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滩惊魂救人后,全村逼我娶她!婚后发现她竟是游泳高手

灌阳文化一探 2025-03-04 05:32:07

当河滩宛如被大自然打翻的调色盘,蒲公英撑开毛茸茸的白伞,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恰似梦幻的小降落伞。那五彩斑斓的野花肆意绽放,引得蝴蝶如灵动的精灵,不请自来。菜粉蝶围绕着野花翩翩起舞,恰似飘在空气中的纸折船,轻盈而美妙。河里的小鱼也按捺不住好奇,悄然浮上水面,窥探着岸上这热闹非凡的人间。

村边,一个稚童手握木棍,像挥舞着绝世宝剑般神气,虽动作不成章法,却惊得鸡群“叽叽喳喳”地四处逃窜,慌不择路地窜过缺口的篱笆园。院内,一只破布鞋如流星般凌空飞来,“噗”地落在惊慌失措的鸡群中间,瞬间,鸡鸣狗吠交织成一片,还夹杂着妇人那带着笑意的笑骂声。

院里的狸花猫沿着墙头小心翼翼地潜行,扁嘴儿则悠闲地啄食着盆沿的菜叶。突然,狸花猫如黑色的闪电从墙头跃下,吓得扁嘴儿“呱呱”叫着奋力扇动翅膀。狸花猫却得意洋洋地跃上枣树,树杈上刚晾晒的衣裳被踩出水滴,悄然湿了地上缤纷的落花。

我,卷着裤腿,像做贼似的悄悄从屋里溜出来,背上扛着个撒网,一心想着在不惊动爹娘的情况下溜出去,去那充满诱惑的河边抓鱼。

“站住!” 一个威严的声音如炸雷般响起,我瞬间如被点了穴一般,动弹不得。回头一看,只见爹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正做针线活的娘把线头放到嘴边咬断,面带笑容地看着我,那表情仿佛在说:“看你这次怎么办。”

“你干啥去?” 爹边抖着身上披的褂子,边慢悠悠地走向墙根处,蹲下后熟练地掏出根烟点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眼神,活脱脱像过去的老财审视自家的长工。

我扛着渔网,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当然是去河边抓鱼啦。见我手不停地搓着渔网,正吞云吐雾的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都十八了,天天就知道玩?嗯?” 这声拉着长音的 “嗯”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更饱含着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殷切期望。

我赶紧堆起满脸的笑容,讨好地说:“爹,我不是经常去,这不是正好闲下来了嘛。”

爹还想再唠叨几句,娘却放下手里的针线,瞪了爹一眼,说道:“他就没事儿时去玩一下咋了?” 爹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趁他看向娘的功夫,我脚底抹油,撒腿就往外跑,逗得娘哈哈大笑。

“俺孩儿在岸边撒网就行,千万不能下河。” 娘笑着嘱咐我,中间还夹杂着爹那懊恼的声音,嘟囔着说娘就知道惯着孩子。娘一边吵吵着让爹换衣裳,一边说他们要去俺姥姥家一趟。而此时的我,早已扛着渔网跑得没了踪影。

俺村子紧邻着一条大河,我打小就在河边长大,村里的孩子个个都是游泳健将,水性好得没话说。一闲下来,大家都喜欢往河边跑,去抓鱼嬉戏,我自然也不例外。俺娘之所以护着我,是因为我可不是那种只知道疯玩的孩子。毕竟村里老话说得好,“小子不吃十年闲饭”,庄户人家的孩子,哪能光想着玩呢?该干活的时候,我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地里的庄稼被我伺候得比别人的都好,还经常被邻里夸赞心里巧。我表面上谦虚地笑着,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就因为这个 “巧”,从去年开始,就已经有媒婆上门,要给我说亲了,只不过一直没遇到让我心动的姑娘。

大河在俺村边呈半圆形蜿蜒而过,从村子东头潺潺流过,中间隔着一道长长的河堤。河堤下被勤劳的村民种上了绿油油的庄稼,河滩上则生长着不少歪脖子树,以及成片随风摇曳的芦苇丛,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

