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做了十年见不得光的小三

航航看小说 2025-03-22 15:24:34
01我是见不得光的小三窗外鞭炮炸响,一声接着一声,四四方方的小窗户看出去,一片通红光亮,小朋友你追我赶的抢着糖葫芦,热闹都是别人的。 今天是除夕,是阖家团圆的日子。 手机通讯录还停留在上周,齐铭那句:“宝贝,忙完了我给你电话。”大喇喇的刺眼睛。我记得那天等到睡着了,半夜醒来已经是三点,他的所谓的电话也没有回过来。 不死心的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交流从一天多次,变成了几天一次。他回的“好的、收到、爱你。”怎么看怎么像是公事公办。他上次过来过夜是什么时候,我竟然有点记不出了。 我是见不得光的小三。 这样的节日,他从来不过来,他要回家陪他的妻子和孩子。 “这样的日子不是都习惯了吗?这回怎么又较上真了?”我自嘲的撂下手机。 话说是这样说,十年了,我跟了他十年了,就算一开始就注定自己是见不得光的那一个,可十年过去,我竟然越发迷茫了,尤其是现在这样,我迫切需要他的时候。 “叮咚。”手机响过,我半是惊喜的打开。 不是齐铭,是家里发来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看起来是温馨的话吧?好像我没有了齐铭还有爸妈。 呵!我轻嗤一声,冷着手指尖回了句不带情绪的话。“妈,单位加班,我就不回去了。” “叮咚、叮咚...”那边发过来两三个长达60秒的语音,并且还在继续,我没有听,已经开始头疼。 打开转账,可着限额发了个一万元的红包,那边的连珠炮终于停下来。 我摸了摸额头,只觉得如释重负。能用一万块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最起码能躲过催婚,躲过哥哥嫂嫂的搜刮,也不用变着心思的为孩子们准备礼物。 一万块挺好用。 “叮咚”一声,是水电费催缴单,曾几何时齐铭主动揽下的账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就回到了我这里。 02他是公司的甲方我打开手机,对话框的提示符号闪了又闪,我打了字又删除,终究没把分手发过去。 我记得,我和齐铭是在公司年会上认识的,他是公司的甲方,那个时候已经事业有成。 那一年我23岁,刚刚步入社会,穿着不合体的廉价礼服裙,站在一大群精英、美女中,像一只刚刚破壳的丑小鸭。 一个侍应生不小心把酒打翻在我身上,裙子湿了一大片,衬出我同样廉价的内衣,老旧的款式,加厚的杯垫,俗气的蕾丝。 我像是被剥光了、又孤零零的站在人群中,展览、被评价。 我手足无措的站着,双手环胸,不知道在等什么。 齐铭就是在那个时候,拨开人群,一面走向我,一面利落的脱下西装,将我捂了个严实。“快去洗手间收拾收拾。” 他的声音好听极了,在我嗡嗡响的脑子里独树一帜,我所有的不堪、屈辱,一下子烟消云散。 后来,我们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没有人先开口爱,却默契的句句都是爱。 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带着我入行,带着我见客户,他是我的良师,抑是我的爱人。 那是我们的第一次。 “你是第一次?”床单上的血,明晃晃的,我窝在被子里,害羞的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嗯。”声若蚊蝇的从被子里挤出来。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许许多多盒子,一个个精美又贵重,我看着那些奢侈品,脸上更是烧的难受。 “我不是想要这些。” 我连连否认,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即便出身农村,即便月薪2000,我也不是为了钱跟他在一起。 “我的好姑娘,对不起。”他突然跪下,弄得我猝不及防。 “我结婚了。” 晴天霹雳一般,我看着他张张合合的嘴巴,念念叨叨的说着什么父母之命,他早就不爱他妻子了,什么全都是为了孩子的话。 