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唾弃金丝雀、拜金女、小三。是被楚归辞精心培养送给周愬的替身情人,现在,正主要回来了。

长楽故事汇 2024-08-06 10:00:52

我是被唾弃金丝雀、拜金女、小三。

是被楚归辞精心培养送给周愬的替身情人。

现在,正主要回来了。

「一个假货,穿得再像你也不是她!」

「守好你的本分,不准碍她的眼。」

好的替身要学会适时退场。

我选择离他们远远的。

后来。

他们一个喝得酩酊大醉来我病床前忏悔。

一个宣告全城向我求婚却无人回应。

1

阮白月回国了。

周愬咬着我的耳朵告诉了我这个消息。

他嘴里带着漫不经心的调笑,问我正主回来我这个赝品打算怎么办。

我想了想。

伸出双臂攀上他的脖颈,身体与他贴得更紧了些。

再用脑袋轻轻蹭他的面颊,温驯得像条小狗。

「我会吃醋。」

感受到周愬眼中笑意凝滞,捏着我腰的双掌也收紧几分。

我立刻扬起一个妩媚的笑,正对他的双眸,呵气如兰。

「但老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似乎是被我的回答取悦,周愬发出一声轻哼,身体下沉后动作又快了几分。

翻云覆雨。

等我醒来时,周愬已经离开多时。

打开手机便是周氏总裁周愬与阮家归国大小姐阮白月不日将要联姻的消息。

楚归辞果然急哄哄地打来了电话。

「你在干什么!我花那么大劲找人教你当婊子都勾不住周愬吗?」

「还不快滚回来!」

我叹了口。

换上阮白月最喜欢穿的小白裙,将头发又拉直几分,化了一个淡妆。

做足去这位大少爷那里当受气包的准备。

刚到楚归辞家,一个烟灰缸就砸在我的身上。

我咬了咬唇硬生生挨了这一下,眼中泛起泪花。

楚归辞没想到烟灰缸真能砸到我。

他瞬间皱起眉头走到我身前捏过我的胳膊反复看了看。

「你怎么不躲?」

我嗫嚅着一点点擦去脸上被疼出的眼泪。

「不敢躲。」

楚归辞看见我的泪眼盈盈的样子一愣。

先缓和了神色,后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又阴沉几分。

「你平时就是这么勾引周愬的?」

不。

这个样子只是给你看的。

周愬从不让我做这样的打扮,他嫌我东施效颦太恶心。

三年前楚归辞将我送去周愬身边,是希望彻底断了阮白月和周愬复合的可能。

结果现在阮白月回国第一件事居然是要和周愬联姻。

他怎么能不生气?

所以我只能扮成阮白月来见他,也许他能看在心上人的面子上,对我稍稍好一点。

他果然心软了,但又确实不开心。

反复看了我好几眼,这才恶声恶气道: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周愬和阮白月的联姻,你必须拆散!」

我没有回答,只低下头一副为难的样子。

他楚归辞都阻止不了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办得到?

凭周愬对我的感情?

笑话。

可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替身情人。

我在楚归辞心中有多少分量,在周愬心中只低不高。

见我没有立即答应,楚归辞明显更生气了。

他掐起我的下巴,高大的身体在我身前投出一片暗影,厉声质问。

「我花那么多钱培养你,是养出了个废物吗?」

我闭上眼身体微微颤抖,似是被吓坏了眼泪无声流出,连眼睫都在不停颤动。

刻意训练过的表情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楚归辞见状皱起眉头胸膛起伏,想说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

只是鼻尖离我越来越近。

最终后猛地清醒,一把推开我:

「算了!这事我自己想办法。」

「把你的那身衣服换了再走,一个假货,穿得再像你也不是她。」

走出楚归辞的别墅,我将一口血吐在了纸巾上。

为了顺利流下眼泪,被咬破的舌尖还在不停刺痛。

有时我也会想我到底是和那个阮白月长得多像,才让我这么拙劣的伎俩也能让楚归辞有瞬间晃神。

没想到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在我回到周愬家时。

——阮白月正坐在周愬家客厅。

2

阮白月穿着一件和我一模一样的白裙,但是同样的衣服在她身上的明显比在我身上我显得精致许多。

我们两两相望,相差不大的五官像是在照镜子。

哈哈镜那种有点扭曲的样子。

「你是?」

阮白月转过头看向我道。

我大脑一片却空白,冷汗直冒。

巨大的羞耻感从脚低涌至我头顶。

而随着阮白月发问,周愬从也阮白月身后站起了身。

看着我语气漠然,撒起谎毫不心虚。

「她是我的秘书。」

「我吩咐你带的文件呢?」

我这才回过神,猛地给周愬猛地一鞠躬配合他的话语道。

「对不起周总,忘在公司了我回去拿……」

说完,我尽量平静转身出门,却不敢多看一眼身后阮白月的表情。

脑子里反复揣测阮白月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我和她的相似?

她又会如何看待她这样相似的我。

讥笑?不屑?厌恶?

还是根本就没将我放在眼里?

别墅距离小区门口有很长的路,我浑浑噩噩地走向大门。

忽而自嘲地笑了。

其实现在我根本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因为除了周愬家,我连一个能暂时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是楚归词从山里带出来的。

中考后的暑假最常干的事就是一边放牛一边想着怎么逃婚上高中,学费又怎么办。

突然有一天班主任带着一个比在镇里上班的阿桂叔还要英俊体面的人找到我,说有人愿意资助我。

他就是楚归辞。

楚归辞大咧咧拍干净我脸上沾的泥,看了我半晌才点点头。

走的那天妈妈给我塞了半个鸡蛋,然后一边给弟弟吃了另外半个,一边和爸爸计划着将弟弟送去镇上的补习班。

班主任则抹着眼泪告诉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坚持读书。

而我只知道楚归辞给了爸妈一笔比从隔壁村获得的彩礼多数十倍的钱,就懵懵懂懂和他上了车。

班主任多虑了。

楚归辞对我什么都没有做。他请了最好的老师教我礼仪、钢琴、文化……

又将我送入了京海市最好的高中。

他除了对我学习和穿着打扮严苛要求之外,甚至对我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

而这一切都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

我真心热爱着这些知识、礼仪、音乐。

这是我本来终其一生都够不到的堂皇世界。

我甚至生出过不该有的妄想。

我喜欢楚归辞。

我以为楚归辞也有一点点喜欢我。

直到高考毕业择校,楚归辞不容反驳地给我选定了院校专业。

然后对我进行了整个假期的培训。

入学那天,他指着台上正在讲话的优秀校友周愬说。

「看,那就是你要勾引的人。

如果不能成功,你如今拥有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当晚我就爬上了周愬的床。

第二天。

所有人都知道周愬身边多了一个像极了阮白月的替身情人。

嫩得很,刚上大学的年纪。

3

我实在不知道去哪里便回索性回了学生宿舍。

由于刚入学就上了周愬床,学生宿舍我没有住过一天。

因此我的床位上也只有一张空荡荡的床板。

但我太累了,累到没有选择的余地,便蜷缩在床板上沉沉睡了过去。

傍晚。

我被舍友回来的声音吵醒。

顺手拿起手机没想到看见无数个未接来电。

还没等我仔细查看消息,周愬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你在哪里?」

「我……」

「不管你在哪里,半小时内必须到家。」

周愬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深知周愬说一不二。

但此时正值晚高峰。

我赶到别墅时,距离周愬说的半小时已经过了20分钟。

「倒学会闹脾气了。」

他坐在沙发上正对大门,手里拿着笔记本电脑面无表情,头也不抬。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他身边。

因为我不知道我现在应该有什么反应。

有了正品,赝品的细微差别会被无限放大。

也许是看我半天不动,周愬抬起了头合上电脑道:

「还真敢闹脾气?」

不敢。

我试探着像往常一样坐到他的腿上将自己偎进他怀里。

「阮小姐今晚不留下吗?」

周愬似笑非笑。

「怎么?你想见她?」

见周愬表情不对,第六感让我连忙撒娇道:

「阮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嘛,我不想冲撞了她。」

周愬闻言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上我的脖子,和我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直至我气喘吁吁时,他才和我额头相抵接着开口。