我没有在俺村边上的河里下网撒鱼,而是顺着河滩往上走,前往两个村的搭界处。听说那边有个神秘的大旋涡坑,里面鱼多得很,就像藏着一个巨大的宝藏。

走了好一会儿,终于来到旋涡坑边。我刚从芦苇丛中费力地拱出去,冷不丁瞧见边上有个正在洗衣裳的漂亮姑娘。姑娘也被我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狠狠瞪了我一眼。

“你走路咋连点声音都没有,吓了我一跳。”

我心里不禁犯嘀咕:这姑娘说话可真奇怪,河滩又不是她家的私人领地,她洗衣裳,我抓鱼,井水不犯河水,干嘛要教训我呢?但转念一想,我一个大小伙子,跟个姑娘家较什么劲呢?况且,我还认识这个姑娘呢。当然,可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我就心生别样心思,而是真真切切认识她。

她叫陈美芹,以前跟我是同学。那时候的我,调皮得像个小猴子,老是跟她闹矛盾。她小时候也是个泼辣的主儿,从来没怕过我,每次跟我斗起来,那都是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记得有一次,她精心削好的铅笔被我故意给磨断了,她气得跟我吵得面红耳赤,急眼了还声称长大后要嫁给我,然后好好治我一辈子。到了三年级时,她突然辍学了,听说是跟着爹娘去了外地。大概是两年前,我去赶集时偶然碰到她,她跟小时候的模样相差不大,还是那么水灵,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她爹在外面出了意外,她和娘无奈从外面回到了老家。我对她的了解也就这么多,毕竟都长大了,不像小时候,说话可以毫无顾忌,没个分寸。她没有认出我,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罢了!我笑了笑,扛着渔网走过去。她却仍然嘟囔个不停,还拿着手里的棒槌,狠狠捶打着衣裳,仿佛那衣裳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要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在上面。我不禁哑然失笑,这人的性子还真是难改啊,她的脾气依旧跟小时候差不多,简直是气死独头蒜,不让小辣椒。

我站在旋涡坑边开始撒鱼,可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连撒几网,拉出来的净是些杂草和烂泥,连根鱼毛都没见着。我正懊恼得不行,眼角的余光瞥见陈美芹竟然在偷笑。显然,她这是在嘲笑我抓不住鱼呢。我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卯足了劲往河里撒网,心里想着非得捉几条大鱼让她瞧瞧不可。

撒网可是个体力活,累得人够呛。但我仗着自己年轻力壮,咬着牙一网一网地扔进河里,再费力地拉出来。连着十几二十网下去,拉得我胳膊又酸又疼,像灌了铅似的,还是啥都没有,累得我 “呼哧呼哧” 直喘粗气,活像个破旧的风箱。

不远处洗着衣裳的陈美芹再也忍不住了,提着件湿衣裳,笑得前仰后合,那清脆的笑声在河滩上回荡。我又气又累,鼻子里竟然吹起个大鼻涕泡,她看见后更是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哎呀,笑死我了。傻小子,去撒鱼,到了坑边玩臭泥;鱼没有,虾不见,气得傻小子直打颤;别人要是被惹笑,他还擤个鼻涕泡……” 她这挖苦人的本事还真是有一套,谁听了谁生气。

她不仅嘴上说个不停,还手舞足蹈起来,结果脚下一滑,“扑通” 一声,整个人竟然掉进了河里。

被她挖苦了半天,我正生着闷气呢,冷不丁看见她滑进了河里,差点没笑出声来,心里想着:让你得意,这下好了吧,弄一身湿衣裳,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不过,我马上发现不对劲,她在河里渐渐往中间漂去,整个人一沉一浮,情况看起来十分危急。糟糕!她好像不会凫水!对啊,她一个姑娘家,又不像我们小伙子,天天在河里摸爬滚打,怎么可能会凫水呢?卫河水流湍急,要是真被冲到中间,那可就危险了,她这条小命可就没了。

气归气,闹归闹,真要遇到危险,别说以前认识她,就算不认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家掉进河里不管不问啊。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抛下渔网,一个猛子就扎了进去。

我奋力游向她,很快就到了她身边。她的手慌乱地碰到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死死拽住我再不松开。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从小就在河边长大,我岂能不知道此时的危险性?她在惊慌失措之下,只想拽着我不放手,可我一旦在河里耗尽力气,那我俩都得倒霉,搞不好都得喂鱼。

所以我赶忙绕到她身后,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的衣领,拼了命地拖着她向岸边游去。刚才我已经连撒了二十多网,这会儿又跳进来救人,一番折腾下来,早已经筋疲力尽,感觉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

等拖着她好不容易到了岸边,我已经是全身无力,两条胳膊酸疼得再抬不起来,像两根沉甸甸的木头。我咬牙瞪眼,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把她拉上岸,自己则仰面躺在河滩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条离开水的鱼。

她也被吓得不轻,趴在地上好久,这才回过神来。她费劲地踢了我一脚,气呼呼地说:“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惹我笑,我能掉河里吗?现在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家?”

