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我恋爱了。坏消息,对象是前男友他哥。好消息,人很帅,我们彼此都满意。坏消息,他们通感。

聊赠一枝春 2025-03-09 16:59:08

好消息,我恋爱了。

坏消息,对象是前男友他哥。

好消息,人很帅,我们彼此都满意。

坏消息,他们通感。

某天,兰雪声红着眼把我堵在墙角:“云知意,你薅羊毛专逮我哥薅是吧?你知不知道,他心跳加速的时候,我特么在ICU门口心律不齐!”

1.

兰雪声和我分手那天,冷着脸甩给我一本《当代女性独立指南》,扉页上龙飞凤舞写着:“祝你孤独终老。”

我反手把书拍他脸上:“借您吉言,我马上就找个比你帅十倍的!”

书角精准砸中他鼻梁,兰雪声闷哼一声,揉着泛红的眼尾冷笑:“就你这炸毛河豚样,能找到男朋友我直播吃、”

“吃屎是吧?录像了!”我晃了晃手机,“热搜标题我都想好了,#惊!兰二少在线发癫 偷偷吃屎惊艳众人#。”

当晚,我化着恶女妆冲进全市最贵的酒吧。

闺蜜程知也举着黑卡冲我晃:“今天消费姐买单!庆祝你恢复单身重获自由!”

我豪气干云地灌下半瓶威士忌,醉眼朦胧间瞥见卡座里的男人。

五光十色的灯光下,他穿着深灰高定西装,冷白肤色在暗处泛着玉质光泽,金丝眼镜后一双漫不经心的瞳眸。浑身写着“生人勿近”,仿佛在拍《禁欲系霸总の诱惑》。

天菜!

我拎着酒杯摇摇晃晃扑过去,高跟鞋卡在地毯缝里险些摔倒。

“小心。”他单手托住我的腰,嗓音清冷如雪山融泉。

我借着酒劲顺势扯住他的领带:“帅哥,你长得好像我前男友……”

“的反义词?”他抬眼轻笑,镜片掠过寒芒。

我酒醒三分:“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这句?!”

他慢条斯理地抚平领带褶皱,“云小姐,上周我们在兰家老宅见面,你也是这样搭讪的。”

记忆如惊雷劈下。

上周趁兰雪声生日宴,我潜入他房间找东西,找了半天未果,急得以头抢地。一声低笑蓦地从身后传来,一转头发现,这男人正斜倚门框,兴趣盎然地问我:“需要帮忙吗?”

淦!我触电般弹开三米远,后腰“哐当”撞上吧台。

男人起身逼近,近乎190的身高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看来你不记得我了,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比雪声大两岁、高五厘米、帅十倍、年收入多十个零的亲哥,兰江树。”

盯着他滚动的喉结,我忽然理解了商纣王,这哪是男人,分明是移动的荷尔蒙炸弹。

“听说你们分手了?”他指尖拂过我发间沾着的彩带,“庆祝方式挺别致。”

我硬着头皮嘴硬:“怎么,兰先生是来替弟弟找场子的?”

他俯身,清冷的呼吸贴近耳畔:“不,我是来捡漏的。”

因为他的突然靠近,我没防备地方寸大乱,踉跄着撞翻酒杯,琥珀色酒液全泼洒在他的衣服上,还有几滴溅射到了他的镜片上。

我倒吸口凉气,连连摆手,“真不是故意的。”

水痕在衬衣上洇出暧昧的纹路,兰江树摘下眼镜擦拭,活色生香的脸吐出冷漠无情的话:“高定手工款,280万。”

我拳头硬了:“碰、碰瓷?”

他微微一笑,“赔钱还是赔人?”

最后我赔了顿宵夜。

大排档烟雾缭绕,兰江树将袖口卷到手肘,冷白腕骨在红油映衬下宛如艺术品。骨节分明的手,诠释了什么叫秀色可餐。

“为什么分手?”他将剥好的虾肉浸满酱汁推来。

我恶狠狠咬住虾尾:“他说我吃火锅必点猪脑是返祖现象。”

“巧了。”他又推来一只虾,“我就喜欢会拆兔头的姑娘。”

吃了没一会儿,手机骤然响起。

兰江树剥虾的动作没停,“麻烦帮我接下。”

按下接听键,兰雪声的咆哮穿透夜色:

“兰江树你个畜牲!你在吃地沟油吗?”

