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亡故后我和夫君过得很清苦夫君为了替被拐的女子写状纸而下狱

小姐姐聊体育 2024-10-31 16:26:41

《夫君良善》

爹娘亡故后,我和夫君过得很清苦。

夫君良善,为了替被拐的女子写状纸而含冤下狱。

我去官府大门击鼓鸣冤。

却出现一老妇人和男子自称我的祖母和舅舅,他们还强迫我与我夫君和离。

他们说:「你的夫君曾是个小倌,如何配得上你国公府小姐的身份?」

我将手中的匕首狠狠插在桌上,平静道:「就凭我喜欢。」

1

国公夫人找上我时,我正因秦勉被人诬陷偷盗在官府大门击鼓鸣冤。

一群官府模样的人窜出来,说有人要见我。

不一会,我便被带到了国公府老夫人和一个男子面前。

我的家被人翻箱倒柜地找过,老夫人拿着我娘生前给我的玉佩,仔细端详我的脸,止不住地喃喃道:「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激动过后,老夫人终于问道:「你的娘亲现在何处?」

「我娘三年前就没了。」

此言一出,老夫人的神情一变,颤声道:「怎么会没了呢?」

我低声道:「积劳成疾,被累死的。」

2

我爹是镖头,我娘一共为他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女儿。

我娘九岁被拐,十五岁我爹从人牙子手中将我娘救下来时,我娘已经瘸了条腿。

那腿是我娘十岁那年试图逃跑被人打折的。

后来我娘便一直跟在我爹身边走南闯北。

再后来,我娘和我爹成了亲,有了我,又有了妹妹。

日子虽然奔波,我爹对我娘很好,我们一家也算过得不错。

直到我爹押镖时遇到山洪。

一行镖师没一个人活下来,我娘悲痛欲绝下,强撑着精神开了个豆腐摊。

娘少了条腿,每天起早贪黑地磨豆子,没两年就病倒了。

老夫人眼含泪花道:「那怎么不见你的妹妹?」

我说:「也死了,妹妹有心疾,没钱吃药病死的。」

我那时就守在妹妹面前,她的小手紧紧握着我,说爹和娘来接她了。

也好,爹娘放不下妹妹,不让她一个人走得太过孤单。

我娘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说得十分仔细。

说时,我的眼睛止不住地看向老夫人身旁的男子。

那男子约不过三十几岁的年纪,他周身沉稳,面容冷峻。

倒不像我娘与我所说的是个潇洒不羁的性子。

我说完后,气氛沉重,在场的众人久久未语。

过了好一会儿,老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平复心情道:「好孩子,我是你的祖母,这是你娘亲的哥哥,也是你的舅舅。

「我们既然找到了你,以后你就是国公府的小姐,定不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我从娘亲口中听过这个舅舅的名字。

徐廷舟。

这个曾被娘亲含在嘴里怀念过、怨恨过的名字。

虽是我娘临终前的只言片语,我却知道,我娘是恨着这个舅舅的。

毕竟,当初要不是徐廷舟贪玩,私自将我娘丢在了大街上,她也不可能被人牙子拐了去。

话毕,国公夫人就让我随她一起回京。

我挥开国公夫人的手,连忙道:「不行,我的夫君还没救出来呢。」

国公夫人震惊道:「你嫁人了?」

我点了点头,与国公夫人说了秦勉入牢的前因后果。

老夫人与徐廷舟斟酌了一番,与我商量道:「你且先留在家中,你夫君的事我们会处理好。」

我敛下神色,朝他们疏离地道谢:「如此,便多谢了。」

3

不过半日的功夫,徐廷舟便让知县将秦勉放了出来。

老夫人陪我在家中等消息。

只不过我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只能止不住地往门口张望。

徐廷舟进门时脸色不大好,他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又将国公夫人叫去门外交谈着什么。

不一会儿,国公夫人进门强硬道:「善宁,你现在就随我回京城,我会为你另择一门好亲事。」

我站起身不解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徐廷舟皱眉:「你可知道,你这夫君曾是个小倌?」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我心中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道:「我知道,可那是以前的事了。」

秦勉五岁便与我娘相识。

当初我娘被卖进青楼,伺候的正是秦勉的娘亲。

秦母是个好人,如若不是秦母在我娘生病时叫来大夫悉心照顾。

我娘又如何能有命碰见我爹?

