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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编辑：南羊
「声明：文章素材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故事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为广大网友阅读顺畅，用第一人称叙述，请理性阅读」
老话说“财不外露”，我就因为一时疏忽，追悔莫及。
那天我老家一个亲戚儿子结婚，我受邀前去参加喜宴。
“老严，这小辈是咱家里面除了你最出息的了，你可一定要来呀！”
电话那头，亲戚的热情让我无法拒绝。于是，我收拾了行李，踏上了回老家的路途。
老家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亲切，但时间却似乎没有在这片土地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喜庆的气氛洋溢在每个角落，尤其是那红色的喜字，仿佛都在向我展示着喜悦与祝福。
到了宴席现场，我被安排在了一个显眼的位置。亲戚们纷纷上前与我寒暄，询问我的近况。其中，一个许久未见的亲戚突然问起我的退休金。
“老严啊，你现在退休金有多少啊？”他带着一丝好奇与探究的口吻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但想到大家都是亲戚，便如实回答：“一万。”
话音刚落，我就感到周围的气氛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但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只是继续与亲戚们交谈。
“哈哈，当年老严从村里考出去，咱们邻里乡亲的没少帮他，是吧？”
又有一个亲戚加入了对话，但他们的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我这边。
我尴尬了一下，他说的对也不对。
我们家兄妹四个，我排行老二，当年父母为了供我们读书，确实借了亲戚们不少钱。
但是我大哥三弟都不爱学习，大哥一直留在村里，三弟倒是赶上了时候做了点小买卖赚钱，最后上了高中的就我跟小妹。
后来小妹高考失利，又听说我弟说干买卖赚钱，便也加入了我弟的行列，只有我一人考上了大学，留在了城市工作。
只不过想不到的是，刚考上大学，我爸就在补房顶的时候摔下来了，虽然下面有一堆柴火，但伤势依然不轻。
那时候，家里的积蓄几乎都用在了我的学费和父亲的医药费上。
“实在没钱了，二儿，妈走遍了村里就借了这点，你看看能不能够？”
母亲拿着零零散散的钱，脸上满是无奈。
那段时间，我一天吃一顿饭，满心都是想着，如何才能多挣点钱，帮家里渡过难关。大学四年，我勤工俭学，几乎没有向家里要过钱，甚至还能时不时寄点钱回家。
毕业后，我顺利进入了一家大型企业，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才华，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后来我认识了现在的妻子，我是农村出来的，但她家却一直都是城里的，虽然家境殷实，但她从未嫌弃过我，反而一直鼓励我，支持我。
从我俩结婚后，我一直没忘了老家人，之前帮过我的人，除了还钱，
我还经常给他们寄些生活用品和钱，虽然不多，但也是我力所能及的帮助。
更不用提过年过节的，我都会带着家人回老家看望亲戚，基本上挨家挨户的礼品什么的都没少买。
后来我儿子结婚的时候，亲戚们也都来了，还包了不少红包。
然而，这次回老家吃席，我无意中的一句话，却似乎打破了某种平衡。亲戚们对我的态度，似乎一夜之间变得微妙起来。
我想，可能是我的退休金数目让他们感到了震惊，或许在他们眼中，我已成为了一个“有钱人”。
隔天，我连续接到了五个电话，都是亲戚们打来的。
“喂，老严啊，我是你三婶，你昨儿说的退休金一万，是不是真的呀？”电话那头，三婶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激动和不可置信。
我愣了愣，没想到我的一句话会在亲戚间引起这么大的波澜。我如实回答：“是啊，三婶，现在退休金确实有一万了。”
三婶的声音立刻变得更加热情：“哎呀，老严你可真出息了，咱们村里可就数你最出息了！这退休金都赶上城里人了！你可得好好享享福啊！”
我笑了笑，心里却有些无奈：“没啥的。”
三婶接着又说道：“老严啊，你看你现在日子过得这么好，能不能也帮衬帮衬咱们这些亲戚啊？你看，我儿子现在工作还没着落，能不能让你帮忙在城里找找？”
我一时语塞，没想到三婶会直接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现在也没什么门路呀，”我斟酌着说。
“哎呀，老严，你就别谦虚了。你现在混得这么好，怎么可能没门路呢？实在不行，你借点钱也行。”三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似乎我不答应就是不近人情了。
我叹了口气，深知亲戚间的这种“人情债”往往是最难还的。
“也不多，借10万就行，”
三婶似乎觉得这是个合理的数目，但对我来说，这却是个不小的数目。
