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黑老大”徐宗涛,砍断杀父仇人的四肢,2002年被判死刑

热情的小狐狸 2025-03-03 04:36:50

从普通人到黑帮头目

徐宗涛原本只是济南市天桥区棋盘街一个普普通通的市民,每天在街边摆烧烤摊谋生。1994年盛夏的一个夜晚,空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棋盘街的烧烤摊聚集了不少人,油烟混着孜然和炭火的味道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隔壁摊位那边传来一阵响动,两个胳膊上满是纹身的青年突然动手,猛地掀翻了老张的冰柜。那冰柜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里面的汽水瓶滚得到处都是,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徐宗涛扔下铁签,铁签落在炭火上冒出一串火星。他弯腰从案板底下摸出一把砍刀,刀刃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冷光。他攥紧刀柄,大步冲了过去,徐宗涛站在老张身前,挡住那两个青年,刀尖直指他们,月光照在刀身上,反射出一道寒光。最终,两个青年灰溜溜地转身跑了。

这次为同行出头的举动,就像一颗石子丢进平静的水面,涟漪越扩越大,彻底改变了徐宗涛的生活轨迹。他开始琢磨着用自己的方式做点什么,不再只是守着烧烤摊过日子。没过多久,徐宗涛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开始在街头巷尾找那些刑满释放的人,拉他们入伙。这些人大多是社会底层的小混混,有的因为偷鸡摸狗蹲过牢,有的因为打架斗殴吃过官司。

他们聚在一起,跟着徐宗涛混,慢慢形成了一个小团体。1994年的夏天还没结束,徐宗涛带着二十多个这样的人,浩浩荡荡地搬进了顺河街59号。紧接着,他们弄来了三十把猎枪。这些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枪管被擦得锃亮,整齐地码在院子角落的一张桌子上。

犯罪势力的扩张

徐宗涛的团伙在他带着二十多人进驻顺河街59号后,靠着拳头和刀子迅速在济南站稳了脚跟。他们一开始就把主意打到了长途汽车站的货运业务上。那时候,长途汽车站每天车来车往,货运生意红火得很,谁能控制这片地盘,谁就能捞到大钱。徐宗涛带着手下,拎着钢管就闯了进去,直接找到货运站的头儿,把人堵在办公室里,钢管横在桌子上,咣咣敲了几下,桌上的茶杯都被震翻了,茶水洒了一地。没几天,货运站就服了软,从此以后,每辆货车进出站都得先交一笔钱给徐宗涛的人,不然货就别想顺利运出去。

控制了货运还不算完,他们又开始盯着街上的商户下手。徐宗涛带着人挨家挨户去收“管理费”,其实就是明摆着的保护费。有一家卖杂货的小店,老板是个老实人,舍不得掏钱,结果第二天早上开门,店里的货架全被砸了,地上堆满了碎玻璃和散落的商品,门口还被泼了红油漆,写着“下次再不交就没店了”。老板没办法,只好赶紧把钱补上,还得点头哈腰地说以后一定按时交。从那以后,商户们都学乖了,每月按时把钱送到徐宗涛的人手里,生意才能勉强做下去。

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很快就把手伸到了建筑工地上。那几年,济南城建热火朝天,工地到处都是,土方工程尤其赚钱。徐宗涛看准了这个机会,带着人跑去工地,硬要承包土方工程。工地的负责人不肯松口,徐宗涛也不废话,直接叫来四辆推土机,开到工地中央,把正在干活的工人围了起来。工地负责人没办法,只好签了合同,把土方工程交给了徐宗涛。

到了1995年端午节,徐宗涛在经七路上搞了个大动作,开了一家“怡华康乐中心”。这地方从外面看挺气派,门头挂着霓虹灯牌子,门口停着几辆小轿车,进出的人都打扮得人模人样。徐宗涛给自己弄了个“山东怡华集团总经理”的名头,穿着西装坐在办公室里,桌上摆着高档茶叶和烟灰缸,跟一个银行行长聊得热火朝天,谈的是贷款的事儿。

银行行长手里端着茶杯,面前放着一摞文件,两个人有说有笑地敲定了好几百万的贷款。可实际上,这“怡华康乐中心”地下室里全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赌桌摆得满满当当,赌徒们吆五喝六地押注,旁边还有几间小屋子,门口站着几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招呼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徐宗涛就靠这个地方,既赚黑钱,又给自己披上了一层正经生意人的外衣。

就在同一天,徐宗涛接到老家打来的急电,说他父亲被人杀了。说是有七个蒙面人踹开防盗门,只用了十三秒就冲进客厅,子弹打过去的时候,茶杯被震翻了,茶水混着血流了一地,沙发上全是窟窿。