我娘从青楼出逃时的盘缠也是秦勉的娘亲给的。

秦勉虽在青楼长大,十四岁成为小倌,可他是清倌,不过是替人奏乐抚琴的。

后来我九岁那年,我爹让镖局中的人去青楼将秦母一生的积蓄拿了出来。

那是秦母为秦勉凑的赎身银子,我娘将十五岁的秦勉赎出来后,他便一直跟我们一起生活。

我与秦勉相处了八年,其中的种种滋味,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老夫人见我油盐不进,声音哽咽道:「难道你要为了这个不清不白的男人,伤了真正护着你的人的心?」

我漠然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只觉着有些厌烦。

秦勉护了我与娘亲和妹妹这么多年,怎么到他们嘴里倒成了不清不白了?

徐廷舟说:「你是梨初的亲生女儿,我们怎么可能看着你与这种人在一起?我会给他一笔银子与你和离,现在你就随我们回京。」

我刚想反驳,徐廷舟一个犀利的眼神就射了过来:「我不是在与你商量,我是你的舅舅,我有权替你娘决定你的婚事。」

4

我与老夫人还是坐上了回京的马车。

他们用秦勉的安危逼迫我同他们回京。

到国公府大门时,老夫人拉着我的手,同我说已经给我物色了一门亲事。

我看似在听,脑子里却在想秦勉要是没了我,会不会好好吃饭。

秦勉为了撑起我们这个家,常年在码头干着苦力活。

他那双写字的手,为了给娘和妹妹挣吃药的钱,早已经粗糙不堪。

而我在家中操持着豆腐摊,也只能闲暇时候绣点东西补贴家用。

他在外劳作,有不少人调侃着他的过往。

他在外面受的委屈丝毫不说,他只问我,娘亲和妹妹的药吃到几副了,需不需要他再买些回来。

国公夫人见我一如既往地缄默,轻叹道:「善宁,你回了家就知道我们是为你好了。」

老夫人话音未落,大堂正门就出现一抹俏丽的身影:「祖母!爹爹!你们终于回来了!」

少女由远及近,到我跟前时我才发现她的脸上盛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祖母!你们怎么能将我的亲事让给表姐呢!」此话一出,我便知道了她是谁。

徐廷舟的女儿,我的表妹徐锦夏。

「锦夏,不准没大没小的,你表姐在外吃了这么多苦,不就是一桩婚事,以后祖母会给你物色更好的。」

徐锦夏不甘心地拉着徐廷舟撒娇道:「爹爹,就算我肯将廷之哥哥让给表姐,可廷之哥哥又怎么会接受嫁过小倌的表姐呢?」

「徐锦夏!闭嘴!」徐廷舟的脸色异常严肃。

「我告诉你你表姐的这些事,是要你学会以后有什么事都得让着你表姐,不是为了让你胡乱说出口的。」

徐廷舟兴许没怎么凶过徐锦夏,徐锦夏的嘴一瘪,眼泪珠子竟止不住掉了下来,她委屈地大叫道:「明明是姑姑自己跑丢的!爹爹你干嘛这么护着姑姑的女儿,你又不欠她们母女俩的!」