我沉默了一会：“三婶，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现在确实没有这么多闲钱。”
“哎呀怎么可能呢，”三婶显然不相信我的话，语气开始变得有些不悦：“老严啊，你现在退休金都一万了，怎么可能连10万都拿不出来呢？你可别忘了，当年咱们可都是帮过你的。”
挂了电话，我心里一阵犯愁，更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一天，我又接了4个电话，每个电话的内容都大同小异，亲戚们纷纷以各种理由向我借钱或者请求帮助。
有的亲戚甚至直言不讳地表示，既然我现在退休金这么高，就应该对家里人多些支持。
一天下来，我的心情被这些电话搞得乱糟糟的，
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的坦诚和真实成了他们眼中新的“把柄”。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这份“人情债”比任何金钱债务都要沉重。
第二天，老伴问我怎么没去钓鱼？
我叹了口气，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她听后，也沉默了许久，最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放在心上，亲戚之间总是这样的，他们看到你过得好，自然会有些想法。”
虽然我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帮不帮？还是让我纠结，帮吧，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积蓄就要被借走，不帮吧，又怕伤了亲戚间的和气。
而且这么多年大钱没借过，小钱是真不少，这1千那2千的，也从来没见过谁还过。
我时常在想，这样的“人情”究竟值不值？
几天过去了，亲戚们的电话依然没有停止，我甚至开始避免接听那些陌生的号码。
我愁的饭都吃不下去，每次看到那些熟悉的号码在屏幕上闪烁，我都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知道，一旦我接了电话，那又将是一场无休止的“人情”纠缠。
那天儿子儿媳回家，看到我这幅样子都关切地询问起发生了什么。
我叹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们。儿子听后，沉思了片刻，然后说：“爸，其实这个问题，我有办法。”
我正纳闷儿子会有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时，他继续说道：“爸，我跟琳琳周末回趟老家，下周你就知道了！”
我半信半疑，没想到一个周末过去，家里的电话突然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那些熟悉的号码在屏幕上闪烁。
我好奇地问儿子儿媳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神秘地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我。
几天后，我收到了一份特产，竟然是村里之前一个陆陆续续找我借了不少钱的亲戚寄来的。
我以为又是找我办事或者借钱的，没想到，对方却同情地劝我：“老严啊，我们都听你儿子说了，不容易啊，不过我们暂时也还不上四五万，先给你寄点特产吧！”
我好奇地问儿子究竟回去说什么了？他笑着说：“就是说你把一辈子积蓄都投资给我买房了，现在退休金每个月给我还房贷车贷都不够，”
我愣住了，没想到儿子竟然会编出这样的故事来为我解围。不过，仔细一想，这也确实是个有效的办法，至少能让那些亲戚们暂时消停下来，不再频繁地打电话来借钱或者请求帮助了。
接下来的日子，家里的电话果然安静了许多。那些之前频繁打电话来的亲戚们，似乎都默契地不再提起借钱或者请求帮助的事情。
要说这么多年我借出去的，也不少了，最多的一家也得欠我四五万了，但是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说要还我钱，明明“人情债”早就还清，就是他们心里不承认罢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家里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我开始重新享受退休生活的悠闲与自在，每天钓鱼、散步、看书，生活过得充实而满足。
虽然我儿子为我编造了一个“投资买房”的故事，但是还钱给我的亲戚还是少之又少，他们还是觉得自己没有欠我什么，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人情债”吧。不过，我也逐渐明白，与其纠结于这些无法追回的债务，不如珍惜眼前的幸福，享受生活。
老人云，吃亏是福。人生就是这样，总有些事无法两全其美，有时候我们付出并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而是为了心中的那份善良和真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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