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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秋,石永全像往常一样提着一袋黄豆,排队等着换油。
但当他接过那张油票,目光无意间扫过盖章的印记时,整个人突然愣住了。
那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印章,却刻着三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名字——“井玉琢”。
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
还在部队服役时,松骨峰战役的故事曾被无数次讲述,而井玉琢这位副班长的名字,更是烈士名册上不可抹去的一笔。
于是,他匆匆走出油坊找到一部电话,拨通了军部的号码。
当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石永全压抑不住自己的激动:“首长,我发现了井玉琢……他还活着!”
那么,井玉琢有着怎样的传奇,为何会让石永全这般激动?他又为何隐姓埋名?
印章揭开英雄真身1971年秋,退伍战士石永全提着一袋黄豆,站在排队的人群中等着换油。
油坊里,一位年迈的老人正在忙碌着,他每处理一张油票,都会熟练地盖上印章。
石永全闲来无事,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油票,不料这一看竟然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名字——井玉琢。
石永全回想起自己在部队时,那些关于松骨峰战役的讲述。
那个名字,曾属于一位被视为英雄却早已“牺牲”的战士,那么,这个老人,真的是他吗?
于是,他强压住心头的震撼,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老人家,这个印章上的名字……是您的吗?”
老人微微一怔,随后淡淡一笑:“是啊,我用它很多年了。”
这一声肯定,让石永全的思绪瞬间炸开,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匆匆把豆子放在地上,借口还有事离开了油坊。
回到家后,他抓起电话,拨通了部队的老联系号码。
电话被接通后,石永全的声音带着些许急促:“首长,我有一个情况必须汇报!我……我在油坊里见到了一个人,他的名字是井玉琢。”
这句话像是一颗投向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军部的高层中掀起了一场巨大的波澜,也让人想起了松骨峰战役。
松骨峰战役时光倒回到1950年深冬。
那时,井玉琢所在的第38军112师335团接到了死守松骨峰的命令,目的是切断败退美军的南逃通道。
战士们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他们背着简单的装备,冒着零下三十多度的严寒,在黑夜中赶路。
到达时,寒冷和疲惫爬上每个人的脸庞,但井玉琢和战友眼神很坚定:他们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松骨峰地势险要,虽有掩体,却缺乏时间构筑更坚固的防御工事。
战士们只能靠冻得发硬的双手,在雪地里刨出浅浅的壕沟,作为暂时的掩护点。
敌人渐渐逼近,远处的发动机轰鸣声如闷雷般震动着每个人的心脏,井玉琢攥紧了手里的步枪,仿佛攥住了最后的希望。
清晨,美军的先遣部队率先出现,井玉琢通过瞄准器,清楚地看到他们的整齐编队和精良装备。
对方的军车载着武器,而我方战士,却只能依赖有限的子弹和一颗颗手榴弹。
他深吸一口气,低声对旁边的战士说:“记住,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必须守住。”
战友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一句话。
战斗从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开始,美军发现志愿军已经布防,立刻展开猛烈进攻,机枪声与迫击炮的爆炸声混杂在一起。
松骨峰顿时陷入一片火海,浓烟遮住了天光,炮弹的冲击将树木连根拔起。
井玉琢躲在壕沟里,强忍着耳膜的刺痛,不断寻找时机。
他的手已经冻得僵硬,但当敌军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时,他还是果断扣动了扳机。
敌人一波接着一波冲击,井玉琢和战友们一次次顽强抵抗。
战斗进入第三天时,井玉琢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因为寒冷还是疲惫而发抖。
他的身上多处负伤,战壕里的雪已经被血染红,战友们倒下了,到了最后,山头上只剩下他和几名幸存者。
他喘着粗气,看着对面再次集结的美军,手里紧握的步枪里只剩下一颗子弹。
就在此时,天空传来刺耳的尖啸声,美军的飞机开始投放燃烧弹。
他本能地扑倒在地,可火焰还是迅速爬上了他的衣服,炙烤着他的皮肤。
痛苦让他几乎昏厥,但他咬紧牙关,忍着撕裂般的疼痛冲向敌人,抱住一名美军士兵在地上翻滚,将火焰转移到对方身上。
那一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死,也不能让敌人越过松骨峰!
当井玉琢再度醒来时,他已经被送往战地医院,全身被严重烧伤,脸上和手上的皮肤几乎无法辨认。
尽管身体被折磨得近乎崩溃,但他心里知道,他的坚持换来了战友们的胜利,为后续部队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而那场战役后,松骨峰再无井玉琢的消息,战友们以为他已经牺牲。
可谁能想到,多年后,他会以另一种身份,静静地活在人群中,用自己隐秘的方式铭刻那段历史?