“我过敏起疹子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说话!兰江树你中蛊了吗!”

“兰江树,你是个成年人,我希望你成熟点。”

说完,气急败坏地挂断了电话。

我叼着虾尾目瞪口呆:“他怎么回事?”

兰江树好整以暇地擦手:“雪声没有告诉你吗?”

“什么?”

“兰家遗传性通感体质。我吃辣,他起疹子;我心跳过速,他胸闷;如果我……”他突然倾身,呼吸扫过我睫毛,“和喜欢的人接吻,他会窒息。”

真的假的,还有这回事?不是在演我吧?

仿佛看出我的疑惑,他淡定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等等,如果他们通感……那岂不是说,之前我和兰雪声做了什么,兰江树都有感觉?!

这是什么羞耻的三人行。

联想到这一层,我手一抖,奶茶“哗啦”全泼在了他裤子上。

他慢悠悠开口:“现在负债310万。”

我咽了咽口水:“……要不肉偿?”

下一秒,兰雪声的电话再度杀到:“兰江树!你大晚上发情了?我洗澡洗到一半突然喘不过气!”

兰江树冷漠道:“你不痛快就找医生,我又不会治病。”

话毕,直接关机。

他笑盈盈地看我:“雪声甩了你,你生气吗?”

我咬牙,“当然生气”,这样贸然分手,严重破坏了我的工作进度,又纠正:“但不是他甩了我,是我甩了他。”

兰江树的笑容逐渐扩大,继续道:“那和我谈恋爱吧,债务一笔勾销的同时,还能帮你报复他。”

我眼前一亮,是个好主意啊!一想到兰雪声要为他的信口开河付出代价,我就忍不住快乐地像条蛆一样扭曲爬行。

但是,我疑惑觑他:“你不是他哥么?为什么要帮我?”

兰江树挑眉,目光有些意味深长,“也让他尝尝你们恋爱时,我受过的苦。”

2.

和兰江树第一次约会,我精心化了纯欲妆。

他俯身替我系安全带,衬衫领口擦过我鼻尖,冷杉香混着体温扑面而来。我脑子一热,亲了上去。

男人呼吸一滞,耳尖瞬间泛红:“知意,你……”

话音未落,他的手机疯狂震动。

兰雪声痛心疾首的声音传出:“兰江树!你大白天又发什么情!我特么正在和客户讲PPT,突然腿软跪地上了!”

我僵成一座石雕,难不成兰江树不是开玩笑,他们真共感?

他面不改色挂断电话,扣住我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乖,别理他,我们继续。”

从那以后,我和兰江树吃火锅,兰雪声发来语音,语气虚弱:“你吃变态辣能不能提前通知?我痔疮快裂了!”

我和兰江树在私人影院看电影,忍不住对他上下其手,他微微喘息,按住我的手:“知意,别闹。”

气氛正浓时,电话那头传来兰雪声崩溃的尖叫:“哥!我的亲哥!你要毁了我吗!我在开董事会啊!!!”

兰江树阴鸷一笑,“才只是到这种程度就受不了吗。”

我默默缩回手:“要不……咱以后柏拉图?”

兰江树摘了眼镜,眸光幽暗:“我建议换个方案。”

他低头咬住我指尖,嗓音沙哑:“比如,让雪声习惯这种心率过载的感觉。”

于是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和兰江树被忍无可忍的兰雪声堵在了车上。

开始他没看见我,假模假样的问好。

“车里的是嫂子吧,嫂子好,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我摇下车窗,“弟弟,有什么事说吧。”

兰雪声难以置信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们,脸上表情精彩纷呈。好半天过去,他又揉了揉眼睛,才拧眉发出一声惨烈的鬼叫。

“你你你趁人之危!挖我墙角!”他指向兰江树,强烈谴责。

兰江树嗤笑一声,“两厢情愿的事情,是你自己没本事,讨不了知意欢心。”

兰雪声又惨白着脸看向我。

“云知意你出息了!敢泡我哥?!”

