伺候爷!

  秀珠露出不满:“主儿…”

  “让她抢吧。这时候,咱们落在下风,才能让爷怜惜。”

  她已经在位份上赢了温晚,若是洋洋得意,又要争尖儿,爷未必高兴。

  “你去富察格格那里,送点补品。毕竟咱们这里份例,不一样了…”高氏一笑。

  秀珠了然,主儿是怕富察格格不够生气,不出手呢。

  “是。主儿放心。奴婢这就去。”

  这边波澜渐起,各怀心思。

  弘历那里,心思却只在怎么修整蔚兰苑上。

  “爷,小厨房这里正在收拾,原先就有的茶水间,收拾起来也快,今儿就能好的。”吴书来躬身道。

  “嗯。”

  “灯笼,屋内的帘子,靠枕坐垫,也换过了,这书房里的书,按照爷吩咐的,该搬走的也搬走了。”

  弘历看了看整墙的书架,大部分都是空着的,不甚满意:“找些花瓶器皿,青花的,红釉的,摆上去,每一层,都要放一半书,书去内务府要新书。”

  “是!”吴书来一摆手,后头跟着的一个小太监就行礼退了出去。

  “这落地长瓶都是去年摆的了,今年不是出了新的花色?换了。”

  “是!”吴书来依旧一摆手,又是一个小太监跑了。

  “这香炉,女子用着粗犷了些,给她换一个金垒丝镶玛瑙的,那边案上的如意也撤了,给她放一个自转九层风灯,就美人扑蝶逗猫儿的那个罢。”

  这风灯是个十分精巧的西洋玩意儿,转个不停,每一层都在丝帛上画着画儿,转动起来,像是一个故事。

  “是!”这次吴书来没摆手,这种东西得他亲自回去取才行。

  “屏风也换了罢,绣着龙纹,逾制了,也不必搬回去库房了,撤下来的东西尽数就放在这里的库房里就是了。”

  “是!”

  爷的心思真是不加掩饰啊。

  这里的东西都是爷用的,精挑细选的,福晋那里都是比不上的。

  放进库房,就是一并都给了温晚格格的意思了。

  如今用着逾制,可以后就不一定了。

  别人伺候多年,最多得那么几样好东西,这温晚格格,还没入府,就已经得了一屋子的宝贝。

  “这画——”

  “去我那里乙字库里,取一到十的画来。”

  “是。”吴书来示意李玉伺候,自己亲自出去了。

  却并不是亲自取画,而是打发了高玉带着两个小太监去了。

  然后往外走了走,叫了蔚兰苑伺候的所有人等过去。

  “吴公公安。”为首的太监笑着行礼。

  吴书来一摆手,表情严肃。

  “这院子呢,本来是爷避暑的,如今爷多在园子里,这里就用不上了,放着也是放着,便指给了钮祜禄格格住,留下你们,伺候格格,可觉得委屈了?”

  宫人们立刻都摇头:“奴才们不敢。”

  “你们也是精挑细选过来的,都不是蠢货,若是想不明白,就趁早该去哪里去哪里,今儿若是不走,以后就好好的伺候,伺候不好,那就不是走出去了。”

  吴书来到底是第一太监,威严是有的,这么严厉的模样也不常见,宫人们吓得都跪下了。

  “奴才定好好伺候格格。”

  吴书来冷哼一声:“咱们都是伺候主子的,主子好了,才有咱们的活路,都瞪着眼睛好好看着,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宫人们又诚惶诚恐的再三表忠心。

  “你们也是伺候过爷的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格格年幼,爷难免疼爱几分,若因此——传出去什么混账话,你们可一个都跑不掉。”

  “是是是!奴才等明白!”

  这些人本来就是挑选了好的,懂事的,如今也不过是怕他们觉得伺候一个格格,不如原来伺候爷体面,生了不该生的心思,方敲打几句,如此,倒也不用再费太多功夫嘱咐。

  吴书来又敲打了几句,就让他们散了,只留了领头的太监,叫许多的。

  当年他就是走了吴书来的门路,才能在蔚兰苑当差的。

  “吴爷爷,您辛苦了!”许多私下看了看,上前塞了个玉佩给吴书来。

  “滚!叫什么爷爷!我有那么老?!”吴书来捏了捏,收着了。

  “我的爷爷哎!您以后,可就是所有太监的爷爷了!最年轻的爷爷!”许多小声笑道。

  吴书来瞥了他一眼:“油嘴滑舌。但我可警告你,伺候不好格格,谁也保不了你。”

  “爷,上心着呢。”吴书来微微伸出手指,比了个六。

  许多见了神色立刻郑重起来,凑过去,又塞了一个鼻烟壶。

  “劳爷爷指点,这玉绣阁——”

  吴书来不太情愿,推拒了一番才收下:“不是东西的事儿。”

  许多腰躬的低低的,极虔诚一般:“奴才懂!”

