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出身书香世家,是别人口中不学无术的纨绔少爷。
季月明是首富独女,外人皆道季家小姐秉性柔弱,却不想傲娇可爱,是个十足的小辣椒。
因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被迫成亲......

季月明冷眼看着,凭他舌灿莲花,她只听出了一句。“母亲要我管家?”前面还有两位嫂子,她有自知之明,自己还没优秀到一进门就得了老婆婆的青眼,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资历最浅,而且从前在家里也没做过这些。”她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等下我亲自去跟母亲说,月明做不来。”直接拒绝的干脆。
三少夫人不似传言中那般柔弱,管事口风换的快。“夫人的意思是希望您学着管家,自然还有二少夫人给您把关。”软软的又把球踢回来。“老奴觉得您还是接了的好。”
如山的账目又往前推了推,季月明斟酌反复:“好,有劳。”林家的人除了林蔚,果然平均一个人八个心眼子。
“小姐?”杏仁试探着开口。“管账这种小事,您在家里又不是没做过,十几间的铺面也没见您发愁,这点小事怎么还皱上眉了?”
季月明粗粗翻阅,放下手头的账本。“一则,我并不打算在林府久待,二则,这账目表面做得好,实际好大的窟窿。”这是拿她当摇钱树了,平账的小钱她季月明不差,但是她得知道到底是谁在坑她。“走,去正院。”
“问母亲安。”季月明带着杏仁连同那些账册直接去林夫人院子请辞。“大嫂、二嫂。”却不想妯娌们都在,奶嬷嬷也陪着,四个人正在打马吊。
“三媳妇来啦。”林夫人不动。
“哎呀,三弟妹,快过来,你也一起。”林二嫂一如既往的热情,笑嘻嘻的起身,请她坐自己的座位。
几人交换过眼神,奶嬷嬷迅速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三少夫人,请。”主动站到了林夫人身后,四个人刚好围成了一个圈,与季月明对峙。
季月明不想跟这几人深交。“我就不坐了,我不太会打马吊。”她不理会众人脸色,继续说道:“母亲,我是来送账册的,管家...儿媳不成的。”
“你是不肯?”林夫人不带笑意,“也是,不比你季家堡,家大业大。”一句话反倒成了季月明嫌弃林府账目小,不屑为之。
“母亲说笑了。月明是女孩子...”她本想说自己只顾着玩乐,可转念一想,“儿媳是管过几家铺面,不过都是做些胭脂水粉之类的,林府这么大,不比季家人口简单,儿媳确实胆颤。”做不好保不齐又要怪她,季月明不想趟这浑水。
“三弟妹,别站着,先坐下。”林大嫂看出气氛不对,拉着季月明落座,“方才三弟妹不是说不会打马吊,咱们边说话边玩着多好。”
朝着季月明一顿暗示:“今儿母亲高兴,咱们做儿媳的,理应陪着不是?”
林夫人很给大儿媳面子,脸色缓和了不少。“坐下慢慢说。”
季月明坐下,四人重新洗牌,林二嫂热情的讲解着打马吊的规则。“分别是万字、筒子、条子,风字,最后是三,三,三,三,二的形状就胡了。我一点一点的教你。”
季月明眼见着推拒账册的事情不能硬碰硬,便乖顺得坐下,准备专心观摩打马吊的方法。却不想,一坐下直接掉下一截,她看了看四人的座椅,没说话。
“哎,碰!不好意思了三弟妹。”马吊打过一圈,林二嫂胡了一把。
一直是林夫人在赢牌。
季月明基本摸透了马吊的规则,重开一圈的时候,她已记清楚林夫人想要的牌。
“碰!”
“吃!”
“杠!”