“他八百个心眼子你玩得过?”

“现在回家我当什么都没发生!”

我冷笑:“兰雪声,你哥的腹肌比你多两块,人鱼线比你深三厘米,接吻技术、”

兰江树不自在地咳了咳,打断了我的施法。继而睨他一眼,以一句“没大没小的,以后叫嫂子。”终结了这场对话。

说完开车载我疾驰而去,徒留风中凌乱的兰雪声。

我从后视镜看去,他耷拉着脑袋,如遭重创。

兰江树瞥我:“心疼了?”

我一拍大腿,坏了,就说忘了点事,忘记让兰雪声兑现承诺直播了。

兰江树“嘶”地抽气,攥住我的手腕,眸色暗沉:“刚刚你说我比他强,我认可。但是具体的数据,需要实测才能对比。”

当晚,我和兰江树深入实践了一些和兰雪声做过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公司到处都充满了活泼的气息。

同事神秘兮兮拉住我:“兰总今早是扶着墙进公司的!脖子上还有三道抓痕!”

我吓得赶紧喝了口咖啡压惊,起身准备下楼暂且躲一躲。

下一瞬,专用电梯“叮”地打开,兰雪声衬衣皱得像腌菜,眼下挂着巨大黑眼圈,脖子上赫然三道红痕,和昨晚我挠兰江树的位置一模一样。

四目相对,他咬牙切齿地摔给我一摞文件:“云知意,今天不把这些合同翻译完,你就……”

“她就跟我去苏黎世出差。”兰江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倚在门口,穿着与兰雪声同款的西装,却硬生生穿出T台超模的气场。修长指尖晃着两张机票:“十点起飞,现在回家收拾行李?”

兰雪声拍案而起:“她是我秘书!”

“现在不是了。”兰江树抽出我怀里的文件扔在桌上,“违约金打你卡上了。”

我被拽进电梯时,听见兰雪声咆哮:“云知意!我们兰家男人有家族遗传病,你这样会害死我的!”

直到坐上兰江树的私人飞机,我还是懵的。

空乘端来香槟时表情微妙:“兰先生特意吩咐,云小姐的座椅要加热到38.5度。”

我:“……这是给人坐还是孵蛋?”

兰江树翻着财报轻笑:“你上次吃冰淇淋痛经,在雪声办公室打滚的视频,还在我手机里存着。”

我一怔,“你怎么会有这个?是他分享给你的吗。”

他悠哉拿出手机,“要回忆一下吗,现场无码高清版。”

我扑过去抢,顺势被他圈进怀里。清冽的气息笼罩下来,他摸了摸我的头发:“不删,留作纪念,让你长长记性,省得你总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包里手机震动,兰雪声发来视频邀请。

是的,这厮自从发现我和他哥在一起后,就改骚扰我了。

我刚要挂断,兰江树已经按下接听。

镜头里兰雪声正在健身房挥汗如雨,突然踉跄扶住跑步机:“云知意,你摸我哥哪儿呢!”

我低头一看,手正贴在兰江树块垒分明的腹肌上。

兰江树握着我的手从善如流地往下滑:“雪声,你该练核心了。”

视频画面一黑,那头传来重物倒地声。

我默默扣住安全带:“你们家……挺费弟弟的。”

3.

飞机降落在苏黎世时,我裹着兰江树的西装外套睡得昏天黑地。

空乘憋着笑轻声提醒:“云小姐,兰先生抱您去酒店?”

我陡然清醒,才发现整个人像树袋熊挂在兰江树身上,口水在他衬衫上洇出痕迹。他单手托着我,淡定签完文件:“瑞士法律允许当街热吻,要试试吗?”

我挣扎着跳下来:“我选择活着回国!”