我气得直翻白眼,刚刚拼死救了她的命,她竟然这样对我?

“陈美芹,你有点良心不?我可是刚救了你。”

听我喊出她的名字,她明显愣了愣,接着就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我。

“你……王建国?”

见我不说话,她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带着怀疑的眼神打量着问:“你是在后面偷偷跟着我?”

我顿时火冒三丈。没错,我小时候是老是跟她斗,那只是调皮捣蛋罢了,长大后,我自认自己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在她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吗?

让我没料到的是,当确认是我后,她便不依不饶起来。

“王建国,你害我掉进河里,现在我该怎么办?” 她说着话,眼里就泛起了泪花。

我一腔怒火顿时烟消云散,想生气也生不起来了。一个大姑娘,遇到这种事,尴尬和懊恼肯定是有的,我要是再还嘴,就显得太小气了。

“那……要不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家给你拿件衣裳来?”

她想了想,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她确认后,我撒腿就往河堤上跑。到家后,我先小心翼翼地探脑袋往里看了看,爹娘都没在院子里,看来真去了俺姥姥家。我赶紧找了身娘的衣裳,又急匆匆地返回河边。陈美芹正在芦苇丛里等着呢。

我把衣裳递给她,然后就识趣地转过身去,走到离她远远的地方。

片刻后,她从芦苇丛里出来,我转头一看,不由得看呆了。她仍然还像以前那么好看,那模样,就像一朵盛开的鲜花。人家本来就有气,见我这副傻样,两只大眼睛慢慢瞪圆。

“王建国,你傻了?”

我赶紧回过神来,摇头转身去摆弄渔网。

她也没有再继续不依不饶,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很快收拾好,她提着桶和盆子准备要走,但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放下桶看着我。

“两天后傍黑,你还来这里,我把衣裳还给你。”

她说罢便走了,我也没了抓鱼的心思,把渔网上缠着的杂草树枝清理干净后,扛着回家了。这一晌,可把我累得腰酸背疼,一条鱼没抓住,还惹了这么多事,真是倒霉透顶!

## 闲话风波

第二天中午,俺娘擀的面条,那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我端着碗,像往常一样去街里槐树下吃。那时候大家吃饭都这样,喜欢端着碗去街里,有时候找个墙根蹲下就开吃。天渐渐热了后,大家更是喜欢到村西头的槐树下吃。这棵槐树也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了,枝繁叶茂的,像一把巨大的绿伞,下面十分凉快,是个吃饭聊天的好地方。

我去的时候,槐树下已经围了不少人,大家都端着碗,有说有笑的,俺爹也在。

正吃着,旁边突然传来一阵笑声,抬头一看,原来是村里三婶子。她平时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说话嗓门特别大。这是想到了啥可笑事,自己憋不住,端着个空碗笑起来没完。

不对啊,她笑就笑,为啥一直盯着我呢?

我刚要发问,她突然来了一句:“建国,你昨天在河边干啥呢?还有个姑娘。”

我一听,差点原地跳起来,俺爹更是惊呆了,脸色马上变得极为阴沉,看我的眼神里好像藏着一把切菜刀,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给 “剁” 了。

“我……我是去抓鱼,那个陈美芹……” 我的话还没说完,三婶子已经哈哈大笑起来,旁边几个妇女也都端着碗跟着笑个不停。

“原来姑娘叫陈美芹啊?”

我……这阴阳怪气的语气,越听越不对劲呢?

还没等我再说什么,俺爹已经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地说:“建国,回家。”

我满头大汗地跟着爹回家,身后大槐树下的人哄堂大笑。

其实,河边又不是什么隐秘的地方,上面就是庄稼地,抓鱼洗衣裳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所以,就算被人看见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才一天的功夫,闲话就已经满天飞了。

俺爹一辈子讲究个理字,最看重名声,听到这些闲话,岂能不生气?

