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一女地下党被捕后请狱友大快朵颐:我家有几条街,放心吃

冰香阅览娱乐 2024-11-27 12:44:51

1948年的初秋,盛国玉和三名同志被押送到重庆卫戍司令部的看守所。

她们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绳勒得发红,脚步虚浮,几天来饥饿和疲惫让她们受了不少苦。

破旧的牢房大门嘎吱一声开了,盛国玉费力抬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阴暗潮湿的监室,角落里堆着一些破布垫,散发着一股霉味。

她们刚被推进牢房,一个女人从暗处缓缓走来。

盛国玉下意识地抬头打量对方,瞬间愣住了。

这是个完全不符合牢房环境的女人:她穿着裁剪得体的长裙,眉目清秀,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一双白皙的手上甚至还有精致的指甲。

她的神情轻松自若,仿佛这里不是监狱,而是某个亲戚家的客厅。

牢房里的“杨家大小姐”

“新来的吧?”女人的声音温和。

盛国玉没有答话,脑子里警铃大作:这是个什么人?她是敌人派来的奸细吗?还是特务队的说客?

其余几位同志显然也和她有相同的想法,彼此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警惕。

女人似乎并不在意她们的防备,自顾自地在牢房里走动,还试图与她们拉近关系。

“我叫杨汉秀,你们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她笑着说道,仿佛老朋友见面一般自然。

“别误会,我也是被关进来的,只不过待遇稍微好一点,因为……”

她话音一顿,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丝无奈,“我的伯父是杨森,重庆市的市长。”

盛国玉瞬间屏住呼吸,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杨森的大名,她当然听过,那个军阀,手上沾满了革命烈士的鲜血,而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是他的侄女!

盛国玉心里警觉更甚,迅速低下头,不再看她。

见众人一言不发,杨汉秀轻轻叹了口气,坐回了牢房中央的小木凳上。

她似乎并不急于证明什么,而是随意地说起自己为何被关押在这里:

“我不愿脱离党组织,伯父就让我来这里冷静冷静,他们不敢太为难我,但也不能让我离开。”

盛国玉的心绪却更加复杂起来,她感到困惑,一个出生豪门、衣食无忧的杨家大小姐,怎么会为了革命抛弃自己原本的优越生活?

难道这又是敌人设计的陷阱吗?她没有急着表态,而是选择默默观察。

杨汉秀显然察觉到大家的戒备,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拿起了一把木梳,轻轻替盛国玉梳理被刑具折磨得凌乱不堪的头发。

“敌人想让我们彼此怀疑。”

杨汉秀轻声说道,“但别怕,我和你们一样,心向革命。”

囚室中的美味

牢房的日子总是过得缓慢而痛苦,尤其是在饥饿的折磨下,时间似乎被拉长了无数倍。

盛国玉靠着墙角,脸色苍白,头脑昏沉,似乎随时会晕倒。

她和其他三名同志刚经历了长时间的审讯折磨,还未得到片刻喘息,又被关进这个肮脏昏暗的牢房。

几天来,她们只喝了些凉水,特务们像是有意为难她们,既不给饭,也不让休息,似乎想用这种手段慢慢摧毁她们的意志。

盛国玉闭上眼,勉强振作精神,她明白,在这种时候绝不能露出一丝软弱。

就在气氛低沉到极点时,牢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一阵清淡的香味飘了进来。

众人忍不住转头看去,只见杨汉秀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快过来,趁热吃吧!”杨汉秀一边将食物从盒子里一一取出,很快,几盘冒着热气的饭菜就摆在了地上,蒸腾的香味刺激着盛国玉的嗅觉,让她几乎无法挪开目光。

盛国玉和同志们都没有动,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疑虑和戒备。

杨汉秀带来的食物,在他们看来就像是一张诱人的陷阱,敌人或许就等着她们上钩。

“这可不是毒药,更不是糖衣炮弹,这是给革命同志准备的,吃饱了才能有力气斗争啊!”

盛国玉皱了皱眉,心里依旧戒备,杨汉秀似乎看穿了她们的顾虑,坐下来将饭盒摆正,然后率先咬了一口。

“看看,没毒吧?要真不放心,我可就自己全吃了。”

这一番举动,让盛国玉一行人稍稍放下了心防。

她们彼此使了个眼色,最终由其中一人试探性地拿起一块馒头,慢慢地咬了一口。

其他人见她吃下后并无异样,犹豫片刻,也纷纷开始动手。

“这才像话!”杨汉秀看着她们,拍了拍手,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

“你们都是好同志,连死都不怕,还怕吃饭吗?记住,活着才有机会胜利!”