  “若不是怕你伺候不好——”

  “罢了。”

  吴书来又探出手指,比了三根出来。

  然后拂袖而去。

  许多在后面,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眼神里是欣喜若狂。

  后宅伺候,是有门道的。

  一些大太监之间,也有点暗号,这数字,比的就是后宅主子的份量。

  高侧福晋,不过是三。

  这位格格,竟然是六!

  看来话本里写的倒也是有真的,青梅竹马的情分,非比寻常啊!

  他看着吴书来的背影,心道,这位能这么好心告诉他,未尝不是想提前卖个人情。

  早知道就不给那鼻烟壶了!

  或者该再问问,温晚格格有什么喜好?自己也能有所准备。

  不然新主子再能耐,若不爱用自己,都白搭!

  “还是得去找干爹啊。”许多一咬牙,模糊不清嘟囔了一句,然后去寻了个小太监嘱咐了几句,小太监立刻跑了,他则又回院子里候着了。

  如今院子里伺候的,算上他,一共剩了十个宫人,一般格格身边伺候的都是八个,宝亲王府是如今京城除了宫里头一份儿的尊贵,所以内务府便多给了些人。

  这里原来的宫女领头的,也被调走了,许多就知道,格格应该是带了心腹进来的,所以吴书来特地给腾了位置呢。

  不过也不打紧,宫女太监差事还是不同的,有的地儿有的事儿太监做比较方便。

  许多对此并没有担忧,反而想着怎么同人家处好关系才是要紧的。

  弘历选了几幅画给温晚换上后,就离开了蔚兰苑。

  眼看着他竟要回自己院子里,吴书来也不敢提醒是不是要去看看后宅旁的主儿,只能低着头这么跟着。

  好在弘历走了没多远,就自己想起来了。

  “苏氏跟富察氏的胎像如何?”

  吴书来立刻回道:“回爷,都好着呢,太医三天前请的脉。”

  “去看看。”

  弘历转了个方向,可也没说去看谁。

  吴书来这才禀告:“爷,方才院子里人来禀,高侧福晋,派人去说,因着晋升,想给爷磕个头谢恩。”

  弘历脚步慢了下来。

  高氏。

  这些日子,因着温晚这样闹,再加上政务繁多,他的确有日子没见高氏了。

  上次匆匆回来,也只看了两个有身孕的格格。

  温晚那事儿,到底也不是高氏的错。

  自己同皇阿玛要用她的父亲,恩威并施,方是御下之道。

  怎么也是宠爱多年的人儿,又向来合自己的心意…

  想到这里,弘历心一软,“去高氏那里罢。”

  “嗻!”吴书来躬身。

  这边转了方向,很快,福晋那里就知道了。

  “福晋,爷去了高侧福晋那里。”

  富察氏放下手里的茶杯,嗯了一声。

  倒是新欢旧爱,都不冷落。

  “蔚兰苑,留下了十个人,嘴都紧,只看到爷身边的人搬了东西去,却不见有什么东西搬出来。”富察氏身边的嬷嬷绿竹道。

  昨儿还说不必折腾了,今儿就自己巴巴的去收拾了。

  这是得有多惦记。

  富察氏心中一酸,淡淡的道:“这王府,都是爷的,他想如何,便如何。”

  绿竹是看着富察氏长大的,何尝不知她的心思,说不难过说要大度,可怎么也是个女人罢了。

  哪有真能无动于衷的?

  “福晋,钮祜禄格格,家室在那里摆着呢,她得不得宠,有多得宠,于您,都无大碍。您当放宽心,再给咱们的二阿哥生个弟弟帮衬才是。”

  “高侧福晋,又开始喝药了呢。”绿竹道。

  “她只是半年不能伺候,不是以后都不能伺候,迟早她也会有子嗣。”富察氏目露疲倦,但身子依旧正襟危坐,那靠枕,是不肯半躺上去的。

  “温晚,高氏,富察格格,苏氏,还有金氏…甚至那个不声不响的乌拉那拉氏,她们每一个都可能会有自己的儿子。”

  “嬷嬷当知道,做一辈子嫡福晋又能如何?”

