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江大战多惨烈?骆秉章调集重兵大破石达开,五万太平军将士战死

是铁马冰河 2025-02-08 15:28:35

同治元年(1862)三月初,石达开见战损过大、强渡江北不成,便率部撤离长江南岸之忠州、丰都一线,往西直趋江城涪州(今涪陵)而去。

见石达开挥师西进,似有攻打涪州之企图,唐友耕、唐炯急忙率所部川军抢先入涪州府城助守,刘岳昭部湘军随后亦驰至,内外夹击太平军,两军鏖战、相持近10日,石达开不得不再次撤围西走,往攻綦江。

几乎在同时,在长江北面的李短鞑、蓝大顺(即李永和、蓝朝鼎)余部在川军的凶猛围扑下被迫放弃新宁(今达州)、垫江, 夺路北逃陕西。至此,云南昭通回军残部与石部太平军会师的企图梦碎,两军渐行渐远,南北夹江呼应,相互策应、支援的大好时机也一去不复返。

石达开攻綦江时遭遇清军顽强抵抗,久攻不下,敌人援军又源源开至,遂再引军西去,仍无法冲破清军封锁线北渡长江,于是改变计划欲扩大战区,以打乱湘军、川军部署,撕开一道缝隙,创造强渡江北的机会。(铁马冰河wu作品)石达开挥师入川之初,川督骆秉章和其首席幕僚刘蓉制定的计划是重在防守,以阻断石达开抢渡至江北的意图,为加强力量,骆秉章利用他和湘系集团的密切关系 ,借调来大批湘军入川助战。

湘军是太平军劲敌,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取代了朝廷经制之师八旗、绿营的干城地位,而成为镇压太平天国运动的绝对主力。湘军虽然凶悍善战,以“结死寨,打呆仗”名噪天下,但对身经百战、谋勇兼具的石达开却畏惧三分,于是频频露出怯战之态——

“石达开号为有谋善战,楚军畏之如虎,自窜蜀来无敢撄其锋者,而刘岳昭(军)尤庸劣”。《成山老人(唐炯)自撰年谱》

虽然湘军对石达开颇为忌惮 ,但仍然完成了防守长江、阻截石部太平军北渡的战略重任。

同年4月至12月间,石达开运用上述战略,先率师转战川南各地,用运动战与紧追不舍的湘军、川军周旋,却因所部新附者多乌合之众导致战斗力严重下降而屡遭挫败,负责跟踪追击的湘军曾传理、刘岳昭部和川军唐友耕部因屡获胜利而信心大增,惧怕石达开的心理也随之大减 ,士气倍增。

兵败川南后,石达开被迫率军折往贵州,先后进攻遵义、仁怀、大定等州县,又被已病逝的贵州巡抚田兴恕旧部沈宏富(沈从文祖父)率麾下剽悍敢战之镇竿军所阻,又遭挫败,损失不轻;乃西窜云南之镇雄、昭通,再兵分两路杀回四川,试图“使官兵不能兼顾”,以便趁乱强渡抵达令其心心念念的长江北岸。

但湘军以及骆秉章的川军布防严密,日夜警戒,并派军克复被太平军攻占的高县、长宁,使石达开既无法北渡,又失去立足喘息之据点。石达开仍不死心,他督军在叙州所属的横江、双龙场一带构筑壕垒和坚固的木城,一为抵抗清军进攻的依托,二为抢渡金沙江的跳板。老谋深算的骆秉章窥破了石达开的战略意图,以极快的速度调集湘军、川军主力寻踪直趋横江 ,与石达开军对峙 ,并以重金诱降石达开部将郭集益、冯伯年,约期里应外合,聚歼石军于横江一线。

1863年1月8日,清军共集结约十余万人马, 与石军的十多万兵马在横江正式开战,双方势均力敌,一开打即进入战争高潮——

石逆知我军渐逼,乃于双龙场增贼营三十余座,势将久踞以老我师。而横江、双龙两处贼垒林立,卡坚路险,我军迫欲急攻,贼(营)中炮石雨下,(我)不免多有死伤。(铁马冰河wu作品)《骆文忠公奏稿·攻克发逆坚巢疏》

双方在横江、双龙场一带鏖战了半个多月,彼此损失均极惨重,用尸横遍野、血流漂杵来形容亦不为过,且均久战疲惫,川、湘军不惜血本,拼力死战,也未能突破石达开军精心构筑的众多深壕高垒 ,亲临前线指挥的川督骆秉章为达事先拟定的作战目标,特地派遣一支精兵发起偷袭。(铁马冰河wu作品)1863年1月30日,云南提督胡中和亲率一支精挑细选的奇兵,从横江后山的一条羊肠小道攀爬而上,上一举突破太平军防线,出其不意攻入镇中。就在太平军仓猝应战时,早被湘军收买的石达开部将郭集益、冯伯年也闻风而动,率部反叛,并配合清军攻打自己的同袍。

湘军、川军与石部叛军里应外合,大破石达开军。石达开两面受敌,回天乏术,混战中,其部将约50余人战死,横江镇外围的清军主力也趁势发起环攻,太平军力战不支,损失惨重,约5万多将士死难,战损率几乎达到一半。

石达开因所部伤亡惨重,辎重炮械遗失殆尽,不得不于月底率残部再次退往云南。骆秉章、刘蓉研判后断定:

“该逆虽经大挫,而滇省早已糜烂,非其所恋。此寇一日未就殄灭,一日不忘主意川疆”《骆文忠公奏稿》。

因此,仍然严令各军慎守江防,遏制“发逆”卷土重来并伺机北渡的企图,并重金收买当地彝族头人,封官许愿,利用土司武装加强雅州、宁远一带的防守,张开天罗地网,彻底封堵石达开抢渡金沙江的所有通道。

【配图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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