林夫人想要什么,季月明就送上什么,果不其然在她的一通点炮后,林夫人连胡几把,脸上终于带上了笑容,她看得出季月明是故意讨自己欢心,故而主动提起:“三儿媳妇刚进门,对林府还不熟悉,二哥儿媳妇你先带带。”
林二嫂预感不妙,“是,母亲。”几人分明说好了转给季月明,如今轻易就改了口。但婆婆发了令,她不好不接。
季月明陪着打了一下午的马吊,回院子的时候,天都黑了。
“小姐,您今天未免太好性了。”一下午掏出去不少钱。“摆明了故意欺负您。”
她走得极慢,“拿钱是小事,我本也就钱多这一条好处了。”一想起落座后矮人一头。“他们特意安排的凳子才是等着我往门上撞。”
“奴婢瞧见了,她们都坐太师椅,唯独嬷嬷的位是凳子,不说是专门给您准备的,我都不信。”杏仁咬牙切齿,为自家小姐不值。“也就是姑爷人还行,要不就这破地方,您一天都住不下去。”
11两人再起争执拒接管家的事硬碰硬不好来,季月明便躲着,跟林蔚知会了一声,直接带着杏仁回季家堡小住。
知道了来龙去脉,“等会再拿些钱。”季母云淡风轻喝着茶看女儿气鼓鼓。“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都是小事情。”
“我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不懂林府的无耻,亳无下限。”季月明出身商贾,看惯了白眼,但是人前求娶背后算计的无耻程度还是叫她低估了。“他们要是直接开口,我才不在乎这点小钱。”偏偏还放不下大家族的架子。
“你只需忍耐一段时日,就当咱们扶贫罢了。”季母耐心哄着女儿,“你不是喜欢学堂那个小子,让你爹给你抓回季家堡当夫婿。”
想起祁汉,季月明更烦。“不必。”
季父瞧着女儿的态度,“爹瞧着林蔚不错,不如就真当了女婿?”他们知道女儿女婿没有圆房。“女婿要是愿意,来咱季家堡也可,你告诉他,爹一定拿他当亲儿子。”他倒是真心看中林蔚的磊落。
“爹!”季月明现在没有心情开玩笑。
季母全都无所谓,甚至又拿了许多银钱。
季父陪着笑脸,哄过女儿又哄夫人,季月明总算坐上了回林府的马车。
刚进卧房,迎面撞上了火急火燎的林蔚,她差点撞进他怀里。“做什么?”自然没有好脾气。
“月明,你!你回来了?”将人抢到怀里,季月明被他没头没尾的怀抱弄懵了,“你干什么?”
这都三天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林蔚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打马吊和管家的事情。
季月明表面嫌弃,“我不回来不是称意,你家不是心安理得扣下我的嫁妆?”
“我替我母亲向你道歉。对不住。”他倒是诚恳。“月明,我父母并非这种人,我家累世清贵,不过不得已而为之。”当时父母逼迫他娶季家小姐,不过是出了事情急需用钱。
季月明本想与他开诚布公,却不想他还是看不清眼前的苟且。“你这是愚孝。”昏庸至极!
12推拒管家权“什么?二嫂病了。”账册又被原封不动的送回来,季月明算是看懂了。既然躲不过,到底用私钱填平了账目的漏洞,听着下头管事的回话,还是觉得头疼.“三钱又三钱,这菜襄了金边?这么贵!”
管事的似乎早预料到,毫不慌乱。“这连年涨价是市场的行情,少夫人您刚当家自然不知道。”
这不是拐着弯说自己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得,这家里腐败的根都烂了。
管事的是林二嫂的亲戚,摆明了要她难堪。想起自家娘说得话,既然钱已经出了,那这管家权是断断不能碰了。“您说的是,不过也不全对。”
管事的一噎,还以为三少夫人有什么高见等着他。
耍无赖谁不会,今个季月明还认怂了。“杏仁,把库房钥匙送回去,我当家不像话。”这可是下面管事的公认的三少夫人不行。
“三少夫人,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啊。您就是给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编排您呀。”管事的吓得跟着在后面跑。
季月明直奔林二嫂的院子。
“二嫂。”季月明开门见山,“这个月的开销我已经付了,未来三个月到年关的钱我也出了。”她将账册往前推了推,又奉上一叠银票。“我季家堡不缺钱,也不在乎这点填坑的。”画风一转,继续说道:“但是,我不想与林府扯上关系。”
林二嫂浸淫后院多年,阴损的事情见过了,还没见过如此直接的。凭自己装病躲着,人家直接找上门来。原本象征性咳嗽的心思此刻也歇了。“可你也是林府的媳妇,管家权你应得的。”
“我主动放弃,以后也不要,而且是下面的人不认可我的能力。”季月明不想多跟她废话。“劳烦二嫂跟母亲说清楚。”林二嫂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说。“若是明日我再看到这碍眼的账册,保不齐心情不好就要到处宣扬宣扬了。”
“宣扬什么?”
季月明知道她拿回扣的事情,威胁道:“回门的磕碜礼物、厨房的烂白菜、三钱又三钱的账目...”