兰江树把我骗进雪山温泉后,我跟程知也视频吐槽。

“他包下整个温泉旅馆,结果就为了看财报?!”我泡在乳白色汤池里,把水面浮着的企鹅浴球砸向岸边的兰江树。

浴球精准命中他腹肌。

兰江树合上笔记本,从容解开衬衫纽扣:“看来你对温泉疗养有误解。”

我手忙脚乱去摸浴巾,却被他攥住脚踝拽进怀里。水花溅起时,我听见他闷哼一声,喉结滚过暗哑的笑:“抓到你了。”

手机疯狂震动,兰雪声发来59秒语音:“云知意你作死啊!我突然心跳140!纪检人员以为我嗑药了!”

我僵在兰江树怀里,他湿漉漉的指尖划过我后背:“告诉他,是爱情的力量。”

第二天清晨,我被门铃声吵醒。

兰江树围着浴巾开门,露出线条完美的背肌。我缩在被子里装死,听见兰雪声暴怒的声音:“让云知意出来!她负责的并购案出事了!”

我顶着鸡窝头冲出去,迎面撞上兰雪声的黑脸。他眼下乌青浓重,手里攥着皱巴巴的文件,领带歪到锁骨,显然是连夜飞来的。

“公司数据泄露,现在所有董事都在等解释。”他把文件摔在桌上,死死瞪着我锁骨处的红痕,“云秘书,解释下你这两天的工作内容?”

啊,出事了?可是我还没出手啊!

我抓起文件装模作样:“我在深度考察瑞士的当地营商环境……”

兰江树突然从背后环住我,下巴搁在我发顶:“雪声,我教过你,质问女朋友前要先送花。”

他抬手按下服务铃,侍应生推着九十九朵红玫瑰进来,花蕊中间还嵌着一枚钻戒。

兰雪声气笑了:“神金吧!你泡温泉把脑子泡发了?!”

“求婚彩排。”兰江树随手摘了枚戒指套在我无名指,“喜欢么?”

我还没开口,兰雪声踉跄扶住墙,捂着胸口猛翻白眼:“做个人吧好吗?!”

我扶额,打断他们,“好了,正事要紧。”

三小时后,我坐在会议厅C位,左边兰江树优雅沏茶,右边兰雪声疯狂灌冰美式。

视频会议那头,董事们正襟危坐。

兰雪声咳了一声,摔来一沓文件:“公司财务数据泄露,媒体正在扒兰氏家族八卦,包括”他顿了顿,幽怨瞪我,“某位秘书的温泉艳照。”

我翻开文件,瞳孔地震。狗仔拍到了兰江树抱我进酒店的照片,标题醒目#兰氏兄弟陷桃色丑闻,豪门秘恋曝光!#。

“公关部建议冷处理。”兰雪声敲着桌子瞪我,“云秘书有什么高见?”

稍作沉思,我扯过白板笔唰唰写下方案:“第一,承认照片是家族旅行;第二,把‘兄弟争一女’炒成‘兰氏重情义’的人设;第三”我转身拽住兰江树,在他唇上“吧唧”一口,“官宣恋情,用更大的瓜盖旧瓜。”

全场寂静。

兰江树抹掉唇印轻笑:“附议。不过……”他揽住我的腰,“官宣照得拍得更亲密些。”

兰雪声徒手把签字笔折成了两截:“我反对!”

“反对无效。”

4.

董事会全票通过我的方案后,兰氏官博随即放出帖子,精修的九宫格照片,前八张是正经商务照,最后一张是我跨坐在兰江树腿上和他碰杯的抓拍,点赞瞬间突破百万。

兰雪声蹙眉看我,“云知意,你知道官宣意味着什么吗?”

我淡定地给帖子点了个赞,“意味着你以后要叫我嫂子?”