盛国玉听着这句话,仍未完全相信杨汉秀,但心中开始对这个特殊的“杨家大小姐”多了一分复杂的情感。

一次又一次,杨汉秀花销不少,盛国玉看着她让买来的丰盛的饭菜,不禁开口:

“你已经为我们花了不少了。”

可杨汉秀只是笑笑:“我家有好几条街,放心吃。”

渣滓洞中

几天后,盛国玉被押送到渣滓洞。

行进的路上,她早已听说过这个地方的恐怖传闻——阴暗的牢房、残忍的刑具、惨叫不断的囚室,似乎每一寸砖瓦都沾满了鲜血和恐惧。

尽管如此,盛国玉依旧挺直了腰板,即使被关进地狱,她也绝不会低头。

渣滓洞与之前的看守所相比,环境更加恶劣。

盛国玉被推进牢房时,发现这里已经挤满了人,角落里堆着几捆发霉的稻草,几名囚犯无精打采地靠在墙边,目光呆滞地盯着地面。

然而,就在这沉闷的气氛中,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了。

“杨汉秀!”盛国玉几乎脱口而出。

正从另一间牢房走来的杨汉秀抬起头,看到盛国玉后露出一丝微笑。

尽管穿着一身囚衣,头发稍显凌乱,但她那种与生俱来的从容和自信依然未变。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杨汉秀的到来让牢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在这座专为折磨共产党人而设的监狱里,杨森侄女的身份犹如一枚炸弹。

杨汉秀显然感受到了周围的不信任,但她没有辩解,而是径直走到盛国玉身旁,坐下后轻声说道:“看来,你们对我还是有疑问。”

“你说自己是革命同志,可你家里人又是敌人的高官,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人群中终于有人忍不住质问道。

杨汉秀转过头,“信与不信,都无所谓,我已经做好准备,用行动证明我的立场。”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杨汉秀的行为渐渐打动了牢中的人,她经常带来一些从外面设法弄来的物资分给大家,其中有几位同志因为长期受刑伤重难愈,几乎失去希望,是杨汉秀设法给他们弄来了草药和药膏。

她还总是趁着特务疏于防备时,低声与狱友们传递革命形势的消息,鼓舞士气。

革命烈焰永不熄灭

杨汉秀特殊的身份赋予了她少许活动的自由,她自己吃得很少,把大部分营养品都分给了身体虚弱的人。

“你得留点给自己,”盛国玉曾劝她,“你已经够瘦了。”

杨汉秀只是摇摇头:“这些对我没什么意义,但对她们是救命的东西。革命同志不能倒下,哪怕一个也不能。”

可这,这并不意味着她没有面临挑战。

杨汉秀的家人,尤其是她的叔叔杨森,并没有放弃劝她脱离共产党。

他们一次次派人来劝降,甚至带着她的孩子到牢里,希望以亲情唤回她的“理智”。

杨汉秀被特务叫出牢房,两个身着华丽衣服的女人提着大包小包的食物站在外面,手里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杨汉秀一瞬间愣住了,她几乎想要伸手抱住孩子,但又硬生生地止住了动作。

女人们便开始哭诉:“秀儿,何苦呢?只要你答应不再闹革命,伯父什么都能满足你,你还有这个孩子,他不能没有母亲!”

作为母亲,她对孩子有无尽的愧疚和牵挂;但作为革命者,她更知道自己的立场意味着什么。

“孩子,妈妈做的是正确的事,你长大了会明白。”

她轻轻吻了吻孩子的额头,转过身对送东西的女人们说道,“回去吧,不要再来劝我了。”

那之后,敌人也没有停止对杨汉秀的摧残,他们发现软的手段不行,便开始用更残酷的刑罚试图让她屈服。

一次次严刑逼供后,杨汉秀被拖回牢房,全身是血,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

尽管如此,她的眼神依旧坚毅,咬牙对大家说:“他们是疯狗,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随着时间的推移,渣滓洞的气氛也悄然改变。

那些曾经几乎放弃希望的同志重新拾起了信念,而杨汉秀无疑是这一切的核心。

她用行动证明了,即使身陷囹圄,革命的烈焰也绝不会熄灭。

可这样一位坚韧的女性,最终还是没能活下来,1949年9月18日杨汉秀秘密杀害于歌乐山金刚坡,年仅3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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