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猎人最精彩的那几年——(二十三)艰难的追逐

善朴聊小说 2024-04-21 05:16:11

我屏住呼吸,壮着胆子端着枪依然瞄着那只奔跑中的狍子,这一次,瞄着的却是最后上来的那一只,因为跑在前头的那一只已经跑远了。可这次间断的时间比较长。我估计最起码在两三秒以上。两三秒的时间对一般人来说呢根本就不是一个什么问题,或者没有人会在意,可对于我一个猎人来说,这两三秒却是十分的漫长。我不知道那些打过猎玩过我枪的朋友们对“二过火”有什么样的感觉?说实话,二过火,对于我来说确实有点恐怖,本来在扣动扳机的同时枪就响了,没有任何压力,但二过火就不一样了,你说把枪扔了吧?怕扔的同时,枪会突然间响了,不扔吧?枪管里的火药还在燃烧,弄得人忧心忡忡。

不过,我还依然跟着跑动中的狍子继续瞄着,尤其是看见炮台处还有蓝色的烟雾还带着细微的呲呲声从炮台口慢慢的冒出来,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慌!就像手里拿着一个点燃了的二踢脚,生怕会炸到自己一样。枪毕竟是要命的东西,与别的东西不同。所以说,害怕我觉得是正常的。

我不知道朋友们有没有见过奔跑中的狍子,他们的速度异常的快。用风驰电掣来形容毫不为过。本来它们跑上来离我的距离也不近。就在我枪里的火药还在呲呲燃烧了两秒多的时候,狍子已经跑出去五六十米开外了,而这个时候也到了我对“二过火”忍耐的极限,我不敢再瞄着了,只能下意识的端着枪随着狍子的脚步慢慢移动着枪口。就在我刚刚扭回头闭上眼睛的时候,枪终于响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二过火的时候,总感觉枪的后坐力也加大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于紧张而放松了枪托抵在肩膀上的力度,总之,枪响之后,肩膀上总会传来一阵麻木感。瞬间就觉得心跳也加快了很多。

我两眼无神的看着面前那一团还未散开的烟雾,心里的那种痛和后悔就是用尽天下所有的词汇都无法表达出来。要知道,刚刚跑过的可是二百多块钱呀!就因为我手里的破烂而逃之夭夭了。不过我还是没有扔掉手里的家伙,只是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一股无名火气从心底里慢慢的升腾而起,我看着手里的枪破口大骂。以排解我心中的那股怒火。

心里好痛,那种遗憾让我整个人的手都控制不住的颤抖着。我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再慢慢的吐出来,以缓解我心中的不忿。打住了没有?大嘴在对面的山坡上高喊着问道。我苦着脸抬起头看看对面山梁上的两个黑点,本想回复他们一句,可我觉得我此刻不想说话。老大,打住没有。对面山坡上的喊声此起彼伏,更让我觉得有些烦闷,于是高声喊道,你们没看见它们跑了吗?还问?对面的山坡上又传来了大嘴的喊声,一颗砂子也没打上去嘛?我没再说话,只是扭过头看了看狍子跑过去的方向。然后连着抽了几口烟,扔掉了烟头。对着对面山梁上的俩人喊道,你俩赶紧过来,我在这里等着你们。说着,我也站了起来,拿下背包,又把枪装了起来。然后又坐下来等着他们过来。

他们从山梁上绕到我这边,起码有四五里地,要绕过来起码要两个小时。可是我只等了一会儿,就有些着急起来,因为此刻我不知道我到底打住他没有。但我心里有一种隐隐的感觉,应该是没打住的,若是二过火中间的间隔稍微短一些,我有可能把它打伤,可是中间间隔的时间太长了,我也就没了把握。我站了起来,再回头看看高高的山梁顶,却依然没有发现他俩的身影。我返回头再看看狍子逃跑的方向,不由自主的扛着枪往下走去。

或许是由于着急,再加上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打住了没有?毕竟是我闭上眼睛以后,枪才响的。所以我并没有看到狍子受伤了没有?由于是下坡,而这里又是个阳坡,这里的雪不是太厚,没用多久,我就找到了狍子上后来留下的足迹。我没加思索的就跟着它们的足迹又往下追去。我一边追着一边想,我倒要看看到底打挂了没有?要想判断狍子受了伤没有?第一,看它们的足迹有没有散乱?毕竟当铁砂打在它身上的那一刻,由于疼痛,他的肌肉会跟着紧缩一下,在肌肉紧缩的情况下,他们的步伐也会跟着不自然的抽动一下,所以说看他们的足迹也能判断出来,不过这都是狍子在受伤比较严重的情况下才能看出来。第二点最简单,就是看雪地上有没有从它身上抖落下来的血迹,这一点倒是比较好判断,洁白的积雪上洒落上几点鲜红的鲜血是十分明显而又清楚的。所以,要看清这一点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