他深吸一口气,将我的椅子转了个圈与之相对,“知意,”兰雪声唤我,语气温柔的让人有一刹恍惚。

“其实我、”

没等他继续往下说,身后兰江树拍了拍他的肩膀:“雪声,你吓到你嫂子了。”

“嫂子?!”兰雪声猛地转身,抡起拳头冲他挥过去:“明明我们说好的、”

兰江树轻而易举地躲过了他的攻击,一个掣肘将他的胳膊反扭背后。

“一切都按照计划行事,我保证不会有问题。机票订好了,现在我们一起回国参加兰氏的拍卖会。”

兰氏的拍卖会是自兰氏集团成立以来就存在的传统,拍品最开始由股东和兰氏内部提供,而后由兰氏拍下,所得收益全部用于公益。

随着兰氏集团日益强大,涉及范围也扩大到了社会各界一起参与,行业内外十分关注。

兰雪声没好气道:“干嘛,又要高价回收破烂?”

“带知意露个脸,过后我们一起参加家宴。”

兰雪声低头沉思片刻,飞快看了我一眼,“那你记得答应过我的,说到做到。”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兰江树松开他,揉了揉眉心。

我咋舌,挺难评的,和他哥一比,兰雪声直接被秒杀成小学生。

对上我的视线,兰雪声恶狠狠道:“云知意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个没良心的嫌弃我?好心提醒,你可别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兰江树倒是把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但三个人的行程,还是略显拥挤。

拍卖会现场,我夹在两人中间如坐针毡。

兰雪声掏出黑卡拍在桌上:“云知意,喜欢哪件拍哪件,刷我的卡!”

兰江树轻笑一声,扶了扶眼镜:“雪声,你去年投资失败冻结的账户解封了?”

兰雪声炸毛:“要你管!我这叫战略性亏损!”

兰江树挑眉,“余额三块八,信用卡透支五十万,刷杯奶茶都会触发风控,这就是你的战略性。”

说着把桌上的黑卡塞进我手里:“不过这张卡,知意你确实可以用,因为这是我的副卡,无限额。”

第一件拍品是条古董项链,主持人激情澎湃:“慈禧太后戴过的翡翠珠链!”

兰雪声举牌:“一百万!”

兰江树眼皮都不抬:“五百万。”

“一千万!”兰雪声梗着脖子瞪他,“这项链衬她肤色!”

我盯着项链照片上那颗鸽子蛋大的绿宝石,突然福至心灵:“这不会是上次鉴宝节目打假的那条吧?专家说染色剂超标致癌那个?”

声音不大不小,引得全场买家齐刷刷转头看我。

主持人擦着汗改口:“我们重新介绍,这是......新时代环保染色工艺的复古风项链!”

兰雪声举牌的手僵在半空,兰江树慢悠悠转着尾戒:“一千六百万,当给文物局交罚款。”

第二件拍品是幅抽象画,主持人声情并茂:“这是当代艺术家冷军......”

“冷军的仿作。”兰江树举牌,“一百万,真迹在我家地下室喂老鼠。”

兰雪声立刻跟上:“三百万!这画挂你床头能辟邪!"

我定睛一看,画布上泼满黑红颜料,中间用金粉描了个歪歪扭扭的狗头?

“这是《地狱犬的馈赠》!”主持人强行挽尊。

兰江树淡定加价:“五百万。”

“八百万!”兰雪声毫无理智。

我忍无可忍给他一拳:“这画上狗头还是简笔画!你钱多烧得慌?”

“你懂什么!”兰雪声捂着胸口龇牙咧嘴,“这狗眼神多像你啊!”

最终,兰雪声以八百万拿下了这件拍品。

兰江树倏而凑近我耳边:“其实这画是我七岁时画的,真没想到能拍出去。”

看着得意洋洋的兰雪声,我最终选择了沉默。

中场休息时,我溜去洗手间补妆,镜子里突然冒出个戴渔夫帽的狗仔:“云小姐!听说您同时吊着兰家兄弟,请问您是怎么做到时间管理的?”

我对着镜子涂口红:“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我还是想要发表一下我的观点。在我仔细看过你的问题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后,我其实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正如我一开始说的,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说着,我豪气地向他塞了一张硬盘,“这张卡你拿着,密码是六个零,余额也是。”

狗仔愣住,隔间传来冲水声。兰江树拎着西装外套走出来,边洗手边好心问他:“需要我教你怎么写通稿吗?”

狗仔正欲落荒而逃,兰雪声举着黑丝绒礼盒冲进来:“云知意,快看我拍下的.....哥?你为什么在女厕?!”