我想我当时的脸色一定难看极了。 “我一定会离婚的,你相信我!”他信誓旦旦,对我发誓。 “我,”我一时没了主意。 他倒是笃定我会原谅一般,从被子下捉我的脚。 等到我从震惊中回神,就看到他握着我的脚,像是什么神圣的东西,一个脚趾一个脚趾的看过去,我很快迷失在他满是情欲的眼睛里,身体像一只小船,随着他的悲喜,浮浮沉沉。 我鬼使神差的说了句:“你放心,我不会赖上你。”大抵他害怕处女。 情到最高处的时候,他捧着我的腰,跟我发誓:“苏苏,我一定会娶你。” 那天我吃了一颗24小时紧急避孕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后面在一起十年,他每次都认真又严格的戴套,从来没有意外。 我一直以为那是负责、是对我的爱。直到现在,我都不想去怀疑。 03挚我此生唯一的爱人这套小三居是他为我租的,步行到公司十几分钟,即便后来我不在毕业后的第一家公司工作,也一直没换过地方,就那么一直租住在这里。 这屋子有太多太多我们共同的回忆,我们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在厨房煮东西,一起洗澡,一起养花,一起喝茶...... 说起来,只除了节日,他陪我的时间真的很多很多。 从抽屉里翻出来许多票据,都是这间屋子的水电催缴单,一开始他就绑在了自己的账户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忙到忘了交,催缴单都是贴到门上。再到现在,纸质的变成发过来的电子短信。 十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周围的一切都在变,我又怎么能要求他一直不变的爱我呢? 是呀。忙! 他好像一直都很忙,尤其是近两年,我也忙,忙起来一个月见不了一次面。 柜子里有一双崭新的高跟鞋,是10厘米的细高跟,神秘的黑色网纱深浅交缠,不知道他是忘记了还是弄错了,我这样的社畜,从来不穿超过5厘米的。 我承认鞋子很漂亮,随着鞋子一起来的还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挚我此生唯一的爱人,请一定要嫁给我! 我早就不是那个消费不起奢侈品的小女孩,一双不适合的高跟鞋,再美也只会放在柜子的最高处。 东西收拾的差不多,我把齐铭这些年送我的礼物打包,拜托房东转交。 房子还有3个月才到期,想着他总会有机会收走。 04合租室友我辞了职,删掉了跟齐铭有关的所有人的联系方式,从城东搬到了城西。 合租的小女孩是个00后,叫梦瑶,总是扎着高马尾,高腰上衣,超短裤、黑皮靴子亮晶晶。 “哈喽姐姐,你没出去呀?”刚出卧室,迎面撞上她回来,一身酒气。半边身体压在同伴身上,一个同样年轻的男孩子,黄头发,打着耳钉,满胳膊夸张的纹身。 “嗯,我准备出去了。”我不确定的看了看手机,上午九点,没问题,约的十点的面试刚刚好。 我错身过去,在带上玄关门的时候,浴室的花洒哗啦啦响起。 最近找工作不太顺利,我年薪要求高,又离职的急,求职的淡季,面试邀约都没有几个。 好在积蓄还够花,我如愿的睡到日上三竿,开门,又迎面撞上梦瑶只穿着内裤的“男朋友”。 我转身,想退回去,门却被一双粗手臂拦住。 “姐姐,你有男朋友吗?” 我皱眉,有些恼。“没有。” “那我可以追你吗?”他得寸进尺,又进了一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 “你一边去。”梦瑶从浴室出来,叼着牙刷,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突的,有种被捉奸的不安。 “姐姐,你别理他。”出乎意料的,梦瑶没生气,扭着少年的耳朵回了卧室,不一会大战的声音从卧室传出来。 这件事情过后,我心里别扭,一直盘算着要不要搬家。 开朗的梦瑶却好像完全不在意。 “姐姐,帮我参谋参谋,这条领带怎么样?”她拿过来一张网图。 深蓝色的,带着黑色暗纹,很深沉。“很好看,可这条不怎么适合二十多岁。”我以为她送那个常来的小男孩。 “不是二十多岁,四十多了。”梦瑶转身,下了单。“生日礼物。” 我突然记起下个月10号是齐铭的生日,去年我也送了一条类似的领带给他,不过一次都没见他戴过。 