  “世子,乃至——都只有一个罢了。”

  “谁都有机会。”

  “谁又知道会是哪个?”

  绿竹十分担忧,富察氏何曾这样低落消极?

  “福晋!您要稳住啊!”

  富察氏笑得冷冷清清:“我当然要稳住,后面还会有无数的女子,若是一个钮祜禄温晚,我就受不住了,那谁来护着我的孩子,谁来支撑富察家的荣耀?”

  “我凭什么稳不住呢?”

  绿竹从她的话里听出了无限的难过。

  “福晋,奴婢知道,您是累了。”

  数年如一日的去当好一个嫡福晋,没有自己的情绪,不可以表露出私心,要顾及后院所有人的平衡,还经历了一次丧女之痛…

  人非草木,孰能不累?

  “不如您就称病,松懈几日?把后院给乌那拉那氏去管?她又弄不了权,更无宠,给她,最合适。”

  富察氏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新人刚入府,我就称病,爷怕是会觉得我对温晚不满?若他起了疑心,觉得我没那么大度贤德,我以前做的,岂不白费?”

  绿竹心疼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只能凑近些,低声道:“不如请福晋来,想想法子?宽一宽您的心?”

  这里的福晋是富察氏的额娘,一个后宅中极利落的女人。

  富察氏抬眼看她:“嬷嬷。”

  绿竹立刻止住了话,“福晋恕罪。”

  “嬷嬷这话,七年前说过一次,我当嬷嬷忘了。”

  “我只望,这是最后一次。”

  绿竹跪地:“福晋恕罪!奴婢再不敢了。”

  富察氏没有叫起,而是看着她继续道:“我已过的不像自己,可我不能过的不像个人。”

  绿竹浑身一震,磕头:“奴婢该死!”

  “奴婢,再不敢有那样的心思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可嬷嬷,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我已有太多依仗,家世,子嗣——人不能太贪心。”

  绿竹再次磕头:“是!奴婢谨记。”

  富察氏叹了口气,亲手扶起了她:“嬷嬷,路还长呢。”

  “我想吃嬷嬷做的碧玉羹了。”

  “奴婢这就去给福晋做。”

  “好。”

  富察氏笑了笑,破天荒的,微微倚着靠枕,闭上了眼睛。

  玉绣阁。

  高氏亲手泡了一盏茶,奉给了弘历。

  “还是你泡的茶,最和我的心意。”

  弘历的一句话,让高氏觉得自己前些日子的心慌意乱,都十分可笑。

  “莫要忙了,陪我坐坐。”弘历喝了茶,然后拍了拍身边。

  高氏便依偎过去,同坐一边。

  “妾,想爷了。”高氏能受宠,一部分原因就是她总比旁的女子会撒娇,一句话说的无限眷恋。

  弘历轻笑:“让我瞧瞧,如何想的?”

  高氏娇笑,凑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话,而后又低下头,端是羞涩娇柔。

  弘历笑出声来,抬手挑起她的脸,正要再哄她一句,就听吴书来那干巴巴的声音在屏风外响起。

  “爷!”

  弘历不悦:“何事?”

  “富察格格来了。”

  “给爷和侧福晋请安。”

  高氏??

  她就等着富察格格呢,以为她会用肚子里的孩子装个病,或是大阿哥…

  万没想到,她会直接本人上门来抢!

  高氏装作不太舍得的从弘历怀里起身,然后道:“爷,富察妹妹,怀着孕呢?请她进来吧?”

  弘历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并没有生气。

  被争来争去,又没有耍什么阴招伤到他的孩子,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不过顾及高氏的面子,还是在富察格格进来后,骂了句:“没规矩!”

  富察格格捂着肚子,怯生生的认错:“臣妾知错。”

  说是认错,可眼神拉丝。

  高氏也委委屈屈的拉了拉弘历的衣袖:“爷…”

  开玩笑,都上门抢了,不能输!

  这样的场面下,弘历却忽的想到了温晚。

  如今已经满眼陌生的温晚。

  她怕是不会如此作态了。

  这么想着,刚刚十分受用的心情,便有些索然无味。

  但又不好呵斥,只能敷衍几句,自己起身离开了。

  最后,吃瓜群众金氏就得到了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结果:爷没在高侧福晋那里留宿,也没去富察格格那里,爷宿在了蔚兰苑。

  后知后觉蔚兰苑要给谁住后,金氏方知,原来有的人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赢了。



1 阅读:578
冰冰评小说

冰冰评小说

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