“好,我去跟母亲说。”林府缺钱,照顾一大家子到处需要钱,林夫人几个串通好坑骗季月明管家的根本目的是钱,现在目的达到,自己本也不想放弃管家权,算是两厢都好。
林二嫂的表妹从屏风后走出来,“表姐,这就是三少夫人?”林夫人很喜欢她,原本属意的林蔚的夫人。
“可不是,性子高傲,不是个好相处的。”林二嫂收起桌上的银票。“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大方,有钱真好。”
姚表妹略有深意的望了望季月明离开的方向,“表姐,你不是说今天要见见祁少爷,什么时候出发?”嫁自己儿子不成,林夫人又保起了姚表妹和外甥的媒。
“哎哟,你瞧我。”林二嫂见了钱高兴忘了形,“走,咱们这就去,人肯定已经到了。”
13花园闹剧祁汉像是等在花园,目标明确的迎上来。“月明。”一脸担忧的模样倒比林蔚合格。
“祁表弟。”季月明合乎规矩的见礼,“你该叫我一声表嫂。”
祁汉尴尬的手悬在半空,整理过情绪后又拱手行礼。“是,三表嫂。”
季月明瞧他还未走出来,毕竟是旧相识,即便做不成情侣也没必要做仇人。“听说母亲为你相看了姚家小姐,先成家后立业,也是好事。”祁汉一直想靠科举入仕途,为黎民苍生平冤案,这也是季月明一开始和他走到一起的原因。
听她还记得自己的理想。“科举定在明年开春,不过半年的时间了。亲事只是双方家长的意思,并不外传,等我考中秀才再说。”
季月明点点头,祁汉家境一般,若无秀才身份加持,想来姚家也未必同意。“那我先恭喜了。”相信他一定能考中。
“可我一点都不高兴。”祁汉愁眉紧锁,“我想娶的人是你,并不是什么表妹。”喜欢季月明的心犹如洪水猛兽,不见面尚且拦不住,如今见了更是忍不住。“我不会娶她的,来林府只是忍不住想见你。”
就不应该跟他聊天,还是得把话说决绝。“祁汉,我...”
“没想到还没见面,我已经被嫌弃上了。”姚表妹从竹林里走出来,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把两人的对话听了满耳朵。
林二嫂满脸看戏,拉不住表妹,索性直接闹大家个没脸。“没曾想祁表弟和三弟妹还是旧相识啊。”
“什么旧相识!我看是有人不知羞耻。”
林大嫂搀扶着林夫人,也不知道听了多少。林夫人怒容满脸,对着季月明恶狠狠的。
林夫人一到众人忙着见礼,这下是真有好戏看了。
祁汉快走几步,站在季月明身前,抵挡自家姨母的火气。“方才见了三表嫂,只是说了几句话。”又说道:“还偶遇了姚表妹。”
林夫人看他偏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季氏,去祠堂跪着。”
方才季月明被骂不知羞耻已经不悦,这会又让她罚跪。“我没有错,为何要跪?”
“你?混账!”林夫人满眼不屑,说出的话颇具威力,身边的女眷自觉噤了声。
“敢问母亲,我错在何处?”季月明不能平白受人冤枉,罚跪也得罚的清楚明白。“我是私会外男?还是夜奔情郎?还望母亲说出来。”总得叫人心服口服。
“青楼出身低贱至极,你听听这满口说得什么荤话。”林夫人气到手抖,慌不择言道:“若非还有钱财这点好处,你如何进得了林府的门。”
季月明想笑,轻叱一声:“青楼出身这话不讲究。我父亲的确是开青楼发家的,此事,议亲的时候林府不是不知,如今又拿出来议论,却是为何?”
“季氏,你目无尊长,简直放肆!”林夫人高位多年,三个儿子、两个媳妇并手底下的仆人,还没有一个人敢如此顶撞她。“跪下,老身今日非要好好训诫一番不可。”被人戳中了心事,忙着挽尊。
季月明反而不杠了,伸手道:“休书拿来。”如此便不算不尊长辈,也用不着您费心训诫。
林夫人再顾不得体统,气愤上脑,直接推开身边的大儿媳,飞扑向季月明,手高高扬起,眼看着巴掌就要落到她脸上。
林蔚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啪”的一声重响,生生挨了这一巴掌。
季月明也被身后的祁汉紧紧护在怀里。
“...”林夫人抖了抖嘴,看着儿子指印红肿的脸颊,又看了看自己控制不住发抖的手掌,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14决定留在林府林夫人气病了,名医进了门,祁汉和林蔚跪在门口请罪,季月明气定神闲的收拾起了嫁妆。“连夜走。”
杏仁参与了全过程,自然站在自家小姐一边,但也害怕出事,一直打听着正院的情况。“林夫人已经醒了。”看了看自家小姐的神态继续说道:“林老爷让大家都散了,祁少爷和姑爷也各自回了。”
东西收拾的差不多,季月明起身。“走,去道别。”
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传出了娇媚的女子的声音。“三少爷,奴家会的可不少呢。”一女子立在当中,身着淡紫色的轻薄纱衣,一抬胳膊脱落掉下地面,只胸前和关键部位用串珠挡住,腰细腿长,配上昏黄的蜡烛,屋子里一室暧昧。
“二哥这是何意?”林蔚正襟危坐,看不清楚表情。
原来屋子里还有第三人,“这可是波斯来的舞娘,别说哥哥外着你,特意弄来陪你的。”林二哥压低声音,“季小娘子不是不让你近身吗,学好了本事睡服她。”
“三少爷...”舞娘挺着胸脯往前凑。季月明只觉得污了耳朵、脏了眼睛,转身准备离开,就听到林蔚大声喊道:“二哥也不嫌脏。”
“哎,三弟这话可不地道,舞娘怎么就脏了?”眼见着好心当成驴肝肺,林二哥也不惯着弟弟:“你家季小娘子出身青楼,未婚混在男人堆里求学,还和祁表弟纠缠不清,也未见得是什么干净人吧。”白天的事情一闹,全家人都知道了季月明和祁汉的首尾。
背地里骂她就算了,既然听见了,计月明也不预备忍了。随手抄了跟木棍好进去发泄一通,就听到里面“哇”地一声嚎丧大喊。就看到林二哥低着头猫腰捂着眼睛,龇牙咧嘴地喊疼:“好你个林蔚,我告诉父亲去,你,你,你殴打兄长你,你狼心狗肺。”
“你尽管去说,看是罚你还是罚我。”林蔚想撬开自家二哥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得什么。“我娘子好着呢,身子干净得很,跟表弟那都猴年马月的事了,也值当你们挖出来说个没完,小人作为!”
