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许嘉述青梅竹马。
婚后他却将我囚禁了起来。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宝宝，这个孩子我们不要」
「就我们两个不好吗？宝宝。」
1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
我抬手遮了遮。
身旁的人侧身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
清了清嗓子，却还是带着刚醒时的低沉。
「宝宝，醒了。」
许嘉述饶有兴致的伸手捏了捏我的腰低笑。
掌心的温度灼烫着我的肌肤迫使我往后躲了躲。
「怎么今天不纠正我喊你宝宝了？」
我讨厌听到宝宝两个字，因为总能让我想起自己的宝宝。
2
餐桌上，他慢条斯理享受着阿姨精心准备的营养早餐。
却说着我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一会把药喝了。嗯？」
……
许嘉述走了。
阿姨把那碗黑乎乎的中药摆在我面前。
「连你也觉得我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对吧。」
那碗药被我重重一扔，撞到阿姨身上掉在了地上。
破碎的声音，吓得其他下人纷纷噤声。
「是不是？」
下人开始默默打扫。
阿姨面无表情，又端了碗药过来。
「少夫人，少爷交代了……」
我不知道摔了多少碗。
摔累了后，躲进了婴儿房里。
抱着膝盖，啜泣。
粉粉嫩嫩的公主房。
是我摸着肚子，一天一天精挑细选的小物件。
慢慢布置起来的。
直到把它变成我心目中最温馨最童趣的样子。
我喜欢小孩，每天都在期待他的到来。
……许嘉述却把这里毁的一干二净。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字眼。
「宝宝，这个孩子我们不要。」
3
「怎么来这了？」
许嘉述进来了，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他不喜欢我呆在这个地方。
他曾经当着我的面将这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往地上砸。
我拿出怀里的照片盯着他。
「许嘉述，你在和别的女人温存的时候，想想这个孩子。」
「你亲手杀死的孩子。」
4
照片里的小孩血肉模糊，是被强制从母体身上剥落的。
就在这间婴儿房里，他把我摁在地上拳打脚踢。
每一脚都踢在了我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那个曾玩累了会在我肚子里伸懒腰，高兴时会突然踢我一脚的小娃儿，从第一拳开始的反抗到最后再也没了动静，不过一首摇篮曲的时间。
……
最后，许嘉述喊来家庭医生。
对着我的肚子划拉一刀。
……
没有打麻药。
曾经爱怜抚触过我身上每一寸肌肤的双手，却一只手钳制我的双脚，另一只手摁着我举过头顶的手腕。
我拼命挣扎，却蚍蜉撼树。
无辜的双眼噙满了泪，全是祈求之色。
可他悬在我头上漂亮的脸却满是厉色。
那张脸曾是学校万千少女的梦。
现在于我却是地狱的撒旦。
「就我们两个人不好吗，宝宝。」
5
他将照片扯了过去。
放进了他的西装口袋，伸手将我搂在了怀里。
「宝宝，你要实在想要孩子，我们去领养一个好不好。」
最后一缕夕阳掩进云层里。
我伸手回抱住他，嘴落在他唇边。
他楞了一瞬，随即温柔的撬开我的牙关。
一如我记忆中的模样，我们曾漫步在校园的香樟树下，微风拂过，叶子簌簌的往下飘落，
他会拖着我的头，忘情的吻我，柔软的唇瓣从眼角开始，一路向下，最后落在了我的唇上。
虔诚的像是在品尝人间至味。
……
我开始脱他的西装外套。
他很配合，之后换了姿势。
拖着我的下巴，迫使我仰头。
夜晚的凉风顺着未关的窗户飘过，我瑟缩着往他怀里钻去。
可一切却戛然而止。
他一只手抵着我不让我靠近，另一只手给我穿衣服，扣扣子。
眉梢眼角都是欲求不满的神色。
可他却说。
「宝宝，别感冒了。」
6
早上，许嘉述又在冲凉水澡。
我打开浴室的门，就那么看着他。
皮肤白皙，身高腿长，手臂肌肉线条优美。
完美的腹肌。
视线往下，是每个男人的特征。
随着我的眼神，更加昂扬。
一切都是那么正常。
可他宁愿早早晚晚洗冷水澡，都不愿意碰我一下。
他关了花洒，一点也不害臊。
就那么赤条条的朝我走了过来。
笑声从喉咙溢出，低沉又蛊惑。
「喜欢看呀？不如过来帮我。」
他过来抓我的手。
「呸，不要脸。」
7
我粹了一口，可他毫不在意。
低笑一声，开始旁若无人的穿衣服。
甚至在我嘴上嘬了一口。
……
他今天早上好像一点也不急。
吃完早餐，叉着双手看我吃。
……阿姨又把药端了出来。
可许嘉述还没走。
我讨厌中药，因为以前每次去老宅，他妈妈就会给我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说是补品，让我早日给许家开枝散叶。
可我从小就不爱吃药，一吃就浑身难受。
……
「你今天不上班吗？」
「不急，我等你喝完。」
他盯着那碗中药，朝我示意。
强迫自己吞下几口之后。
苦涩腥辣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我趴在马桶边，将本就吃的不多的早餐全吐了出来。
许嘉述蹲在旁边，轻轻抚摸我的背。
从第七颈椎骨到腰椎骨。
一下又一下，认真又执拗。