05高跟鞋看着柜子里的高跟鞋,我不知道怎么临出门,脑袋一抽居然把它就带了出来。 “呀,姐姐,你这双高跟鞋好漂亮呀。”门开着,梦瑶穿着睡衣,径直走向齐铭送我的那双,套在自己的脚上。 “我最喜欢这款黑色网纱了,可惜官网一直找不到我的尺码。”她穿着睡衣迫不及待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咔哒咔哒的声音律动,一下一下踩的非常有规律。 “你看多合适呀。” “你喜欢就拿去吧,反正我也不穿,跟太高了。”我决定彻底跟齐铭划清界限。 “是新的。”怕她介意,我又补了一句。 “哎,我记起来了。” 她神神在在的跑回去,兴冲冲的拿着一个盒子跑回来。打开,赫然是一双平底的、白色网纱的同品牌高跟鞋。 “这双我从来没穿过,我跟你换。” 她不容我拒绝,已经飞也似的跑出去,不一会又换上了一条新的、更短的短裤。“姐姐,我出去约会啦。”脚下就穿着刚刚换走的那双。 我笑笑,跟她说再见。把她那双白色的鞋子收起来,照旧放在了柜子最上面。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不再愿意捡着穿别人的鞋子,虽然那双新到,明显的甚至没有试穿痕迹。 06齐铭的太太打上门“叮咚、叮咚...”门铃声急促的想起,一声又一声,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手机,一点半,我午睡刚刚进入深睡眠。 大概率不是来找我的,我的朋友都断了联系。 可梦瑶那边没有声音。 门铃声还在继续,吵得人心生焦虑。我能感觉到门外人同样的焦虑,趿拉着拖鞋就去开门。 透过猫眼看出去,握在门把上的手却僵在了原地。 门外那人,是齐铭的太太。 我脑子嗡嗡的,一如十年前年会被泼湿了衣裳一般,湿漉漉,黏腻腻。好半天才恢复了意识。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吗?我躲了十年的人,还是找上了门。 催促的铃声还在继续,我深呼吸,一遍一遍的劝慰自己,告诉自己只要一会不扒我衣裳,挨耳光我也该受着。 “你!” 预料中的巴掌没落下来,她满脸火气,在看到我之后能看出教养下的刻意隐藏。“你好,杨梦瑶是不是住这里?” “她,她....”我结结巴巴,大脑宕机。 “黄脸婆,你还有脸找上门来。”梦瑶出现,为我解了不知所措的围。 “小贱人,就是你勾引齐铭的。” 耳后传来齐太太的嘶吼,扇耳光的声音、咒骂的声音,此起彼伏。 梦瑶不甘示弱的反击。“老女人,齐铭早就不爱你了,他爱的人是我。” “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齐铭不会放过你的!” “齐铭他不敢跟我离婚。” 不想听,一个个声音却清楚的直往我耳朵里钻。 那些被冷落的,几天不见一次的原因,那些永远借口忙的背后,不是我这个藏在暗处的小三,而是另一个藏在暗处的小三。 两个女人打累了,齐铭的太太被一桩电话招呼走。 梦瑶这里也很快收到了安抚。“那你要给我买上次看中的那个包包。”梦瑶嘟嘴:“我疼死了。” 我看着梦瑶神气的挂了电话,又龇牙咧嘴的摸了摸嘴角的伤口。“这娘们下手真黑。” “齐铭,是你男朋友?”她被我冷不丁的一问,吓的一激灵。 一边驾轻就熟地涂碘伏,一边回答:“不是!” “嘶...”她继续,“姐姐,别害怕,那女人不会来了。” 我以为什么都问不出,她又自顾自说起: “齐铭不过是我的金主,一个老头子,有钱罢了。” “老头子?”齐铭才四十岁,他一直有健身的习惯,身姿挺拔,谈吐不凡,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也留下了不小的魅力,怎么都算不上老。 “你爱他吗?” “爱!”她随口一说,“小尾巴我也爱呀。” “就是上次跟我回家那个。”她嘿嘿一笑,满不在乎:“他也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的炮友。” 我脑子里又在嗡嗡响,理智告诉我不该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一股无名火气。“齐铭他知道你跟小尾巴的事吗?” 我在不甘心个什么,我爱了十年的男人就为了这么个女孩儿就把我给抛弃了? “他知道吧?