明明欲色还没退去。

他甚至是带着笑的,出口的话语却无比冰冷。

「宝贝儿,要当情人就守好你的本分,不要做多余的事碍了我未来夫人的眼。」

我突然就懂了。

并肩而立的妻子和用作发泄的情人。

周愬他都要。

好的情人是不能摆到台前的。

就像台下那些见不得人的场合也不能带上自己的夫人。

所以自从周愬决定联姻之后,他就不再让我作为女伴和他一起去那些名流宴会。

反而私下玩得花的会所让我随叫随到。

无所谓,这些年我早就习惯了。

他像往常一样端坐,而我到处陪笑。

没想到喝酒喝到一半,周愬的狐朋狗友起哄让我们喝交杯酒时,阮白月推开了门。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包厢内瞬时噤声。

我识趣地从周愬身上起身,又将他手中的酒杯也一起拿走。

准备和场子里的其它小妹妹一起退场。

群没想到在门口就被阮白月一把拽住了手推进包厢,冷声道。

「她到底是谁?!」

4

我闭了闭眼,心知今天不能善了。

见周愬还在摆弄手机头也不抬,我赔上满脸笑转身端起酒杯:

「阮小姐,我不是什么值得您挂心的人。

刚刚也是大家起哄闹着玩的,这两杯我干了向您赔罪。」

说着我哐哐将两杯酒一口闷,倒翻手向她展示空空的酒杯。

阮白月却并不买这些酒肉场合的面子,抬手夺过我手上的酒杯掷在地下。

「如果你们清清白白何必向我赔罪?」

周围没人敢说话,阮白月冷脸站在包厢门口,高高在上俯视我们所有人。

过了很久,周愬才合上手机沉声道:

「我们确实不清白。」

「但是,」

周苏突然一把扯过我,用牙咬开一瓶酒。

捏着我的嘴巴就灌进去。

我不知他哪来这么大的怒气,拼命挣扎却还是只能被动承受。

直到我头晕目眩被他扔倒在地不停地呛咳,他这才看向阮白月。

「她只是个别人送来无足轻重的玩意儿。」

「你要是还不满意人我交给你,要打要骂都行随你处置!」

他语气中怒气不散,看我眼神如刀。

而阮白月许是被周愬的动作吓到。

她沉默良久什么都没说离开了这里。

周愬等阮白月离开后才走到我的身前,平静之下压抑着翻涌的怒火。

「是你故意将阮白月叫来,想破坏我的联姻?」

我还在难受中说不出话,惊愕抬头不明白为什么周愬会以为是我叫来的阮白月。

我根本就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没等我来得及辩解。

周愬直接将今天他一直在摆弄的手机扔到了我的面前。

——上面赫然是我那天去楚归辞家的照片!

有楚归辞凑近我时低头的像在亲吻。

有他拉着我的手,表情被阴影遮住只看得出来温柔。

甚至还有出门前后换了衣服的对比图!

「沈青栀,你上完他的床再上我的不觉得脏吗!」

5

「我……」

我想辩解,但突然感到一阵无力。

说不清的。

我本来就是这种游走于两个人之间的女人。

谁管你怎么想?谁管你是否青白?

从我拿着楚归辞的钱上了周愬床开始就说不清了。

周愬蹲下身掐住我的下巴,语气越发狠厉。

「怎么,发现解释不了了?」

「果然是楚归辞调教好的人,还真的向着他,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难道就没想过我会有发现的一天?」

我头昏脑涨抓住周愬裤腿,整个胃里还火辣辣的疼。

还是想尽力开口挣扎一番。

「不管你信不信,阮白月来这里我真不知道。」

「周愬,我没有那么贱,一个替身舞到正主前面。」

甚至如果可能我想永远不见她。

周愬压下嘴角,眼神寒凉将我从地板上拽到沙发上压住。

「好,那你解释楚归辞让你去是干什么的!」

「他让我……」

我突然发现这真是一个死局。

不由苦笑。

「楚归辞是让我破坏你和阮白月的联姻,但我没答应你信吗?」

这前后的照片太像铁证如山。

周愬会信我吗?