徐锦夏的话让我愣在原地。

我震惊地望着徐廷舟,却发现他有些狼狈地别开眼,不敢看我。

5

老夫人和徐廷舟给我物色的未来夫婿是荣亲侯府的世子时廷之。

我的祖父在战场上为救时廷之的祖父而死。

所以老夫人和徐廷舟知道,只要我是国公府的嫡亲小姐,不论我以前做过什么。

只要老夫人开口,荣亲侯府定不会薄待我,这是他们能为我想到的最好的归宿。

他们动作很快,我不过到京半月的时间。

他们便以我生辰的理由将时廷之也请了过来。

我与时廷之相见时,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一丝惊讶。

国公府后院,亭台水榭,时廷之听到我的身世静默了许久。

好一阵他才关心道:「那你夫君现在何处?」

我忧愁道:「他给了我一纸和离书,我就再没他的消息,我入京后往清平县寄了十几封书信,一封回信也没收到。」

时廷之望着水中的涟漪沉思了一会:「你放心,待我查到后会告知你的。」

我朝他谢道:「好,不过老夫人那里……」

时廷之笑道:「放心,在找到你夫君前,我不会声张的,就让老夫人认为我们这样相处吧。」

时廷之与我解释,他对徐锦夏本也无意,原想着今年年关一过便去参军,推了这婚事。

「现在既然你来了京城,权当我感谢当年季镖头的救命之恩。」

6

我与时廷之是旧识,当初我爹走官道运镖,恰逢时廷之一行人被土匪所劫。

那时的时廷之也不过十岁的年纪,我爹见他们一行人害怕的样子,花了两个月的时间顺道将人护送到了云城。

我们说到近几年大家的境况,皆唏嘘不已。

又寒暄了几句后,我们见宴席的时间快到了,便一同回到席面上落座。

众人见我们相处得不错,满意地相互点着头。

只有徐锦夏,她一脸不忿地望着我,突然她朝我勾了勾嘴角,朗声道:「各位,为了恭贺表姐的生辰,我特意请了一位琴艺了得的琴师为表姐弹奏一曲。」

徐锦夏的表情越发不对,我顿感不安。

突然,一个清瘦熟悉的身影抱着琴步履艰难地来到宴席中间。

藏在袖中的双手渐渐握紧,随即我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秦勉显然已经被人为难了一番。

他俊美的脸庞挂着两道刺眼的血痕。

他的脸色惨白,嘴角还破着皮。

徐锦夏竟然、竟然还让他身着明显是小倌才会穿的窄袖紧身的青衫!

我的胸中一团惊怒!

时廷之看到我焦急愤怒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他立马反应过来,在我还未开口前淡淡道:「善宁不喜琴音,让人先下去吧。」

徐锦夏原本幸灾乐祸的神情染上一丝嫉妒,她制止道:「这是我的一份心意,表姐不会不领妹妹的情吧?」

徐锦夏的嘴角挂着一抹恶劣的笑。

我定定望着她,面无表情地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徐锦夏。

随即,我在所有人不解与震惊的目光中,将袖中的匕首一把插进徐锦夏的肩头。

一时之间,偌大的宴席,只有匕首刺破衣裳和皮开肉绽的声音。

在徐锦夏回神的那一秒,一声惊恐的尖叫划破长空。

接着是桌子被踢翻的声音,还有老夫人和徐廷舟慌张的惊呼声:「快去叫大夫!」

「快去啊!」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早已没有人再虚伪地装出在乎我感受的样子。

不知何时,秦勉拥住我的手在微抖,他温热的呼吸喷薄在我的发间。

我听见秦勉一遍一遍地轻声安抚着我:「善宁,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我终于是忍不住,眼泪倾泻而下,在秦勉的怀中小声呜咽着。

我的秦勉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羞辱?

7

我曾因为好奇问过我爹,他在家这么温柔,为什么外面的人都说他是个活阎王。

我爹说,走镖的人就是要恶名在外,别人才会怕你,敬你。

我爹耍着长刀,他曾用这把长刀将土匪的头颅砍下。

他说:「用言语是伤不了一个人的,要让一个人真的怕你,就要让他知道,你拼得了命。

「当别人认为你是个不要命的疯子时,他们惹你之前就会先考虑后果了。」

对于徐锦夏这种说话娇气张扬,一看就是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珍宝,我觉着只有用我爹的这种方式才能与她对话。

当所有宾客都走后,徐廷舟终于来收拾这一地狼藉。

徐锦夏早已没了见我的那副气盛的模样,她的肩膀被缠上厚厚的纱布。

她神情瑟缩地躲在徐廷舟的身后。

徐廷舟见我一副神情淡漠的模样,冷声道:「善宁,你难道没有想说的吗?」

我直视着徐廷舟的眼睛:「当然有,下一次,谁再敢侮辱我夫君。

「我就把这匕首插进那个人的心脏。」

「爹爹!她简直是个疯子!」徐锦夏抓着徐廷舟的袖子,丝毫不敢放开。

就连老夫人也痛心疾首道:「善宁,纵然锦夏骄纵鲁莽了些,可她心思单纯,也不过是想泄泄气,你既然占了这门好亲事,何故又为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倌伤了锦夏?」