我无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一个有老婆的人,凭什么要求我为他守身如玉。” 梦瑶的嘴张张合合,还在喋喋不休着什么,她自有她的道理,我也听见了我的结局。 一个背着老婆找小三的人,有一天也背着我这个小三,找了新的小三。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还不死心,不知道再期待着什么。 “一年多,两年了吧,我也记不清了。”她突然又来了精神,“姐姐我跟你说呀,他不只我一个,还有一个呢,听说好了十几年了吧。” 她撇撇嘴,很是不屑,“我这位金主呀,才是时间管理大师,助理专挑小姑娘来,换的勤着呢。” 07终章梦瑶换好衣服,早就离开了出租屋。 我一个人蜷缩在房子里,分明是夏季,全身却一阵阵发冷,四周黑压压的下来,像是要把我包围裹挟,我被罩在一个黑漆漆的盖子里,越发呼吸困难。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强撑着站起身,眼前直冒金星,冷汗又下来。 我扶着墙,一点点挪回自己的卧室,盯着镜子里,苍白的脸。不甘、委屈,这十年的隐忍,一下子爆炸而出。 我冲进从未开发过的厨房,稀里哗啦碰倒了陈旧的瓶瓶罐罐,最后在一个落了灰的格子里,找到了同样年久生锈的菜刀。 我抄起来就往门口冲... 哐啷,刀片跟把手分离,刀片落了地,又弹起来,不偏不倚落在我的脚趾,顿时,血流如注。 疼痛很快蔓延全身,压制掩盖住齐铭出轨带给我的痛苦。 我哇的一声大喊出来,蹲在地上,哭到泣不成声。 夜晚,月亮挂上了天空,我没有开灯。我们的十年在脑海中一帧一帧的过。 回忆过,心痛过,眼泪流干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 他现在又睡在哪里? “喂?”带着半梦半醒的慵懒,对面努力的清醒。“苏总...”他开口,偶尔我耐不住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总会给我安排一个客户的身份。 “您说,我记。” “齐铭,我们分手吧。” “好的,这批订单我一定会再核对下。”他还沉浸在角色里。“不好意思,我听不清楚,苏总,您能再说一遍吗?” 我听到电话里传来衣服一般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他应该是换了个能说话的地方。 “齐铭,我是说,分手吧。”我急切的同他划清界限,用分手来祭奠我们十年的爱情。 好半天,他那边终于出声:“苏苏,是不是怪我冷落你了?我改天,不,明天,我一定过去。”他好听的声音穿透过来,一如曾经的许多个诺言。 “我明天,我明天就过去。” 我搬出来两个月了,他还不知道,一切都不重要了,“齐铭,我们分手吧。”我再一次冷硬的开口。 对面,他沉默,良久,他歇斯底里的咒骂,打破了黑夜的宁静:骂着我是不是找了新的靠山?骂我是不是背叛了我们十二年的感情? 我冷冷的,一字一句:“是十年,到下个月10号整整十年。” 他终于停下来。 又开始说“对不起”,声泪俱下的好不可怜。说着我们十年的感情,如何如何不容易,如何如何对我不起。 我挂了手机,想起他用了十年的相同伎俩,假到不能再假,只觉得自己可笑。 我把手机卡抽出来丢进垃圾桶,连夜离开了这个城市。 随便上了一辆火车,目的地未知。再醒过来,窗外是好看的原野绿地,美丽的太阳正闪着光冉冉升起... 我的人生也将重新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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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zry03124

zry03124

6
2025-03-24 15:35

自己愿当小三的,有啥好伤心的。女人要自尊自爱,坚守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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