回到家,他把碗重重地放到灶台上,那声响,吓得俺娘一跳,她不明所以然地看着俺爷俩。

俺爹瞪着我,就势蹲在了门槛边,手有意无意地握住了脚上穿的鞋。那架势,只要我说得不对劲,他脚上的鞋就会像暗器一样飞过来,然后对我劈头盖脸一顿打。

俺娘还不知道咋回事呢,脸色苍白地看着我,等着我说话。

可没等我开口,大门口突然进来个姑娘,我一看,顿时傻了眼,咋是陈美芹呢?她来干什么?

“叔,婶儿,才吃罢饭啊?” 她进门先甜甜地喊人打招呼。俺爹的手悄悄离开了鞋,一脸茫然地点点头。

俺娘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个漂亮大姑娘突然来家里要干啥。

“嗯,俺刚吃过,你吃了没妮儿?锅里还有面条,给你舀一碗吧?”

陈美芹笑得很甜,却连连摇头。

“我吃罢了婶儿,找建国有点事儿。”

她说完对我招了招手,然后就向外走。我不明白她找我能有啥事,看了看爹跟娘,然后便跟着陈美芹出门而去。

她只顾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心里寻思着她可能是来还我衣裳的。

让我没料到的是,刚出了村,她突然转身,伸手照着我胳膊狠狠拧了一下。她手指纤细,但那股子劲可不小,疼得我直咧嘴。

等她松开手,我发现胳膊上出现个黑紫青的印子,不由得怒火中烧,压低嗓音对她吼道:“陈美芹,你疯了是不是?二话不说,你拧我干啥?”

她听后不仅毫无愧疚之色,伸脚对着我小腿又踢了一下。

我又恼火又茫然,根本不知道她来干啥,又为啥没头没脑地连拧带踢。

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像是挂了一层霜,冷冷地说:“王建国,昨天的事被人看到,传得满天飞,俺娘在家气得不行,你说该咋办?”

昨天不就是你掉河里,我把你捞了上来嘛,我这是救了你啊,你还问我咋办?我这边还头疼呢。

“你不能跟你娘说明白?我这边也有人说闲话,我还发愁呢。”

她听得直翻白眼。

“说得明白吗?别人信吗?要不你去跟俺娘说?”

我……我去说?我去了,还不得被她娘骂得狗血淋头?亏她想得出来。

抓一次鱼,竟然惹出这么多事,我都快后悔死了,俺爹那一关我还不知道怎么过呢,她这边又来找麻烦。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会去抓鱼。

“俺娘说这样的闲话一出,我就别想嫁给好人家了,我不管,反正是你害的,你得想办法!”

我想办法?想什么办法?

“我要是嫁不出去,你就得娶我。”

我一个头两个大,她到底是在说气话,还是认真的?要知道,她从小就心眼儿多,我可得防着点,别到时候被她故意整一下子。

路边开始有人下地干活,他们都好奇地打量着我跟陈美芹,我觉得浑身刺挠得难受,仿佛有无数只小蚂蚁在身上爬。

“你赶紧走吧,被人看见了更不好看。”

听我这样说,她不情不愿地迈步,刚走两步又回头冲我郑重地说:“明天傍黑别忘去河边,这件事不算完。”

看着她走远,我心里像被一百只爪子挠似的,百爪挠心。她说要是嫁不出去,我就得娶她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我认为是假的,也可能是她的气话。原因很简单,她小时候就老找我麻烦,长大后更加不可能看上我。真要对我印象深,为啥会一直认不出我?在她心里,恐怕早把我给忘了,是我喊出她名字后,她才重新想了起来。再说了,她那么好看,会愁嫁不出去?罢了,等明天过后,谁也不欠谁,再不会有交集了。

下午我都没敢回家,在外面转悠到天黑好久后才偷偷回去。到家后才知道,俺爹竟然不在家。原来,昨天娘跟他去姥姥家,俺大舅家盖房子,他去帮忙了,而且要两三天。我不由得松了口气,娘连连追问姑娘是谁,我只是用同学搪塞了过去。

天亮后,我一天啥也没干,心里一直惦记着傍晚的事儿。等天傍黑后,我就去了河边,没想到陈美芹还没到。左等右等,等得我心里直冒火,觉得她可能有事来不了了时,她才慢悠悠地出现。

她脸色难看得吓人,像是谁欠了她几百吊钱似的。

“俺娘还是非常生气,问我到底是咋回事,我没敢说你的名字,要是说了,她非得找到你家,这可怎么办啊?”