我跟着他们的足迹,一边往前走,一边想着我开枪的时候它们在什么地方?又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了铁砂擦过雪面上留下几道长长的痕迹,恰巧,铁砂留下的痕迹上面正好也有狍子的足迹。不过这一点虽然不能说明什么,但可以判断出来,我开枪的时候它们所处的位置。我又往前走了几步,想试着看清楚狍子到底受伤了没有?可是我跟着狍子脚印往前走了十多米远,却依然没有发现意识里那种散乱的足迹。我停了下来,看着狍子脚印跑去的方向,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没打住呀!我找了一块比较高一点的大石头,用手拂去落在上面的积雪,一屁股就坐了下,然后拿出烟来,再一次等着他俩的到来。难受不过人等人,刚刚抽了一根烟,我又着急了起来。那时候我也想不清楚为什么,狍子既然没有受伤。那我还着急个什么呢?或许估计是因为发止我骨子里的那种自信,因为我知道,哪怕它跑的再远,我跟着它们的足迹,还是能找到它们。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心急嫌马慢,我隔几分钟就要回头看看他们来了没有,可每次回头依然没有他们的身影,这更让我着急了起来。我嘴里自言自语地叨叨着骂着他俩,毕竟每年这段时间的天特别短,不知不觉的就黑了,在山外五点半才黑,而在山里五点就模模糊糊了。于是我站了起来,想着山梁上喊道,大嘴,——沈烨,你俩快点儿。每次喊完我就会静下来听一听有没有他们的回应?在我一次又一次的呼喊下,终于传来了大嘴的回应。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再回头看看狍子逃往的方向。心里想到,算了,我先再跟一段看看,反正他们也会跟着我的脚印找到我。我扔掉了烟头,回头对他们喊道,我去前面了啊!你们跟着我的脚印找我来。说完我就往前走去。又大概跟出去一里多地,我突然间有了新的发现。只看见两只狍子跑过后,其中有一只停了下来。或许它是在看它后面有没有人追来。可就在它停下几秒钟的时候,有两滴鲜红的血液,从他身上淌了下来,两滴血液,有一颗像绿豆那么大,有一颗像小米那么大。可就这俩个微不足道的血点点,就让我好像突然间吃了一顿肉似的,让我瞬间血脉膨胀,精神焕发。禁不住的笑着自言自语道,妈的,看来还是打“挂”(受伤)了。一颗本来就有些着急的心,刹那间变成了激动,此刻的我很是着急,因为我知道它真的挂了(受伤)。

就在我准备再往前跟跟看的时候,身后的沈烨喊到,老大,等等我俩,块累死我了。我站起来往身往后看去,他俩终于过来了,而此刻的太阳已经西斜,就连阳光由金黄色也变成了淡淡的红色,我习惯性的伸起胳膊想看看几点的时候,才想起来我的表已经坏了。不过我看看地上自己的影子,估计了一下此刻的时间,大概到了下午一点到两点之间,就是说只有三个多小时,太阳也就下山了,这一次我们跑出去很远,若是现在回去,时间也差不多刚够,若是继续跟着狍子的脚印往前走,说不定还没等我们返回来,天已经就黑了。

我又慢慢的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香烟,一边考虑着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是继续追着狍子,还是该回去了,或许是由于太过于着急,所以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当时我就没有想到这只狍子伤的到底严重不严重,此刻,我心里想着的只是这只狍子会不会倒在前面或者前面的不远处?如果他们倒在前面,这一夜肯定会被狐狸或者是山里吃吃掉,那真就可惜了。而接下来我的判断自然而然就出乎了意料。现在仔细想来,若是狍子伤的严重的话,狍子不会了跑出去这么远,血才会从身上流出来,若是打在要紧地方,最多十多步远,血就会从他们的身上冒出来,然后掉落在雪地上。要知道这只狍子已经跑出去差不多两里地才有血丛身上渗出来,所以说这只狍子伤的不是很严重,或者说它只是受了很轻的伤。所以说,着急之下,我的判断会让我们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等沈烨和大嘴走到我身边,我也没有和他俩商量,直接带着他俩跟着狍子的足迹追了过去。不知不觉间跑出去五六里地,而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此时若要返回我们的屋子里,已经没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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