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健医生劝贺龙注意血糖,却被他骂哭,薛明安慰:我也是这么挨骂过来的

帝哥说史 2025-01-18 12:50:41

今天帝哥想说说贺龙和他的保健医生曾昭耆之间的故事。

曾昭耆

1952年,24岁的曾昭耆从上海同济大学医学院毕业后,又到解放军第二军医大学进修了两年,1954年,一纸命令把他调到了北京。曾昭耆到北京前,导师对他说:“我知道那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但由于保密纪律,我不能告诉你。”

曾昭耆到北京后,才知道自己从事的是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医疗保健工作,他的保健对象有贺龙、罗荣桓、张鼎丞等人,但重点是贺龙。曾昭耆了解到贺龙患有糖尿病、高血压、心肌供血不足、室性早搏等症状,便精心拟制了一套医疗保健措施,每当他有机会与贺龙交谈,就不厌其烦地向贺龙“灌输”卫生保健的科学道理。

贺龙的信条却是工作第一,个人的健康甚至生命,都属于从属地位。每次曾昭耆给贺龙讲保健知识时,他就大谈革命的人生观,还说:“我在枪林弹雨里闯荡了一辈子,死亡的危险无时不在,想都没想过能活到现在。那么多战友牺牲了,我们活着的人就应该全力以赴地工作,还保什么健呢?”

贺龙

有一次,曾昭耆跟着贺龙去外地视察,当时贺龙正身患感冒,却和当地干部开会开到很晚,一直到半夜还没散会。曾昭耆觉得应该让贺龙休息,便请秘书去提醒他一下,秘书却说:“我可不敢,要去您去。”

曾昭耆只好鼓起勇气走进会议室,低声对贺龙说:“您该休息了。”

贺龙却瞪了曾昭耆一眼,继续讲话,他见曾昭耆站在那里不走,就不高兴了,呵斥道:“你真的想管我?你——出去!”曾昭耆感到十分难堪,只好退了出来。

会议结束后,贺龙也觉得这样训斥曾昭耆有些过分,便找他道歉说:“你可能是个好医生,可惜还没学会怎样给共产党人当医生啊!”

不久以后,曾昭耆又跟着贺龙到四川视察,让他头疼的是,川菜特别对贺龙的胃口,他在别处还能稍微控制贺龙的饮食,但在四川就完全没办法了。

贺龙(后排右二)和曾昭耆(后排左一)

几天后,曾昭耆给贺龙查尿糖,结果是两个加号,这对糖尿病人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但贺龙觉得曾昭耆有要限制他的意思,就火了:“什么?两个加号?我这几天一点含糖的东西也没吃过,你查得不准!”

曾昭耆解释说:“您鱼肉类的菜吃得多,脂肪会转变为糖,蛋白质也会转变为糖。”贺龙听后没有吭声。

第二天,四川省委第一书记李井泉来看望贺龙,贺龙便问他知不知道蛋白质会转变为糖,李井泉当然不知道,贺龙就对他说:“哼,这是我们医生说的!”

第三天,四川医学院一位老牙医来给贺龙看牙,贺龙又问他知不知道蛋白质会变成糖,老牙医也不清楚。贺龙来劲了,他调侃曾昭耆说:“就你学问大,人家老专家都不知道,就你知道?”

几天后,贺龙到一个工厂视察,曾昭耆跟在他后面。贺龙在视察时突然高声把曾昭耆叫到面前,当众问他会不会打豹子,曾昭耆说不会,但贺龙一定要他猜猜该怎么打豹子,曾昭耆迟疑良久,最后说应该打头,贺龙却笑着说:“打头?告诉你,豹子是铜头铁尾豆腐腰,拦腰一棍子就趴下了,你打头试试看!什么都不懂,就知道蛋白质变糖!”在场的人听后一阵哄笑。

曾昭耆(左三)陪贺龙调研

这天晚上,曾昭耆委屈得落泪了:他从1946年就投身学运,1948年加入中共地下党,遭受过国民党的毒打和迫害,却从未屈服;他从事医务工作后,一直是个专业强、口碑好的医生,可贺老总为什么总和他过不去呢?

最后曾昭耆找到一本关于糖尿病的书,在写有“58%的蛋白质食物及10%的脂肪类食物,在新陈代谢过程中也成为碳水化合物(即糖)”的文字下,用红线重重标出,还画了3个感叹号。第二天,曾昭耆把书放在了贺龙的办公桌上。

贺龙看到这段文字后,不再提蛋白质的事了,但他仍对曾昭耆的“干预”表示不满,他说:“你这个人只晓得保健,根本不考虑人家要工作,这种作风真是坏透了!我回北京后一定要告你,叫卫生部狠狠地整你的风!”

曾昭耆回北京后,找到中央保健局局长史书翰,要求不再担任贺龙的保健医生。史书翰说贺龙就是那种直性子,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曾昭耆坚持认为贺龙讨厌他,要求调离,史书翰见曾昭耆表情沉重,又说得很认真,只好考虑换人。

史书翰

几天后,史书翰找曾昭耆抱怨说:“你看你,说得那么严重,害得我挨了好一顿剋!”原来史书翰向贺龙报告曾昭耆要求调离的事后,贺龙生气地说:“这个医生很好么,工作很负责,是个好同志!缺点谁没有,你没有?我没有?我们刚刚熟悉,又要给我换人,你搞什么名堂?”

曾昭耆听了史书翰的话后,很受感动,他后来回忆说:

有的人当面说好话,背地里捣鬼。而贺老总是有话说在当面,有气骂在当面,一时性起可能骂得你狗血淋头,但背地却表扬你。从他身上,我领教了什么叫真正的光明磊落!

曾昭耆决定去贺龙家里,向他当面解释一下,表示自己愿意继续留在他身边工作。正好这天贺龙不在家,他的夫人薛明接待了曾昭耆,薛明显然已经知道了贺龙和曾昭耆的事,她问曾昭耆:“大夫,听说你们这次出门又拌嘴了?”

贺龙和薛明

曾昭耆回答说:“什么,您说这叫拌嘴?老总有理没理尽骂人!”

薛明却笑着说:“嗨,你还不知道他的脾气,越是把你当作自己人,出口越是随便,其实我这些年也是这么挨骂过来的。老总在我面前可是一个劲地夸你呢!”

曾昭耆听后更感动了,此后他一直认真地在贺龙身边工作,直到1966年“运动”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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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以载道,击历史虚无,讲英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