听了她的话,我也很发愁,真没想到这件事闹得这么大。

“俺爹走得早,是娘把我拉扯大的,我可不想让她生些没影的气,你得想出来个办法来。”

我能有啥办法?昨晚我异想天开,认真思考了她的话,也就是说,她要真因为这件事难嫁,那我就娶了她。说实话,我心里倒是十分愿意,问题是,俺爹肯定不答应。因为他认为男婚女嫁就该让媒婆来说,别的方法统统不行。

见我一直不说话,她有些生气,使劲跺脚。

“王建国,你会说话不会?一声不吭算啥?”

她话音刚落,旁边芦苇丛里一阵响动,接着有个女人直冲出来,一把抓住我再不松开,并且连连跺脚。

“逮住你了,你小子长得浓眉大眼,人却不老实啊!”

我傻了眼,这不用说就是美芹娘。

陈美芹也傻了眼,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俺爹跟俺娘都跟在美芹娘后面。

俺娘气得不知所措,俺爹浑身直哆嗦。

陈美芹 “哇” 一声哭了,我更加不知所措,你哭啥啊?有事说清不就行了?

美芹娘看着俺爹跟俺娘:“你们说咋办吧?”

俺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许久后说道:“俩孩子……唉!你别这么生气,有啥事慢慢说。”

美芹娘哪里肯听?冷笑一声。

“慢慢说?除了让他俩成婚,还能怎么办?”

爹和娘面面相觑,最终俺爹猛点头。

“既然他俩人没意见,那俺家找媒婆去说?”

美芹娘又说道:“风芹爹去得早,我别的啥要求都没有,以后他得跟儿子一样帮俺家干活。”

这倒不是啥大事,俺爹跟娘都松了一口气,俺娘赶紧拉住美芹娘的手。

“一个女婿半个儿,这不是他应该做的吗?”

她这才松开了手,带着满脸是泪的陈美芹离开。

俺娘看着爹,爹瞪着我,我看着芦苇丛。

良久后,爹转身就走,临走还说了一句。

“准备一下,明天跟媒婆去人家家里相亲。”

次日,吃过早饭,我跟媒婆去了陈美芹家。

她一改往日泼辣,当场就说愿意,她娘也没意见。

三天后,我跟陈美芹订婚,八月十二,我把她娶回了家。

婚后,我才发现人家陈美芹可真是厉害,家里活地里活都是一把好手。家里被她收拾得井井有条,地里的庄稼经她打理,也是年年丰收。

后来,我跟她去娘家走亲戚,恰好遇到下大雨。我们正沿着河边走,就听到有人呼救,原来是有人滑进河里了。只见陈美芹二话不说,一个猛子扎进河里,那速度,游得比我都快。很快就把人救上了岸。

等回到家,我吃着饭觉得不对劲。

“美芹,你会凫水啊?那当年你滑进河里,为啥需要我救?因为救你,还惹出后面那么多事。”

她一愣,然后莫名其妙地笑了。

我终于明白过来,她让我去河边,她娘却去了俺家,还特意跑到俺姥姥家找到俺爹,拉着俺爹娘去了河边。这一切,恐怕都是她早就计划好的。

陈美芹洋洋得意,她小时候说要治我一辈子,最终还是达到了目的。但说实话,我并没有气恼,反而觉得很是甜蜜。毕竟,因为这场 “意外”,我娶到了这么好的媳妇。

每年河滩上野花盛开时,便会有蝴蝶不请自来。蝴蝶绕花飞舞,野花随蝶摇摆,仿佛它们在共同演绎一场浪漫的舞蹈。野花每年都会盛开,静静等待着蝴蝶前来。如若不来,上天会另行安排。蝴蝶此生,注定要跟野花相遇,这是宿命的安排,亦是缘分的成全。就如同我和陈美芹,儿时的打闹,河边的相遇,看似偶然,实则是命运的红线,将我们紧紧相连,成就了一段美好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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