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入伍,提干后我回家结婚却酿成大错,35年后终于打开心结

宛凝评情感 2024-12-16 19:20:46

"老康,你说咱俩这辈子是不是早就注定要一起过了?"老伴儿坐在院子里摘着豆角,突然这么问我。

我放下手里的蒲扇,望着她布满皱纹却依然温柔的脸,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时光倒回到1972年,那会儿我刚满18岁。

老家在河北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年景不好,全家就指望着我这个老大能有出息。

当村里广播喇叭喊我名字那天,我正在地里帮爹刨土豆。

"康建国同志,请速到大队部领取入伍通知书!"这一嗓子,让我和爹都愣在了地里。

回家的路上,爹一个劲儿地抹眼泪,说这是祖坟冒青烟了。

娘听说这事,又哭又笑,赶紧翻出压箱底的白面,要给我包饺子。

"可不能让人说咱家穷,儿子入伍连顿像样饭都吃不上。"娘一边和面一边说。

临走那天,全村人都来送我。爹硬是从供销社买了两包大前门,给送行的人一人发了一支。

站在村口,我看着黄土路的尽头,心里既兴奋又害怕。

娘塞给我一个布包袱,里面是她连夜赶制的两双布鞋和一件新褂子。

"记住,到了部队好好干,别给咱康家丢人。"爹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重重地点点头,背起包袱就往前走,生怕一回头就舍不得走了。

部队是个大熔炉,我这个地里刨食的庄稼人,渐渐也有了军人的样子。

白天操练,晚上加班学习,就连值班站岗也在背课文。

指导员看我爱学习,就把我调去当了文书。

记得第一次写板报,我紧张得手直抖,生怕写错字让人笑话。

好在战友们都很照顾我,老兵孙德发手把手教我写字,一写就是大半宿。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1975年的春天,团里要推荐提干。

我正琢磨着这事呢,娘的信就到了。

信里说邻村王家有个闺女王巧琴,在公社缝纫社当裁缝,人勤快模样俊,托人来说亲。

我寻思着等提干的事定了再说,就让娘先拖着。

哪知这一拖不要紧,王巧琴很快就嫁人了。

1976年春节,我好不容易请了婚假回家。

一进村,就看见村口的大槐树下坐满了摇蒲扇的老人。

"建国回来了?听说你要提干了?"村支书老远就喊。

娘赶紧把我拉回家,说李家有个闺女,在村里教书,人老实本分。

第二天,我就见到了李秀娟。

她穿着一件蓝布褂子,扎着两条麻花辫,说话轻声细语的。

我们在村支书家里见的面,她一直低着头,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

"你...你愿意嫁给当兵的吗?"我憋了半天就问出这么一句。

"嗯,我爹就是复员军人。"她的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就这样,我们定了亲,婚期定在五月。

可天有不测风云,婚前一个月,我突然接到通知要去京城学习三个月。

这下可坏了,我连夜写信回家解释。

李秀娟倒是理解,可她爹气坏了。

"你们部队是不是耍人玩呢?说结婚就结婚,说不结就不结?"他到处嚷嚷。

村里人也都议论纷纷,说我是不是有了别的对象,找借口悔婚。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我在京城急得睡不着觉。

多亏了孙德发,主动请缨去我们村解释。

他还带去了我的立功证书和照片,让乡亲们看看我在部队的表现。

总算把这场风波平息下来,等我学习完回来,婚礼如期举行。

可婚后的日子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顺心。

因为工作忙,我经常不能回家,有时候一走就是大半年。

李秀娟从来不抱怨,可我能感觉到她的失落。

1978年,我们的女儿出生了,取名叫康小梅。

可我因为在外地开会,连着错过了女儿的满月、百日。

娘气得直跺脚:"当兵的也不能这样啊,女人坐月子多不容易。"

李秀娟却说:"他工作忙,以后有的是时间。"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家里的联系越来越少。

直到有一天,收到孙德发的信,说他看见李秀娟带着女儿在街上哭。

这话像一把锤子,狠狠地敲在我心上。

我立马请了假回家,刚进院子就闻到了饭香。

厨房里,李秀娟正在教小梅包饺子,母女俩说说笑笑的。

看见我回来,她们都愣住了。

"爹,您回来了!"小梅奶声奶气地喊。

那一刻,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从那以后,我开始注意调整工作和家庭的关系。

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给她们带点小礼物。

小梅特别爱吃北京的豌豆黄,我就专门托战友给带。

李秀娟喜欢听戏,我就买了个小收音机给她。

渐渐地,我们的家也有了笑声。

转眼35年过去了,我退休了,小梅也成家立业。

前几天,我在整理老照片,翻到了那张结婚照。

照片已经泛黄了,李秀娟穿着蓝布褂子,头上戴着红花。

现在我和老伴儿天天在一起,我给她捶背,她给我织毛衣。

日子过得平淡而温馨,但我知道,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看着她在院子里忙活的身影,我突然想起她刚才的问题。

"老伴儿,这辈子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我轻声说。

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害羞的笑容,就像当年那个低着头的姑娘。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脸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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