复仇与黑道称霸

到了1996年惊蛰那天晚上,天上雷声轰鸣,雨水哗啦啦地往下砸。徐宗涛接到消息,说仇人左亮在舜耕山庄出现了。那地方是个高档会所,平时去的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人。徐宗涛没多想,点了三十个手下,每人都带上猎枪和消防斧,坐上车就往舜耕山庄赶。

徐宗涛带头冲进去,一脚踹开大门,猎枪朝天开了几发,霰弹把屋顶的水晶吊灯打得稀碎,玻璃碴子掉了一地。里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消防斧已经抡了起来,血水顺着地板淌了一片。整个屠杀整整打了四十七分钟,左亮最后被堵在角落,身上挨了好几枪,倒在地上没了动静,血淌得满地都是。

这场血洗之后,徐宗涛的名字在济南黑道上彻底响了,谁提起他都得掂量几分。从那以后,他的团伙扩张得更快了,手底下的人越来越多,到1998年,已经有了九十多个打手。这些人到处收地盘,把济南七成以上的地下赌场和色情场所都捏在了手里。赌场藏在小巷子里,门口有人放哨,进去得先验身份,里面赌桌摆得密密麻麻,筹码堆得老高;色情场所就开在不起眼的洗浴中心里,门口挂着按摩的牌子,里面却是另一套生意。徐宗涛的人守着这些地方,谁敢不服就直接上手,钢管和刀子招呼过去,没人敢吱声。

为了把这些黑钱洗干净,徐宗涛还注册了四家公司,其中有个“华天广告”最显眼。这公司明面上接广告业务,办公室里挂满了荣誉证书,墙上还贴着“纳税先进单位”的铜牌。徐宗涛穿着西装,拎着公文包,出入各种场合,跟政府的人谈合作,甚至还接下了文明城市的宣传项目。办公室的桌子上摆着合同和宣传单,旁边还有一堆刚印好的海报。可背地里,这公司就是个幌子,保险柜里锁着账本,上面记的全是见不得光的交易。

警方围剿与落网

徐宗涛的团伙在济南横行了好几年,到了1999年春天,警方终于下定决心要收拾他们。济南警方专门成立了专案组,抽调了一批精干力量,办公室里的人忙得脚不沾地。他们从街头巷尾开始摸底,挨家挨户找人问话,硬是攒下了四百多份证词。这些证词里啥都有,从徐宗涛团伙敲诈勒索商户的勾当,到他们用刀枪伤人的事,再到私藏武器的证据,一条条写得清清楚楚。警方还派人盯着团伙里的每个骨干,慢慢摸清了他们的底细。

没多久,专案组就盯上了徐宗涛的得力手下黄勇。这家伙是团伙里的狠角色,专门管着武器,还负责带人干些脏活累活。1999年春天的一个下午,警方收到线报,说黄勇开了辆丰田轿车在城里晃悠。便衣警察跟了他一路,记下了那辆车的车牌号,黄勇把车停在路边,刚下车准备去办事,几个警察悄无声息地靠了过去。

他们趁他不注意,三下五除二打开了后备箱。这一打开不得了,里面整整齐齐码着11支改装手枪,枪管上还刻着编号,旁边放着7把三棱刮刀,刀刃磨得锋利无比,还有237发子弹,全装在弹夹里,摆得跟展示一样。黄勇还没来得及跑,就被按在地上,手铐咔嚓一声锁上了。

时间到了1999年12月22日,正好是冬至那天晚上,天冷得让人直哆嗦。刑警支队支队长刘建平亲自带队,布置了一场大抓捕。20名便衣刑警提前埋伏在棋盘小区居民楼附近,分散在四周盯着动静。刘建平坐在一辆深蓝色桑塔纳轿车里,手里攥着对讲机,随时准备发号施令。

到了深夜11点20分,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从楼洞里走了出来,四下张望了几眼,然后钻进了一辆停在楼后面的桑塔纳2000轿车。车灯亮了起来,发动机刚轰了一声,埋伏的刑警立刻行动,十多个人冲了过去,三两下就把车门拽开,徐宗涛还没来得及动弹,就被按倒在地,手铐锁得死死的。这场抓捕干净利落,徐宗涛彻底栽了。

徐宗涛落网后,审判的日子没让他等太久。2001年5月19日,济南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正式宣判了他的罪行。法庭上,法官拿着一份厚厚的判决书,足有几十页,从头到尾念了下去,里面列的全是徐宗涛团伙干过的坏事,一条条罪状清清楚楚。宣判的时候,徐宗涛站在被告席上,穿着灰色的囚服,双手铐在身前,头发剃得短短的。法官念完最后一句,宣布判他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这场审判算是给他的犯罪生涯画上了句号。

参考资料:济南涉黑组织“徐宗涛特大犯罪集团”覆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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