狗仔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逡巡,面露惊恐,结巴着说了句:“卧槽,牛逼” ,而后连滚带爬的跑了。

下半场拍卖会画风突变。

主持人推上来个青铜鼎:“此乃商周时期”

“上周的。”兰江树毫不留情戳穿,“上周二我亲眼看着它从义乌发货。”

兰雪声举牌:“一百万,这鼎我要了!放我哥办公室镇风水,专克缺德玩意儿!”

这场荒诞的拍卖会最终以兰江树拍下二十九件藏品告终,其中包括给柯基买的钻石狗牌,以及兰雪声赌气抢拍的纯金马桶。

回程车上我对着拍卖清单发呆,两人一左一右递给我一只首饰盒。

“喜欢吗?”

“快戴上试试。”

“先看我的!”兰雪声不满道。

兰江树不置可否,只静静转头看向窗外,耳垂通红。

我搓了搓手:“都试都试。”

当着他们的面,我逐一打开,是一条艳彩蓝钻手链,以及拍卖会上的那条翡翠项链,不同的是,这两个是真品。

面对他们的期待的目光,我讪笑着开口,“哈哈,这块头可真大啊!”

“……”

“……”

5.

狗仔不负众望,次日的头条果然劲爆。

#女厕惊现禁忌三角恋!兰氏兄弟为爱堵门#

#嫂子文学照进现实!兰江树女厕密会未婚妻,亲弟当场抓包泪洒质问!#

#豪门狗血新高度!为爱疯魔玩太大!女厕上演兄弟阋墙大戏#

#嫂子の端水艺术!女厕同时投喂兄弟俩#

热度居高不下,持续发酵,一时间我风头无两,全网热议我这位手段高超的红颜祸水,但是扒了半天什么也没扒出来。

按照计划,我如期同兰江树和兰雪声回兰家参加家宴。

老宅灯火通明,兰振东端着红酒迎上来,眯着一双狐狸眼细细打量着我,笑容慈祥:“这就是知意吧?果然和外面说得一样漂亮。”

我送上他们拍下的一堆见面礼,“叔叔好。”

“知意有心了,快坐吧。”

饭桌上,佛跳墙的香气勾得我食指大动,兰振东刚把汤碗推过来,兰雪声立刻把碗接过去:“她海鲜过敏!”

我:“......其实我能吃的。”

“你不能!”两兄弟异口同声。

兰振东忽然笑道:“年轻人感情真好,当年大哥大嫂也”

“哐当!”兰雪声蓦地打翻汤碗,热汤泼在兰振东袖口。他懒洋洋道歉:“不好意思叔叔,手滑了。”

兰振东面不改色起身,“我去换衣服,你们好好陪着知意吃饭。”

“哎,叔叔,我和你一起去!给您把画挂屋里,这画可是我花800万拍的!”说着,兰雪声扶上他的胳膊。

“你这臭小子,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啊?”两人笑骂着离开。

兰江树低头拨弄手机,向我道:“我接个电话,等我回来。”

趁众人忙乱之际,我借口去厕所再度溜进兰雪声房间。刚摸到保险柜,身后传来带笑的声音:“需要帮忙吗?”

兰江树斜倚门框,和初见时姿势一模一样。

我干笑:“我说在找卫生间你信吗?”

“找卫生间需要撬三道指纹锁?”他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旋即掏出一串钥匙扔给我,“真拿你没办法。”

当我真的打开保险柜时,整个人都傻了,里面摆着的赫然是《当代女性独立指南》。

我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扉页上兰雪声的狗爬字还在耀武扬威。

“耍我?!”我抓起书砸过去,“你们兄弟合伙演我是吧!”

书页翻飞间掉出张泛黄照片,两个旗袍美人正在栀子花丛中相视而笑。我一怔,左边那张脸我认得,是我的养母祝卿安。

房门猛地被撞开,兰雪声拎着酒瓶冲进来:“哥,你进我房间干、”话音戛然而止。

我反手将他摁在墙上:“你们早知道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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