漱口之后，他亲自端了碗药过来。
我冲他摇头。
「乖，听话。」
8
他慢条斯理的往里丢了一颗又一颗冰糖，捏着汤匙的手指骨分明。
顺时针搅拌着，我想起那只手曾在我身上游移的样子。
脸红了红，我恨这具身体对他永远诚实。
「宝宝，阿姨说你已经几天没喝了。」
我抿唇不语，无声反抗。
……
他等的不耐烦，捏住我下巴往里灌。
我咬紧牙关不从，他没控制好力道。
咔嚓一声，下巴脱臼了。
我疼的开始哭，他慌了神，差点将药打翻。
「对不起，宝宝。」
以前也是这样，温存的时候他每次都控制不住，弄哭了我，就开始不停道歉。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一边用热毛巾给我敷，一边给我吹气。
……
阿姨拿了热毛巾过来，他轻轻敷在我脸上，又开始给我吹气。
「宝宝，吹吹就不疼了，一会就好了。」
认真的模样，仿佛我是他珍藏的稀世珍宝。
……
可下巴合上之后，又被他掐住了。
他喝了口药，倾身，附在了我唇上。
我抵紧了牙关。
他修长睫毛掩映下的瞳孔倒映着我苦苦挣扎的模样。
下一秒，唇上传来刺痛，终是被迫张了口，他顺势长驱直入。
腥辣甜黏的中药顺着他的舌头灌进我的喉咙。
心开始没来由的慌，憋闷着，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从我脑中划过。
9
可怎么回想也抓不住，难受的我开始呜呜哭起来。
声音却都被他尽数吞了下去，眼泪顺着眼角流进嘴里，他终于停了下来。
双手覆在我脸上，温热的指腹拭去了我颊边的泪。
头顶的灯光辉煌而饱满，在阳光的衬托下却显得多余而又渺小。
半响，许嘉述的声音划破了空旷客厅的寂静。
沙哑，低沉。
「宝宝，我错了。」
「不哭了，好不好。」
「哭多了对身子不好。」
.....
许嘉述走了，可我却被他囚在了这方寸之间，如笼中鸟，似金丝雀。
曾经我拿着种花的小铲子割破了手腕，鲜血一滴一滴的浇灌在我种的桔梗花上，白色的花骨朵上点点猩红，若初尝性事的少女，娇艳欲滴。
我拿着离婚协议甩他脸上，可我爸我妈全都站在他那边，劝我不要闹了，不要不知好歹。
我身上那些伤，还有许嘉述出轨他们全都视而不见。
如果那个孩子在该多好。
……
我拨通了许嘉述的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
「老公，你在哪？我想你了。」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叫他了，生疏的好像这是第一次。
电话里的沉默震耳欲聋。
「呵呵，是你啊依依，嘉述在开会。」
「你有什么事，我一会帮你转告他。」
10
我的指甲陷进了手心里，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谁让你动我手机的！」
许嘉述拔高的声音，是他发火的前兆。
我挂断了电话，没兴趣听自己老公和小三的闺中情趣。
更何况小三还是自己曾经最要好的朋友。
……
许嘉述进门的时候我是很意外的，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璧钟，离我挂完电话才半个小时而已。
从这里到他公司的距离不堵车的情况最少也要20分钟。
「宝宝，怎么了？」
他焦急的模样跟刚刚电话里吼人的仿佛是两个灵魂。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我说着违心的话。
「那让我看看你有多想我。」
许嘉述坐了过来，捧着我的脸开始端详，仔仔细细的不放过脸上任何一个地方。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默默往后挪动着。
可他另一只手却箍上了的我腰。
「我也想宝宝了。」
11
压低的嗓音，仿佛在我心上呢喃。
他眼神热烈又焦灼，锁住了我的唇。
曾经多少次我拜倒在这样的眼神下啊，我以为只会属于我一个人，可现在它也属于江雪......
他将唇覆了上来，辗转碾压。
可终归还是浅尝辄止。
……
他在书房开被我打断的视频会议，标准的英式发音很是迷人。
不得不说他认真工作的样子特别禁欲。
我特地换了蕾丝吊带，裙长刚刚到我大腿根。
许嘉述看我这副样子进门，他眼神暗了暗，双眼扫过我的腿，喉结滚动。
说话都开始变得不自然。
我突然想起，这条睡裙，还是我和许嘉述婚礼前一天小三江雪送的呢。
我踮着脚尖朝许嘉述走了过去，他把摄像头转了过去，语速开始加快。
超大的视频画面里，整整坐了2排，大概有四五十人。
盯着许嘉述这边，表情全部都楞了一下。
……他翘着的二郎腿放下之后换了姿势，正好方便我蹲在他椅子前方。
「宝宝，别闹。」
12
他垂眸，改换中文。
声音低沉而压抑。
「如果我要闹的话，大可以大声说话。」
见我解他皮带，急匆匆地甩掉了原本在手中转着的笔，来阻止我下一步动作。
可我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他啧了一声，另一只手也开始过来扒拉我的手。
我扯掉了头上的发带，一圈一圈的缠在了他的手腕上......
正如他曾经对我那样......
我抬眸看了看许嘉述，眉头紧皱，隐忍的情绪。
肾上腺素的飙升使他声音变得极其沙哑。
许嘉述仓促说完了最后的话，双手放在桌上，好半天才点到叉。
他喉咙深处发出低鸣声。
我解开了他手上的发带。
他迅速将我抱上了桌，伸手扫掉了其他东西。
许嘉述眼里满是疯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