林二哥捂着眼睛骂骂咧咧的出门,迎头撞上季月明,看她亮了亮手里的木棍,不自觉躲了下,身后跟着的舞娘抱着外纱衣,狼狈地跟在后面,两人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计月明丢掉手里的木棍,理了理情绪走了进去:“都说了不需要,滚出去!”林蔚背对着门口大喊。
“林蔚。”她悠悠开口,刚好捕捉到林蔚回头的吃惊。
“月明?你…你没走?”他的表情像哭又像笑。“我听下人说你在收拾东西 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我要走总要跟你知会一声。”季月明接过杏仁手里的托盘,自然的坐到林蔚对面,手里拿着一颗白嫩的水煮蛋。“不过,就在刚刚我改变主意了。”
他的脸上指印明显,高高肿着,鸡蛋接触到脸颊,林蔚忍不住疼:“嘶...”刚好错过了她上句话。“你说什么?”
“没什么。”好话不说第二遍。
林蔚握住她的手,阻止她滚鸡蛋消肿。“我自己来。”
季月明任由他握着:“谢谢你,林蔚。”不管是白天花园里的巴掌,还是刚才的维护,都谢谢。
她不放手,他只好松开。
鸡蛋温温的,半边麻木的脸痛感逐渐复苏,可见母亲下手之重。她的手指偶尔会碰到他的皮肤,他记得刚刚握过的她的手指的温度,“天气冷了,多穿件衣裳。”
“白天的事情,你没有错,母亲也没有错。”在所有的人都没有错的情况下。“错的是我们的婚事。”
季月明手一抖,鸡蛋掉到了地上。她一言不发,重新剥了一个新的。
“但是我舍不得你走,虽然我知道自己没有这个立场。”
季月明低着头,强憋着要弯起的嘴角。“你是不是傻,推开我就好,何必生挨一巴掌。”
“当时脑子一热就冲上去了,只想着别伤了你,还让母亲把气出了。”林蔚说得坦荡,一双眸子漆黑,直勾勾的盯着,热切的好像有一团火,偏里面湿漉漉得又噙着水,季月明实在受不了,低下头不再看他眼睛。
“疼吗?”粗略算算,从下午到晚上,至少跪了一个时辰。
“啊?”林蔚看她手指的方向,不自觉并拢双腿,反应一会才意识到她问的是膝盖。“还好。我平时没少犯错,罚跪是常事。”
“我带了跌倒伤药。”
林蔚眼疾手快,自觉挽裤腿,露出红肿、边缘青紫的膝盖。
季月明也不矫情,挖了满满一指,放在手心里搓热融化了,一只手一边放在他的痛处,绕着膝盖的方向打圈。
林蔚还没见过如此认真的季月明,好像对着艺术品,小心呵护。
“等红肿散了,还是用点活血的,年轻的时候不注意,以后上了年纪就知道痛了。”季月明的声音很轻,温温柔柔的,听得人耳朵痒。
“嗯,知道了。”林蔚很想专心听她说话,可整条腿都透着不自在,不知道该怎么摆放。她的手放上来,初时热热的,后来好像有十几只蚂蚁在里面跑,林蔚忍不住痒,忽闪着睫毛硬抗,喉咙微微抖着,拳头不自觉攥紧。
季月明这手...呃,什么时候能放开?
听他狂咽口水。“渴了?”季月明迷茫的抬头。只看了一眼,便迅速收回了双手,尴尬得摆弄擦拭手心的药膏。
林蔚干咳几声清清嗓子,“确实,有些渴。”他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这屋里有点热哈。”
“啊!嗯。”
两个人正不知该做什么,林路闯进来:“不好了,大少爷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