英雄隐退田间1952年的一个清晨,七台河的田野间,一位中年男人肩挑锄头,缓缓走向田地。
乡亲们常见他独自一人忙碌着,默默无闻,却没有人知道,这位被称为“老井”的普通农民,曾是松骨峰上与美军对抗的英雄。
井玉琢回到家乡后,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自己在战场上的辉煌经历。
他甚至没有通知原部队自己还活着,生怕因为自己的伤势给国家和组织增添负担。
家乡的日子清苦,尤其在那个年代,吃饱饭都算是一种奢望。
井玉琢的田地不大,土壤也不算肥沃,但他总是尽心尽力。
即使身上的烧伤疤痕让他的动作不再灵活,但他从未停歇。
乡间的生活虽清贫,却也有温暖的片刻。
村里的孩子们最喜欢缠着井玉琢,听他讲“打仗的故事”。
井玉琢每次讲起,都会轻描淡写地带过战场的惨烈,却把更多的时间用来告诉孩子们读书的重要性:“只有学会了知识,未来才会有更多的路走。”
几十年的农田生活,井玉琢在村民眼里已成了“老井”,他的伤疤与粗糙的双手,被当作农民劳作的标志,而不是战争的印记。
他将自己的英雄过往埋藏在心底,化作一片片稻田的绿意,用简单的日子,守护着内心的平和。
直到1971年,被石永全揭开身份,他的生活才发生了改变。
一场迟到的重逢1971年深秋,第38军军长刘海清坐在吉普车后座,目光凝重,手里攥着一份简短的报告。
“井玉琢,松骨峰战役牺牲,战友石永全发现其疑似存活……”寥寥数语,却让他的心情波涛起伏。
松骨峰战役,是刘海清心中一道无法抹去的伤疤。
那场战斗的惨烈至今记忆犹新,而井玉琢这个名字,更是英勇与牺牲的象征。
他从未想过,这位战友竟然还活着,而如果真是他,这些年他又经历了什么?
车子在崎岖的乡间小路上颠簸了几个小时,终于停在一片安静的村庄边。
“前面就是油坊,”石永全在车前引路,指向不远处的一处低矮的瓦房。
推开油坊的木门时,眼前的场景让刘海清一时怔住。
一个瘦削的老人正蹲在油桶旁,拿着印章忙碌地盖票。
虽然多年未见,岁月改变了他的容貌,但那种熟悉的轮廓仍清晰可辨,刘海清一步步走近,眼眶开始发热。
“井玉琢?”他压抑着声音,轻轻唤了一声。
随即,他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握住井玉琢的手:“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没想到,你还活着!这些年……你都在哪儿?”
井玉琢低下头,沉默片刻才开口:“首长,我没什么好说的,当年,我被送回后方治疗,后来觉得自己伤成这样,回部队也是累赘,就直接回乡了。”
他抬头看向刘海清,眼神平静,却带着深深的歉意,“我不想给国家添麻烦,也不愿让你们因为我分心。”
刘海清一时哑口无言,他想起当年在战场上,那场无比惨烈的阻击战。
井玉琢和战友们用血肉之躯抵挡住了敌人的攻势,为大部队争取了宝贵时间。
刘海清深吸一口气,郑重说道:“井玉琢,国家不会忘记你!部队不会忘记你!我今天来,就是要接你回部队,让你享受该有的待遇。”
话音刚落,井玉琢却摇了摇头拒绝了。
刘海清心中酸楚,劝了几次都无果,最后他只能尊重对方的选择,但他还是郑重的表示,他的付出,国家不会忘记。”
回到部队后,刘海清将井玉琢的情况如实上报,并请求为他改善生活条件。
很快,当地政府在井玉琢的村庄为他修建了一座砖瓦房,替换了他简陋的草屋。
尽管新房宽敞明亮,井玉琢依旧维持着原有的生活习惯。
他每天早出晚归,继续耕种土地,帮村民们修理农具,或驾驶拖拉机为大家运输粮食。
他的妻子常常感叹:“房子是新的,可老井的心还是旧的,他改不了省吃俭用的老习惯。”
结语井玉琢的一生,宛如一首平凡而深沉的英雄赞歌。
他曾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以血肉之躯捍卫祖国的尊严;又在战后隐姓埋名,用一位普通农民的身份默默耕耘。
他拒绝了特殊的待遇,不愿因自己拖累国家;他淡忘了功勋,却铭记那些未能归来的战友。
如今,松骨峰的硝烟早已散去,但井玉琢的身影依然在岁月中闪光。
他用朴实的生活告诉世人,英雄不仅存在于历史的书页间,也可以以最普通的姿态,诠释出生命的伟大。
最可爱的人,永远值得被记住。
信息来源:东北网 2019年9月3日 关于《「与祖国同行 汇龙江群英」70年70人之井玉琢:抗美援朝“活烈士”》的报道
新华网 2020年10月22日 关于《“活烈士”精神在身边》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