我将手中的匕首擦干净,认真道:「我的夫君不是小倌,这门亲事也是你们为了减轻对我娘的愧疚硬塞给我的。

「如果你们认为我心思歹毒,我现在就可以出府。」

徐廷舟拦住我:「你这又是说的什么气话!」

这些个富贵人家,只要不是自己想听的,一律当别人的话是气话。

我静静地站在那,朝我身前的徐廷舟问道:「徐大人,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喝花酒时,是怎么将我娘丢在街上的吗?」

此言一出,徐廷舟神情骤然僵住。

我不再理会众人惊疑不定的脸庞,出了国公府的大门。

方才秦勉伤势过重,晕了过去。

好在时廷之帮我叫了大夫照看秦勉。

8

京城一处院落内。

时廷之替我请的大夫正在为秦勉诊脉。

时廷之几番欲言又止,才委婉开口道:「秦兄弟身上的旧伤,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怔了怔,疾步走到床前,轻轻地掀开秦勉的衣裳。

他削薄的肩头布满青痕,就连胸膛也泛起不正常的红肿。

我强忍眼中的酸涩,颤声问道:「怎么会这样,谁弄的?」

「是清平县的人弄的。」说话的是从方才便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徐廷舟。

时廷之见徐廷舟有话同我说,点头示意后将大夫一同带了出去。

徐廷舟眼神复杂道:「今日这事是锦夏过分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我没有回他,只问道:「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接着他低叹一声:「善宁,你可知当时我去牢狱中看见什么?

「他被人扒了衣服,竟有男子往他身上凑……

「如若不是我去得及时,他怕是——」

徐廷舟将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他揉了揉眉心道:「善宁,你既知道我对不起你娘,那你也该清楚,我不会让你娘唯一的女儿跟在这样瘦弱的人身边吃苦。」

我静静听着,视线一动不动地落在秦勉苍白无力的脸上。

当初秦勉帮助一个被拐的女子写状纸,谁知那作恶的王家拿钱买通知县。

以偷盗的罪名将秦勉抓进了牢里。

不承想,他们竟将人折辱至此。

徐廷舟说:「善宁,我知道秦勉是个好人。

「可这世道什么都没有的好人,什么都护不住。」

我知道,徐廷舟说的我都知道。

可那能怎么办?秦勉原是被人打了也不愿来这国公府叫自己丢我的脸。

可徐锦夏威胁他,如若不来,就当众说出我曾是他的妻。

为了不让我难堪,他穿上了他厌恶至极的青衫,抱着他再不愿碰的琴。

他在这样动荡的世道中,拼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护了我八年。

我心中发闷,固执地不愿搭理徐廷舟的话。

气氛一度又冷了下去,时廷之突然推开门一脸严峻道:「舅舅,宫中来了人,让你立即回兵马司。」

徐廷舟的神情骤变,看向我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沉重。

9

秦勉不见了。

那日,徐廷舟让我回国公府给老夫人带信。

我见众人皆严阵以待,也不作他想。

谁知我送完信再回去,已经不见秦勉的身影。

只有一封被打湿的离别书静静躺在木桌上。

而老夫人在知道我娘是被年少时贪玩的徐廷舟带出府弄丢后,两鬓的白发又增加了许多。

老夫人将徐锦夏放到了城郊的庄子里去面壁思过,我与时廷之的婚事也暂且搁置。

不是因为那场闹剧般的生日宴,而是因为时廷之跑了。

这几日黔台关来报,虞国毫无征兆夜袭此地,众将士被打得措手不及,死伤严重。

黔台关地处我国边界,如果被虞国一举攻下,只怕后患无穷。

时廷之知道这事后,并未等到年关,留下一封书信便随第一拨支援军出城去了。

时廷之的父母看见那书信再着急也无济于事,只得期盼这场战事快快结束。

可事与愿违,不过一个月的功夫,京城急召三万精兵再次去支援黔台关。

徐廷舟作为兵马指挥使,日日待在兵马司,我每次去送饭,只见他神情越发凝重。

一日,我出兵马司时,见一熟悉的身影在我余光中匆匆而过。

我呼吸一滞,刚想追上去,却又想到什么,生生止住了脚步。

没过多久,前线战事吃紧,徐廷舟奉命跟着三万精兵共赴前线,抵御外敌。

发兵前一天是中秋,众将士特被准许回家见见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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