我只有万分之一的期待。

果然。

周愬闭了闭眼。

「你真把我当傻子哄!」

他看定定我半晌。

可能是错觉吧,我居然在他眼里看见了些许难过。

真是疯了。

他都不信我,又怎么会为我一个替身难过。

他说:「我很想信你的。」

又说:「沈青栀,以后你好自为之。」

周愬扔下这句话就大步离开。

他的小弟连忙追了上去,走到门口又折返往我身上扔了张名片猥琐示意。

「卖谁不是卖?有空联系。」

我看了看名片,妥帖收好。

他说的对,卖谁不是卖。

周愬不会再见我,我对楚归辞就没了利用价值。

以后会怎么样,我甚至想都不敢想。

我顶着冷风多走了几条街,在离会所稍远的地方打车。

司机问我去哪时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宿舍楼这个时间已经落锁。

至于酒店。

我哪有钱?

当初周愬根本没想碰我,是我害怕楚归辞责怪给他下了药爬了床。

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倒贴的。

虽然他也给我买礼物,但他给我买的东西也全部被扔在了他家。

而楚归辞在我成功上了周愬床后直接表示他不帮周愬养情人。

所以我可能是史上最倒霉的金丝雀。

明明有两个金主却没有钱。

最后我还是回了学校。

夜凉如水。

我在花坛边缓缓坐下,数着一二三四等天亮。

没想到又见到了阮白月。

她开车大灯打在我脸上。

我仓皇掉头就想跑,却被她下车拉住。

「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她又看了眼宿舍大门了然道:

「进不去?」

6

阮白月收留了我一晚。

但我作为她的替身根本没有脸和她过多相处。

所以天刚亮我就穿戴整齐从阮白月的教师公寓中醒来。

准备给她买完早点便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

这时门外响起了的敲门声。

「白月,你起了吗?」

是楚归辞?!

阮白月睡眼惺忪一脸暴躁出来开门。

我来不及躲避,只能往门后死角去期望能藏住。

结果不知为什么,明明我已经退让到了一旁,却还是被楚归辞拉上手。

「你昨天说不喜欢那家豆浆,我今天特地换了一家多放了糖,你要是……」

「怎么是你!」

楚归辞将早点放在桌上,这才发现拉错了人。

当即像是被烫了一下甩开我的手。

阮白月诧异道:

「你们也认识?」

「不认识!」

尽管我在阮白月面前早已低下了头,也出了所有丑。

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想尽力遮掩。

比如我是她的替身。

不过这世界上大部分事情都不遂我愿。

楚归辞撇了我一眼突然眼睛一亮,没有管我紧张的否决。

不怀好意地凑到阮白月身边道:

「当然认识。」

「不仅我认识,周愬更认识。」

我头皮瞬间发麻。

楚归辞还不知道我和周愬已经分手。

他想说什么?

我惊慌地拉住他的手,却被他不耐烦甩开。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语气越来越兴奋。

「周愬有一个替身情人,和你有八成像,琴弹得好成绩也好,连年纪都是当初我们认识时的年纪。」

「就在这个学校读的你学的专业,你猜这个人是谁?」

别说。

我慌乱摇头,向他投去恳求的神色。

我是个情人、玩物。

我恬不知耻贪慕虚荣。

这些我都知道,你把我带到这个城市不就是为了让我当这种东西?

但这是我模仿的阮白月,她昨天甚至还帮了我。

我不想当着她的面在你嘴里变成更脏的东西。

就像她身上的大牌和我身上的高仿。

多可笑,多可恶。

可惜楚归辞只顾着看向阮白月。

他听不到我的心声,也看不到我脸上近乎崩溃的表情。

他扭过我的下巴,强迫我正对阮白月:

「你看看这张脸眼熟吗?

这衣服这头发,甚至和你是一个专业。

你说他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我的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残忍扒开。

我努力对阮白月扬起一个体面的笑,但是视线一片模糊。

什么都反驳不了。

不知何时我推开了楚归辞,游荡在校园里。

好像有很多人在看我。

又好像根本没人在乎我。

回到宿舍却有人等我多时。

优雅的贵妇人连凳子都不坐宿舍的。

只在我床边搭了个精致的小椅子看起来和简陋的宿舍格格不入。

见我失魂落魄进门。

她把玩着指甲,连眼皮都没掀。

「你就是我儿子养的那个?」

「开个价。」

我瞬间白了她是谁,但我已经不堪重负没有力气应付。

只能苦笑道:

「阿姨,周愬已经不要我了,您不必花这个钱。」

周愬母亲这才抬起眼皮嗤笑一声:

「谁说我是来谈这个的,我是要你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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